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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烟提着简单的行李抵达机场时,人杰正好站在机场门外,虽然将他帽子压得低低的,戴副金框眼镜,一副雅痞打扮,她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很好,你来了。”见到她,他只是将唇角微微一动,便一言不发地往里面走。
水烟沉默地跟着他。
人杰走进机场的办公室,里面一有人,大多数都戴着印有rebel标志的名牌,看样子是工作人员,水烟暗想。
才刚进来没多久,几个技师打扮的人和人杰以英文聊了几句,便往停机坪跑去,水烟听他们谈话,约略知道那几个人是要去检查他们的专机。
穿着一身黑色t恤、牛仔裤,露出结实臂肌的鼓手小黑突然“啪”的一声,拍了人杰的背,开玩笑地说:“你真的搞上她了?有你的。”
“好小子,有本事。”
jem和安德森也争相取笑人杰,以他们之间熟悉的语言说着调侃的话。
“昨天和那些歌迷闹完后,是不是这表里不一的小辣椒等在房间里呀?似你这好小子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发生天雷勾动地人的事。”
他们争相消遣着人杰,人杰以中文和伙伴们兴致勃勃地一来一往,又大方的闲着水烟,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她呀,决定跟着我了,你们要是兄弟就别欺负她。”
水烟虽然听不懂全部,但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也能猜出十八九分,高傲的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宋人杰,你这个王八蛋!”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人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愧疚,但他不容许自己追过去,只要对着把背影平静的说:“飞机十点起飞,爱来不来随你。”声音刚好够被她听到。
水烟委屈地在机场大厅晃来晃去,有几次想跳上公车回家,但想起钢琴和妹妹们的期盼,又极力的忍了下来,只好生气地把地板踩得砰砰大响,踩累了,就自己坐在休息区发呆。
九点五十九分,她无可奈何,带着一胜委屈、不妥协,乖乖的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都上机去了,只剩人杰负手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你脾气很大是吗?请你认清自己的角色,你只是个陪伴,供人取乐、戏要的陪伴!如果不高兴,你就该回去!”人杰严厉的指着她吼。水烟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很高兴吗!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会在这里任人调侃、轻薄吗?如果可以,我早就回去了!”一双握拳的手气愤地在半空中挥舞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人杰的嘴抿成了得意的弧度。“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地不想太早告诉她答案,至少要等他地报够了、出气够了。
伤人的,永远不在意、不记得自己伤过多少人。他真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告诉我,现在!”她习惯性的命令道。
“飞机要起飞了,如果你要来,就不准再对我的伙伴发脾气。”人杰不理会他的诘问,跨开修长的腿走向停机坪上的专机。
“我有知道原因的权利,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水烟跟在他后面愤然地叫嚷着,气愤地发现他的脚好长,她要小跑步才跟得上,又不可思议地发现他的肩好宽、臀好窄,骨架完美得让人嫉妒。
她没警觉到自己的视线全在他身上,人也跟着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没多久就到了台中放浦机场,一下飞机,饥看到入境室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向他们招手,水烟不禁讶然,台湾的歌迷之疯狂,真让她大开眼界了。
“hi,every波dy。”小黑、安德森、jem都大方的与歌迷们打招呼,甚至送上飞吻,只有人杰冷淡的看着他们。至于水烟。则莫名其妙地觉得与有荣焉。
“人杰、人杰、人杰!”
人杰不理人。那些歌迷反而更疯狂的叫着他的名字,当他对她们招手。她们又尖叫不已。
连台中当地的记者都来了。
“请问你们的演唱会的曲目安排了几首,又是如何挑选的?”
“请问你们把台中的布景当做机密,是不是打算给观众惊喜?”
