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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义直言胜赌约或许你曾经看过,听说罗通扫北的英雄事迹,而沉迷其中。
但你绝对没听过,或是看过罗通扫南的丰功伟业。因为,除了我老人家之外,尚没有任何人知道,武林史上也有罗通这么一个字号的人物。
罗通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少年郎。
不多不少,他今年二十岁整。
按照惯例,他当然是一个俊逸潇洒“帅”字辈的人物。
这些并非重要之事。
重要的是,罗通如何扫南?扫什么南?是用力的扫?还是毛起来扫?亦或是痛痛快快的扫?当然。
这许许多多的疑问,除了诸君细细咀嚼,慢慢品味之外,实在也找不出其他更理想的办法了。
“罗通扫南”您一部绝对不能错过的好书!
麦香堡,为近年来“火力”最强大的一个门派,每日前去朝拜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自从十年前,麦香堡的堡主麦当雄以一柄三尺青锋,挑了黄河十二水寨,与长白三怪之役,便注定麦香堡将傲立武林的事实。
黄河十二寨的总瓢把子黄逊毕,乃黄山派掌门人平生最得意的弟子,十二岁拜在黄山派的门下,短短三年的时间便把黄山派的镇派之功“黄山七剑”的精髓,全部吸收不打紧,且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黄逊毕十五岁艺满了山之后,便四处仗义江湖,不仅使得他个人的形象颇佳,甚至连带使得黄山派在江湖中的口碑亦如日中天。
只可惜,这情景并没有持续根久,因为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一个人。
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这人是七星山庄的庄主王伟中。
由于王伟中膝下无子,只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宝贝女儿,因此,他很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当时武林中这个形象的少年郎。
但黄逊毕并不领情。
原因是他认为自己年纪还小,不想这么早就走入婚姻的死胡同里。
虽然他是这么认为的,但王伟中并不以为然。
七星山庄好歹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声望的一处江湖派系,但这小子居然不领情。
于是王伟中利用邀请黄逊毕一游七星山庄的机会,设下了一个天衣无缝,且又令人百口莫辩的圈套。
他只是在黄逊毕的酒菜里加些增益大兴爱福好罢了。
黄逊毕年幼无知,再加上江湖历练少之又少,他当然一头栽进了王伟中的圈套里。
于是他失了身。
于是他美好的一前途也从此划下了句点。
事后,王伟中提供两条路让他选择。
一是立刻娶他女儿。
一是将这件人神共愤的新闻揭发出来。黄逊毕再怎么年幼无知,他也该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因为他只记得当时喝了几杯老酒之后,忽然变得异样的兴奋。
然后他就开始发泄内心的欲火。
这种无凭无据的事,他深信即使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但他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如此年轻就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对你我而言,婚姻或许是人们所向往,所追求的一项目标,但对习武之人来说,婚姻无疑就是一个句点。
一个再也无法仗义江湖的句点。
王伟中所提供的两条路,他都无法接受,于是,他选择了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一一拍拍屁股走人。
就在他走后不久,王伟中一状告到了执法联盟,一扬武林公审大会便因而展开了。
公审大会的当天,黄山派掌门人捏著蛋黄,眼眶中含著泪水地宣布,他已决定将黄逊毕逐出门墙,以后他的行为,概与黄山派无关。(他实在根喜欢这个徒弟)有了他这句话,执法联盟当然也就好办事多了。
“黄逊毕!对于王伟中的控诉,你服是不服?”
“在下不服!”
“哦?那你可有什么反驳之词?”
“当晚他在酒里下唉!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你不说出来,又怎知本盟不会相信?”
“我没什么好说的,总之他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想多做反驳的举动!”
“既你提不出有利的证据,本盟可要迳行宣判-!”
“”“本盟的主席只想问你一句话一你肯不肯娶她?”
“抱歉,恕难从命!”
“那好,既你不肯娶她,本盟将废掉你一身的武功,同时再禁监你十年有期徒刑,你服不服?”
“服个鸭子!”
“难道你不怕本盟强制执行?”
“在下行得正,站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唉!本盟念你昔日仗义江湖,造福武林,功德不浅,所以这会见愿意再多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在下根本没有考虑,我只当你是疯狗一条,正在乱吠!”
“你找死!”
