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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来者是否是伏魔妖道。”
两人急闪入厢房藏身隐起,杜翠云目露迷惘之色,忽闻一声阴沉冷笑道:“姑娘别来无恙?”只见一条庞大身影疾如飘风由天井上落下,现出茅山妖道伏魔真人,面泛狡笑。
杜翠云似有恃无恐,一掠耳鬓云发,娇笑道:“道长怎会寻来此处?”伏魔真人面色一冷,阴笑道:“贫道有事不明,欲请教姑娘。”
杜翠云道:“道长只管请讲,小女子自当洗耳恭听。”伏魔真人道:“好说,那日赤发头陀无故丧身瀑潭,火焚草人姑娘分明已有所见,为何隐瞒贫道?”杜翠云冷笑道:“道长无须血口喷人,小女子并无所见。”
伏魔真人狞笑道:“姑娘狡辩无益,贫道来时途中相遇那严晓星小辈,他自承与姑娘表里为谋,阻止贫道等人追袭无极帮。”
声犹未落,突感肋下一麻,飞涌袭体,不由面色惨变。杜翠云见状,心知妖道中了严晓星暗算,故作惊异之色,道:“这是为何如此?”
伏魔真人此刻只觉体内宛如虫行样走,酸筋蚀骨,这滋味任钢打铁浇汉子亦难经受,身形摇摇欲倾,涕泪横流,目瞪口歪,惊悸已极。严晓星身影疾现,落在伏魔真人身前,微笑道:“道长,在下在途中曾与道长自承与杜姑娘表里为谋么?”
伏魔真人一见严晓星,即知死定,不禁面如死灰,身形一歪,靠在壁上似软蛇般塌了下来,颤声道:“贫道该死,望少侠恕罪。”严晓星冷笑道:“道长不该自作聪明,竟不听冷面秀士良言相劝,率领门下尾随在下两人。”
伏魔真人大惊颤声道:“少侠为何知情,但贫道亲眼得见两位已出外乘舟离去,不然贫道焉能胆敢登门生事,少侠如能见谅,请解开贫道穴道,贫道愿告知少侠一宗隐秘。”
严晓星哈哈一笑,手起指落,伏魔真人顿时昏死过去。病金刚忽疾闪而入,笑道。“茅山门下俱已点了残穴,命向照阳以舟运往一处荒寺,半年后任他们自由离去。”杜翠云诧道:“原来公子已知伏魔妖道暗暗蹑踪。”
严晓星颔首道:“在下行踪所至,耳目密布,在下未至磨盘巷时,已蒙一位武林前辈以传声获知,在下亦将计就计用传声之话安排一切。”
孟逸雷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将愚兄也瞒过了。”严晓星目注伏魔真人一眼,太息道:“留下此人性命,尚有大用,你我同舟有妖道相陪,不虞寂寞。”
苍穹星斗稀疏,下弦月迷蒙光辉,映照着江边景物,茅舍、渔村若有若无,显得分外凄冷。远离府城上游江岸停泊着一艘双桅木舟,前后中三舱似新油漆过,散发着一股刺鼻桐油气味。
江边小径中突现三条迅快的黑影如风而来,隐约可辨那是严晓星、孟逸雷、杜翠云三人。病金刚孟逸雷手中提着茅山妖道伏魔真人奔近木舟。舟舱中突现出一条人影,道:“严少侠到了么?”
继又惊诧道:“杜姑娘怎么也来了。”杜翠云听得语声稔熟,愕然半晌,定睛凝望,面现疑容道:“你是乔五么?”
那人笑了一笑道:“姑娘,小的正是乔五,为了避祸故而易容换面。”舱中亮起了灯火,严晓星道:“乔五,将这位道长放在前舱。”
缓缓旋面目注杜翠云,笑道:“送君千里终须别,夜寒风劲,姑恨请回吧,在下决在金陵相候。”杜翠云依依不舍,硬着心肠嫣然笑道:“明晨贱妾率同门下自会兼程赶来。”
猛一旋身穿空掠去。孟逸雷自然知道杜翠云心情,不禁暗暗叹息,其实,严晓星何尝不知杜翠云为情所苦,但自己又何尝不为此事困扰,入得舱中即躺了下来,目光仰望着舱顶,久久不移。
船身悠悠在动,水声潺潺,已然缓慢驶向江心。孟逸雷咳了一声道:“老弟,恕愚兄斗胆直言,你不该拒人千里之外,辜负杜姑娘一片深情。”严晓星面现怒意道:“孟兄岂不知小弟有难言苦衷。”
孟逸雷哈哈大笑道:“老弟大可不必故作违心之论,杜翠云难道与冯杏兰、许飞琼、萧文兰、雷翠瑛、柳无情、雅苹以及陶家二女又有什么两样。”
严晓星闻言不禁面现赧然之色,叹息一声道:“这就是小弟难言苦衷,并非小弟对她们滥情移爱,而是本侠义之心,嫂溺援之以手怎能见危不救,但相救是一事,更不能将男女之爱相提并论。”
孟逸雷摇首轻笑道:“老弟乃聪明人,怎能强词夺理,诸如冯姑娘、雅苹,她们都是找上你的么?”严晓星不禁面红耳赤,默然无语。忽闻一阵银铃娇笑道:“孟老师不用说啦,自古红颜多薄命,痴情少女薄幸郎,你瞧他心肠有多硬。”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她怎么来了。”忽见中舱探身现出一绝色丽人,笑靥盈盈,莲步姗姗,兰香袭鼻沁人心脾。孟逸雷哈哈一笑道:“柳姑娘怎地也来了?”柳无情面现薄嗔,娇笑道:“我不放心他,所以跟来啦。”说着纤手指了一指严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