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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本儒,报上来历?”
假“黑儒”凄厉地道:“休想!”
“找死?”
“要杀便杀!”“嘿嘿嘿嘿,别忘了你对老偷儿说过的话,在你未说出来历之前不会让你断气。”
假“黑儒”全身一颤,咬牙道:“黑儒,你尽管下手,自会有人收拾你!”
“收拾本儒,哈哈哈哈”“你等着瞧!”
又是一声惨哼,剑尖入肉。
“说是不说?”
“不说!”
“你想尝尝‘孤险搜魂’的味道?”
“本人既落你手,认了!”
“好哇!”
“呀!”
惊叫声中,假“黑儒”面具被揭下,赫然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浓鬓老者,面孔极是陌生,丁浩阁历不深,即使对方是巨憨大擘,他也无从认出。
“说是不说?”
“不说!”
丁浩一指弹出,假“黑儒”惨号一声,蹲了下去,倒地翻滚
“说,本儒网开一面,放过你!”
“我我哇!”
一样闪亮之物,从林中射出,袭向假“黑儒”丁浩不虞有此,待回过意来,挥剑格扫,业已无及,假“黑儒”四肢一阵颤抖便断了气。
丁浩双目尽赤,气冲斗牛,弹身人林,只见一条白影,已在十丈之外,眨眼即逝,没入暗夜之中,只这一眼,他已认出下手灭口的是“白儒”
毫无疑问,这冒充“黑儒”的,是“望月堡”爪牙。
他又折回尸体之旁,俯身一看,致命的是一柄匕首,从脑海“玉枕穴”插入,直没及柄,手法之准,用心之酷,令人咋舌。
那白衣女子寄在城隍庙中的革囊,必是相当重要之物,不然“望月堡”方面不致出动这多高手追索。
照“树摇风”说,那革囊是白衣女子取自“望月堡”人之手,而白衣女子却说是她祖传宝物遭人追劫,到底事实真相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当然,这冒充“黑儒”的老者一死“望月堡”更不会放过,以“树摇风”之能,当可安然保全。
远远,似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异声,丁浩冷冷地道:“什么人?”
一条人影,应声而现,一闪使到了跟前,赫然是“树摇风”
“树摇风”抱拳道:“老偷儿‘树摇风’见过阁下!”
丁浩冷漠依然地道:“何事?”
“一来瞻仰阁下风采,二来谢援手之德!”
“不必,你认认看死者是何来路?”
“树摇风”上前数步,低头一番视,惊声道:“想不到竟然是他!”
“他是谁?”
“名震大漠的“追风剑客冷于冰’!”
“唔!”
“他曾与老偷儿有过一段不浅的交情,想不到会来这一手,真是人心隔肚皮,难以摸透!”
“他当然是受人指使而为!”
“如非阁下重临江湖,这斯可能搅得武林鸡犬不宁。”
丁浩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九龙令”的公案,会不会是这“追风剑客冷于冰”所为呢?
“树摇风”既与他有过交往,也许能探出些端倪,心念之中,沉声道:“追风剑客此人,本儒很为陌生,他成名于何时?”
“二十多年前即已成名!”
“一向活动于中原道上?”
“不,关外,入中原是近十年的事?”
“你与他交往多久了?”
“十五年前在关外结识!”
这一说,当年“九龙令”的事,便不是他所为了,但丁浩心中仍未尽释然,接着又追问道:“他多大年纪?”
“比老偷儿年轻多了,目前大概是五十不到!”
“你确知他近十年才进中原?”
“这不会错!”
“也许是二十年前他曾潜入中原?”
“树摇风”怔了一怔,道:“不可能,老偷儿在关外结识他时,他成名不久,对中原武林的情况一无所知。”
丁浩一听,再无话可说了,转身一晃而杳,这是从前“黑儒”的一贯作风,冷漠、自大,两年的熏陶,不仅举止摹仿得维妙维肖,连声音也不差分毫。
回到旅店,已是三更过外,安歇一宵,次晨继续北上。
这一路,他发觉不断有人跟踪,但他一笑置之,毫不为意。
到了洛阳,已完全是“望月堡”的天下。
丁浩大而化之地住进城中最大的客栈“五福老店”这客栈一共四进九天井,丁浩包下了最后一进的西跨院,自己住入上房,图个闹中取静。
饮食由小二送到房中,他住人之后,便足不出院。
跨院有侧门通向后街,但一向是锁着的,他要了钥匙;以便出入。
他知道“望月堡”不会放过自己,进入对方的势力圈内,必须准备随时对付,同时,他决心先报母仇,找“望月堡主”算帐,这是很大的考验,所以必须更有时间先摸清堡内的现状。
这最后一进的左右跨院,或供宫商巨室下塌,或充仕宦行台,一些单身客旅,是不会光顾的,他不惜重资包下这整院,第一自由自在,不受干扰,第二如发生情况,可不惊动客人。
晚饭时刻,小二送进酒菜,并摆了双份杯著。
丁浩不由诧然道:“这怎么回事?”
