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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大婚之日,她对豪门说不
【高悬的太阳灯正在塑造一个性感男人,为他营造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的皮肤。
……
如果我长得跟你的心上人一样美丽,你会不会爱上我?
……
“当时我的嘴唇是不是很性感?”
“你觉得塔克拉玛干沙漠很性感吗?”】
第二天,上海众多报纸都在显要位置刊登了慕容家大婚之日发生突变的消息或报道。
单看那些文章的题目,就足以吸引人们的眼球了。
如:《大婚之日,她对豪门说“不”》;
《未入洞房,先进病房》
——豪门公子突发脑溢血生死未卜;
《红颜一怒为冤魂》
——影视明星兰晶拒婚为死去七年的姐姐鸣不平。
《一场婚变引发的思考》
——有钱就可以纸醉金迷、为所欲为吗?
……
一石激起千重浪。一时间,这场爆炸性的豪门婚变成了上海大众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有人说,当今世风日下,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拼命地想钻进豪门,兰晶不过是一小女子,敢对豪门说“不”,这种气节和勇气,值得赞佩。
有人说,许多豪门子弟依仗着有几个臭钱,肆意寻欢作乐、玩弄异性,弄出人命来还不当回事。这个豪门公子没入洞房,先进病房,活该!
还有人说,兰晶拒入豪门这件事做的漂亮,有胆有识,程序分明。正义是需要人来伸张的,只要更多的人能在关键时刻勇敢地站出来,邪恶势力的地盘就会一天天缩小。
更有人态度鲜明地说,一次坚决的拒婚,大长了百姓的志气,大灭了豪门的威风。颜面扫地的慕容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兰晶别怕,我们坚决支持你!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作恶的豪门也不例外!
当然议论纷纷中也有一些别样的猜测。
比如:做为一名不太出名的影视演员,兰晶是不是在以豪门为道具,刻意地炒作自己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堪称“大手笔”了。
这种猜测一出来,便遭到了众多评击:
兰晶已经声明,她此举只是要为七年前冤死的姐姐讨一个公道,所以关于“炒作”的猜测纯属无稽之谈。
如果兰晶是在“炒作”自己的话,那她付出的代价岂不是太大了?世界上有几个人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炒作那些虚名浮利呢?如今娱乐圈不是有句“名言”吗:“演得好不如嫁得好”,兰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不会不知道,如果她嫁入豪门,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所以,“炒作”一说是站不住脚的。
……
慕容碧波已经在医院抢救室外守侯了一天一夜。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令人始料不及。
此时,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方面是手足之情,哥哥正躺在抢救室里,医生、护士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全力抢救他的生命;另一方面是心头之爱,兰晶并不爱哥哥,她爱的是我慕容碧波。一个在大婚前夜能够口对口地把甘蔗汁喂进一个异性嘴里的人,如果不是爱,断不会有此大胆、深情之举。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得滋生出一丝窃喜,只是这丝窃喜很快便被对哥哥生死的担忧掩盖了。
这时,从抢救室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碧波已经知道他是急诊室的马主任。
“马主任,您好,我哥哥,他……怎么样了?”他迎上去急切地问道。
“现在已经证实我们昨天的初步诊断是正确的,你哥哥患的是脑溢血。这是一种死亡率高达50%的突发性疾病。经我们全力抢救,病人的病情没有继续朝更坏的方向发展。但能不能挽救病人的生命,需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确定。”
“您们辛苦了,谢谢您!”
“不必客气。另外,我要说的是,即使抢救成功,病人也很可能落下半shen不遂的残疾。”
“半身不遂?”
“是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马主任点点头,走了。
碧波呆呆地站在那儿,半天没醒过神儿来。
“小弟,哥怎么样了?!”慕容碧浪走过来问。
“噢,医生说没往更坏的方向发展,还在全力抢救,能不能抢救过来,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知道。”
“哦,是这样。小弟,你跟我来一下,爸在车里等着呢!”