一声令下,大武林执法者,五大护法不由分说,刀剑一抡,身子一掠,便不约而同地冲了过来。
他们当然只有一个共同目的一一拿下黄逊毕。
但黄逊毕并非吃白菜长大之徒,经过一阵顽强的抵抗之后,居然给他逃了出来。
由于此事给了他重大的打击,所以他一气之下,居然在黄河沿岸,当起了抢匪,而且愈做愈大,最后还搞了十二水寨的总瓢把子玩玩,可谓买卖做得的确不小。
只可惜,在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之际,他遇上了一个大煞星。
麦当雄。
天底下没有一个人知道麦当雄是谁。
也没有人知道麦香堡是什么玩意儿。
但直到麦当雄只身一人挑了黄河十二水寨之后,大家伙这才明了什么人是麦当雄,什么玩意儿是麦香堡。
然而麦当雄继挑了黄河十二水寨之后,回家静养了一个月,随即直上华山,与该派掌门人比试了三十回后,直到第二十九招,才以一招小胜。
接著,麦当雄再上崆峒,上昆仑,上武当最后,他来到了八大门派最具代表性的嵩山少林寺。
少林掌门白木大师一向慈悲为怀,不愿与他比试,两人商议一阵之后,双方言明以十八罗汉阵,做为比试的胜败关键。
出人意料的,麦当雄居然在盏茶时间之内,不仅安然出阵,而且还毫发无伤。
白木大师很有风度地承认失败,然后恭送他下了山。
第二天,由木大师便上吊自杀,以显示他羞愧到了极点,四大金刚见了之后,亦相继地撞壁而亡。
这会儿,麦当雄不仅人人知晓,而且只要是练武之人都明了,麦香堡的声望,此刻已凌驾在八大门派之上了。
麦当雄如日中天。
麦香堡为现今武林的泰斗。
金陵栖霞山。
栖霞山有三峰一龙山、虎山、中峰。
龙山蜿蜓有如龙蟠,东首岩石陵噜,古柏森森,有如龙头,因此当地人在东麓间盖了一座龙王庙。
龙王庙不大,只有一座殿宇。
大殿前的神笼里,踞坐著黑脸凸眼的龙王爷,塑得威猛且有生气,彷拂活生生的一个人似的。
两旁围的木栅,站的是雷公、雷母、风伯、雨师,入门处,是八个虾兵蟹将,挺戈执枪,貌极凶狞。
整座大殿除了一张石案,一个香炉之外,就别无他物。
龙王庙的看火,当然没有求子的观音堂,和求才的神殿来得鼎盛,因此,连庙祝都待不住,龙王庙的山门也永远是敞开著,没人管理。
这是元宵节的前一天。
江南地方春天虽然来得较早,但还是风寒料峭,东风如剪,因此游山的人并不多。
午后,东风吹得更紧,天空飘著雨丝,刚下时也只是沾衣欲湿,下了一阵之后则愈来愈密,而且“沥沥”有声。
山前的一片树林间,这时忽然钻出一条瘦小人影,缩著头,拱著腰,急步地朝山径奔了过来。
这人个头儿矮小,头戴瓜皮帽,身上则穿了件古铜色的羊皮长袍,约莫六十出头的年纪,两手在胸前,紧抱著一口朱漆小箱。
奔行之间,神色显得十分慌张,仿-惊弓之鸟似的。
从这条山径上去,只有一座龙王庙。
不用多说,他铁定是避雨来的,虽然雨点很密,避雨的人最多只是淋湿衣衫,心里也是焦急,犯不著惊恐慌张啊!瘦小老头三脚两步,奔入龙王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就像脱力一般,倚著山门,不住地喘着大气。
他的双目不时地注视著山下来路,好像在察看有没有人跟踪他身后而来。
直等他看到的只是山林间一片风雨,潇潇洒洒,行人绝迹,心中才算放下一颗大石,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忽见殿前站立著一个蓝杉少年,含笑招呼道:“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老丈也是来躲”
“你”瘦小老头脸色微变,一手捧著朱漆小箱,疾退了变步。
他这一注视,才发现蓝衫少年约莫二十来岁,生得剑眉朗目,唇红齿白,品貌清俊,敢情是一个读书相公。
蓝衫少年见他有惊疑之色,不由微微一笑道:“晚生也是避雨来的,老丈请进!”
