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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希望他打破礼教,娶下唐姐姐。
唐赛儿看了欧阳静一眼伤感地道:“人做事,总要无愧心,你姐夫我们俩感情好,我怎能忘得了他?但我听到他死的噩耗,没有哭,我立志为他报仇,手刃鲁王。为报仇我可以牺牲流血,只要是能慰寄你姐夫英灵之事,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去做。但是,我不准备让礼教做绳索。你们要相信姐姐,姐姐不是一个丈夫坟土未干,就琵琶别抱,掉首无情的女子,但是我也不准备做节妇。因为我做节妇,现在做孤雁,静影只身,将来生活无依,冻死沟壑,你姐夫英灵不泯,也会伤心的。只是,姐姐已是残花败柳,那有可意的人儿,能要我?”她说着,已泪水盈睫,看了欧阳静一眼,低下头。
欧阳静冷冷默坐,面无表情。
沐莹道:“姐姐不要太伤感,姐姐这样标致、英侠,天下英雄都会垂青,只怕多数人没有能做姐夫的福气。欧阳兄你说是不是?”
欧阳静冷冷点了点头,没说话。
唐赛儿道:“弟弟,别说了。可意的人难寻,我中意的,唉!我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无情啊!现在我心已做沾泥絮,心灰意冷得很哪!你不要提这宗事了。”
沐莹道:“姐姐,你放心。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弟弟一定帮你办好这件事。”
欧阳静和唐赛儿均不语。
屋里沉默。地了一会儿,沐莹对欧阳静道:“欧阳兄,请借一步说话。”
欧阳静点头,跟沐莹走出屋外。屋外不远处,有几棵山榆树冠盖如伞,沐莹把欧阳静带到树林。
欧阳静不说话,望着沐莹,沐莹道:“沐莹问欧阳兄一件事,欧阳兄能实言相告吗?”
欧阳静点头。
沐莹:“欧阳兄,你爱唐赛儿姐姐吗?说实话。”
欧阳静道:“爱,比任何人都爱。”
沐莹问:“你既爱唐姐姐,为何不娶她?方才唐姐姐已表明心迹了,她方才说的那个‘流水无情’的人就是你,你为什么当这无情之人不要她?!”
欧阳静不语。
沐莹大怒:“欧阳兄,你真嫌唐姐姐是落花?”
欧阳静道:“不,她是花,也是我心中之花。我不嫌她。”
沐莹道:“你不嫌她,就应该娶下她。”
欧阳静道:“我早想过娶她,可是她让我朋友娶去了,现在我无论多么爱她,已无那个权利。”
沐莹道:“欧阳大哥,你不姓木,却是一块无感情的木头。你觉得‘朋友妻,不可欺’对不对?”
欧阳静点头。
沐莹道:“请问欧阳兄,你的朋友还健在吗?你们是互爱,能叫欺吗?”
欧阳静摇头。
沐莹道:“欧阳兄,你想过没有,对朋友妻你有义务。”
欧阳静:“我想过,我这不是留在这里帮助她吗?”
沐莹道:“你这种帮助,只能帮唐姐姐一时,你能帮助她一生吗?”
欧阳静不语。
沐莹道:“你勿怨小弟交浅言深。我认为,你若是真重朋友之义,就应娶了唐姐姐,这样可以使唐姐姐青春有伴,老年有靠。假若你不娶唐姐姐,你想过她的归宿吗?她只得削发为尼,过青灯古卷的生活。”
欧阳静道:“正如你说,唐姐姐像花,千万英雄都爱她,她想再嫁,会找个好姐夫。”
“欧阳兄,”沐莹说道“你知道唐姐姐爱你吗?她早就对人讲过,她若改嫁,非你不嫁,可你这木头,却熟视无睹。你是对唐姐姐没一点怜悯心了,可惜唐姐姐对你却那么痴情,你却对她毫无意思,冷漠无情。”
欧阳静“我愿一生都帮助唐姐姐。”
沐莹:“欧阳兄,你的话能兑现吗?男婚女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二人之中,只要有一人结婚,你就想帮也帮不了啦!请想,假若唐姐姐嫁给一个新姐夫,你就得为唐姐姐夫妻的感情负责,远离她,假若你娶了妻子,你离开自己的妻子,来帮唐姐姐,也不合情理。所以愚弟以为,你若爱唐姐姐,最好是娶唐姐姐,错过这个机会将来你会后悔的。”
欧阳静问:“唐姐姐和我之事,你怎么知道?”
