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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玩,老子倒是不怕跟姓尹的来跟马家作对!别把老子逼急了!”
。
戴管事笑了笑道“这倒是不用!马老爷子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陆虎弯弯嘴角,心头嘲讽不已,那戴管事却是道“明儿个早上你便知道了,马老爷子的意思是,要让姓尹的在这广州城呆不下去。你们别伸手便一切好说!”
陆虎看了看外面的天,火烧的依旧是那么旺,他能从空气中问道那烈火烧过以后独特的气息,戴管事任由他出神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笑吟吟的瞧着陆虎,片刻过后,陆虎方才转过头来,
“就这么简单?”
戴管事笑道“就这么简单。马老爷子只是想让人知道,背叛马家的下场!”
“好!这简单!”陆虎咬牙道。
送走了戴管事,陆虎回到院落里,任由外面的火势烧的再大,也提不起兴致去救火了,大火至多不过将这院落焚烧一空,在那之前他还来得及收拾细软跑路,大不了日后重新来修这么一座院子便好。
“为什么要答应他?”一道温婉的女声站在角落里低低的问道“你不是说,日后不能再跟马家人走的那么近了么?”
陆虎抬起头来,瞧见的是一个相貌温婉的女子,不知道来到他身边多久了。
苦笑了一下“我还说过一定要给我那妹子报仇的!”
女子愣了一下“你想利用马家人?”
陆虎摇了摇头“我斗不过唐家那老鬼,这些年在马家花的功夫也不少了,这会儿又冒出了这么一则传言,到底是真是假我不想过问,反正有错杀没放过,尹家人也不是无辜的。”
“靠马家人明显是不行的。我如今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唐家未必能和我齐心,尹家经过今夜能留下多少实力也难以预测,那两兄弟我实在是怕了,不敢跟他们交往,保不住什么时候就会吃个大亏,这广州城的局势到底会如何演变?”
女子闻言道“这些人怕是都会怕了马家人,沈诚不在,胡家不插手,马家要胡来谁也没辙。若是所有人能齐心,马家人未必能怎么样,可是一场斗法下来,在一边虎视眈眈的沈诚又会如何?还是那两兄弟有先见之明,竟然跟沈诚差不多时候离开广州城,怕就是一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局面吧?”
陆虎笑了笑,他人蠢笨些,比不过那些狡猾若狐狸的家伙,不过在大局上也还算看的明白,即便陷入了这个局势,由于他手下的人都是血性贴心的兄弟,却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目标,只不过,眼前这条路该怎么选却是个问题,即便他帮了马家,马家事后会如何跟他算账就说不清了。
只是,想帮自家那个仇人吧,却是不知道姓尹的能不能扛下来!
至于唐家
陆虎叹息了一声,这种费脑子的事儿还真不太适合他,偏偏他身边没有这样的人才。
正纠结间,却是突然听见外面有下人道“当家的,唐老爷子来了,您见还是不见?”
。
对于这个便宜妹夫,陆虎是最不待见的,每次瞧见了都免不了一阵纠结,不过,他为人虽然粗莽,却也是注重大局之人,因此两相的相处还算勉强和谐。
今儿个下人的这话,却是让陆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忙不迭的道“见!快请唐老爷子进来!不!我亲自去迎他!”
唐家的老爷子今年六十有二,说起来当陆虎的爷爷也是足够了,脸上满脸的皱纹,笑起来的时候满脸慈祥,板下脸来却又是杀气腾腾,能有今日的一番成就,必然有其缘故。
瞧见自家便宜小舅子亲自迎出门来,唐老爷子便裂开一张掉了牙的嘴呵呵笑道“陆虎,我便知道你铁定没睡。”
说着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紧紧握住陆虎的手,笑呵呵的往里走,丝毫不拿自个儿当外人。
两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亲切过,陆虎也是满脸的笑容,此刻的事情已然是心照不宣,有了共同的敌人,平日里的心结却是不得不放下了。
请上座,上好茶,今儿个唐老爷子的待遇可不一般,喝了一口满口生香,自然也不会再磨磨唧唧,直言便是来意“马家人也到你这儿来了吧?”
