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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程水若闻言笑了笑,道“做生意,若非能做到彻底的垄断,给别人多些赚钱的空间自己才能多赚钱。你就这么把事情办起来吧,咱们不乘着这次多捞一笔,下次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了。”
张凡也去办事儿了,外面却是还候着个白管事,这次去广州的事儿对他刺激甚大,程水若经历的危险显然不是他能预料到的,若非运气好,能不能回来还真是个问题,因此,白管事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沉重。
“小姐,我想,咱们手上的人还是太少了。”
程水若这次显然也是心有余悸,点点头道“要钱,要地,你只管去问张扬,余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了,我就只有一个要求,这次的人数不得低于两百个!”
接下来便是家里的人以及各个铺子的管事过来请安顺便汇报情况,交给张扬以及小环程水若虽然放心,却也不能完全的撒手不管,毕竟许多的人都是跟张扬一样,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老人,她也要看看他们的情况,顺便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收拢一下人心。
聊到一半,突然便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程水若也坐的累了,撇下手上的事情走出去一瞧,院子里一个清秀少年郎被几个管事围着,不要他进来。
那少年郎却是不依,奋力挣扎着大声叫道“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要见程姑娘!”
一个婆子在旁边站着冷冷的道“我家姑娘没空见闲杂人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来的奴才,你个年轻男子来见我家姑娘是什么意思?还是赶紧回了吧。”
几个管事便要拖着那少年郎往外走,少年郎怎么肯依?只敞开了嗓门大声叫道“程水若!你给我出来!”
“住手!”乱糟糟的情形让程水若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人正是七叶,楚怀沙身边的那个书童,瞧见自己院子里的一干下人如此行事,让程水若颇为生气,想当初七叶也是门上的常客,如今却是要硬闯才能闯进来了。
几个管事和婆子见到程水若出来,皆是带着讨好的笑脸道“姑娘怎么出来了?这人非要闯进来,门房拦他不住,扰了姑娘的清净,咱们这就赶他出去。”说着扭过头去挥挥手道“还不赶紧将人拖出去!”
说话的人是程水若身边的一个老人,这婆子素来办事还算妥帖,也是个实在人,拉人的管事也是属于此列,这倒是让程水若微微的一愣,再看七叶,身上的衣衫还是冬天穿的袍子,这世界传出来显然是不合适的,神情憔悴,本来人就不胖,这会儿却是只剩下了皮包骨头一般,想来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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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让你们住手!”程水若淡淡的道“让他进来。”
回到屋子里,让丫头换上新沏好的茶,又端上来一些点心,看七叶那样子便知道他过的是食不果腹的日子。
七叶一进门便是满腔的泪花,刚想开口,程水若便摆摆手道“我们走后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了?你先喝口水,吃些东西再说话。”
七叶也是饿极了,瞧见桌上的东西也不跟程水若客气,端起茶杯来便是一同牛饮,旁边的丫头在他将茶杯放下后又将水添满,他便捏着个糕点三两下塞进嘴里,吃下了一块,这才道“程姑娘别见笑,我也是饿极了。”
他虽然吃的快,吃相却是极为斯文的,可以依稀的看见楚怀沙的影子,程水若道“不着急,你慢慢吃,吃完了以后再说。”
七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吃了起来,也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便将一盘糕点给一扫而空,又喝下了两杯茶水,才有些饱足的模样。
这会儿却是没那么着急了,待丫头将东西给拿了出去,望着程水若低低的问道“我家大人是怎么了?外面都说他说他反正我是不信的!”
程水若的心又开始抽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楚大人为人光正,自然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你别相信,你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么?”顿了顿,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七叶讲述有些东西,程水若心中是有愧疚的,只有转移话题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在善堂做事么,莫非善堂也出事了?竟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七叶低低的道“善堂好好的。只不过,他们不要我呆在善堂了,府衙大人不在,我也回不去,若非有刘夫人好心接济,我便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知道七叶跟楚怀沙一个德行,不乐意接受别人的馈赠,所以才会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说来楚怀沙的名声毁了,他这个忠心耿耿的仆人怕也是难以做人,要比别人低一等,会有这样的遭遇也就难免了。
程水若想了想才道“今天晚了,明天咱们去善堂瞧瞧。”又道“你身上这衣裳不要穿了,呆会儿我让小环给你找几件衣服,你先安心在我这儿住着。”
七叶是佩服程水若的,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家大人如今不在了,却是连尸骨都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想以身殉主,却是想替他洗清名声,他一生为国为民,到死却是这么个名声。我还怀疑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他,程姑娘,你便告诉我吧!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看见七叶是如此表情,程水若终究再也忍不住的低声道“楚大人没死!”
“啊!”七叶惊呼出声,程水若连忙瞧了瞧四周,低声道“你别大声嚷嚷了。”
七叶闻言连忙捂住嘴忙不迭的点头,一双眼闪闪发亮的望着程水若,眼中全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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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死罪,我瞧不下去,便让人烧了那条船,如今他应该藏了起来,至于具体在哪里我还不知道,等知道了再告诉你。咱们如今还是要先想办法洗清他的名声才是要紧事。”
七叶闻言却是皱起眉来“大人躲起来了?”这显然不是楚怀沙的性格。
程水若干笑了两声道“他自然是不会肯的,所以,少不得要用些手段。”
七叶显然没那么严重的忠君爱国思想,点头道“只要人还在,就行,什么为国为民都是虚的,那些人未必记得咱们为他们做过什么!”说着又问道“怎么样才能洗清大人的罪名?”
