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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焕一直对白涯的生平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好奇,不得不承认,这大概是一种猎奇心理。
“我是觉得你挺奇怪的。”祈焕看着他,“就像你说的,你也很……割裂。在无人岛上对那两个孩子的态度多少就有些表现。还有你的经历,你的观念。”
白涯平静地回敬:“我也觉得你挺奇怪的。你说你穷苦出身,却又会些武艺,又会些阴阳术。不说精不精,只是这点入门的水平,就已经不像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了。”
“嗐,我以为多大点事呢。”祈焕抬了抬肩膀,神色轻松,“我虽然穷,可是给有钱人家的少爷当过书童的。我知道富人家的孩子也不容易,一天到晚都是事儿。飞扬跋扈的多,那是爹娘给养坏的。我服侍过的那位少爷可辛苦了,白天读书,晚上习武,今儿个弹琴明儿个算命,累得很呐。我倒是有幸跟着学一学。没办法,若是不能与少爷的水平相称,这口饭我也吃不上了。”
君傲颜活动了脖颈,有些僵硬地转头看他。将憋在心里那么久的话一股脑倒出来,她觉得轻松多了。或许这么做是好事,一来是担子似乎卸下了些,二来,是不知何日才能回去,就算他们都死在这儿,也算封了口。她沉默了一阵,问祈焕说:
“后来那位少爷如何了?”
“死了。”
“为何?”
“唉,爹妈催得紧,逼出问题了。”祈焕颇有些失落,看样子他和那位少爷感情挺深,“平日若是没背好书,或是舞剑不利索,被骂被打也就算了……连和他爹下个棋,落错一个不该错的子儿,都要被训斥,说他不集中、不认真、不上心,从学习能力说到家庭伦理,末了还追加一封几百字的检讨。他还一堆课文呢,我看不过去,偷偷替他抄,没曾想给他娘发现,告了状,我俩一起挨了打。可说起来啊,我在府中的时日,挨的打比少爷还少呢。”
“啊……我以前可差不多呢。”君傲颜苦笑着,“不过学不成东西,都是干活。不干不行,得生活。想必对这位少爷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唉,您有所不知。我认识你以后就在想,他若有你一半的勇敢便好了。府上有不懂事的下人欺负少爷性子软弱,更多人是心疼。而少爷实在是个好人,从未凭打我出气,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都能想起我。再后来……有次他被罚站的时候,邻街的小伙伴们将我们偷偷喊出去玩水。谁知那天山溪忽然浑浊,云彩说变脸就变脸,下起瓢泼大雨。他爹娘带着下人们冲过去吼他回来,我们都上来了,他虽然会水,却赌气不上岸,就那么被水卷走了……”
“这少爷怕是灵根不足。”白涯语气淡淡的,“不然不用符咒,也能召火唤水。”
“是啊,就是他底子差,才总被爹娘逼着练练练。我当时是真的怕,怕少爷没命,也怕自己没饭吃,挨打挨罚都是其次。这两件事在我心里竟然是同等的分量,想来,也是我自私的个性使然吧。没办法,从小和兄弟姐妹抢吃的,大度不起来。当天晚上我睡不着,怕他变成水鬼找我,没曾想做了个梦,在梦里少爷说是自己要死的,还要替我们给他爹娘托梦说情。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这梦又是虚是实,他爹娘果真没有太难为我们,只是给我推荐了一个好人家,让我继续做工。儿子死后,他们遣散了不
少家仆,整日整夜无精打采。再后来似乎是没落了吧,和他爹的活计有关。往后,再没梦见过那个少爷,也再没听过他家的消息。”
听了这故事,两人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但祈焕能猜到,两人不会心如止水,而多少涌些动荡的涟漪。见没人说话,祈焕又追问君傲颜:
“对了,你能说说你那个……奚叔的事儿吗?我真挺好奇的,你爹那样威风的一个大将军,是如何与这种读书人成为挚友的?应当是挚友吧,看他对你很是上心。”
傲颜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在捡我之前,我爹和奚叔就已经是至交了。我偶尔问过,我爹说,他们是发小,一起和尿泥玩大的。”
“啊?”白涯突然抬起头,“真的?”
“应当是真的吧。”
“是吗,我都是用水。”
“……”
祈焕翻了白眼,感觉自己脑筋都气得抽抽,估计君傲颜也好不到哪去。
“你别理他!”祈焕生气地说,“尽管讲你的便是,他一天到晚只会说胡话。”
白涯微微睁大眼睛,多少显得无辜,就好像刚才的对话是他发自内心的疑惑,丝毫捣乱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君傲颜确实不想和他计较,便接着说了。
“他很乐意与我提起,说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别看奚叔现在文绉绉的样子,小时候他是给我爹挡过刀的。我爹说自己从小就暴脾气,居然与匪人有了口角。奚叔冲上去替他挨了一刀,然后被匪人们推开。等他们走后,我爹怕背着他让伤口更深,硬是给他端回去了。再后来就是打仗,他们散了。巧合的是,我爹刚开始带兵那年,去了有些偏远的地带。奚叔虽然读书认真,可是有些死脑筋,不会做事,虽然考取功名却不受待见,一直不能升官。后来他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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