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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原谅我?难道,你真的要我当众下跪吗?”
现场的观众早已议论纷纷,看不过去的正义之士站出来发出不平之声。
“小姐,男儿膝下有黄金耶,难道你真的要他跪吗?”
“我我没”
“不要故意这样整他啦,这样他很可怜耶上我现在是谁整谁啊?这些搞不清状况的白痴。
孟洁气得嘴角抽搐,伸手直指着他的鼻尖“听我说,真的,真的是他在说谎。”
楚霁平举起手,面色凝重的开口“我发誓,如果我跟茉莉真的有什么,我愿遭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坐飞机摔死”“小姐,你看,他这么有诚意,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啦。”
“是啊,女人吃醋是很正常,但不要太超过。”
她试图想解释“我”
“你男朋友真的不错,还肯这样当众低头哄你,你真的应该好好珍惜。”
“对啊,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你已经算很幸运了,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
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百口莫辩的孟洁只能目瞪口呆的站在人群中,只差点没被热心路人的口水给淹死。
就连警察伯伯也来凑上一脚“要是我老婆,早就被我直接拖回家了啦,哪里还跟她嗦那么多,听我一句,不要再让男人难做事,赶紧跟他回家,要不然车子乱停,我要给他开罚单了哦。”边说,好心的警察伯伯还顺应民意的将她的手直接放入楚霁平掌中。
“回去啦回去啦,小俩口吵架,说一说就没事了,干吗搞得那么难收尾?没必要啦!”
就这么样,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咬着牙被塞进宾士里。
直到围观的人潮逐渐散去,车子再度没入车阵,她只能狠狠的瞪着,感觉得出身上每个毛细孔都在大笑的楚霁平,她气到很久很久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无可奈何的被带回他家,孟洁隐忍多时的怒气一秒都无法多等,马上爆发。
她的咆哮硬是比平常高了八度“楚霁平,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为什么不是开那辆银色的捷豹,而是一辆没看过的宾士520?”
害她没有认出他的车,该死的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楚霁平先慢条斯理的踱到吧台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轻啜一口,才一脸无辜的回答“捷豹送去保养,只好借倪焰的车来开埃”
“那茉莉呢?茉莉是谁,我压根不认识这号人物,你为什么要栽赃到我头上,害我丢脸?”
“茉莉你不认识,呵呵,我倒跟她很熟,她是我妹养的小狈狗,我一时情急,借来用用罢了。”
“你欠扁啊!”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竟还毫无悔意?孟洁快气疯了,她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这智障难道忘了他们孟家以前是开武术馆的吗?她的跆拳道段数虽未达到顶级,但也足以把一些孔武有力的男人打成猪头。
孟洁二话不说,一个既狠且准的手刀毫不留情的劈向楚霁平的肩头,只见他不仅没疼得哇哇大叫,反而身子一斜,利落闪过她的毒辣偷袭。
就这么放过他?哼!哪那么便宜。
侧过身以腿勾住他的脚,猛一使力,她试图直截了当送他一个过肩摔,不料,他竟不动如山的蹲着马步稳在原地,任凭她用力到面河邡赤,非但依然间风不动,还嘴角微掀的暗爽着。
“你”她错愕的瞪着他。
他嘴角一勾“现在该我露一手喽!”
说完,他借力使力伸手一带、长腿一勾,所有的动作皆如行云流水般完全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她脚下一个踉跄,扑跌在他身上,还来不及挣扎起身,已被他牢牢压倒在檀木地板上。
他露齿而笑,浑身散发出掩不住的得意“小师妹,别忘了,我也在你们孟家的武馆足足练了好几年的跆拳道呢。”
怎么可能?楚霁平出国念书,跆拳道不是荒废了好几年,怎能跟她这个一天到晚跟大哥切磋练习的练家子比呢?
像是看穿她的心意,楚霁平微笑道:“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我参加了华人圈的跆拳道社团,以保持固定的练武习惯,这是为了强壮身体,也是为了”他顿了顿,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温柔的说“也许潜意识里,我就等着有这么一天吧?”