小二打了一躬,恭谨地道:“是贵管家刚才吩咐的!”
“什么,管家吩咐的?”
“不错,回公子的话!”
丁浩一想,这内中必有蹊跷,当下一摆手道:“好,你下去吧!”
小二把丁浩当作了贵介公子之流,礼数十分周到,先燃上了灯,然后施礼而退。
丁浩面对酒菜,却不敢下箸,他想,是不是“望月堡”的人已找上自己?但为什么要冒称自己的管家?摆了两付杯箸,是表示有人要与自己谈判么?
灯影摇曳中,门口出现了一条人影。
丁浩细一打量来人,不由意外地惊呼了一声:“啊!”来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岳阳分手的柯一尧,他已不复先前的穷酸打扮,改装了管家的衣着,上下焕然一新,确像个巨室大户人家的管家,丁浩几乎认不出来。
何一尧挤了挤眼,道:“公子,酒菜还中意否?”
丁浩会过意来,知道暗中必有人监视,大声回道:“还可以,老客家辛苦了!”
“那里话!”
“来吧,酒菜要冷了!”
柯一尧大摇大摆入内,与丁浩对面而坐,执壶斟酒。
丁浩抑低了声音道:“老哥几时到的?”
“三天了!”
“怎知小弟下榻此间?”
“你还未抵远时那些‘望月堡’的小喽罗便已在穷紧张了,这是极好的耳目。”
“哦!老哥倒真会利用时机!”
“老弟得注意提防,说不定对方施展什么毒辣手段对付你
“谢谢老哥关心,小弟已想到此点,倒是这三天来老哥有所得否?”
柯一尧突地哈哈一笑道:“公子,喝酒,略洗征尘!”说完,立即以极低的声音道:
“根据我的调查,‘云龙三现’可能匿身‘望月堡’”
丁浩精神一振,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我巧遇一个‘望月堡’的潜逃头目,从他口里探到的!”
“柯老哥说可能,是未能确定的意思么?”
“是的!”
“这怎么说?”
“我向他描述‘云龙三现赵元生’的形貌,他说似有这么个人不时出现内堡!”
“内堡?”
“也许他是护院,但行踪诡祟,不公开活动。”
丁浩皱起了眉,这是个棘手问题,如果指名索人,便成了打草惊蛇。“望月堡主”包庇他必有原因
柯一尧故意大声说话,目的在淆乱监视人的耳目。然后又悄声道:“这必须设法混入堡中实地调查才行!”
丁浩沉重地道:“望月堡不啻龙潭虎穴,你我的行迹早在对方监视中,混进堡是不可能的事,何况是内堡,除了由小弟暗探一途”
“这得另谋对策。”
“有了,小弟有条路子绝对可行!”
“什么路子?”
“记得襄阳江边与白眉老僧同道的那胖和尚么?”
“哦!记得的,身手稀松,怎样?”
“他准知情,当初白眉和尚杀‘齐云庄总教习叶茂亭’,便是他拉的线!”
“何处可以找到他?”
丁浩突地闭口不语,手中捻起一只牙箸,投手射向屋顶。“嗯”一声长长的问响,传自屋面,被牙箸穿透的孔中,滴下了数滴鲜血,正巧滴在柯一尧的酒杯中。
紧接着,是重物翻滚“砰!”地一声,掉落院中。
柯一尧惊声道:“老哥我意全然未觉?”
丁浩淡淡地道:“对方伏在屋面窃听很久了,老哥入房时,他正好来到!”
何一尧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说着,走出房外,不久,又折了回来,道:“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你那一筷子正好穿过‘太阳穴’,难怪没发出鬼叫声。”
“尸体如何处置?”
“我暂时把他藏在假山隙中,等午夜过后再带出城吧!”
“现在什么时候了?”
“才初更!”
“小弟要出城办事,老哥”
“我守房子!”
“如果对方乘虚而入”
“别担心,老哥我自有隐身之法。”
丁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摇大摆出房,到了天井中,故意耽了片刻,然后开了侧门,出后街,不疾不徐地沿街行去,到了闹区灯火辉煌之处,时停时止,装作观赏夜市。
直磨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南门,穿城而出,放快脚步朝西方直走。
走了一程,眼前现出一片阴森黑暗的树林,他略一思索,进入林中,然后以鬼魅般的身法,绕到了侧方林缘,静静伏伺。
不一会,四条人影,来到林边,其中一个道:“入林去了,不知所干何事?”
