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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然后,她雇人将花篮送到了“春风吹又生”花店。
给花店送花篮,这种奇特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等待是焦灼而漫长的。
这三天,每当她的手机一响,她的心便会激荡欢跳,然而这些电话没有一个是秋水寒打来的。
一次次的错失归帆,让她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种种猜测油然而生。
他是不是收到了我的花篮?也许收到了,但看到那张卡片时忘了我是谁?或者想起了我是谁,却不屑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思绪绵绵,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次次起起落落,怎么都挥之不去。
当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她的心已不再欢欣如鼓,她懒懒地打开手机,按了下接收键。
“喂,您是碧浪小姐吗?我是秋水寒。”手机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该来的终于来了!慕容碧浪突然间心如撞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是我,我是碧浪。”
“谢谢你的花篮,其实,那点芝麻小事,用不着这么隆重道谢的。”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你那么慷慨地出手相助,我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吧?”
“你的方式很特别啊,给花店老板送花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谈不上什么特立独行,只是习惯了我行我素。花篮送过去已经三天了,那些花都已经谢了吧?”
“没有,它们依然鲜艳。我刚从外地演出回来,十分钟前才看到你的花篮。回话晚了三天,但愿没让你太着急。”
谢天谢地,原来秋水寒刚刚才看到花篮,慕容碧浪心中涌起欢欣一片。
“那天实在抱歉,也许我太眼拙了,竟然没有认出出手相助的人就是名扬天下的情歌王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如果世上的人都能像你这样对我视而不见的话,我会自由和随意许多,那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想请你吃顿饭来表达我的谢意,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赴你的邀请。”
“哦。”慕容碧浪心中一沉。
“不过,我倒是有时间和诚意请你吃顿饭。如果你肯赏光的话。”
慕容碧浪驾驶着她的凯迪拉克如约来到了那家名为“冷暖两心知”的酒店。
一下车,便看到秋水寒正等候在酒店门前的闪烁灯光里。
依然是长发及肩,依然戴宽边墨镜,静静地矗立着,像一棵卓然不群的孤松。
“嗨,我在这呢!”看到慕容碧浪从车上走下来,他用歌星特有的磁性嗓音远远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呼喊在慕容碧浪听来是那么地亲切、那么地温暖,像一片强劲的电光照亮了她眼前的世界。
“你好,但愿我没让你等太久。”她微笑着走过去,主动把手一伸。
秋水寒伸手跟她握了握手。
两手交会的瞬间,她感到一阵轻微的酥麻。
“等候女士的大驾是男人的义务和荣幸,当然也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你就不怕我受宠若惊吗?我这个人可是很容易骄傲的。”她心中好生奇怪,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朝人家撒娇。
“恐怕不只是骄傲,可能还有点任性吧?”
“何以见得?”
“有历史作证,把汽车当毛驴打,还不够任性吗?”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心想,这家伙倒是个有心人呢。
“怎么换‘毛驴’了?”秋水寒记得她上次开的不是凯迪拉克。
“‘毛驴’不听话,不换还成?不过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那头‘毛驴’呢!”
“为什么呢?对一头不听话的‘毛驴’,不至于这么恋恋不舍吧?”
“因为要不是那头不听话的‘毛驴’歇菜,你就不会出手相助,我们也就不会认识了。”
“看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那头歇菜的‘毛驴’呢,要不是它,我和你就不得不擦肩而过了。”
走进酒店,两人面对面落座。
服务生走过来,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问了声“二位需要点什么?”
秋水寒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菜谱,往慕容碧浪眼前一递。
慕容碧浪接过菜谱,眼睛却一直在看着秋水寒。
秋水寒朝她点点头,耸了下眉,意思是别看我,点菜。
慕容碧浪迅速地浏览了一下菜谱,脱口点了四菜一汤,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两分钟,显示出果断、从容和潇洒的风采,令秋水寒心中连连赞叹。
尤其令他吃惊的是,她点的这几个菜竟然都是他最爱吃的。
“怎么你点的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菜呢?”他脱口问道。
“是吗?这么巧啊?”她随口答道。
其实哪有这么巧的事呢,这不过是这段时间她对秋水寒全面了解的结果。
“请问二位喝什么酒?”