沐莹道:“这都是绛珠姑娘告诉我的,她是唐姐姐身边的人,最了解唐姐姐,说是唐姐姐非你不嫁当然绛珠究竟没你了解唐姐姐,唐姐姐对你怎样,她为人怎样,你最清楚。”
欧阳静道:“唐姐姐是世上待我最亲的人,也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只是我觉得,我娶了唐姐姐,是弟弟对姐姐的侵犯,对嫂嫂的侵犯”
沐莹道:“欧阳兄还是不懂男女爱情。现在之情形,不是你侵犯唐姐姐,而是唐姐姐热烈的爱在侵犯你,你的心被包在一层厚冰里,唐姐姐对你多么热烈你也感不到”
欧阳静道:“我非草木,怎么不知唐姐姐对我好,从在一起习武就把我当弟弟只是从前,我心里总有一层防线,我越爱唐姐姐,我越怕越礼,这层防线越加厚。”
沐莹道:“唐姐姐需要你,你能不能拆了这道防线呢?如果不能,我希望你离开唐姐姐,不要在这里苦她了”
欧阳静红了脸道:“我不能离开唐姐姐,唐姐姐若愿意,我答应”
沐莹道:“这就好。‘有花堪折须当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欧阳静想了想:“我要去折这朵花,不能让它被别人折去。”
沐莹道:“唐姐姐在等你,你去向唐姐姐说”
欧阳静红了脸腼腆地“这种事,怎能自己开口呢,还是请弟弟”
沐莹道:“你呀,‘花若有情知春意,应向东风谢良媒,’欧阳兄若有福享,可别忘了小弟呀。”
欧阳静不语。沐莹道:“不过这事我也不好直向唐姐姐说,我去求绛珠姑娘,将来,你可别忘了绛珠姑娘!”
欧阳静点头。
唐赛儿与欧阳静定下了婚事,二人言定,等义军全部遣散以后,就觅一僻地退隐。二人与沐莹一起在加紧训练义军。成效很大,只用了三两天,所有义军全背会了龙象神功的内功心法。因唐赛儿和沐莹训练有方,各个义军除了内力大长,还学会了几招公孙越女剑法。唐赛儿与沐莹天天盼少华与碧莲到来,和她们一起参加训练义军。
一天,唐赛儿与沐莹、欧阳静正在一处,一个义军来报,门外来了一个官员,持礼物求见唐赛儿。
唐赛儿看沐莹和欧阳静:“我们见他不见?”
欧阳静道:“我们不想求官,别理它!”
沐莹道:“唐姐姐,既是他一个人求见,何不让他进来,了解了解官家对我们的意图。”
唐赛儿对那义军道:“叫他进来。”
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军官走进来,对唐赛儿:“这位是唐寨主吧?圣上派下官来向唐寨主致意!”
唐赛儿对那官员道:“那么是钦差大人了,朱棣派你来,到底有何事?”
那官员道:“不敢。下官山东巡检毛允亮,是圣上派采给御弟恭王做媒的。”
唐赛儿道:“大概皇帝朱棣糊涂了。明朝最奖励节妇,明制对妇女有各种约束,唐赛儿新寡,本想尊明制守节,怎么他倒做起媒来了。另外,唐赛儿本是粗俗民女,怎敢高攀御弟。”
毛允亮道:“圣上听说唐寨主丽比天人,又文武双全,有心结纳,特降恩派下官来招降,汝等愿降,圣上将封你为王妃,赦免你反叛之罪,你如不降圣上言道:‘将倾全国之兵,来剿你山寨,寨破之日,犁庭扫穴,鸡犬不留’。”
唐赛儿道:“唐赛儿若愿降,你们对我寨中弟兄将如何?”
毛允亮道:“当然按律治罪!”
唐赛儿道:“我为叛首,皇帝赦我而罪从属,你们的朱家呈帝是不是糊涂?”
毛允亮道:“这是圣上希才之意,上天有德,钟灵毓秀,生了唐赛儿这样的人才,圣上赦免你,是体造化育才之意”
沐莹道:“皇帝若体上天育才之意,不该杀方孝孺,高皇帝若体上天育才之意,不该杀那些功臣。”
毛允亮问:“你是谁!?敢犯上作乱吗?”
沐莹道:“你不用问我是谁,我不敢犯上作乱,不过是说句真话罢了。”
唐赛儿道:“朱棣他不要假惺惺,他若怜才爱人,就不该杀那么多人。”
毛允亮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敢批评皇上?”