程水若翘翘嘴角道“等朝廷的文书出来了,新的知府上任了再说吧。”没有比较,便不知道谁好,中国人自来是不会跟死人较劲儿的,如今却是还不到时候。
七叶找到了程水若,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听说了楚怀沙还活着,心也安定了下来。
安顿好了七叶,程水若这边才开始揉着额头开始头疼另外一庄她刻意要忽略,却是无法忽略的事情,方白芨先回京城了,也不知道方家会不会掀起什么浪花来。
好在她如今底气足,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爱缠身,倒是不在乎结果,就是可怜的方白芨过程中怕是会很纠结。
实际上如今的方白芨确实是如同在过刀山火海,回到方家,自然少不得家中上下的欢欣鼓舞,毕竟出门的游子平安归来,说不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便是乘着这股兴头,方白芨便将自家婚事给提了出来,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开口,全家上下的脸色都变了。
没有人说同意,自然也没有人反对,分家之后各家单过,颇为经历了一番波折,到了如今又重新走到了一块儿,关系却是越发的微妙了。
反应最为激烈的莫过于二夫人,听见方白芨说这话,便将脸色一沉,道“随便你,我有些头疼,你也早些回院里休息吧。”扔下一句话便走了,程水若于方家有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三夫人却是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见二夫人要走,不由得笑着道“经历了这么多事,程姑娘的为人咱们也瞧的真切了,二嫂这般不冷不热的,倒是要冷了人的心。说起来,她本就是咱们家的媳妇呢。”
三老爷在一边狠狠的瞪了自家老婆一眼,方白苏则是眼珠子一转,便笑道“五哥,你赶紧回去洗洗,好事儿不在忙上,先歇好了,将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再谈这事儿吧,总不能让水若姐姐受了委屈不是?”
二老爷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很是沉默,突然之间听闻这件事儿,还是被他们家赶出去的小妾,虽然于他们家有恩,如今方家也没落了,却也不能做出让人笑话的事儿来,可是,程水若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自家儿子的心也是要顾的。
瞧瞧他当日让方白苏先走,自家留下来,便知道他的心思在什么地方了,这事儿依照方白芨的脾气,若是硬顶起来,怕是没什么好结果,拖一拖,想一想办法,才能妥当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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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家人的表情,方白芨满腔的热情便被泼了一盆冰水,心里拔凉拔凉的,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过美好了,不过,他方白芨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所有的人反对的那么激烈都能够成功,何况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不能在道义上反对他?
见众人都打算冷处理,便是自家最贴心的那个弟弟,也没有明确的支持,反倒是要让他拖一拖,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大夫人见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白芨,你先回房洗漱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好的一场欢聚便是如此不欢而散,这边三夫人一回到房间便是咯咯的笑,三老爷没回来,方白苏却是听见了,瞧见自家母亲如此作为,不由得有些恼了“娘,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即便你和二伯母有些不对付,也该念着咱们同是方家人,同气连枝,前些日子的事儿您便忘了么?不是做儿子的要说您,爹要知道您怎么想的,怕是回来又要生气。”
三夫人也是乐得看二房的笑话,听见自家儿子如此说,愣了愣,道“这程水若如今进咱们家的门那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我笑笑又怎么了?你那二伯母一向自视甚高,如今自家儿子频频做些给她丢人的事儿,我就不能笑笑了么?”
方白苏听见这话越发的不高兴了“程姑娘为咱们做了多少事?您还这般的瞧不起她,您又与二伯母做的事儿有什么区别?”
三夫人闻言狠狠的瞪着方白芨道“你说什么?这便是你与你母亲说话的方式?”
方白芨也知道这话说的重了,长辈的不是到底不是晚辈能说的,他只是不高兴程水若被贬的一钱不值,心中也是矛盾的,一边不乐意程水若嫁给方白芨,一边又不乐意程水若被贬低,低着头喃喃的道,
“程姑娘有大恩于咱们家,虽然做不得咱们方家的媳妇儿,却也不能这般的轻视于她。娘,咱们方家人从不做这种不厚道的事儿!”
三夫人也是乐的看二夫人吃瘪罢了,大道理她也是懂的,女人家么,少不得在一些小节上面斤斤计较,却也并非完全的没有大局观,道“便是你知道这个。不过,如今你那五哥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做事儿,谁也是拦不住的,你二伯母心头带着气,你那位水若姐姐怕是进来了也少不了要受些气。”
这话倒是公正了,方白苏点点头道“便是如此,所以,我倒是宁愿二伯母直言出来反对。如今水若姐姐不靠别人也活的挺好的,倒是不必受人的闲气。”
三夫人闻言嗤笑了一声“你年纪还小,哪儿懂得了那么多?这天下间的女人,只要嫁人,便没有不受气的道理,上有婆婆,中间有妯娌,还有旁人的闲言碎语,指不定还有男人孩子给你气受,这些事小,你那位水若姐姐如今有颇有些家产,别人怕是都巴望着她的钱去呢,说起来,嫁到咱们家,倒是没人算计她那点儿家产,嫁给别人倒是未必了。”
方白苏闻言抿了抿嘴道“那可未必!她不嫁人不就得了!”
三夫人闻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用手指头戳着自家儿子的额头笑道“你这孩子,刚说你懂事些了,还是一个浆糊脑袋,哪儿有可能不嫁人的?她那样的人,便是因为出生低了,所以没有办法,其实么,她若真是想嫁进方家,也未必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只不过你那二伯母和你那位五哥脑子一时半会儿的转不过弯来罢了。”
“啊?”方白芨也顾不得自家老娘戳他脑门儿骂他啥,闻言急急的道“有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人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三夫人摇摇头笑道“替她找个娘家不就得了?到时候别人只知道是从外地某个大户人家嫁过来的,瞧着跟当年春风楼的一位姑娘长得略微挂像,这物是人非许多年了,便是上次见她,我都觉得变化不小,再过些日子,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认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