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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萧有期与恶徒黄芪的故事反响果真很好,就是有些好过头了,那厢说书人连个三分之一都没说完,堂中听客便起了争执。
他们一方认为那位萧大侠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遇上黄芪这个六亲不认忘恩负义的卑劣恶徒,枉他一片赤诚真心,只换来对方满腔嫉恨恶意,原本前程似锦的天才少年郎,被他一心信任之人害得一无所有,实在可怜,反观那恶徒黄芪,竟还能那般逍遥,他真该死啊
另一方则是觉得,黄公子才是真可怜,他之目的并不能说哪里有错,错只错在用错了手段,而这还是他过往的经历所导致的,反倒是那位口口声声将他视为知己的萧大侠,既没有发现自己好友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曾有过那么凄惨的过往,连他修炼了邪术都不知道,这不是另类的漠不关心是什么
两方人都被对方的言论气得够呛,争执越演越烈,完全将说书先生的声音盖了过去,到后面更有要将楼顶掀了的架势,吓得茶楼老板都出来了,赶忙带人上前安抚,直到客人们的情绪稳定了,那说书先生才继续往下说
闻人晋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江笑,道“江兄,你缘何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我还想知道黄芪身份被拆穿,萧有期与他反目之后会发生什么呢,也不知他们最后是同归于尽,还是一方杀了另一方,你就不好奇么”
江笑的眉毛在他说出那两个名字时便狠狠抖了一下,又听他后面那个问题,不由“哈哈”两声,干笑着道“话本故事,不都是虚构之作,有什么值当好奇的,何况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说正事,下方那般吵闹,只怕会影响到我们。”
说完,也不管闻人晋纳闷一句“我没被影响到啊”的话,侧头看向岑双,寻求认同地道“你说对吧,贤弟”
岑双笑着给他二人挨个倒了杯茶,因不想参与其中,倒也无心点破,缓缓道“安静一些,是有利于我们商谈。”
他二人都这样说了,闻人晋只得少数服从多数,渐渐歇了那份想要听完后续的心思,他一边在心中琢磨着回头就去琉璃斋将这本书给买下来,一边看着江笑,啼笑皆非地道“江兄啊,依我看,你还是不要继续喝了,瞧你,头发都被汗湿透了。”
“无碍,无碍的。”江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擦完了才想起给自己丢个洁身的法诀,之后又豪饮了两杯,还被闻人晋调侃他喝茶似饮酒,江笑也不生气,大笑着往腰间按了一下,按空之后顿了一顿,笑着收回手,握着茶杯回了他一句,才跟岑双说起正事。
江笑道“前两日你让我去打探的事,我都查得差不多了,真没想到,人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而我此前竟毫不知情”
岑双道“修士连环失踪一案,乃发生在这一百年内,贤侄这百年内都在梅雪宫那边,焉有机会得知况且就算你在人间,也未必能知道更多。”
江笑也想起他目前的身份,考虑到门派世家间的恩怨纠葛,不由长叹一声,道“贤弟言之有理。”
一边的闻人晋便是那个典型的不知之人,是以听岑双与江笑这么一说,一头雾水的他当即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江笑也因此想起还未与他细说此事,遂将这段时间他查探出来的消息一一告知给了闻人晋。
闻人晋听罢,面露纠结之色,道“怪事,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妖怪会专门针对避世修士与江湖散修,与之相反,就我以往接触到的妖怪来看,小妖更偏向袭击毫无修为的寻常凡人,大妖则热衷挑衅修仙世家,关于这些,岑公子必然比晋更清楚。”
岑双可不敢断言自己清楚,那些归顺了他的妖王中尚有小动作不断的,更别提还有两个最大的在一边虎视眈眈,再说原著作者的行文视角一直落在仙君身上,打从仙君背锅被贬之后,就再未提及此事,也不曾点明真凶所在。
连真凶是谁都不清楚,又怎么能肯定谁谁一定没有参与其中
岑双微微一笑,道“那依闻人公子看,此事该是何人所为”
闻人晋沉思片刻,道“照江兄所言,那些修士大多是落单之后突然失踪,说明幕后之人并不想将此事闹大,而且他们只敢针对散修与避世修士,说不定是欺软怕硬之辈,江兄又说,在那些修士失踪的地方,既无妖怪气息,也无怨灵痕迹,如此说来,那妖邪的本事定然不小,才能不教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但要说这是什么妖邪,我也没有头绪。”
岑双的指头点了点桌面,突然道“若他实力强横,何须畏首畏尾”
闻人晋道“这”
岑双道“闻人公子难道没有想过,捉走那些修士的,也许并非妖邪”
闻人晋顿了顿,面露不解,道“不是妖邪那还能是岑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总不能”
见他面上染了些许惊惶怒色,岑双也不急着争辩什么,而是循循善诱地道“闻人公子莫不是忘了北寒漠地一事”
闻人晋道“什么”
岑双又道“三方集议一事,你应该也没有忘。”
闻人晋“”
岑双继续道“三方集议被骗在前,北寒漠地被困在后,你我都已清楚,参与其中离间我等之人,并不只有妖怪,还有藏在暗处,早就与妖怪勾结的世家修士。”
