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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三英在马震天的寿筵上,诡言是为马震天之子马琨作媒而来,更将梅家的武功说成了寰宇第一,也将梅岭双娇,形容成天下绝色。
本来梅岭绿萼庄的武功,早已驰名武林,梅岭双娇的绝色,也是扬誉江湖,要不然,马震天怎会动心,也许是天理循环,马震天还真把单氏兄弟,当成知己,毫不生疑地拿出了温玉钵,交由鄱阳三英陪同马琨赶往梅岭求婚。
哪知,鄱阳三英并没有存着好心,在路上暗害了马琨,夺得了温玉钵,他们自己却求亲而来,可是,这件事偏偏又被涟水四妖知道了,一出手先就伤了赶浪水蛇单叔全。
依着碧眼蟾单仲立的意思,就要和对方拚个生死,却被出水蚊单伯通止住了,他道:
“咱们先将老三安置好了要紧,咱们还怕他们溜了不成。”
于是,他们就一路急赶,跑来梅岭,以为凭绿萼山庄的名头,是谁也不敢持这把虎须的,同时,那出水蚊单伯通还有个打算,就是梅山双娇只是两人,而他们都阳三英可是弟兄三个,如不死掉一个,这帐就有些不好折算得。
哪知,对方竟然不惧梅岭的威风,真的追上岭来了。
出水蚊单伯通听那文士一阵讥骂,知道人家发现了自己,隐藏不住了,还是大喝道:
“你是什么人?”
那文士闻言把手中铁骨折扇“唰”的一声展开,跟着又“哒”地一响,合了起来,抬手捋着两根老鼠胡子,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可听说过贪墨师爷文非这个名字吗?”
单伯通蓦吃一惊,不禁脱口道:“涟水四妖!”
那个衣着华丽的矮丑女人接口笑道:“你真猜对了,姑奶奶就是无常西施勾红。”
她话声方落,远远的有一人嚷道:“还有我呢!乾坤浪子藏能。”
声出人到,一阵轻风过处,树下多出来一个不男不女的怪人来,他本是个大男人,但打扮得油头粉面,手中挥着一条两尺见方的粉红绢帕,站在那里忸捏作态。
无常西施勾红一见来了乾坤浪子,忙问道:“怎么只你一个人,黑心书生呢?”
远远立即传来一声,道:“胡满这不是来了吗?”
也是随着话声,凌空飞纵而下一人,真的是个书生打扮,也生得眉目俊朗,只是双眼隐泛邪气,一望而知,不是个正道中的人物。
涟水四妖站在一起,似乎根本没将鄱阳三英放在眼中,各自放声一阵大笑。
单伯通一见四娇逼于树下,吸一口气,朗声道:“我鄱阳三英在江湖上,自信和四位没有什么梁子,不知为何相逼?”
“唰哒”两声响。
贪墨师爷文非又是把手中折扇一展一合笑道:“咱们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们四妖为的什么?我想你们三鼠一定明白,还不是为的那百酿温玉钵,快献出来,咱们也交个朋友,否则”碧眼蟾单仲立脾气有些暴躁,他乍听文非改称他们鄱阳三英为三鼠,心中就有些不快,又一听到为的是温玉钵而来,心中更气,心忖:“我们千辛万苦得来,这其中却担着好大的风险,能叫你们轻易拿去”念头转处,翻手抽出青钢宝剑,厉喝一声道:“你们休作梦!”
足尖一点树枝,飞身而下,人还在空中,长剑已舞起了一团寒光,盘旋而至,扑向了那贪墨师爷文非。
单伯通一拦没拦住,准知道老二这一下去,十九难得活命,于是忙叫道:“是好的,一对一!”
无常西施勾红笑道:“到底是只小老鼠,也太小气相了,就凭咱们涟水四妖,也能和你们鼠辈两打一吗?”
贪墨师爷文非陡地仰天一笑,道:“饭桶!凭你也行吗?”
碧眼蟾单仲立又是一大喝,墓地一欺身,左掌挟着风声,疾击而出!