“晚上来看,你们就知道了。”人杰和善以笑容和这句话,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出境后,人杰一群人被簇拥着,直到上了专车,众人才松口气。
“喂,人杰,你的小妞呢?”小黑盘点人数问。
“她没上来吗?”人杰四处张望,看见水烟被挤在机场门口“那个笨蛋。”他又下车,把水烟扯出人群,拉上车。
“要跟着我,就机灵点,听到没有?”人杰坏脾气的责备水烟。
水烟哪里被当众责骂过,性子压不下就顶嘴。
“人那么多,谁知道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再说你的脚那么长,我怎么跟得上?你不把自己的歌迷管好,反倒怪起来了!?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几句话就把所有过失全推到人杰身上。
“闭嘴!”人杰大发雷霆。
“这明明是你的错!”水烟也不认输,卯足了劲跟人杰吵。
“你不闭嘴就给我下车,滚出我的视线!”人杰气极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啦,晚上还要唱几个小时的歌,你们没关系,我们可要休息。”最后是小黑出来抗议了。
人杰又恶狠狠的瞪水烟一眼,才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揉采发疼的太阳穴。
水烟这才想起人杰晚上还要开演唱会。自己真的闹得太过火了,心中虽觉得内疚,但仍不肯认错,只是望着人杰疲累的侧脸,心中泛起阵阵罪恶感。
抵达饭店时刚好中午,饭店早为他们准备好午餐,水地看到更多人与人杰握手、拍手臂、搭肩、说笑。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都是工作人员,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上百人,有些人负责音讯方面的控制,今天上起过来;有些则是场地布置方面的人才,早就过来把场地、灯光先弄好,有些则是电视转播的摄影师。
“下午的彩排都安排好了吗?”人杰问“好了,再给我两个小时,就能把音响弄好了。”其中一个回答。
“辛苦各位了。我们的演唱会一定要弄得尽善尽美,如果能达到这目标都是各位的功劳,rebel没有你们,是无法做到目前的光景。”人杰想伙伴们举杯。
“好说,若没有人杰,再多的工程师也没用啊。”那人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这么说,没有你们,光有一个人杰有个屁用?”他们又互相推让、褒贬了一番,才停止了荤素不忌的调笑。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
水烟被迫坐在一旁,心中直犯嘀咕。
“咦,人杰,那妞儿是谁管的?”
在这阳刚味十足的场合中、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是很显眼的。
“哦,你说她呀,她怕我无聊,主动要来陪我,我看她可怜,也就答应了。她叫水烟,脾气坏得像个暴君,有机会大家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人杰的目光飞快的扫过她,以轻挑的口吻表示她的微不足道。
“这是人杰破例收留歌迷唷,是不是另有隐情呀?”有人暧昧的说。
未等水烟阐述她不是歌迷的事实,人杰已经主动说明了。
“她才不是因迷,她说她不会喜欢我们,不会喜欢吵闹不休的摇滚乐,但是我就是要把她带在身边,把她吵死、气死。”人杰冷眼瞅水地一眼,便放任伙伴们消遣她,对她小开黄腔。
“我受够了!”水烟丢下碗筷,愤而起身“我受够了,你们这些低级的话题,低级的人!”她起呼呼的跑出饭店。
“怎么着小妞脾气这么坏?”大家真相咋舌。
“我警告过你们了。”人杰开心的继续和伙伴们吃菜、聊天,东扯西扯,不亦乐乎,没有人再提起水烟,人杰也仿佛忘记水烟的存在了。
一如前几次的转折,水烟又回来了,她对自己这么受制于人,十分嫌恶、万分痛恨,她明显地意识到,人杰有意要让她在大庭广众前难看,她恨他简直很得牙痒痒,恨不得诅咒他下地狱。
可是,她无论如何得把这一切吞忍下来——为了琴,这点屈辱无论如何得忍下来。
人杰的房间门口仍然堵着众多疯狂歌迷,水烟只好坐在外面的交谊厅等歌迷散去,心中直犯嘀咕。哪个好事家伙把她和人杰排在同一房间的?害她连回去休息都要过关斩将。
而她现在心中更是转着逃跑的念头如果被迷都不散去,那她就有借口不和人杰同处一室;说不定她还可以借机溜回家,把自己藏起来。不然,她也可以想办法让自己迷路
想了千万个方法和结果,到头来她知道,那只是她的痴人说梦,琴在他手上,她根本没办法逃,她的责任感于守信重诺的家教,也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
