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也是一片混乱,下人们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府里却满是焦躁的气氛淹灭得让人难受,光是宫里的御医就来了一波又一波,莫不是王妃病了?可是王妃早上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常安按照婉晴的吩咐,用垂头将刚刚送来的冰块打碎,捡拾起地上的碎冰放到铜盆里,急急往内殿跑来,生怕慢了半分,赶紧让荷儿给王妃摆上。
    真是越急越错,竟是一不小心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了床榻前。
    “安子,不要慌——”
    德喜见着常安忙前忙后了半天,竟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忍不住出生叮嘱,若是连做奴才的这时候也慌了手脚,莫说为主分忧了,岂不更让王爷烦心了。
    “是——师傅——”
    碎冰块便落了一地,常安也不觉疼,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忙不迭得捡起地上个个如拳头般大小的冰块,荷儿也急忙跑过来帮着常安一块捡。
    接过常安递过来的铜盆,荷儿这才看见常安的额头竟是磕出一片血来,殷虹一片甚是刺眼,指了指常安的伤口,小声问道:“安哥——你不疼么?”
    听了荷儿的话,常安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看了看手上确实有些血迹,顺手便用袖子擦了擦,便道:“不碍事——我再去弄些冰块来。”
    说完便急忙起身又朝外殿奔去。
    “婉晴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老奴这就去办——”
    德喜身为雍王府内务总管,在紧急时刻把府里府外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已派人去皇宫去取药了——至于剩下的事.....还是要等王爷来了再议.....”
    婉晴蹙着眉头,望着躺在床上浑然不醒的季悦君也是连连摇头。
    “驾——驾——!”
    林瑄疯了一样得不断抽着马鞭,只想能飞回府里才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尽快赶到季悦君身边。
    未名可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甚是通人性,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林瑄一向爱惜,平日里哪需要这般抽打。
    侍卫守在雍王府门口,只见林瑄骑着马一闪便到了府门口,马还尚未停稳便翻身一跃而下,把马鞭扔给门口的侍卫,拉起锦袍也顾不得其他便往西暖阁奔去,似乎从听到悦君中毒的消息心就一直悬在空中,生怕慢了半分,恨不能长出翅膀来。
    大殿的门猛地被推开了,正敲打着冰块的常安,抬头便见林瑄一脸忧虑得闯了进来,急忙道:“王爷,您可回来了——”
    “王妃呢——?!
    !”
    林瑄见常安在外殿弄着冰块,急躁得吼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王妃在内殿躺着呢,婉晴小姐也在——”
    常安抱着铜盆站起身来,急忙答道。
    听到婉晴的名字,林瑄心里终是送了一口气,也不停步,急忙朝内殿奔去,过了屏风,林瑄的眼睛里只有床榻上躺着的季悦君,硬生生得挺住了脚步,竟然有些不敢上前,这一刻仿佛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险些有些站不稳脚步。
    德喜急忙上前扶住扶住林瑄的,德喜见林瑄也不动弹,只是痴痴地望着季悦君,知林瑄肯定是伤心到了极致,试探地叫了声:“王爷——”
    林瑄只是摆摆手,示意德喜没事,拿开德喜搀扶自己的手,目光却一直都没离开过季悦君的面庞,缓缓地走向床沿,呆呆地坐了下来。
    季悦君身边摆满了冰块,如水晶一般镶嵌在她的周围,更衬得她仙子一般的容貌。
    林瑄慢慢得伸出手指,碰了碰季悦君白皙的面庞,如沉睡一般的季悦君却感受不到林瑄指尖的温度。
    如此真实的触感,才使得林瑄接受了这并非梦中的现实,不禁喃喃道:“刚刚还好好的,怎的才一会儿便是如此....?不是说好...瑄早点回来陪你的么...?”
    这话让经历了半百沧桑的德喜也忍不住擦了擦泪。
    见季悦君便是如此安静得躺着,丝毫没有生气,林瑄这才回过头来,拉着婉晴来回晃道::“婉晴,悦君中的是什么毒?!
    可有解药?!
    能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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