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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展昭将琉璃的去向告诉给了开封府众人。
白玉堂惊诧不已:“怎地昨日才说,今日天不亮就去了?”
展昭叹道:“她自知这便要离开封府而去,心中难过,是以不愿与我们话别伤感。”
包拯一叹:“本府倒也数次挽留。只可惜她心中自有主意,却是动摇不得。”
赵虎颇有些懊恼道:“而今我等亦还在雄县,也并非就此远别,琉璃姑娘又何必如此?”
“你懂什么?”包拯瞪了赵虎一眼,又看向展昭,却是一叹,“罢了。有缘无分。”
只此四字,又让展昭心头一阵阵酸疼,却是埋首下来,咬住唇不愿再说。
公孙策叹道:“也不知这凌鹤川究竟打得甚主意。娘子军中虽是女子,却个个声名在外,而今她独自前往做她们的教头,岂能顺心如意?”
此言一出,众人不免都有些担心。虽说琉璃实力不弱,但那娘子军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两个打不过,若是一拥而上,就算没有恶意,受了羞辱也是不好的。
他们相处这半年来,众人早已将琉璃当做自己人看待,而今一想到她可能独自在外会受人欺负,尽管明知这可能性并不大,但也不免放心不下。
“那她而今去了哪里?我待会去找她。”白玉堂道。
展昭苦笑道:“她不曾说。但想来应是要去练兵场。”
练兵场在雄县城西的一座山上,四周都有明哨与暗哨把守,十分严格。展昭和白玉堂到了那里的时候,尽管展大人顶着御前侍卫的四品官职,亮着皇上钦赐的金令腰牌,守卫的哨兵就是死活要他们对出了口令方可放行,否则就要他们“踩着他的尸首过去”。
二人与那哨兵僵持不下,又隐约听得山林内传出似乎是琉璃的训话之声,两人心急如焚,军营之中偏又不得高声喊叫,而包大人一行人又远远地落在后头迟迟不至,一时间真是心急火燎,百爪挠心。白玉堂一怒之下便要硬闯,谁知不过一抬脚,身边草丛中就冒出数个隐伏兵士,手举弩箭齐刷刷指着他们。若非展昭及时拉住白玉堂,这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
就在此时,山内一名年约十八九岁的兵士一路小跑而来,附耳在哨兵边上说了几句,随即在二人面前啪地一声立正挺直,右手握拳横在左胸,随即放下,朗声道:“凌将军特派小的在此恭候展大人与白大侠。两位请进,琉璃大人在南坡练兵场。”
展昭与白玉堂闻言不禁相视一眼,展昭禁不住问道:“你适才这是甚地动作?是你们的军礼?”
小兵笑道:“正是。”
两人相视一眼,白玉堂又问道:“凌鹤川早知我们要来?”
兵士笑道:“凌将军早就安排下了。将军还说,估计包大人随后也会到。只是展大人与白大侠放心不下,故而会先行一步。”
这还真是!两人相视一眼,不再说话,而是跟着这名小兵进了山林。
进了山林,便发觉又是另一番天地。整片山林都按照地形做了相应地开发与规划,兵士宿舍掩映丛林之间,空地一排像是伙房与饭堂,再往后是三眼品字排列的水井,被一圈排水沟环绕,再过去是澡堂,然后是大礼堂以及小礼堂。
让他们很惊讶的是,军官的宿舍与兵士的宿舍完全相同,出了门上略有标志外,其余地方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来。而更为有趣的是,这军营之中居然还有菜地和花圃。
而今已是秋末,菜地与花圃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麦秸,但是据那兵士所言,菜地是伙房在管,但这花圃却是谁都可以来种的,山林之中似这样的花圃还有几处,都是兵士们在闲暇之余自行栽种的,一到季节,便争奇斗艳,色彩缤纷,着实喜人。
“你们练兵还有心情种花?”白玉堂忍不住问。
兵士自豪道:“凌将军言道,士兵也是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日里训练辛苦,自然应当种些花草调剂养性,何况常存爱美之心,才懂得怜爱身后的家国百姓,亦才能够真正明白身为军士保家卫国为哪般。”
一番话说得两人肃然起敬,心底对这凌鹤川不免又服了三分。
正说着,南坡的练兵场就带到了。
两人果然看到练兵场上,一队红装的女兵正站成两排,而队前立着一个他们熟悉的身影,正是琉璃。
而她的不远处就站着凌鹤川、艾敬威与折红缨。
小兵让展白二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小跑上前在凌鹤川身边,立正挺直,右手握拳横在胸前,似乎敬了个军礼,随后上前附耳说了什么,凌鹤川听罢之后,回首望展昭这里看了看,微微一笑,又自转过身去。
展昭拦住了白玉堂要上前的举动,而是拉着他躲在一旁静静观看。
三十双眼睛,齐刷刷肃然盯着队前的琉璃。目光中有挑剔、有轻蔑、有信任,也有不安与怀疑。
琉璃背对着展昭他们,两人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看她那挺拔的姿态也能想象出她自信且毫不畏惧的眼神。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琉璃淡然道,“看样子凌鹤川已经将一些军队的基本习惯教授得差不多了,也就不用我再多事。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有很多问题,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提问。一炷香以后,我们就准备进入训练内容。”言罢就有兵士送上一个香炉,燃上了一支香。
“报告!”随即就有人举手。展昭与白玉堂诧异地面面相觑,只得问身边的小兵这报告是何意。
兵士笑而解释道:“这是凌将军提出的,上级军官说话时,下级若有不明白,可以当场提问,但是提问之前需举手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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