唐赛儿道:“我们是无法无天,但是我们讲真理,你来的意思我已清楚。你回去对朱棣讲,那个狗王子是我杀的,他杀我丈夫,我杀他一命顶一命。朱棣若赦我全体义军兄弟,我可以放下武器,解散众兄弟,可是我绝不做什么王妃,我可找个清静无忧之地,去过安生日子。他若不答应我,这条件就免议。”说罢面对沐莹、欧阳静,故意冷落毛允亮。
毛允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这滨,莫非王臣’,你能躲到那里去?”
唐赛儿道:“没处躲,我就反像你们这种人,是不怕皇帝的,谁逼我们就杀谁”
“你!”毛允亮大怒,可是看见欧阳静那威严的冷面,立即又转变态度:“好,好,唐寨主之条件,下官回去和圣上商量。”
唐赛儿:“那么请回驾吧!山寨草陋,无以待达官贵人。”
毛允亮:“在下之言,也望唐寨主考虑,若一意孤行,天兵到日,悔之晚矣!”
欧阳静拨剑,欲杀毛允亮,唐赛儿制止道:“静弟弟!尚未闻他有必死之罪,不要鲁莽。”
沐莹道:“毛大人,你快走,还是别触犯我这欧阳兄的好!”毛允亮吓得唯唯答应:“是,是!”说着,退出大厅,仓慌而去。
唐赛儿和沐莹相视而笑。欧阳静:“像他这种皇帝的走狗,就该杀。”
沐莹道:“这种追逐于名利的人,比比皆是,你杀得过来吗?”
欧阳静,恨恨不已。
唐赛儿道:“我们这样打发走毛允亮,朱棣那狗皇帝必发兵讨我们,该怎么办?”
沐莹道:“你又不想称王为帝,就不必在这里等着对抗。义军虽精,究竟寡不敌众,在此抵抗,难免有重大伤亡,以弟之计,不如此留少量武功臻于一流,又全面之人,虚张声势,老弱和大部义军转移到一个有险可守的山岭,选地建个寨子,再做别图。”
唐赛儿道:“留下的弟兄,岂不危险更大。”
沐莹道:“当然,剩下少量人留下力抗,本领再大,也会被官军击成齑粉的,必须实行坚壁清野之策,狠狠打击敌人之后,就化装逃遁,留给敌人空寨”
唐赛儿道:“此计大妙,请弟弟代弟兄们转移,我和静弟守寨。”
沐莹道:“还是请唐姐姐和欧阳兄带弟兄们转移,我守此山寨。我会化装术,打击敌人后,化装隐遁,敌人难寻踪迹。”
唐赛儿道:“弟弟是来助我,岂让你冒这么大风险。”
沐莹道:“姐姐勿争了,因为从哪方面说,都是弟弟留下合适。弟弟见抗不住官军时,就疏散弟兄们,只身化装隐遁,不像姐姐目标太大,你和欧阳兄跑到哪里,敌人都会侦知。”
欧阳静道:“我们哪里也不逃,大丈夫有三只剑在,逃什么?”
唐赛儿道:“是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们战死没什么,‘宁死犹闻侠骨香’可是,我们的死亡,关系到千万个弟兄的性命,我们不安顿好他们,不能死!”
沐莹道:“唐姐姐说的对。太史公道;‘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不畏死,但也不能徒死,我们不能做‘暴虎恁河’的傻事。”
唐赛儿道:“就依弟弟,姐姐不和你争了。从现在起,我们就物色一个险要山岭,去建山寨,这个山岭最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处”
沐莹道:“我们发动义军弟兄去找吧!也可让他们献计献策,怎样对付敌人,保存自己呀。姐姐要办的事,不是和他们息息相关吗?让他们献计献策,才能集思广益,战胜敌人啊!”唐赛儿道:“对,人多智慧多,见识广,明天我就找经历多的弟兄了解,附近省份哪里有凭险可守的山,弟兄们该怎样才能免除这分危险。”
沐莹道:“我曾数次到太行山,我觉得太行山虽然不高大雄伟,但连绵近千里的山山岭岭也都有可供万人建寨据守之山头。不如你们到太行山立寨”
唐赛儿道:“事不宜迟,我今晚就找义军中我明教的头头们研究迁寨之事。”
唐赛儿刚率领义军离开山寨三天,就听到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报告,豫鲁总督牛民,率五万大军,奔义军大寨而来。沐莹听到报告率绛珠等三百勇士,放弃山寨,在寨外三里许的乱山里埋伏。
沐莹对绛珠等道:“今日我们不在破敌,主要是煞煞敌人的势头,让敌人不敢欺我们人少,肆意追击。我们各自为战,用上你们所学的绝世武功,多杀伤敌人。我们人虽少,声势却要大,一听到战斗号令,就要鼓声震天,旌幡林立,使敌人造成错觉,认为我们有千军万马。都不可恋战,我们的策略是化整为零,只要有机会就退出战斗,化装逃遁。”
绛珠等齐声答道:“是。”大家知道要各自分开,都流露惜别的感情。
绛珠对沐莹道:“沐大哥,我们分别了,不知今生今世是否还能见面,绛珠永远记住你,不知大哥能否记住小妹?”
