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总指挥涉水过江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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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不要紧，可把他的警卫连战士给吓呆了。还好，徐劲松一直跟着李剑生，看李剑生脱鞋时就猜到了这些，知李剑生要下水，只是不知李剑生要下水干么，因此自己也不声不响地下了水，紧紧跟着李剑生。其他警卫战士一看总指挥这般，也赶紧下水。

    正在指挥架桥的白开山初时也没注意李剑生的情况，只是忙着指挥人马架桥。只到后来身边的战士的惊呼：“看，总指挥！”时，白天山才往岸上瞧，老一会就是没瞧着李剑生，再过一会，顺着战士们视线往江中一看的他才大惊失色：总指挥竟然已经到了湘江中心，那水都齐到他的胸口了！

    要知道，眼下的时间已时冬天了，天气已经很冷了。这江里的水，不用说，也是冷极！这总指挥怎么能够如此，直接下水呢？

    白开山大喊，可是除开他身边的那些战士外没人听他的。大伙只是都入下手头的活儿，看着总指挥和身边的几个警卫手拉着手，慢慢地往江那边移挪。再过一会儿，他们越来越接近江那边了。在红10师、特务旅和警卫团护着野战医院、后勤系统赶到江边时，李剑生正慢慢地上岸。结果，大伙目睹了令人感动的一幕：总指挥全身湿透，涉江而过，在江的那一边上岸了！每一个战士都知道，总指挥，为了他们，亲自涉水过河试河水的深浅了！显然，总指挥成功了！因此，当李剑生在对岸往上爬时，这边的红军战士轰动起来了。

    战士们轰动的声音，又让随后赶过来的云天部红十八军团主力感到莫明其妙。战士们一打听，才知个中原因，不由得全都感动莫名。

    李剑生在对岸看到云天所部到达江边，立即要求与云天说话。云天过来与李剑生商量过河情况。李剑生让云天所部，不必等到浮桥架起，立即依照他刚才过来的路线，涉水过河。浮桥，让给野战医院和后勤部队通过。云天应了，立即组织部队过河。李剑生想了想，让云天想法找绳子，如果找不到绳子，就让战士们接下绑腿，连起来，拉起一根绳子，让战士们抓着绳子过江。云天所部的工兵按总指挥的教导一试，效果不错，加之有总指挥等人在对岸帮助，很快就拉起了几根贯穿湘江的绳索，协助红十八军团过河。

    至于红5师，因为过去李剑生一直在加强这方面的培训，架桥本来就不慢；眼下又因为有随红十八军团一起赶到的红三方面军直属工兵旅的参与，架桥的速度大大加强。到晚边时候，竟然一口气在江上架起了12座浮桥。野战医院、后勤系统与红15师余部，第一批次过江！而到得这个时候，所有老兵，终于理解了当初在根据地时，现在的总指挥，当时的老团长、老师长、老军团长，为什么那样地让自己的部队学着架桥！又暗自感叹，幸亏当初咱听了老首长的，认真地学了，这不，眼下干起来咱们就是顺风顺水！

    有了李剑生这批人从对面帮助，红5师架起桥来速度加快了许多。至少，原中央红军留下的那座被炸断的桥，很快就恢复通行状态。李剑生得以重回湘江东岸。红5师的架桥部队将架桥工作交给工兵旅，并全员先行通过湘江，原后立即在湘江西岸择地构设阻击阵地。

    12月1日已是初冬时节，夜晚的风从湘江上吹来，直往大战后的红军战士单薄的衣衫里钻。与刚刚新加入红三方面军不同的是，李剑生各部因为早有准备，此刻倒也没什么感觉，但那些中央红军留下来的红军战士却冷得厉害。李剑生瞧着这些兵们有些可怜，立即让通信兵通知云天和许正方过来。两个人立即赶了过来。其时云天所部红十八军团正在过河，许正方所部正在渡口边等。李剑生随即向云天发布命令：红十八军团过河后，立即兵分三路：一路立即开辟一个登陆场，并在两侧占领山头，并构筑阻击阵地，以确保大部队过河；一路在附近择地生火，准备大部队过河后就地宿营；一部继续往前面推进，为后续部队的前进作一定的准备。等大部队都过了河，红十八军团由前导部队变为后卫部队，为全军总后卫。云天听了，应了，自去安排。才走得两步，李剑生又叫起他，然后将那些老红军叫过来，一并交给云天，让他将这些老红军暂时统一编为红十八军团干部连，随军行动。云天仍是应了，带着这117个老红军自去。

    李剑生对许正方的命令很简单：立即组织后勤保障，给新加入的红军战士发给棉衣，如果不够，可以使用从敌人尸体上剥下的；至于缴获敌人，包括桂军两个师、湘敌一个师的库存军用物资和辎重物资，则绝不能动用。因为西征路还长着，这物资必须尽可能多留些。许正方应了，自去安排。

    李剑生安排完这些后，又来到湘江边。红15师的部队正在有序跑步通过中央红军留下来的、现被工兵部队修复的桥。工兵部队很快又将第二座桥和第三座桥修好。红三方面军的野战医院、武器研制所等后勤辎重部队首先通过这两座桥过江。至于红十八军团，红1师全员接替红5师在湘江东岸的阻击阵地，红5师湘江东岸所部，在师长牛大力带领下，与红3师一起，趟水过江，然后与湘江西岸的红5师政委白开山所部汇合，红3师作前导，往前向探看情况，红5师在湘江西岸架构阻击阵地。至此，湘江两岸被红三方面军红十八军团红1、红5两师牢牢控制。

    李剑生却感到很奇怪，因为他自始至终没看到敌人的飞机。后来一想，也怪不得敌人，要知道，自己这红三方面军，一口气连吃桂军两个师、湘军一个师，眼下他们怕是暂停休息。后来又一想，眼下都快到晚上了，这飞机不来也说得过去。再一想，今天不来，并不表示明天不会来。说不得，今晚全军必须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