瘦小老头脸色稍缓,点点头道:“老朽经过山下,正巧遇上这场大两,唉”显然言不由衷。
他说话之间,随手掩上两扇本门,又小心翼翼的上了门闩,然后举步朝殿上行去。
蓝衫少年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古怪,却也不以为意,跟著走上大殿。
瘦小老头目光如鼠,前后左右忽然一阵乱转,突然问道:“小哥可知老朽是什么人吗?”
蓝衫少年拱手道:“萍水相逢,正想请教!”
“哦!”瘦小老头道:“这么说起来小哥当真不认识老朽-?”
蓝衫少年忽然觉得这位老人家有些秀斗,但他仍然含笑地答道:“晚生和老丈素昧平生,自然不认识了!”
瘦小老头道:“哼!你不认识最好!”蓝衫少年听了不禁怔了怔。
正当他想开口之际,那瘦小老头忽然目射奇光,朝蓝衫少年阴沉一笑,然后将右手闪电般地扬起。
只见寒光连闪,从他的大袖中飞射出三柄精芒耀眼的柳叶飞刀“寻夺夺”三声,品字形钉人右边的粉墙中。
那刀身上隐泛著青芒,哇操,分明还淬过毒的。
蓝衫少年似乎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慑住,当下怔怔地望着他,吃惊道:“老丈”
瘦小老头得意一笑,说道:“你看清楚了,老朽若是想杀你,可说是比撇条通要轻松。”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他已走近墙边,伸手取下三支飞刀,然后收人袖中。
蓝衫少年道:“晚生和老丈无冤无仇,老丈自然不会向晚生出手的了!”
“那当然!”瘦小老头溜了他一眼,接著又道:“但为了杀人灭口,那就很难说了!”
蓝衫少年愕然道:“老丈要杀人减口?”
“不错,你答对了!”瘦小老头阴xx道:“你可知曹操杀吕伯奢的故事?”
“哦!在下明白了!”蓝衫少年道:“莫非有人要追杀老丈?”
瘦小者头道:“你知道就好!”他的神色阴暗不定,继而缓缓地道:“老朽并不想滥杀无辜,但既然遇上你,你就得替老朽办一件事!”
蓝衫少年道:“不知老丈要在下办什么事?”
瘦小老头面容一整,随即正色道:“老朽虽然一时避过追踪的人,但附近只有这座龙王庙,迟早他们必会寻来,而这里只有神像后可以藏身,老朽这就躲入神像后,待会如有人寻来,你就说没见著老朽即可!”
蓝衫少年点头道:“好,在下记住了!”
瘦小老头阴森地道:“你且记著,飞刀无眼,你若敢出卖老朽,吐露半点口风,那就休怪老朽手下无情了!”
蓝衫少年苦笑道:“老丈要在下替你掩护,至少也该让在下知道,老丈你是谁吧?”
瘦小老头不耐道:“你不用知道太多!”
蓝衫少年道:“这”他刚说了一个“这”字,忽听山门前倏然响起一阵“砰砰”之声,同时有人大声喝道:“开门!开门!”
瘦小老头神色大变,低声道:“他们来了,你必须照我说的做,否则”话犹未落,他的双足一蹬,刷的一声,掠上神龛,藏入龙王身后。
这时一一门外那人似乎敲得火起,当下洪声叱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再不快来开门,老子要破门进来了!”
蓝衫少年暗忖道:“这瘦小老头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之间不知道有什么过节?自已该不该帮他撒谎呢?”
思忖之间,人已走出,同时口中应道:“在下来了!”
话声未落,但听“砰”地一声,两扇山门,已被那人一脚踹开,像凶神恶煞似的,冲进两名身穿青色劲装的持刀汉子。
左边的汉子一下子冲到蓝衫少年身前,大声吼道:“好小子,老子叫你开门,你为什么不开?”
蓝衫少年负手而立,凛然道:“两位要干什么?”
左边的汉子只觉眼前这名年轻相公气宇不凡,尤其是一双眼神,十分充足,站在自己面前,大有渊停岳峙之概。
他不觉气势稍缓,说道:“咱们是找人来的!”
蓝衫少年道:“找谁?”
右边的汉子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蓝衫少年道:“我是避雨来的!”
右边汉子道:“那老小子明明是朝这边绕跑的,怎会不见人呢?王得标!咱们搜!”
