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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脸为什么这么红?”如刀镌般的俊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有吗?”她怎能说是因为她的身子在方才那一瞬的碰撞而心跳加速!他的胸膛如铁般结实,想必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他凝睇她半晌,黑眸眯了下,突然抄起她的手将她扯入怀中,低头攫住她的小嘴。
莹姬心头一震,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
“不,不要这样”莹姬一手拉住衣裳,一手抵在他壮硕的胸前。
“你敢抗拒?”粗嘎的声调中带着冷冷的怒气,他恶意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意在令她痛苦。
莹姬痛呼一声,颤声道:“放放手,好痛!”
“痛?你忘了要代那丫头受过吗?这才刚开始呢!你好好受吧!”他给了她一抹残忍的笑。
她不敢相信他竟要以这种方式惩罚她!
“这里是书房,随时会有下人进来。”她无奈地道。
“怕羞?”他嗤笑一声接口道:“这好办!福来。”他喝了声。
“爷——”福来一进书房,倏地噤了声,年轻的脸上微微泛红,旋即垂下头,不敢再多瞧—眼衣衫凌乱的夫人。
在莹姬反应过来时,脸上立时羞红—片,急忙拉紧衣衫,缩进黑阎邪怀里。
“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书房一步!”
“是!”福来退出书房时,耳根还是烫的。
“这样你可安心?”俊颜漾起一抹邪气的淡笑,语气半是嘲讽。
“我我地还没擦完”
话未完,黑阎邪一脚踢翻水桶,冷下脸“你宁可擦地也不愿伺候我?”他用力捏住她下颚,冷鸷的俊颜闪过一丝暴戾。
“不我不”
为什么他总要这般折磨她,为什么?
“你我既是夫妻,何苦如此相逼!”她回头凝望着那张邪魅冷然的俊颜,满脸交错着心痛的泪。
“因为你命该如此!”
“天黑前地没抹干、书房没整理好,不许用膳!”他撂下话后,转身出了书房。
莹姬如雕像—般伏在地上许久。
终于,她拾起地上的抹布,开始抹干一地的湿渍,强迫自己不去感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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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的灶炉上正煲着鸡汤。
刘嫂坐立不安,频频望着厨房外的天色。
“刘嫂,你有什么事未办吗?”莹姬在一旁添着另一个锅炉底下的柴火,忍不住问。
如今她三餐须自己动手,初时常常烫伤了手,亏得刘嫂细心教导才逐渐学会厨房中的一切,虽然十分辛苦,但是她却觉受益良多。
“我我没事。”刘嫂叹了口气。
莹姬见她欲言又止,于是又道:“如果有什么困准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为你想点法子。”她诚恳也望着刘嫂,丝毫没有半点夫人的架子。
“夫人,我我家小宝自晌午就不见人影。”刘嫂神情十分焦急。
“找过了没?”
“我当家的已经去找了,这会儿还未回我消息。”眼见天色渐暗,她不由得更加忧心。
这时巧儿刚打水回来,莹姬立即吩咐道:“巧儿,厨房里的事就全交给你了,我陪刘嫂找小宝去。”话甫落,她便急急拉着刘嫂离开厨房。
“郡主,郡主——”
莹姬早已走远,哪里还听得见巧儿的叫唤!
莹姬和刘嫂一主一仆绕着府邸搜寻,仍是没有孩子的踪影,两人来到府邸后头的柴房边。
隐约地,两人听见有孩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听得不十分真切。
“是是小宝!”刘嫂认出声音是自己的孩子“小宝,你在哪里?快出来呀!”她高声大喊。
“小宝,小宝!”莹姬边走边喊。
蓦地,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夫人,您没事吧?”刘嫂立即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咦,这里怎么有口井?”莹姬瞧见脚边有一个一尺来高的井,先前是因为被杂草所遮蔽才没瞧见。
突然,孩子的哭声由井底传出来。
“小宝!”刘嫂探头一看,只见小宝站在这口废井底边的—个突石上,两手牢牢地攀附在井壁上。
“快,到柴房里拿绳索过来。”莹姬简洁地下令。
刘嫂二话不说,立刻到柴房中取来一捆绳索。
“来,快将绳索绑在我身上。”
“夫人,您——”
“由我下去替小宝绑绳索,我怕那孩子自己绑不牢,万一拉到一半时绳子松了,岂不是更糟糕。”
刘嫂“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您是千金之躯。还是由我下去吧!”
“不成!你的力气较大,还是由你留在上头拉孩子吧!拉起小宝之后再到宅里找家丁来拉我上来。”
“夫人”刘嫂双眼濡湿。
“快起来吧!迟了你可要后悔一辈子。”莹姬催促着。
刘嫂总算点点头,起身将绳索绑在她身上。
亏得莹姬身子轻盈,刘嫂放她下井时还不至于太吃力。
过了一会儿,莹姬终于来到小宝身边。
她踏出脚步,站在小宝身边的砖块上,解下身上的绳索绑在小宝身上。幸亏井水不深,否则这孩子只怕早已出事。“小宝乖乖不哭,你娘在上头等着你。”她柔声安慰着被吓哭的孩子,所幸这孩子命大,仅受了些皮肉之伤。
“刘嫂,可以拉了。”莹姬高喊了声。
刘嫂立即拉动绳索,不—会儿便将小宝拉出废井。
“夫人,换您啦!”刘嫂急急又抛下绳索。
“你拉得动吗?”
“试试吧!小宝到前苑去唤人来了。”
莹姬闻言,又将绳索绑回身上。“成了!”她向上喊了声。
刘嫂立即用尽身上每一分力气,一寸寸地往上拉。
到底是个大姑娘,不像小孩那般轻,因此速度慢了许多。
岂料那绳索不堪如此拖磨,骤然断裂,莹姬还来不及呼喊便已跌下废井。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夫人——”刘嫂吓丢了魂,拼命大喊。
“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低沉的嗓音由刘嫂身后传来。
刘嫂猛地回头,对上一张冷鸷的俊颜。“爷。”她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夫人夫人她掉到井底去了。”她颤声道。
黑阎邪冷眸一眯,立即上前。
这口废井不深,他一眼便看见了莹姬。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旋即跃下井。
黑阎邪武功原就高深,在落至井底之前他一个提气,轻巧地站定在井底。
他俯身一看,只见暗稠的血自莹姬头上渗出。
黑阎邪望着她,心底有着隐隐的挣扎。
他该救她吗?
此刻明月初上,月影下一张冷魅的俊颜益显邪诡。
刘嫂见主子迟迟未有行动,忍不住心急地喊道:“爷,夫人可安好?”她知道夫人自从嫁给爷后,日子过得并不好,简直像个丫鬟似的,爷非但待夫人极冷淡,连丫鬟也不许伺候,真不知爷心里在想些什么!
“死不了的!”他的语气像是没有温度—般,冷得吓人!
此时总管刘财率了家丁前来。
“你总算来了,快将爷和夫人拉上来吧!”刘嫂忙不迭地对丈夫说道。
总管刘财正是刘嫂的夫君。
“不必!”黑阎邪的声音由井底传了上来。
众人正疑惑间,黑阎邪一把抄起莹姬,一手扶着井壁凸出的砖石,借力向上一拔身,一眨眼便已跃出了废井。
众仆虽然知道主子武功不弱,却鲜少见他施展,如今这一身功夫,直让众人目瞪口呆,心服至极!
“刘财,还愣着做啥?还不快请大夫去!”黑阎邪喝了声。
刘财这才急急退了开去。
黑阎邪抱着莹姬,大步离开。
月色下,那张俊颜仍是冷魅的,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