沐莹道:“绛珠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会见面的。你是个聪明、美丽、纯朴、善良的好姑娘,大哥心里永远记得你。”
绛珠道:“沐大哥,谢谢你,为唐姐姐牵了红线,使唐大咀终身有靠了!”
沐莹道:“其实,促成此事的是你,绛珠妹。你应是唐姐姐和欧阳兄的牵线人,将来你若没处去,就去找唐姐姐吧!也省了你无依无靠,让人惦念。”
绛珠道:“我一定去找唐姐姐。”
二人正说着话,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是敌人离埋伏地点已近。
沐莹道:“弟兄姐妹,我们杀乱泄恨的时候到了,就按预定的方法办。”
众人答应,于是沐莹把这两百人分成两队,埋伏在一条山沟的两旁。
绛珠得唐赛儿的真传,武功进步很快,沐莹派她为二队之长,照顾山沟一旁的弟兄。
敌人大部分人马走进埋伏线,沐莹放了一支响箭。这只响箭在天空爆响,天空进出一道彩光。
这是进攻的信号,埋伏在沟旁的义军勇士,阵营里鼓声大作,随鼓声响,几十面大旗忽刺刺举起来,立到沟两旁的武士,如天降之兵,各举刀剑冲入敌阵,如虎入羊群,锐不可当。
几个官军,围住一个义军勇士,成为一个战团。义军勇士剑掌并用,互相配合,左手掌运龙象神功使龙威掌,官军身体纷纷被击倒,击飞,右手剑使出群帝骖龙,狂风出谷,泫雾飞花等招数把官军杀死。这一阵冲上袭杀,每个战士均杀官军十余人。勇士们左冲右突来去自由,在杀败一个战团的敌人之后,就退出战场,逃逸而去。这一阵杀得敌人魂飞魄散,无敢追者。
绛珠遇到的是个军官,这个军官身穿铁甲,手执长枪,武功很高,长枪使得如蛟龙出海,绛珠勉强应付他神出鬼没的枪招,无暇运功出掌。但绛珠的剑术,比义军勇士们高超得多。她会使分光错影剑,旋风回雪剑,公孙越女剑,用三种剑法中十几个攻守招数,将攻守招数结合运用,轺婵梳头,横云断岭,玄鸟划沙,羿射九日,旋风回雪剑法精妙,虽然不用掌,有时也将那官军逼得连连后退。二人斗得激烈,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沐莹遇到的是豫鲁总督牛民,这小子武功平平,但他的护卫中确不乏好手。沐莹想擒贼先擒王,冲上来就奔帅字旗,想先制住敌人主帅,让敌人失去指挥,全军乱套。但是冲上去即遇到两个强手,这两个强手一个是赛方弼王界儿,一个是矮脚婆肖二娘。这二个人本是师兄妹。师父鬼谷怪人,一生收了这两个怪徒弟。王界儿身高八尺。屹立不动,黑胖胖得如同一座铁塔,但就是塔尖太小,这小的脑袋上,长着一双扇风大耳,一双小眼睛下,长着一对恶眉红眼,小蒜头鼻下的大红嘴里长着参差的牙齿。
这兄妹两师兄使的是扳门大刀,师妹使得却是两把匕首。这师兄妹做战时联手合璧,配合默契,一交手沐莹就很被动。王界儿身高体大,臂力充沛,板门大刀舞得呼呼风生,专攻沐莹上路,他只得使羿射九日,举火燎天等招式化解,但是,肖二娘身体矮小,使的又是短兵器,揉身进击,专攻沐莹下路。沐莹既要顾上,又要顾下,他使了羿射九日,举火燎天等招术后,又使西施浣纱、玄鸟划沙等招儿,往往弄得他手足失措,只得纵身空中。这二人和另几个护卫与牛民一起,把沐莹围住,这一战团斗得难分难解。眼看官兵围裹上来,沐莹大急。他想,这些护卫中,只有那两个怪男女最难对付,如不先除掉他们中一个,就难取胜,也难脱身。主意打定,在肖二娘的一双匕首分刺他双腿时,他纵起空中,在空中一个飞旋,宝剑直刺肖二娘的大头。肖二娘不知沐莹使的是宝剑,见长剑刺到,用双匕首去拨。