碧波跟着姐姐来到她那辆凯迪拉克前,透过车玻璃,碧波看到老爸坐在副驾驶座上,铁青着脸,一口接一口地抽着他的烟袋。
慕容碧浪朝碧浪使了个眼色,碧波拉开车的后门,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慕容碧波则坐到了驾驶座上。
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有慕容沧海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袋,车内弥漫着白色的烟雾。
慕容沧海又深深地抽了口烟,徐徐地将烟云从口中吐出,勃然说道:“真是奇耻大辱,比做生意赔了大钱还丢人!你们倒是说说看,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哥哥的生命,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兰晶,我们也绝不能饶过她。”慕容碧浪愤慨地说。
“我赞同姐姐的观点,让医院给哥哥以最好的治疗和护理,不惜一切地挽救哥哥的生命和健康。至于兰晶,她做的虽然有些刁钻和出格,但冷静地想一想,倒也有情可原。毕竟是哥哥抛弃了她姐姐,她姐姐才投江自杀的。”
慕容沧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眼瞪了碧波一眼,但并没说什么。
“什么叫有情可原?难道我们慕容家就白白让一个小女子戏弄股掌之中吗?再说了,七年前哥哥与她姐姐是一种恋爱关系,谈恋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谈得成谈不成都有可能。她姐姐因为想不开而自尽,与我们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现在她如此刻毒地报复我们,致使哥哥突发脑溢血生死未卜,难道我们就应该忍气吞声吗?”
“哥哥突然发病是一种意外,我想兰晶也不见得能预料到这种结局。”碧波还在替兰晶分辩。
“波儿,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说话?”慕容沧海厉声喝道。
“是啊,小弟,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毫无立场的话来呢?难道你不是慕容家的一员吗?”
面对老爸的指责,姐姐的质问,碧波沉默以对。
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三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慕容沧海开口说道:“你们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碧浪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认为我们应该这样做:第一,全力抢救哥哥的生命:第二,在报纸上发个公告,尽可能为我们慕容家挽回一些面子;第三,从现在起,动用我们家以及亲朋好友的力量,全力阻止兰晶在影视中扮演重要角色,封杀她的演艺前程;第四,以各种“绯闻”和流言围攻兰晶,贬损她的人格和形象,让她疲于应付,陷入不能自拨的重围。”
“要是这些都不管用呢?”慕容沧海追问了一句。
“要是这些都不管用,那就只能让她受点皮肉之苦了。总之要让她明白,我们慕容家不是那么好戏弄的。”慕容碧浪胸有成竹地说道。
“波儿,说说你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到的、姐姐都说了;我没有想到的,姐姐也说了。有这没足智多谋的姐姐,我还能说什么呢?”
慕容碧浪隐隐听出弟弟的话中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留下什么把柄,知道吗?”慕容沧海面带威严地一锤定音。
“那我就去守护哥哥了。”慕容碧波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弟——”慕容碧浪叫住了弟弟。
她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碧波一眼,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一定是累的。你守侯了一天一夜,快回去歇一歇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慕容碧浪匆匆来到抢救室前,问过护士,护士告诉她病人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她定了定神,掏出手机,她准备联系一下明天出布告的事。
第二天,上海的数家报纸都刊登了一则较为醒目的公告,公告的内容是一样的。
特别公告
这两天,有关我慕容家婚礼骤变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做为当事的一方,我们认为有必要表明我们的态度,特布告如下:
一、当事的另一方兰晶小姐将七年前她姐姐的自杀完全归罪到我们头上,对此,我们不能接受。七年前,兰晶小姐的姐姐乔亦梅和敞家长子慕容碧泓存在恋爱关系,后来恋爱未成,乔亦梅因想不开而自尽。对此,我们深为痛惜,但不应该承担直接责任。因此,兰晶小姐以此为借口,通过拒婚来报复慕容家的理由是不充分的,其所做所为是让人感到非常遗憾的。
二、众所周知,兰晶小姐是一位说红不红、说紫不紫的影视演员,现在的影坛有不少人为了出名不择手段。如果兰晶有意借“豪门婚变”来炒作自己,以达到出名的目的,我们是可以谅解的。
三、我慕容家虽不敢自称显赫,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家,对进门的媳妇自然有自己的标准,尤其在人品和纯洁方面。兰晶小姐在影视圈混迹数年,她没有信心和勇气走进慕容家的家门,对此,我们深表理解。
特此布告
布告者:慕容家
慕容碧浪将广告一字一句地念给慕容沧海听。
慕容沧海听得似懂非懂,他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文诌诌的?”
慕容碧浪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爸,这您就不懂了,发布这种广告可不像市井之人骂架,要的就是含而不露。您别看这广告用词这么客气、斯文,其实句句暗藏机锋,这可比直接了当的谩骂高明多了。”
“嗯,好!总算为我们慕容家挽回一些面子。浪儿,你干得好!这广告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吗?”
