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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精芒却不见减少。盯着闭目调息的元越泽的双言满是愤恨之色。
“是奴家连累了你。”婠婠不复魔女之态,一脸歉意地对勉强立住身形的嘎多道。“不碍事,你们真的认识?”嘎多发觉浑身像要裂开一般,见到婠婠看元越泽的眼神,不似是陌生人,便摆摆手道。婠婠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恢复得差不多的元越泽睁开双眼,目光冷冷地扫了嘎多与婠婠一眼,转身离去。婠婠见状忙要追上去,又见嘎多似乎受了伤,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时,嘎多苦笑一声:“他该就是小姐所说使你倾心之人吧?不必在意我,我还可以走的,去吧。”
婠婠玉容上更显愧疚之色,她本就是想作弄下元越泽而已,谁知最后差点害死嘎多,虽然魔门中人早习惯了随手杀人,可刚刚事态显然并非一般情况下的事情。
“希望洛阳城里还可见到小姐芳踪,在下要先去恢复一下了。”嘎多挤出一丝笑意,率先转身离去,留下婠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元越泽离开后,心里也有些纳闷为何刚刚会那般失态,简直就是不杀嘎多就不会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似的。旋即想起那金发男子对婠婠的维护,元越泽心里不由自主地酸了起来。
仰望星空半晌,坐到附近一块大石头上,开始筹划起下一步行动来。婠婠不知何时已来到元越泽身边,大方地坐下,只是那柔美的坐姿就足够让人心神荡漾。
元越泽看都不看她,动作,表情依旧。“你你有没有伤到?”婠婠低声问。见她如此,元越泽一愕。这与往日的魔女形象完全不符。
“你不去关心你的小情郎吗?”元越泽一脸冷淡,酸酸地问。“扑哧!”婠婠笑出声来,随即伸出藕臂抱上元越泽的胳膊,娇声媚笑道:“冤家是不是嫉妒了?”
闻听此语,元越泽又是一呆,刚刚他的表现及话语,的确是吃醋的表现。“你你休要胡说,我只是喜欢作弄你罢了。”元越泽别过眼神,语气不坚定地道。
“哼!”婠婠娇哼一声,眼神简直就是在说:奴家就等你先认输,拜在人家裙下。“谁先投降还指不定呢!再说你身子几乎都被我看完了!”元越泽望了一眼后,心里暗笑。随即想起那金发男子与婠婠关系似是不一般。
当即面色一沉,不再理会婠婠。女性的细腻心思使婠婠察觉到元越泽的大概想法,心中一甜,开口道:“冤家的实力真的强到可怕呢。
只是不知你如遇到奴家的师尊又是何种情景?师尊的修为已是圣门千年来的第一人了!”婠婠说起祝玉妍,元越泽的思念之情一下子被引了出来,一年多未见。
也不知她过得如何?元越泽越想越入神,那种满含情谊的眼神将周遭气氛改变,婠婠见元越泽如此,以为他在思念家中的妻子,当下心头不悦,暗道这冤家,有人家在这里,还想别的女人,哼!
婠婠直接起身,看也不看元越泽,眼带恨意地飞身离去。元越泽还沉浸在思念之中,回过神儿来时,婠婠早已不知去向,只好收拾情怀,直奔洛阳城方向而去。梁都,城守府。旧隋四大世阀之一的宇文阀阀主宇文伤恭身立于书房内,不远处的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人影正在细声细语地交待着什么事情。
“李密那老贼果然奸诈,不过任他如何想也猜不到法后的计谋如此高明。”年届七十,外表五十岁上下的宇文伤冷酷得有若全无人类情感的眼神,流露着盖世绝伦的顶级高手风范,长年高高再上,修习冰玄真气影响下,他仿佛就是世间一切寒冷的根源,万载不溶的坚冰,让人颤栗瑟缩。
只听他语气恭敬地对着屏风后的人影道。“唔,有劳阀主了,本后一切皆有算计,你勿须担心,李密既留你在原地镇守,就是忌惮你的实力。你且听从他便是。今次本后所来只为和氏璧。得到和氏璧后,他们都只是蝼蚁而已。”屏风后柔柔的声音响起。
“如法后需要老夫出力,请一并说出来,老夫亦以能为法后出力而鞠躬尽瘁。”宇文伤又道。
“不必了,洛阳中有实力得和氏璧的不出三方,本后早已安排好一切,十数年未踏入中原,今次多得阀主款待了,化及之事,本后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屏风后的声音又响起。“是,老夫告退,法后如有吩咐请别见外。”宇文伤躬身退出。
时间已近戌时之初,城内许多人家早已熄灯入睡。元越泽展开身形,摸进自己家的宅院内,就见主宅中灯火通明,阵阵欢声笑语皆可入耳。
还没走到门前,屋内几女皆出来迎接。萧琲,云玉真,傅君婥,卫贞贞四女飞快奔出门后,双龙的身影也出现在元越泽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