另一个道:“跟进去看看?”
“你有种你进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今年开春才娶的老婆,不能让她不见子女便当寡妇!”
“你这么怕死?”
“你不怕死你进去!”
又一个插口道:“别争了,你我都挨不住‘酸秀才’一个指头,谈什么有种没种”
那原先说话的道:“据说他便是以前堡中大厨房里那悄娘们的宝贝儿子?”
“都是这么说!”
“那他是报仇来了?”
“嘿嘿,虎头上扪虱子”
“好小子,你把人看得太简单了,没有三分三,岂敢上瓦岗,不然何必劳师动众,连内堡的高手都出动了大半
“奇怪,短短那日,他那来这一付身手?”
“废话少说,别脱了线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我看分两批绕林而过,一方面传出讯号,他们赶来便没我们的事了!”
“好了,事不宜迟,放火箭吧!”
就在此刻,一个冰凉的声音道:“迟了!”
四人登时哧了个魂散魄飞,脚瘫手软,钉在当场,动弹不得,八双眼,惊怖欲死地望着身前的蓝衫书生。
丁浩一抬手,道:“进林中去!”
四人骇极地后退,挤做了一堆,觳觫不已。
丁浩再次道:“到林子里去!”
四人挨挨挤挤,进入林中,丁浩步步紧迫,直到了林深处,伸手不见五指,丁浩这才喝声“停!”然后冷酷地道:“你们都是外堡弟子?”
其中一个颤声道:“是的!”
“知道内堡的情况么?”
“不知道!”
“堡中出却了多少高手?”
“大约大约在十人以上!”
“准备如何对付本人?”
“这这小的们只奉命跟踪,其余的一概不知晓!”
“很好,这里是个好地方,风水不恶”
四人惊叫一声,盲目乱窜,四声惨号过处,一切寂然。
丁浩出林,展开身法,奔向早先“望月堡”总管“独霸天黄强”与胖和尚联络的那间小庙,到了地头,已是二更过外。
庙门紧闭,寂无人声。
丁浩越墙而入,巡了一圈,只见后进的厢房中还有灯火,掠过去从窗根破纸孔中一张,不由七窍冒了烟,只见一个赤露着上身的中年和尚,怀抱着一个全身寸丝不挂的女子,口对口大结其欢喜缘。
那和尚上下其手,那女的吃吃的浪笑,扭股糖似的扭动不已。
这不堪入目的一幕,使未经人事的丁浩,心跳面热。
佛门净地,竟是藏污纳垢之所。
丁浩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穿窗而入,那女的娇躯一颤,停止了扭动。
中年和尚兀自未觉,继续抚弄了一阵,把女子抱上床,口里道:“小心肝,我们大战三百合准叫你弃甲曳兵”
忽地觉得情况不对,登时面目失色,检视一了一下娇躯,转身过来,暴喝道:“什么人敢暗下杀手?”
一手抓起床头的禅杖,拔开门拴,一头冲出,一眼望见了当门而立的丁浩,又缩了回去,手中禅杖一横,怒喝道:“何方鬼神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丁浩冷如霜雪地道:“酸秀才!”
“阿弥陀佛,我的妈呀!”
那和尚惊叫一声,满面悸怖之色,退到禅床边。
丁浩跨入房中,寒声道:“胖和尚呢?”
“你你少侠找家师?”
“不错,人呢?”
“刚出去不久?”
“去了那里?”
“不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号?”
那中年和尚窒了一窒,结结巴巴地道:“家师叫叫“欢喜佛了凡!”
一听名号,便知为人,当下一披嘴道:“你们师徒是有志一同,不怕神憎佛怒么?”
那和尚抖擞着说不出话来。丁浩一指戳出,那和尚惨号半声,仰面栽倒,上半身搁在女尸身上,双双赴西天参欢喜禅去了。
丁浩转身出房,四五名大小僧人。业已闻声而至,丁浩心想,全是佛门败类,杀之不为过,迎上前去掌劈指戳,惨号连连,登时了帐。
可怜这几名僧人,连丁浩的面目都不曾看清,便已登极乐。
出了小庙,辨了辨方向,径朝邙山驰去。
到了邙山,已近三更,墓影幢幢,走磷飞萤,一片森森鬼气。
丁浩轻车熟路,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全知子”被囚的古墓。
目光扫处,不由心头剧震,只见那墓道入口的石供桌,已被推在一边,这说明已有人进入墓穴.“全知子”本身是无法脱困的。
如果“全知子”遭了不测,那真是大憾事。
他皱眉苦思了一阵,举步进入墓道,由于情况不明,他没有出声,死寂的空气,显得有些异样,他步步为营地淌了进去,到了墓室口,一眼望见“全知子”斜倚在墓壁上,双眼睁得老大。
天幸“全知子”无恙!