秋水寒用眼光征求着慕容碧浪的意愿。
“我喝红酒。”
“那就上两瓶红酒好了。”
因为他们所坐的位置比较隐蔽,所以秋水寒摘下宽边墨镜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慕容碧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情歌王子面对面。她用月光一样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他。
五官精致,搭配和谐,耐看的面孔上汇聚着一股生动、灵活的气息。双眼灼灼,深沉中透射出些许谈谈的忧伤,眼睑舒缓地扑动着,好象春天在打哈欠。
一双魅力四射的电眼,足以迷倒天下众多的红颜。面容皎好而红润,在及肩长发的簇拥下,恰似一朵绿色荷叶烘托着的红莲。不过说心里话,她并不太欣赏他那头标志性的及肩长发,她觉得如果他留短发的话,一定更精神一些。
此刻,在秋水寒的眼神中,慕容碧浪也是分外妖娆。一身优雅大方的女式套装,透射出卓然不群的干练与高雅。明眸皓齿,风动霞飞。青云缭绕的是长发,神采飞扬的是面容。双眸如湖光潋滟,娇态胜春guang妩媚。周身萦绕不散的是一种袭人的芬芳。尤其让他迷恋的,是她凝神冥想的面容像极了他深深爱着的一个女人。
服务生端来了酒和菜。
“不用劳驾你了,我们自斟自饮好了。”秋水寒打开红酒,满满地斟了两杯。
“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在一起,实在是三生有幸。来,我敬你一杯!”
几杯红酒下肚,两人的脸颊都变得红霞飞舞起来,眼睛像镶了宝石似的熠熠生辉。
秋水寒眼中的异样光彩让慕容碧浪惊喜不已。这是她从白兰度的眼中从没有见到的东西,即便是在销魂时刻,白兰度眼中也不曾溢出这样的光泽。
从生理上讲,人只有在注视自己感兴趣的人或物时,瞳孔才会放大,眼中才会放射出宝石样的光芒。
因此,望着秋水寒灼灼的眼神,她既惊喜,又感动,胸中涌起一股温暖、舒适的春潮。
“你凝神思索的样子,特别像我的女朋友。”
秋水寒一句话,让她的心猛然一沉,难道,他早已有女朋友了?
“是么?会那么巧吗?”
“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你的女友长得一定很漂亮吧?”
“是的,她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真希望能见见她,亲眼欣赏一下她的美丽。”
“不可能的,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是出国了吗?那也有机会啊,两座山不能会面,两个人是可以相见的。”
“她去了一个永远都走不回来的地方。”秋水寒黯然说道。
“哦,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的话题。”
“没什么,即便你不提,我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这,早已成了我的习惯。”
“据说,你唱的每首歌,都是为她而作?”
“是的,她飘然远去的背影一直是我生命和创作的源泉。”
“我们可不可以为这个美丽的背影干一杯呢?”慕容碧浪举杯相邀。
“好啊。”秋水寒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杯,两杯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走了七年了,虽然我很少向人提到她,但是她一直在我的生命中美丽地存在着。”
“生活还在继续。人总不能总是活在往事中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从记忆中一跃而出。”
“也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秋水寒惊喜地问。
“你相信我有这种能力吗?”
“我,相信。只是……”
“不必说什么只是,只要你渴望并期待,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其实,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魅力,第一次见面就感到了,像大地回春一样。”
“可是,如果你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的话,请原谅我不能奉陪。”
这句话听起来委婉,却是掷地有声,再一次显示了她的果敢与坚定。这种特质很少出现在一个女性身上,可是一旦一个女性具备了这种难能可贵的素质,她就会卓然不群,令人赞叹不已。
“你身上有一种非常迷人的东西。”秋水寒说道。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我也说不清楚。洒脱与妩媚本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可这两种特点竟然能在你身上交替呈现,确实难能可贵。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吗?”
“你猜一下好吗?”
“嗯,应该是做管理工作的吧?”
“哈哈,差不多。我是做化妆品生意的?”
“商界女强人?怪不的得这么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呢!”