蓝衫少年道:“且慢!”
右边汉子不耐道:“小子,你避你的雨,咱们搜咱们的人,你吆喝什么?”
蓝衫少年道:“我问你们的话,你们还没回答呢?”
右边汉子道:“你问什么话?”
蓝衫少年道:“你们找的是谁?”
右边汉子道:“咱们找的是毒华陀,一个手捧药箱的瘦小老头!”
蓝衫少年从未听过“毒华陀”这个名字,但他们说的自然就是躲在龙王身后的瘦小老头了。
毒华陀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追踪他的这两个汉子,相貌骠悍,更不是什么好路数。
思忖至此,这就冷声的说道:“这里没有人,你们可以走了!”
左边汉子喝道:“小子,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人?”
蓝衫少年慢条斯理的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右边汉子嘿然道:“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右手一探,搭上蓝衫少年的肩头。
蓝衫少年脸色微沈,喝叱道:“你敢对本公子无礼!”右手五指,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翻,就把他的手腕反扭了过来。
右边汉子但觉手背如被五支铁夹夹住一般,整条右臂骨痛如裂,全身力道顿失,口中业已忍不住轻哼一声,身子亦往下蹲去。
蓝衫少年沉声道:“本公子也不想为难你们,去吧!”话声甫出,五指一松放开了他的手背。
左边汉子目睹右边汉子被人扣住,但因蓝衫少年出手太快了,一时竟忘了出手救援。
那汉子一手脱出了蓝衫少年的五指,一张绿脸早已涨得色如猪肝,当下疾退一步,荔枝眼几乎冒出火来。
“好小子,原来还练过几手,好!老子就卸下你这条手臂!”话声甫落,一声沉喝,霍地欺身而上,手中的单刀直向他的右臂劈去。
蓝衫少年面露冷笑,没有闪躲,只是右肩轻轻一侧,锋利的钢刀,就从他肩头擦衣而过,劈了个空。
那汉子一刀劈空,当然不肯罢休,口中暴喝一声,钢刀随之翻起,斜削而上。
这一刀显然比上一刀更快、更狠、更毒。
但蓝衫少年微一侧身,一道刀光,从他身前掠过,仍然劈了个空。
那汉子似乎劈上了瘾,一柄单刀,上下飞舞,左右逢源,一口气劈出了五刀之多,好不凌厉。
只见蓝衫少年的身子左右晃动,进退之间,居然不出半步,任你刀出如闪电,却连他衣角都没沾到。
那汉子心知肚明,这会儿是遇上棘手人物了。
但他凶狠成性,这时又连砍了七刀,却仍然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埋怨同伴袖手旁观不和自己联手。
这时只见他倏然后退了一步,左手朝一旁的汉子打了个手势,口中则尖声吆喝道:“剁了这小子!”
蓝衫少年冷笑道:“你们俩早该联手了!”
左边汉子早想出手,这时经同伴一声吆喝,立即紧握钢刀,横跨一步,和右边汉子相距数步,就要同时扑进。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喝声:“住手!”这人的喝声并不太响,但两名汉子有如听到了纶音,奉命唯恐不谨,即各自收刀,向两旁跃开,恭立两旁。
忽见一个身穿青杉,足登粉靴,腰悬一柄青穗长剑的年轻人,从山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这人年约二十四五,生得剑眉星目,甚是英俊,只是脸型稍嫌瘦削,白中透青,眉宇之间,略显阴沉,似乎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只见他目光一瞥两人,冷然道:“凭你们这点黔驴之技,如何是这位公子的对手,还不给我退下去!”
“是,是!”两名汉子见到此人,连头也不敢抬,口中唯唯应是,迅速地退了下去。
那青衫少年目光一抬,朝那蓝衫少年含笑拱手道:“适才下人多有冒渎之处,还望兄台恕罪!”
蓝衫少年还礼道:“言重了,方才只是误会一场,事情都已过去,不提也罢!”
青衫少年朗声一笑道:“兄台快人快语,足见豪爽之至,小弟李三郎,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哦!原来是李兄!”蓝衫少年忙拱手道:“在下罗通!”
“久仰,久仰!”李三郎笑得十分亲切,说道:“罗兄人俊如玉,一身武功更是高绝,小弟深感钦佩之至,只不知罗兄是那一派的俊彦?”他虽然说得客气,但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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