一个也字,诉说了万千的东西,陆虎一点头“都去了谁哪儿?”
唐老爷子压低声音道“但凡有名号的都去了,说起来,马家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对付的哪儿是姓尹的啊,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大家伙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么?”
陆虎道“那大家伙的意思是什么?”
唐老爷子道“我也只是听郑家兄弟派人来说道的,这两只小狐狸,一直盯着广州城的动静,这边马家人前脚走,后脚便有人进了我的门。”
陆虎恍然“他们想牵头?”
唐老爷子摇摇头“这两人精虽然精明,却是过头了,谁信得过他们?所以把主意打到老夫头上了,咱们到底是亲家,所以,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这意思便是要让陆虎跟他联手了,陆虎不语沉思,唐老爷子倒也不慌张,他之所以找陆虎,却是有两点缘故,第一么,陆虎的身家跟他差不多,搞定了陆虎,便算是搞定了半个广州城他能拉拢的势力;第二么,陆虎虽然一直不爽他娶了他那妹子当姨奶奶,又没把人给照顾好,却也从来没在大事上跟他过不去,平日里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事小,大局上,陆虎却是最跟他能有共鸣的,他有九层把握陆虎能同意。
陆虎道“姓尹的怎么办?”
。
一听这话,便知道陆虎是大半的肯了,唐老爷子也不含糊,道“咱们虽然不能明摆着跟马家人作对,却也不能让他分散敲打了去,姓尹的当了出头鸟,咱们自然不能明摆着的帮他,这就要看姓尹的自家的本事了。”
顿了顿,见陆虎没有异议,唐老爷子又接着道“接下来便是咱们自个儿的事了,姓马的这些年对着咱们敲骨吸髓,咱们自然是不能再跟着他干了,咱们虽然联手对付不了他,可是,加上沈诚呢?”
“他?”陆虎惊讶,有些讽刺的道“若是他,还需要咱们帮忙么?”
唐老爷子道“不是他要咱们帮忙,是咱们想帮忙!”
如此一说,陆虎懂了,即便是前门拒狼,后门引虎,沈诚也比那马家人好多了,至少,死在沈诚手上他们甘心些,马家人这些年积恶甚多,让众人怨恨极深,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无法忍受的地步,马家弱势一显露,众人便迫不及待的要墙倒众人推了。
唐老爷子捋着胡须笑道“何况,胡家能眼睁睁的瞧着咱们被沈诚吞了么?”
那样胡家便要直面沈诚了!
陆虎虽然不懂什么三角关系最稳固,却也是明白胡家绝不会将自己那么直白的放在沈诚面前,不想跟沈诚对上,中间就必须要有缓冲,如此说来,他们只要齐心,未必不能稳坐钓鱼台。
但是,齐心二字又谈何容易?这一点儿,却是陆虎最为担心的,他在这上面吃了不少的亏了。
唐老爷子自然知道陆虎的想法,笑了笑道“咱们不过是负责扯扯马家的后腿罢了,大家的心态其实都差不多,要直面马家还是有困难的,如今咱们的情况沈诚心里明白的很,被捆上他那条船便是为了咱们不乐意为马家办这事儿,他也不是傻子,咱们在必要的时候出力可以,却是绝对不会当那出头鸟的。咱们不成为障碍,沈诚与马家斗法下来势必实力大减,到时候咱们再瞧真切了沈诚和胡家谁值得依赖,再结同盟也未尝不可。”
唐老爷子分析的简单,陆虎也听的明白,细枝末节上的东西他不清楚,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变故,不过,总体的形势却是不会有多大变故了,其他的人会不会有二心不清楚,至少,只要他还有唐老爷子,以及那两只小狐狸能够联手,还是一股不容小窥的势力的。
两人又就着一些细节问题上讨论了许久,当抬起头来的时候,外面的火光已经小了许多,唐老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笑着道“你可知道这火烧的是哪里?”
陆虎的思绪依旧沉浸在方才的对话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烧的是哪里?”