他的左掌才出,右手几乎同时之间,撤剑吐招,剑光一闪,直戳敌人下盘。
文非却是神态自若,直等到对方剑掌堪欺上身之际,这才蓦地一移身,行云流水般,斜跨出去两步,扇交左手,忽地拍出一掌,攻向敌人的左肋。
单仲立掌剑方一出手,倏觉眼前一花,敌人已失踪迹,猛又觉劲力风袭至,迅疾以脚跟支地,旋转过来半身“唰”的又是一剑刺出。
文非嘲笑了一声道:“这一剑嘛,还有点功夫,可惜劲力不足”单仲立问言,越发气得双目冒火,施展出生平绝学“唰唰唰”一连发出六招,每一招都是极为凌厉,一时之间,剑气如虹,划风响起了尖锐啸声。
而那贪墨师爷文非手中的一柄折扇,时展时合“唰唰”乱响,直削横拍,上下飞舞,脚下分寸未移,硬将他的攻势挡过。
出水蛟单伯通见状,心中不禁大为凛骇,暗忖:“无怪涟水四妖名满天下,敢情他这一柄折扇,真有鬼神莫测之妙,但看他硬挡六剑,却只使用了一招,老二怕要糟”
他这个念头一掠即过,又见文非出手连攻两扇。
那碧眼蟾单仲立已然招架不迭,露出来败象了。
单伯通见势不好,蓦地撒出两柄分水折铁刀,交互一击“锵”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大响,纵身跳下地来。
乾坤浪子藏能一扬手中粉红绢帕,迎了上来,阴阳怪气地道:“喂!单老大,讲好的一对一,你打算反悔吗?”
他说着,把手中粉红绢帕一抖,张了开来,就向单伯通扫了过来。
此时,贪墨师爷文非招数疾变了,但见扇影涌起,乍眼满空都是,闹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幻,何处为实,何处为虚。
单仲立陡觉压力大增,目眩神迷,同时,敌人的扇风屡屡袭上身来,危险已极,由不得了连连后退。
文非笑道:“浪子,你别拦他,太师爷手下惯于以一对二,计我一齐打发了他们吧!”
语声中,他长笑一声,幻起了扇影千百,凌厉进击,迫得个单仲立团团打转。
乾坤浪子藏能也松手放过了单伯通,笑道:“打架还是亲兄弟,送死的去吧!”
单伯通此际也顾不得被嘲笑,大喝一声,身随刀走,一式“双龙入海”直向文非后背上砍下。
贪墨师爷文非冷哼一声,忽然反手回扇一挡。
单仲立见他哥哥上来了,他方打算后退文非陡然冷喝一声道:“讲好的兄弟两个一齐打发,你打算溜么?不行!”
喝声出口,单仲立猛觉眼前白光一闪,敌人之扇,又到了面前。
如此一来,却让贪墨师爷的招数施展开了,那其重如山的扇风,已自震开剑气层,迎头压下。
出水蛟单伯通大叱一声,抡起两柄分水刀,跟踪又追扑而至。
好个贪墨师爷文非,真不愧为四妖之首,一柄折扇,也端的有神鬼莫测之机。
但见他上身猛然朝前一栽,手中扇原式不变,朝单件立直拍而下,仅凭双足脚尖,紧紧钉牢地k,那只左手,迅疾反臂攫拿出去。
他这一招,说起来是简单不过,其实却是奥妙之极。
须知文非在上半身向前栽出时,已然腾挪出尺许地位,而那柄折扇攻敌之时,却倍增功力,就是他那反臂攫拿出的左手,也逼得单伯通的分水双刀,不得不变招换式。
出水蚊单伯通双刀立向两旁一撇,招变“双龙闹海”分由左右,疾扎敌人的两肋。
可是先机已失,他慢得一步,双刀扎下,已失去了人影。
就在这么一瞬间,单仲立倏地失声一叫,就见他那手中长剑,脱手飞坠出去一丈开外。
文非就有那么心狠手辣,直如电光石火般,就在单仲立叫声甫息,他旋身一转,左手反掌一式“倒打金钟”扫打出去,同时之间,右手的折扇,也封住了单伯通的双刀。
单仲立在松手抛剑的一刹那,想不到敌人会反手一击,方一怔神,已吃文非一记重手法,劈胸打着,立即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惨呼出来一声,一口鲜血,狂喷出来,翻身栽倒地上。
单仲通一听到那声惨叫,兄弟连心,自然关切,扫目一瞥,已看到单仲立倒卧在血沪之中,笃定是死多活少。
他不禁心中大恸,神志一慌,手上也自然一慢,文非手中折扇“哒”地一合,点上了他胸前的“华盖穴”
须知那“华盖穴”乃人身五脏之华盖,怎经得住内力的一点。
单伯通立觉得胸口一甜,就知不好,赶紧运气相抗。
可是,碰上这涟水四妖,怎能容得?