闻人晋一时失语,江笑左右看了一眼,劝他道“阿晋,你不必多想,我想贤弟的意思,是指那些与妖物有染的修士,与你我并无关系,你想想,他们连我们这些同为世家的修士都不曾放过,早已丧尽天良,那么又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闻人晋摇了摇头,抬头看着他们,道“我并非质疑岑公子,也不是要辩解什么,方才不言,只是因为想起了我那不争气的二弟岑公子,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若我查到什么,便将结果也告知你一声。
“此言晋一直牢记于心,所以才知无不言,将查到的事尽数修书于你,但除却我上回传信给你的那些,于近日,我又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
江笑显
然更好奇,
所以插口道“是什么”
闻人晋道“上回查出的那些与我二弟有过接触的怪人,
不过是个幌子,我后来细细追查,才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认识姜家的修士。”
江笑指着自己,道“啊”
闻人晋道“不是你这个江。”
江笑明白了,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实际上与二公子一直联系着的,是姜家的修士怪哉,姜家与各大世家均有交情,与你闻人家以及游家更甚,二公子要与姜家人接触,何须躲躲藏藏,难不成,姜家也有叛徒,而这叛徒,便是那与二公子接触之人”
闻人晋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但江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只因他一时想不明白,干脆往岑双那边看去,见岑双正支着下颚,也不知在想什么,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下,道“贤弟,你怎么看”
岑双将他的手按下,向闻人晋看去,道“闻人公子,我记得上次你给我寄的信中,曾提到在令弟的密室里搜寻出一根古怪的香,信中不便多言,不知你现下可方便与我详细说说”
闻人晋道“岑公子客气了,我此番前来,本就打算与您细说此事”
当时,闻人晋用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有从闻人己口中获取任何线索,只得按照岑双之前提醒他的那样,从他二弟的身边人以及近几年接触过的人查起,这一查,还真教他查到了一些古怪。
其一,便是闻人己隔三差五就要和一些并不认识的人见上一面,那些人衣着打扮各不相同,秉好也不一致,且在他们见完这一面后,就再无联系,见那一面,只是为了将一个木盒交给闻人己。
其二,闻人己的侍从不堪刑罚,交代出了闻人己有一密室,设在私宅之中,那密室闻人己从不让任何人进去,哪怕是心腹也不可以,所以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侍从还是出于好奇,才窥得密室所在,闻人晋便按照侍从的指引寻出密室所在,破开重重机关,却只在里面寻得一根香。
江笑摸着下巴,推测道“重重机关只为保护这根香他这么看重莫非那些人交给他的木盒,里面所盛放的东西,便是这香”
闻人晋道“那些与我二弟有过接触的人,被我寻到之后没多久,便相继丧命,即使我想问,也没办法问了,所以他们给我二弟的到底是何物,我也不能确定,但那香,确实古怪。”
那根古怪非常的香,在被点燃后,会散发出一股极其好闻的味道,这味道因人而异,所以无法具体描述,但总体来说,那味道一定是闻香之人最爱的气味之一。
但若是真被这香味诱惑,将其吸入体内,闻香之人很快便会陷入一种玄妙诡异的状态,他们好似睡着了,却又能行动自如,在这个状态之下,他们会出现各种奇怪举动,有时甚至是挥剑杀人。
那时下去密室的并不只有闻人晋一人,但除却他之外的修士均没有抵抗住诱惑。闻人晋最初不知那香有什么作用,见木盒打开后短香自
燃只觉奇怪,不料身边之人竟会突然发难,将该香抢走,他阻止不及,眼看着那些修士意识不清地胡乱挥砍,甚至主动撞上机关
即使后来他将香抢走熄灭,却也无济于事,最终,也只有他一人走出密室。
“有个奇怪的地方,”江笑道,“照你方才所言,是你将木盒打开,那么你才是那个最早吸入香气之人,为何你没有入睡,反倒是他们被那香给控制了”
闻人晋置于桌上的手指动了动,双手按住茶杯,过了一会儿,他道“其实,我后来想了又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可能我那时,也是入了梦的。”
岑双侧头看着他。
闻人晋道“我只短暂吸入一点,那木盒便被人抢走了,那时,我耳畔有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让我将那炷香抢回来,还有其他什么,我没听清,只知道当时的环境极为吵闹,吵得我心烦,想要让所有人闭嘴,所以我向那些同我一起进来的人看去。
“可我一抬头,竟然看见他们赤红着双目,狰狞着面孔,举起兵器要劈砍于我,在那样境地之下,似乎只有抬起我手中的兵器反抗,才能活下来。
“但我身为闻人家的少家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族人动手,我只能闭上眼使劲摇头,再睁开时,却发现并无一人逼近我,他们的脸上,也只有迷茫痛苦之色,我当时还以为之前那副画面是我眼花了,现在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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