唐老爷子笑的幸灾乐祸“那是那位程姑娘的居所,就在你院子后面那条胡同里,马家这次是捅到马蜂窝了。”
。
硝烟未曾散去,满城的灰烬并未因为海风是肆虐而被吹散,却是将这黑沉沉的被烧焦毁了的烟雾吹来笼罩着整个广州城。
那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待到终于被一场大雨浇灭了以后,整个广州城剩下的不过半壁焦土。
本该是艳阳天,可是从天空还是人脸都无法找到晴朗的气氛,烟尘依旧在空中徘徊不去,遮掩了太阳的光芒,而那城中人的脸上也因为一场大火而显得忧郁不堪,无家可归的人更是布满了整个广州城。
不止是穷困潦倒的人家或者普通的中产人家如此,大户人家也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穷人有穷人的痛苦,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
便是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一队千余人的人马行至了广州城外,没有瞧见城里的残垣断壁,为了不扰民,便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而风尘仆仆的楚怀沙,便迫不及待的领着那只队伍的将领打马进得城来。
他回来的迟了,只因为去的时候要找的人并不在家中,他不得不怀着急切的心情焦急的等待了一天,事情倒是进行的极为顺利,可惜的是,行军的速度显然和他骑马的速度不太一样,再加上一场大雨,道路泥泞难行,如此这般的一耽搁,便是四天功夫,足足比程水若要求的时间多了两天!
他归心似箭,也无法缩地成寸,所以,当他看见一片残垣断壁,再联想到这一片房子的走势的时候,顾不得飞奔的马匹,翻身下来便抓住一个路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难以想象温文尔雅的楚怀沙会有这凶神恶煞的表情对一个无关的路人,那路人瞧见他身边那位将领的衣服,不由得吓的结结巴巴起来“什么什么事?”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楚怀沙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怎么会烧起来?”
那路人道“就是烧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的事了,昨天火才刚熄,还烧死了不少人”
楚怀沙心头一惊,翻身跳上马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能用力的挥动马鞭,将那马催到无法更快。
小巷子里的房子已然全部垮塌,这场大火烧的最彻底的地方怕就是这里了,马匹到了这里已经是寸步难行,楚怀沙不得不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有人死了,却是不知道程水若怎样了?
人说红颜白骨,他却是无法想象那美丽如画的女子此刻便成了一具焦尸。
空空荡荡的房子只剩下几根岌岌可危的柱子矗立,房梁早就掉到地上,被烧的一碰就随风而去。
楚怀沙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灰烬之中,不是他怕摔倒,而是怕踩到了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的太大,将什么给吹走了。
弯下身子,仔细的去翻开灰烬之下,他想要找些什么,却是不知道自己想找些什么。
离去时虽然危险重重,她胸有成竹,怎么会归来时候却是不见佳人芳踪?
。
“是我回来晚了”
楚怀沙咬紧牙关,眼中充血,不远处还有人在废墟中翻找着,想是要找回些什么值钱的物件,楚怀沙同行的那位将领走过去问道,
“这房子里的人逃出来了么?”
那捡东西的婆娘闻言抬起头,兴许是悲伤过度,神色木然的道“这条巷子就没跑出去几个人,火一起,巷子两头便烧的极大,谁还跑的出来?”
声音飘飘忽忽的传到楚怀沙耳中,楚怀沙只觉得心头一痛,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韦烈!跟我走!”
那名唤韦烈的将领闻言道“先生,可要我叫几个人来整理一下这儿?”
楚怀沙看了一眼那房子,咬牙道“不用!”既然是因为他迟到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那么,这些事都该由他亲手来做,绝不能假他人之手!
两人翻身上马,从何而来,便往何处去,不再等那些将士们休息够了,这会儿,楚怀沙便要想将这广州城给拆了来,好将那些罪魁祸首给通通抓出来,千刀万剐!
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风更大了,空气中充斥的味道夹杂着咸咸的味道,竟然与那鲜血的味道相差无几,吸一口,只让人感到莫名的兴奋,那天空中的烟雾却是越发的密集,朦朦胧胧的太阳挂在那儿,映照着大地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