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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动静,大家都慌了神。
过了一会,名叫小欣的二夫人的叫声没了,只能从房外听到里面粗重的呼吸声,这下子可真急了外面的人了。
“砰砰砰!”唐寅连连敲房门,大声问道:“久婶,我老婆怎么样了,是不是大小平安?”
唐寅口中的久婶,正是接生婆。
“吱呀!”房门打开了,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露出一颗脑袋,她正是接生婆久婶,只看她满脸焦急的问道:“村长,二夫人现在情况危急,孩子在里面被夹住了出不来,时间长了只会对孩子不利,我想问一下保大还是保小?”
“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唐寅一听久婶的话,整个人立刻急了,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他激动的对久婶吼道。
“为什么会这样啊。”唐明眼眶中泪光闪烁。
“要大,还是要小?”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决定的问题。
“我要保住大的,听到了吗?我要你保住小欣的命。”唐寅发疯了,本来自己的孩子即将出生,可谁想到?原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如今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给我住嘴。”唐明也非常难过,小欣可是唐家村出了名的贤良淑德,绝对是妇人中的典范。
但是,为了家族日后有香火继承,他宁可牺牲小欣,也要得到孩子。
“爸,不能这样,我不能让小欣出事,爸。”唐寅多么坚强的一个男人,这么打击的事件发生在他身上,在坚强的男人也挺不住,他,哭了。
久婶脸色更加焦急。
“我说,你们赶紧决定,要是晚了,大小都可能保不住了。”久婶急急说道。
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乎着大小两条人命,更关乎着唐家以后是否有子弟继承,唐明强忍住心中的悲切,对久婶说道:“我说了算,先保小,在保大。”
久婶看了像个泪人似的唐寅,微微叹了口气,便把房门关上,回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只留下一群人在房门外低声落泪。
“寅儿,对不起,你应该知道,一切以家族为重。”唐明能够体会到儿子心中的痛,他何尝不是呢?难道他愿意这么残忍的不要儿媳妇吗?但是他身为一家之长,他不能只为儿子考虑,他更要为家族考虑。
虽然大儿子唐全生下一子,但是谁不希望家族能够多点男丁?多几个男丁,他们就多几个选择,只有让优秀的继承人往下延续,家族才会日渐壮大,他身为族长,他有责任让家族发展延续下去,身为村长,他更加有责任让唐家村长出这个弹丸之地。
“我知道。”唐寅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他,已经停止了哭泣,他在心中暗自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落下一滴眼泪。
唐明不知道,这件事给自己二儿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让他无法预测,无法估计的地步。
过了一会。
久婶在房内成功为二夫人接生,但是当她把婴儿清洗干净后发现,婴儿不哭?
作为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婴儿刚刚出世不哭的话是很不吉利的,按照惯例,她必须打婴儿的屁股,直到他哭出来为止。
“啪!”一声轻响从房内传来。
……
“妈的,谁打我。”唐翎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张嘴之后不但没有发出自己所说的话,反而变成了一阵婴儿的哭啼声。
“哇,哇……”
男婴的哭啼声一传出来,门外焦急等待的人,终于落下了心中大石。
打开房门,久婶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走了出来,脸上带有喜色,连连恭喜唐明,“恭喜村长,贺喜村长,是一位小少爷。”
“好,哈哈哈,好。”唐明一扫刚才悲切的心情,男婴的出现让他安心了,一把抱过来,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的,不忘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给久婶一封大红包。”
“是,老爷。”一个下人回答,从怀中拿出厚实的红包递给了久婶,久婶接过来喜滋滋的道谢后就走了。
唐寅没管孩子,直接冲进房内,却看到满床的鲜血,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脸态娇美的妇人,他就是唐寅的老婆李欣。
“欣儿,欣儿。”唐寅大声对着床上的老婆叫道,可惜,床上的人似乎已经断了气,没办法在回答她了。
唐寅抓住欣儿的手放在胸口,撕心的悲痛将他麻木了。
“靠,为何我看不到东西?”唐翎觉得甚是奇怪,自己气晕后,醒过来想睁开眼睛,但是不管他在怎么努力都是无用功,因为根本睁不开。
睁不开眼睛,这一下唐翎可慌了,发现刚才有人打自己屁股,想要开口说话,却变成了一阵婴儿的哭啼声。
唐翎不相信似的想要在开口说话。
“是哪个王八蛋抱着我?”
话一出,却传来“哇哇…”的婴儿哭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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