不对,墓穴石桌是怎么移开的呢?
心念之间,急声道“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全知子”毫无反应,不言不动。
丁浩暗叫了一声:“不妙!”一个踮步,到了“全知子”身前,定睛一看,他竟然被人点了穴道,忙用手探索,飞指连点,解了被制穴道。
“全知子”目珠一阵转动,跳起身来,道:“还不快走!”
丁浩心头一震,道:“什么回事?”
“全知子”厉声道:“快退出去,你中计了”
话声未落,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整个墓石,晃动了起来。
丁浩面目换色,返身奔了出去,一阵烟硝夹着尘灰,扑面而至,呛得他连咳不止,他闭住呼吸,惶然奔行,只几步,不由暗叫一声:“苦也!”
墓道已被倒坍的土石封死。
丁浩窒住了,好半晌才回过意来,折转身又奔回墓室。
“全知子”怆然道:“小兄弟,你无辜赔上了一命!”
丁浩尽力镇定心神,沉重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全知子”咬了咬牙道:“我已被制了两天,对方等着你去。”
“对方是谁?”
“听话语是‘望月堡’爪牙!”
丁浩恨恨地一跺脚道:“又是这批兔崽子,他们怎知道晚辈必来呢?”
“他们侦查出你要救老夫,定是你曾向人道及此事”
“晚辈只向一二人提过。”
“这就够了!”
丁浩默然“望月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南下“齐云庄”定然也有密探盯梢,这只怪自己欠缺江湖经验,虽然师父不厌其详地诸般提示,但若非亲身体验,事实与理论,仍是有相当距离的。
如果是师父本身,但不会中这圈套,可见单凭武功是不足以成事的,也可概见一个武士成名之不易。
“全知子”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老夫若非被铁链所困。当不致听任摆布!”
丁浩此刻已完全镇定下来,忽地想起一事,道:“前辈认识‘树摇风’其人?”
“全知子”双眼一亮,道:“岂止认识,生平至交,你认识老偷儿?”
“无意中结识的,他说曾来探视过前辈”
“不错,他来过,我曾把你推介与他。”
“这一点他提过!”
“如有他在此便好了!”
“为什么?”
“他为人计智多端,必可化险为夷!”
“晚辈先替前辈解了束缚,如何?”
“你得到了‘石纹剑’?”
“不是‘雷公匕’!”
“全知子”顿时激动起来,十年束缚,一旦解除,是非同小可的事。
“你寻到‘雷公’其人了?”
“不,‘雷公’早已辞世,碰上了他的后人!”
“啊!”丁浩自招文袋中取出了“雷公匕”拔出鞘来,映得人眉眼皆碧。
“全知子”惊叹似地道:“仙兵利器,果然不同凡响!”
丁浩手执“雷公匕”道:“前辈,我们试试看?”
“全知子”伸出右腿,搁在石敏之上,使链扣平贴墩面,丁浩举起“雷公匕”照链扣剁了下去。
“咋!”地一声,火花四溅,两人同时呆了。
丁浩接回了匕首,仔细审视,毫无瑕疵,任何人都可一眼看出是件宝物“雷公匕”能断这万年铁母之链,是“冷面神尼”亲口说的,当然不会是信口开河,但事实摆在眼前,如何解释它呢?
“全知子”突地沉道:“有了,也许是如此,无妨试试看!”
丁浩愕然望着他,不知如何试法,困惑地道:“怎么试法?”
“你把全身真元,连到匕首之上,试试看?”丁浩依然把十二成内力,逼到匕首上,只见碧芒暴涨,耀目难睁,整个墓室,都成了碧绿之色,逐渐,碧芒转变为白芒,一柄匕首,玄白如玉,又似从炽烈的炭火中取出的锻金,丁浩大感骇然,这是前所未闻的事。
“全知子”重新摆好了脚,沉声道:“现在剁下去!”
丁浩照定链扣,猛切下去“喳!”地一声,链扣顿开,石鼓墩被切成了两半。
“哈哈哈哈”“全知子”激动地狂笑起来,十年禁锢,一旦解除,内心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但另一方面这笑声是对自己命运的嘲弄,墓道被封死了,这禁制可能是永远的。
丁浩饶有乃师之风,十分冷静“黑儒”是泰山崩于前面色个变,麋鹿惊于左而目不瞬的,此刻,他的意念仍盘旋于这柄奇妙的“雷公匕”待到“全知子”自动刹住了笑声,他才开口说道:“前辈怎想到这匕首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