“爸,您太高看自己的女儿了,我可没有这种能耐。是我不惜千金请高人撰写的。”
“噢,原来是这样。嗯,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只要能替我们家挽回些面子,花多少钱都值!”
“晶晶,你已经成功地替姐姐报了仇,而且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怎么还愁眉不展呢?”邱雨虹不解地问兰晶。
“慕容碧泓虽然对我姐无情无义,可是好象也不该遭到这种残酷的惩罚。”
“这是天意。对这种无耻之徒有什么好怜悯的?”
“不是怜悯,我只是在想,报复是一把双刃剑,往往在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你该不是后悔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把信送过去。”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你干吗还愁眉苦脸的?”
“唉,如果一个人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她还能笑的出来吗?”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兰晶苦笑一声:“你以后就知道了。”
“好啊晶晶,我为你赴汤蹈火,你却跟我摆八卦,真不够意思。”邱雨虹嘟嘴说道。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还没有犒劳你这位深入虎穴的勇士呢!快说,有什么口腹之欲?”
“这个嘛,呆会再说。对了晶晶,你看看这个。”邱雨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翻开,用手指给兰晶看。
兰晶将那则广告看了一遍,随手把报纸一扔。
“晶晶,我替你气得肺都要炸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我早就料到了。”兰晶淡淡地说。
雨虹将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一个星期之后,医院急诊室的马主任用职业性的平静语气对慕容碧浪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病人已经基本上脱离生命危险了。”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慕容碧浪激动地连声道谢。
“病人的生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左侧肢体偏瘫的后遗症。在脑卒中患者中,有高达2/3的人致残或致死。”
“还能恢复吗?”
“如果治疗得当,再加上积极的功能锻炼,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恢复,但要完全恢复正常,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病人今后的生活,可能要与轮椅为伍了。”
慕容碧浪的心猛地一沉,怎么会这样?哥哥才32岁,难道从此就要永远困在轮椅上吗?
“好在病人是大脑右侧出血,所以没有造成失语,这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马主任,我哥哥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近年来脑卒中的发病有低龄化的趋势。追根究底,高血压是罪魁祸首。”
“可我哥哥并没有高血压的病史啊?”
“病人虽然没有高血压的病史记录,但在问诊中你曾经告诉我,你曾经见过你哥哥说自己头晕,这其实就是高血压的信号,只是病人没当回事,没有来医院做详细检查和必要的治疗,从而留下了重大的隐患。”
“可是很多患高血压的人并没有都出现我哥哥这种情况啊?”
“是这样的,不是每个高血压患者都发生脑卒中。但是如果遇到某种意外的刺激,就可能诱发这种疾病。”
“谢谢您,我不多打扰您了。”慕容碧浪谢过马主任,一步一步朝哥哥的病床走去。
她的脚步格外沉重。
看来,婚礼突变是导致哥哥发病的关键因素,想到这里,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走得很慢。
哥哥的面孔因为疾病而变得口角歪斜,原来那么俊秀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就像一幅扭曲的风景画。
她真的不忍心去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哥哥的面孔。
碧波再一次拿出手机,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哥哥口歪眼斜的面孔。
那个尾数是85878的手机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要拨通它,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如果说,他以前的痛苦是不知道兰晶是否爱自己,那么现在的痛苦则是明明知道她爱着他,而他却不能去爱。
他再一次颓然地收起了手机。
人在流汗的时候,心就忘了流泪。
他一头扎进健身房拼命地借助那些健身机械疲劳自己,直练得大汗淋漓。
然而疲劳和汗水之后,痛苦依然。
他驾驶着“捍马”走出市区,在郊外的土路上狂奔。越野车象一匹喧嚣的野马,卷起万丈烟尘。
两旁的树影一掠而过。
他把车停在空旷无人的海边,赤身投入大海的怀抱。
大海的浪花簇拥着他。
阳光亮灿灿的,温暖着大地与海洋。
他劈风斩浪游了个痛快。
走上岸来,阳光和海风迅速烘干了他的肌肤,留下斑斑点点的海的印迹。
脚下的沙滩干燥而炽热。
他索性躺了下来,坦然地做一次日光浴。
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海天之间,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享受。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仿佛爱人热情的抚mo;海浪声声,送来舒缓、自由的歌谣;海风吹起轻松的口哨,口哨里飘洒着咸湿的韵味。
碧波不时地变换着体位,他知道此刻太阳在为他的肌肤“上色。”阳光下,他的肌肉线条优美而分明,那时他多年来坚持健身的硕果。
高悬的太阳灯正在塑造一个性感男人,为他营造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的皮肤。
此刻,碧波感到自己像一只蛋糕,正躺在微波炉里,慢慢地熟透,然后,它会心甘情愿地被摆在心爱的人面前,被她美丽的小口幸福地品尝。
这些年,他从内而外地全力打造自己,就是希望自己不断地完美。期待着有一天,优美而快乐地呈现在爱人的面前。
扬子江影音公司。
兰晶一走进演员部钱主任的办公室,就笑着招呼道:“钱主任,您找我有事?”