这话,让原本正在气头上的孟洁怦然心动。
两人说话的距离靠得那么近,身体也紧密的贴合在一块儿,她可以感觉到他吐纳的气息,热呼呼的吹拂在她稚嫩的脸颊上,且此时此刻他说的话又是那么的扣人心弦。
她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中被浇熄下来“你你一个大男人,打败我也是应该的,哪有什么好说嘴的?重点是,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把我架回来,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楚霁平手脚灵活的从她身上跳起身,并顺手将她拉起。
“来看。”他领她到餐桌前“这是灿蝶特别为我们准备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吧?”
孟洁一看,果然,桌上除了整齐的摆着以精致瓷器盛装的四菜一汤外,还浪漫的摆着银色的烛台,连她这个号称不懂浪漫的人,都嗅到浪漫的气息。
牵着她,伸长了指尖按开音响,胡立欧热情醇厚的歌声马上弥漫整个室内,浪漫的氛围再加入拉丁气息后,更显醉人。
她力持镇定“干吗要这样?”
“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吗?”
她的心一沉,眉心微微一牛“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我妈就是因为生我才难产死掉的,所以我从不庆祝生日。”她直截了当的道。
他并没有因她的话而有任何不悦,握住她的厚实掌心转而圈住她的腰身,让她无法逃离他紧锁的视线。
“正因你知道伯母是因生你而死,你感到深深的自责,所以从小就不愿带给任何人麻烦,独立自主、冷静理智到令人不知道该怎么疼爱你,是吗?”
god!这秘密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怎么会知道?
她听说过,老爸老妈在他们那个封闭的年代,是突破重重困难才恋爱结婚的,婚后他们相爱的不得了,不论到哪里肯定都是手牵着手的,即使生活不够富裕,他们仍然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就因为她的出生,老爸变得形单影只笑容难再。
她害死了老妈,即使温良的大哥和爸爸从来没说她一句什么,但妈的死已经成为她身上的无形十字架。
有他们的宽容她就该满足,当然得自重的收起一般女孩儿的撒娇、耍赖,小心翼翼别带给别人更多麻烦呀!
想到母亲她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但她依然倔强的不肯示弱“你又知道了?少在那边自以为是。”
“别嘴硬了,孟伯伯很早以前就跟我们聊过你的事,他心疼你,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叫我们几个做哥哥的,帮忙照顾你。”
听到老爸的用心良苦,孟洁的心一阵抽痛,她从来不知道老爸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她真的好感动,但这绝对不能在禁霁平面前表现出来。
她嘴硬道:“你们哪有照顾我?只会欺负我罢了。”
“斗斗嘴、打打架也是一种发泄,不是吗?”
她别过脸“强辩!”
楚霁平却强硬的板过她的脸,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你内心的阴影我可以理解,不过,从我喜欢上你的那天,我就暗自发誓要照顾你一辈子”奇怪,跟他吵架打架她全都不怕,偏偏就害怕他对她好声好气的说话。
尤其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好似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似的,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情急之下,孟洁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别再说了,我累了不想听,你再说,小心我咬你哦!”楚霁平坚定的移开她的手“孟洁,答应我,把你身上的重担放到我肩上,让我的胸膛成为可以让你尽情哭、尽情笑的地方,让我成为你生活的支柱,不要再缩回你为自己打造的铁笼了,好吗?”
说完,他一改方才的深情模样,皮皮的半屈下膝,指指自己的脖子“你瞧,两个人在一起多好,就像现在,你想咬人的时候,就有人让你咬,不必憋气忍个半死,还气到睡不着觉,你说,是不是好处多多?”
真是厚脸皮!
但她无法否认,此刻她脸颊上的灼热烧红是为了他。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她的理智再次当机,她又轻易的被他说服了吗?
呜,好生气好生气,她怎会如此没用?
可恶,都是他害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张开小嘴,毫不客气的朝他颈窝重重咬下。
“啊!我只是说说你还当真啊?你这女人未免太狠了吧?想谋杀亲夫啊?”
说也奇怪,听着他痛苦的哀嚎,她原本起伏不定的情绪竟奇迹般的变得平静。
孟洁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来,或许,她真的不该想那么多,无论如何,生气的时候身边有个现成的人选可以啃,不也是件挺不错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