“人杰、人杰、人杰”几百个歌迷把走道挤得水泄不通,制造出来的噪音,阵是对耳膜的一大考验,没多久饭店经理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各位,请回去好吗?你们这样会妨碍其他住客的安宁。”经理又是哈腰,又是赔不是,良久都不见其效,直到保锦sam那张严酷的面孔出现,不假辞色的说了几句话,人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
“这位小姐,你也请回了。”饭店经理最后才发现水烟的存在。
“是啊,我是要回去呀。”水烟一睑无奈,歌迷应该再闹久一点,让她不用太早面对人杰才够意思。“我坐在这里就是等着要回去的。”
水烟持着随身小行李,往人杰的房间走去。
“小姐,电梯在这里。”经理又叫住她。
“我得回这里才行。”水烟指着人杰的房门。
“小姐,你再不回去,我们恐怕”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sam已经一言不发的格开经理,揪着水烟颈后的衣领。以一种奇怪的频率敲人杰的门,经理这才讪讪然的闭嘴走人。一脸惺忪的人杰打开了门,sam放开水烟离去,人杰默然的望水烟一眼,径自走进房间。
水烟默默的关上门,默默的跟在人杰身边。
“你来做什么?”简单几个字,使室内的气压瞬间低下来。
水烟垂首不语,若不是为了拿回那架琴,她根本就不想回来。
“说!”人杰的怒气在空气中翻腾,形成一张险恶的问,火爆的怒气挣扎着要脱困,窜出来将人撕裂扯烂。
水烟全身无法控制地惊颤着,一颗心因紧张而拧得又疼又痛,她忍不住惶恐地怀疑,这强硬险恶的气势会冲断她的神经,令她难以控制的疯掉。
“我错了。”困难的咽咽口水,水烟良久才吐出这三个字。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低头。
“认错就算了吗?”人杰蓦然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摔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分?你只是个陪伴,凭什么批评我的伙伴?又凭什么再三的对人发脾气!?”
“谁叫他们对我说下流的话,谁叫他们对我开那种玩笑?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的!”向来尊严至上的水烟最受不得别人罔顾她的尊严,直来直往的个性令她忘却人杰的危险,挺身为自已申辩。
“当你对他们发脾气时,你又把他们的尊严放在哪里?当你否决别人的时说,你又哪里顾虑到别人的尊严!?”人杰激动地扯个她的衣领、仿佛要将她掐死,又仿佛要将她捏碎。
“那是他们的事,那些下流的人根本没有尊严可言,他们不配有尊严!”水烟无法驳辩人杰的话使口不择言地强辩。
“难道这世上只有你配有尊严?只有你是人,别人都是狗屎?”人杰更恼怒了“很好。我就看看你的尊严是什么样子,看你怎么捍卫你的尊严!”
人杰突然激狂地动手拉扯她的衣服、撕烂她的衣服。
“啊——你做什么?”水烟尖叫一声,反射性地缩紧自己,急忙往后退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尊严长什么样子!”盛怒的人来并不想饶过她。
水烟又害怕又惶恐,不住地挣扎,不住地嘶喊,急着抢救她的衣服,又急着逃,可是很快就被捉回来,最后她全身赤裸地瑟缩在床边;全身抖得厉害,脸上失去了血色。
“不要不要”她抱紧自己,惊骇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人杰缓着脸朝她逼近,从齿缝中迸出霜冷的字眼。
“不要什么?吧你的尊严拿出来呀,拿你的尊严出来说话啊!”她的手指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面前来,让她一丝不挂的裸露在他面前,冷然得逼问:“现在你的尊严在哪里?它在说什么?”
水烟的伶牙俐齿早已吓的消失无踪,知觉得心窝好疼。
“我来帮你找回尊严,女人特有的尊严。”人杰冷笑着,一寸寸地逼近像受惊动物的她。
水烟隐约明白地话中的涵义,别开头拒绝对他强大的气势投降,更拒绝接受这莫大的屈辱。
“看着我。”人杰不悦地咬牙命令。
“不要求你不要”她坚决地摇头反抗,为了保全那岌岌可危的贞洁,她强迫自己拉下脸来哀求。
“嗯想要”水烟捉不住自己的意识,只能重覆人杰的话。
“要什么?”人杰存心折磨她。
“要不知道”她星眸微启,显得困惑又可怜兮兮。
“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是你要开口求我;否则就不给你。”
水相依稀看见人杰的唇角挂着邪恶危险的笑容,但还来不及防范,他已经展开另一波令她更难招架的攻击。
她不安的呻吟,不安的闪动身子朝他贴近,望着他的眼神充们乞求。
“求我。”他咬着牙、痛苦的像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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