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爷,夫人又有活干了。”
    马面拿着刚从阳界传送过来的消息,递给了躺在贵妃榻上品酒的某人。
    “牛头酿酒的功夫又退步了。
    马面,你说说,他还吹嘘说肯定美过以前,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如果罚了他,吃了苦,真是活该,对吧。”
    容难没有回答马面,反倒是说起被他派去酿酒的牛头来。
    马面憨憨地笑着,“爷,这事不好说。
    活不活该那得看您。”
    他心里暗暗接到,心不心疼,也由您。
    容难见马面那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气急反笑,酒杯里的酒泼了马面一脸,“你就是鬼心思多,小心下一个干活的就是你。”
    他站起来,身后竟是一堆公文,“爷的事办完了,找小繁繁开工去,这两天别烦爷。”
    纸醉金迷。
    “不知姑娘何时帮我解决此事?”
    那纸契约已经让秦息志心服口服,不由急急问道。
    简繁拿起那张白纸,放在自己的面前,“先生好运,若是再晚来一步,只怕这血光之灾便要冲天而起了。
    这几日冬至刚过,阴气还未散尽。
    待我挑个吉日,去先生祖宗那儿聊聊。
    先生留下联系方式吧。”
    说完这些,简繁站起来,又玩了一把穿墙而过的把戏,把上门的客人惊在了原地。
    笑话,办事是要阴阳使一起出动的,容难那个老鬼不知去了地府哪一处讨酒喝,几天了都不回来,就凭她这三级残废的身体,即使有一个运转尚可的灵活大脑,也只有送死的份啊。
    什么阴气、吉日,秦先生你就自己纠结去吧。
    秦息志还不知自己的事竟遥遥无期,他抚了抚还温热的茶碗,暗叹老了。
    他从西装夹层里掏出一张鎏金的名片——只有名字和电话的私人名片,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白纸的旁边。
    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青铜大门无声地打开,还是那条阴森的小巷,秦息志却觉得心里满是希望。
    客厅里,人走茶凉,黄墙上符光闪动,茶水已无踪影,白瓷自动归位。
    此时,青铜大门再一次打开,一人气喘如牛地从门外冲进来,大冬天的,竟是一头热汗。
    “先生,我们启程吧。”
    简繁依旧坐在那方矮凳上,原来的道袍换上了一件海棠红的长款呢子外套,配上那有些稚嫩的面容,顿时多了一股青春的活力,她除了一个黑色的小包没有什么其他行李。
    关于吉时,简繁不提,秦息志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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