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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袖子这种事。
就像当年那位犯了错的仙人,他再不济,再废物,也断不至于害怕这种东西。
小骨头的害怕,与那位仙人的恐惧无关,而是来源于它自己,是它自己在害怕方才看到的人或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能让仙骨恐惧至此的,只会是伤害过它,或是让它无比痛苦的人。
比如将它从仙人之躯剥离出来的人,再比如将它塞入充满血腥怨气躯体的人,又
比如那个将它折毁成如今这个样子的人。
但是前二者,基本都将仙骨身上关于他们的记忆泡给戳破了。
想到这点,岑双立即拉住要往仙君那里跑,估摸着要去安抚仙骨的江笑,在对方“怎么了”
的眼神中,问道“贤侄,方才你说看到有人走过,那么你可看清楚了,是一个人走过,还是三个人”
砰啪
一阵声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伴随着明珠碎裂的声音,整个地道全部陷入黑暗,明珠碎片叮叮咚咚摔落一地。
“怎么回事”说完这句,江笑指尖擦出一道火光,火苗算不得大,大抵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小,被江笑以掌托着时,在暗风中微微晃动,宛如一盏荷花灯。
江笑看着这盏“荷花灯”,也是松了口气,道“好在这招指间点灯还能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现在能用出来的法力更少了,我的灯好暗对了贤弟,你与仙君在干嘛”
火焰的光芒虽不及明珠明亮,但还是能将对面那两人的动作看得分明,甚至因火光昏黄,跳跃的火焰打在墙壁上,时亮时暗的氛围中,那两人看起来便更像是抱在一起了。
但也只是看起来。
仙君握在岑双腕上的手收了回去,岑双手中的青伞也化成片片竹叶散去,抬腿向前迈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便被拉开了。
岑双解释道“方才我们头顶明珠忽然碎裂,那些碎片正好有一些要砸到我身上,是仙君好心,拉我避到一边,我不过投桃报李,撑了下伞。”
江笑恍然大悟,拍了下头,又舒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断那什么玩意儿还能传染,都怪这里面的变态太多了,搞得我现在有点惊弓之鸟。”顿了顿,又道,“我就说,方才贤弟明明与我距离更近,撑伞也该是我两撑,怎么还撑到仙君那里去了,原来是被仙君拉了过去,若非如此,贤弟肯定是给我撑的。”
岑双呵呵一笑,道“是啊。”
他们并没有在这里耽搁太久,因着藏在仙君袖中的小骨头就是不肯出来,他们便只能按照仙骨原本选的岔道继续走,等再遇到岔道,便劳烦仙君询问骨头,让它在袖中大致指个方向。
途中,岑双再次问起江笑看到的是几个人影,江笑只道看见一个黑影在之前的岔道口一晃而过,具体是什么模样不清楚,几个人也不能确定,岑双便只能作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明珠全碎的关系,只依靠指间点灯的方式赶路,导致整个空间昏暗发黄,人影也被拉得老长,所以总让人觉得他们的前后左右,有东西。
但点灯环顾四看时,又什么也没看见。
直到再次见光,他们才知道那些随行一路的是什么。
那是在走了好一会儿后,抵达了一个异常空旷的地方,周边的石壁让这里显得像个巨大的山洞,地面有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子,在这“山洞”之中,还生长着异常多的诡异树木,无花无叶,枯枝鬼魅
一样交错生长。
行至枯树林深处,脚下便踩到了铺陈得异常整齐的石子路面,枯木数量也急剧减少,倒是能见到林深处以砖石垒砌出的三个高台,于最右侧的高台之上,还悬浮着一颗巨大明珠,银白的光芒照亮了一整个高台,也只照亮了那一个高台。
宾客已至,好戏开场。
一直跟着他们的东西,便在此时出现。
他们一部分是从石壁中挤出,另一部分从他们身后跑出来,倒是有意识地避开了他们三人,乌泱泱涌向高台,齐聚于高台之下,一个个站定,以一个正常人做不到的诡异角度仰头,
它们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而是纸人。
并不是他们一路走来那种被施了障眼法的纸人,也不是石林迷宫中化形都化不完整的纸妖,而是一群货真价实的,被剪出了人形的纸片。
但不知是恶趣味还是不小心,那些纸人脖子全都有着断口裂痕,像是被人刻意剪断了脖子,然后随手将其他纸人的头插了进来,导致这些纸人的头与身俱不兼容,因此,在纸人们仰头姿势太过时,一不小心,就将脖子翘了出来,风一吹,便将纸人的头吹飞了。
那薄薄一张纸片头颅在空中上下飘浮几圈,又被先前的躯体牵引着,重新插了回去。
充斥着恶意。
江笑看着这闹剧一样的画面,嘴唇开合几次,才道“这是在做什么”
岑双微笑道“大约是这地方不方便搭戏台,就砌了个这样的石台,想给我们唱出戏罢。”
“戏”江笑道,“我不爱听戏,你们喜欢么而且在这种地方唱戏,总感觉不是什么好戏,要不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算了。”
岑双看向高台,似笑非笑,道“恐怕听与不听,由不得我们。”
戏已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