沐莹要的就是她这一招,沐莹见她用双匕首去拨,一反手,剑刃向着匕首,只听“当当”两声,两把匕首均齐把而断。肖二娘大怒,攥在手中的两把匕首出手击向沐莹,沐莹用剑把两把匕首把挑飞,一把匕首把击中一个护卫的左眼,另一把匕首把击中一个护卫的右腕,这个侍卫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地。沐莹上前去杀肖二娘,不料这婆娘利害得很,没见她怎么动,已从倒地的护卫手中夺过一口剑,身子比猿猴还灵,一跃立在王界儿的肩上。她的身子那么灵活,一忽儿踩着王界儿的肩膀,探身进剑,一忽儿两只尖足钩住王界儿的肩膀,倒挂金钩从王界儿腋下探头,连人带剑如同青蛇吐信,疾刺一剑立即抽剑回身隐在王界儿背后,这时王界儿便挺枪猛攻。有时王界儿的剑攻沐莹上路,这时肖二娘的身子便从王界儿的背后挂下来,头从他的腿衩探出来,挺剑刺沐莹的下路,但是沐莹的剑实在太快,上紫电盘空,下银光泻地,无论王界儿怎么力大枪沉,枪法老辣,无论肖二娘怎么古怪稀奇,剑法怎么敏捷诡异,就是攻不进沐莹的剑圈之中。不过沐莹也无法胜得了他们。
沐莹边战,边看整个战场,见大部分义军勇士,已经撤离,只在不远处,绛珠还在力战。这时大批官军向他和绛珠包围上来,他大急。心想:“不杀这对怪男女,我万难脱身。”想罢左手运龙象神功,对牛民及其它护卫遍施龙威掌,将众护卫和欲冲上助战的官军,一个个震退,然后剑交左手,右手一动使出了唐老前辈教他的独门暗器这种透骨钉发射时用手指弹出,既疾且准。沐莹两颗透骨钉,把肖二娘两锥子脚的大脚趾钉在王界儿的左右两肩上,肖二娘脚趾连心疼痛难忍,身子在王界儿肩上站立不住,一头栽下。王界儿双肩中钉,本就疼痛难忍,肖二娘身子一垂,就等于铁钉在王界儿的伤口创了一下。立刻疼得两臂颤抖,手中抢攥不住“当啷”一响,掉在地下。王界儿大怒,带着肖二娘一起纵起两丈余高,在空中旋身,脚向沐莹踢下。沐莹躲过,可是想不到躲过了王界儿的脚,却没躲过肖二娘的手。当沐莹只顾躲王界儿的腿时,头却靠近肖二娘的手,肖二娘一悠晃身子,双手就狠狠地抓住了沐莹的头。肖二娘恨透了沐莹,双手用力,想一下子把沐莹的脖子掐断,可是手刚一用力,却觉出力量全失。想抽手,已来不及了,手又被吸在沐莹的脖子上,再也拿不开了。只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越来越无力,最后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
王界儿大急,叫道:“师妹!师妹!二娘!二娘!”
肖二娘眼不睁,昏昏沉沉,王界儿急了,忍着双肩疼痛,举手去拉肖二娘,想不到双手被沾在肖二娘身上,觉得身上内力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身体就象被吸干了衄,一点力气也没有。最后终于精疲力竭,庞大的身体带着肖二娘倒下,也爬不起来。
“这人会妖法,快逃!”一个官军喊道,大家四散,躲得沐莹远远的。
牛民也被沐莹的化功大法慑住,不敢近前来攻。
沐莹身土吸了肖二娘和王界儿两人的内力,精力充沛极了,身子一纵数丈,落在绛珠跟前,右手挥宝剑,一阵叮当响过,围攻绛珠的官军,个个手中的兵器削断。沐莹拉了绛珠道:“珠妹!我们走!”二人向外冲去。有几个官军上来拦挡,沐莹和绛珠两口剑连挥,拦挡的官军,立刻做丁刀下之鬼。
沐莹带着绛珠在官军队里折冲了几次,不见一个义军勇士,知道义军勇士们都离去了,二人方才向远方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