贪墨师爷文非哈哈大笑,跟着踏前一步,折肩迎头敲下,打中了他顶心的“百汇穴”单伯通大叫一声,也撒手尘寰了。
此时那赶浪水蛇单叔全,虽然肩头受到了重创,但因那是外伤,并无大碍,功力仍在。
他躺在横枝之上,眼见两个哥哥,转眼之间,尽皆命丧敌手,还有个不心痛的,狂叫了一声,立从树上跌了下来,滚在地上,人已晕了过去。
乾抽浪子藏能一见,笑了一声,道:“哈,还有一个!”
笑声中,身影一晃,就窜了过去,用脚尖一钩,将单叔全踢得滚了几滚,抬起一脚,就将踏下。
无常西施勾红陡然叫道:“浪子,不要忙!”
乾坤浪子藏能闻声,放下了脚,但却踩在单叔全的身上,回头道:“西施打算怎样,想招个女婿吧?”
勾红道:“我们得追出那温玉钵呀,如果都打发了,岂不是白费了半天力”此时雨势早住,乌云如万马奔腾般,向四处散了去,青天重现,白日亦越显得光彩夺目。
那赶浪水蛇单叔全被乾坤浪子这一阵折腾,人已醒转过来,闻言豪放地一阵大笑,道:“你们要问那百酿温玉钵吗?早已在路上被马震天老头夺回去了”“胡说!”
乾坤浪子藏能喝叱了一声,脚下一用劲。单叔全狂叫了一声,喊道:“救人呐”他这一声喊,夹杂着痛苦的悲号,真可说是声闻数里,惨厉已极。
无常西施勾红过去踢了一脚,喝道:“你鬼嚎个什么劲!”
单叔全睁目大喝道:“我们那阳三英今天全毁在你们四妖手中,只怕你们也难下这梅岭。”
“放屁!”乾坤浪子藏能又喝叱了一声,将脚下猛地向下一压单叔全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仍在狂啸不已,藏能一扬手中那粉红绢帕,向下一扫,单叔全问哼了一声,人也死去。
黑心书生胡满哼了一声道:“浪子,你不该杀他的!”
乾坤浪子媚眼一翻道:“那是为了什么?”
黑心书生胡满道:“留他一个活口,也好叫他替咱们四海扬名,让天下武林知道‘涟水四妖’第二次又出世了。”
无常西施勾红接口道:“对!咱们这两次出世.行独要扬名天下。”
“对!要扬名天下,威震武林!”贪墨师爷文非接了一声,跟着就振吭大笑起来。
他这一声笑,引起了三人的同好,也跟着大笑起来。
笑声如迅雷忽发,空山寂寂,听起来令人惊心动魄。
正当他们笑声方歇,倏地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别那么得意,只怕你们下不了梅岭,出不了梅关。”
四妖闻声大惊,一齐转头望去,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三人,并肩而立,站在一株老梅树下。
当中一位,是个白发老妇,左右各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紫衣女郎。
那老妇一见四人转过身来,冷冷地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所在吗?”
贪墨师爷文非又是展合了下手中折扇“唰哒”一声响,嘿嘿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过了么?这不就是梅岭吗?”
那老妇道:“你们既知是梅岭,竟敢来此撒野,分明瞧不起我们绿萼山庄。”
无常西施勾红怪笑一声道:“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我们涟水四妖这二次出世,第一就是要在江湖上立威,小小梅岭又算得了什么?”
乾坤浪子藏能接口道:“咱们就先拿这梅岭绿萼庄开刀,然后再找云门谷去斗一斗云靖。”
“凭你们也配!”
云霄眼见四妖那样狠毒,心中早就忍不住了,但他想起师父的告诫,强自捺下了心头气愤。
这又一听那乾坤浪子藏能提到自己头上,哪还捺得下,才纵身而出,冷冷地开言。
藏能闻言转头一看,见是个年轻书生,斜眼一瞟,道:“哟!
还有一个小雏儿呢!”
他说着甩起一条手臂,扭扭捏捏走上前两步,又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一句话,喊得香甜,同时还不断抛着媚眼。
但是入在云霄耳中,看在小侠眼内,真有点恶心,冷冷地道:“小爷姓云名霄,正是云门谷云家的人,你总听说过吧!”