“噢,来了兰晶,你请坐。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芳草天涯》的事。”
“是不是这部电影就要开始拍摄了?”兰晶惊喜地问。
钱主任轻轻摇摇头,说:“不,不是这个问题。是公司决定要调整演员阵容。”
“调整演员阵容?”兰晶不解地问。
“是的。公司决定原来由你扮演的女一号,改成别人来演。”
“可是,我已经认真看过了剧本,用心揣摩了角色。我认为这个角色很适合我,我有信心演好这个角色。”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是公司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
“那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投资方的意思。你也知道,没有钱是拍不成电影的。”
“可我跟投资人素不相识,他为什么执意要换掉我呢?”
“兰晶啊,你也别太在意,这次演不成,下次还有机会嘛。”钱主任安慰着她,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兰晶有点心灰意冷。她认真看过这个名为《芳草天涯》的电影剧本,尤其对其中的女一号情有独钟,一遍遍揣摩之后,越发爱不释手。她认为这是自己面临的一次机遇和挑战,她准备全力以赴,扮演好这个难得的角色。可没想到,现在,竟然演不成了。
钱主任说这里投资方的意思,这似乎有点太不可思议了,由投资方否决女一号,这种事真够罕见的。
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怎么这投资方会提出这么稀罕的“意思”呢?
难道,会是慕容家在报复自己?想到这里,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对,很有可能!她早就料到慕容家不会善摆甘休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报复来得这么快。
下班时间到了。
兰晶从车棚推出自己的豪华木兰匆匆往家赶。
刚出公司大门,她从后视镜中就看到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已经跟了好几天了。
路过“万家乐”超市的时候,她停车进了超市,买了一些菜,大多是妈妈平时最爱吃的。她提着这些东西匆匆走出了超市。
她把菜放进摩托车的前筐里,可是,当她把手伸进衣袋里掏钥匙时,却发现钥匙找不到了。她翻遍了所有的衣袋,还是没有找到。
她心里有些着急。
钥匙怎么会不见了呢?会不会丢在超市里了呢?
想到这里,她急忙再一次走进这家超市,按着刚才的顺序仔细寻找。
找了一个地方,没有;又找了一个地方,还是没有。她向超市的售货员询问,售货员摇摇头,说没有看见。
她心里越发着急,硬着头皮继续寻找。
谢天谢地!
她终于在货筐旁找到了钥匙。
兰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耽误了半个多小时。
她怕妈妈着急,于是,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谁知却没人接。
她感到很奇怪,因为她知道,妈妈平时很少出门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她匆匆收起手机,迅速地来到摩托车前,用钥匙打开摩托车。
她一抬头,突然发现前方十来米的地方,那个戴墨镜的人正站在摩托车前抽烟,一副很悠闲的神态。
她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一团火。她推着摩托车快步来到那人面前,双眼直视着那人问道:“你怎么老跟着我呢?”
“没、没有啊。”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直面质问,所以猝不及防地嗫嚅道。
“还说没有?你跟踪我好几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大路朝天,许你走,就不许我走吗?”那人的口气变得很强硬。
“那现在,你在这儿抽烟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该不会是属螃蟹的吧?我在这路边抽支烟,关你什么事啊?”
“你!”兰晶突然变得无话可说,她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就往家赶。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依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她的后面。
好在他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所以兰晶索性不再去想他为什么跟踪自己。
前面就是她家所在的“蝴蝶湾小区”了,她通过后视镜朝后面看了一下,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的心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来到小区门前,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呢?
正疑惑间,就听有人朝她喊道:“兰晶,快过来,你妈妈摔倒了!”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停下摩托车扑了过去。
只见妈妈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妈,你怎么了?!”她焦急地问。
“我看你到点了没回家,就、下来看看。刚走到小区门口,听见有人喊前面出了车祸。我怕出事的是你,就急忙朝前跑,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怪不得朝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原来妈出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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