“你过誉了,我没有你形容得那么伟大。”
秋水寒的双眸闪烁着单纯和愉悦的光芒,让慕容碧浪愈看愈爱。
“你眼中的光芒真好看,像一个不谱世事的少年。”
“那是你的美丽点燃了它的激情。”
四目相对的刹那,火花四溅。
两个人的目光迅速逃离,而两颗心脏却在胸腔内激荡如鼓。
当两对目光又一次相遇时,两个人都不再闪避,两人的目光温柔地交织在一起,像两道小溪幸福地汇流了。
就这样静静地互相凝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波在流动。
对视了良久,秋水寒率先一笑,调皮地朝她眨眨眼,一副开心、顽皮的样子。
慕容碧浪心领神会,笑意呈现在她的眼角,温馨而愉悦。
秋水寒的右手将桌子上墨镜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他重复地做着这个动作。
此刻,慕容碧浪的左手正放在距他右手不过半尺远的地方。
他很想握一下她秀雅的手,可这需要一定的勇气。
他的右手将墨镜往旁边一推,然后蜗牛般缓缓前行。
两只手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只剩下最后一厘米了!
做个勇敢的男子汉!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着气。
只见他的右手一跃而起,饿虎捕食般握住了那只秀雅的手。
最初那只秀雅的手还试图挣脱,但他握得太有力了,那只秀雅的手放弃了逃避的努力,乖巧地感受着来自一个年轻男性的温柔爱抚。
“谢谢你给了我一种久违的心动。”秋水寒望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只怕我承受不起你如此的温情。”爱情未得太快了,慕容碧浪有些意乱情迷。
“今天晚上,别离开我,好吗?”
慕容碧浪想说“不”的,可一看到他那温柔乞求的眼神,她心中的“万里长城”便轰然倒塌了。随之而来的,是那滔滔不绝的潮水,一浪接一浪地冲荡着她,让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飘然若飞。
“我好想和你在一起。”见她不置可否,秋水寒再一次恳求道。
“何必这么急切呢?”
“既然想爱,就不应该压抑。”
“我要是拒绝,你会很伤心吗?”
“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的‘特区小哨兵’正对你打立正呢!”
“特区小哨兵”?打立正?
慕容碧浪扑哧一笑,她终于领会了他话中的意味。
性,有时候来得突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两人开了个标准间。
当慕容碧浪置身在秋水寒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时,油然而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然而这不是梦,是可听、可视、可感觉的真实。秋水寒的拥抱,热烈而强劲,显示出年轻男性的生气与活力。
她的心也荒芜很久了,像冬天的原野;如今春风吹拂,荒芜的心田泛起一波波新绿。
秋水寒的手温柔而殷勤地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如同音乐家的手指拂过钢琴黑白相间的键盘,轻松、欢快的音符流泻成一条欢跃的小溪。
更让她兴奋的是他在她耳边倾吐的喃喃细语,深沉柔和的嗓音鼓荡着她的耳膜,让她柔软的心横生出一种感动。
“给我唱支歌吧?在我耳边唱。”她轻声恳求道。
“我的歌都是写给我的女友的,我不想把这些歌再唱给你听,你值得我这样敬爱。现在,我给你哼一段没有歌词的旋律,好吗?”
“好啊,我会用整个生命来聆听。”
浑厚的男中音哼唱的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歌谣,像撩过森林的微风,和畅而缠mian。
慕容碧浪还从来领略过这样别致的柔情,她的心如同被风抚mo的彩缎,色彩斑斓地舒展开来,变得非常的柔软,闪耀着幸福的渴望。
一个长长的尾音之后,歌谣嘎然而止。房间里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雄壮激昂的是山的脉搏;
缠mian柔和的是水的波纹。
秋水寒干净利落地甩掉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站在慕容碧浪面前。饱满的肌肤透出一股不可抑制的青春朝气。尤其突出的是他的男性骄傲,笔直地矗立在茂密的黑色丛林中。
“刚才你说的向我‘打立正’的‘小哨兵’就是它吗?”慕容碧浪忍住笑,幽默地问道。
“就是它!你瞧,它的姿势多标准啊。”
“姿势倒还标准。只是军纪太差了。不穿军装不说,连帽子都没戴。活脱上一个傻兮兮的小和尚!”
“你别看它纪律性不强,却是我麾下的一员爱将,出生入死,能征善战。”
“没那么邪乎吧?”
“你马上就会感受到它的威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