藏能闻言脸色一变,仍是阴阳怪气地道:“哟!你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呀。”
他话音未落,手中粉红绢帕向上一扬,软绵绵的,一股强烈的药味,直扑云霄面门。
别看他那条粉红绢帕软柔无力,实则这位人妖乾坤浪子的一身功夫,可非等闲。
他手持绢帕一角,内力贯注,一条绢帕无疑是件钢铁利刃,况且还藏有一种迷药,只一嗅到,再高的能耐也得倒下。
可是云霄跟着他师父癫仙凌浑,不但学了一身武功,且还练铖了喝酒的本领,酒是雪莲泡成,常喝百毒不侵,迷药对他是不能生效。
可是那股阴柔的劲力,却直袭他面门上“四白”、“地仓”、“人中”三穴,却大意不得。
于是他左臂倏挥,先推出一掌,劲风驱散那迷药,跟着右手疾伸而出,五指如钩,疾抓那粉红绢帕。
乾坤浪子藏能身形一闪,躲开了那抓来的五指,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原来喜欢我这条手帕呀给你!”
他一声喝出,手腕连转几转,一条绢帕束成了一股,成了一支判官笔,又像一支点穴镢,随着“给你”两字,倏地向前一送,直点云霄前胸。
云霄是人小鬼大,打主意要让这位乾坤浪子上当,眼见绢帕点到,并不躲闪,猛吸了一口真气,同时之间,右手已贯注了先天罡气蓄势待发。
他这一吸气,胸口突然向内缩了寸许。
藏能一招点空,就知不好,方待撤出,云霄已一掌打出。
一股狂飚起处,撞向了乾坤浪子藏能的胸前,宛若中了一下铁锤,由不得向后连退了七八步远,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好小鬼,真有两手!”
贪墨师爷文非见藏能和云霄动手,只过了两招,便已受伤,心中不禁一凛。
“唰哒唰哒”
他这柄折扇展合了几下,抬手摸了下老鼠胡子,嘿嘿笑道:“这位小老弟真不含糊,也难怪云门世家能够名震江湖,文师爷也要领教几招。”
云霄冷冷地一笑,道:“你上来也是一样的得栽跟头,要你知道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他说着翻手抽出长剑,凌空一闪,映日射出霞光万道,一指贪墨师爷文非道:“过来吧,我看你这扇子上的功夫如何?”
须知这位黑妖文非自傲异常,被眼前一个年轻书生,刻薄的两句话,说得他七窍生烟,更不答话,手中折扇往外二展“唰!”
的一声,招演“毒蛇吐信”点向了云霄持剑的手腕。
云霄倏地一闪身,剑走“金针刺蟒”扎向文非的前胸。
文非立将手中折扇闪电般一圈“落花飞叶”又扫向云霄脉门。
云霄猛地一挫腰,右脚探出一滑,闪向文非的左侧,剑随身走,一招“青龙转身”剑尖似蛇信,直向文非左臂上劈去。
两人这一打在一起,转眼就是二三十个照面。
那贪墨师爷文非的一把折扇,本来不入兵器谱中,但见他施展开来,进如神龙舞空,退似怪蟒匝地,时作五行剑使,时又当判官笔用,招数奇诡已极。
旁边观战的那老妇人,忽然若有所思地浩叹了一声道:“啊!
原来是修罗扇文松的后人呀,难怪有这样的造诣,可惜入了邪途。”
左边那个紫衣女郎接口道:“阿婆!看那姓云的剑法,可也不凡响!”
老婆婆点头道:“看他的剑路,很像凌疯子的传授,只怕使扇子的要吃亏哩!”
她这一句话,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晰,一齐凝神向场中看去。
就见云霄那一柄剑使展开来,真个是翩若惊鸿,动如兔脱,进如雄狮,奔如骇鹿。
剑起时,吞、吐、撒、放,晃身间,进、退、起、落,影响到那奇险处,一羽不能加,轻巧中,虫蝇不能活。
立将场中的几个人,看得怔住,个个都屏神静气,深怕出气大了,会影响那场恶战。
贪墨师爷文非眼见对方剑势厉害,心忖:“我今天要是败在这小子手中,这江湖就不用闯了。”
他念头一动,打鼻孔里哼出来一声。
跟着又把牙一咬,猛地一旋身,使展出修罗扇诀中“扇掌连环,夺命七式”来。
但见他招式一变,左掌右扇,回环使用,扇影重重,掌风凛冽,刹时间,在身前搅起一丈方圆的一团劲气。
云霄此际是初展所学,也杀得兴起,陡地一声清啸,跟着奇绝剑法,源源出手,剑光映日生辉,宛如平地涌起一幢火树银花,竟把文非那扇影震开,化成满天剑影,从四面八方卷来。
看得那观战之人,一阵阵热血翻腾。
两个紫衣女郎,不由得失声喊出了一声:“好!”那受伤跌坐在上的乾坤浪子藏能,却叹了一声道:“完啦!”
贪墨师爷文非还真没估到,对方这一支剑,竟然是神出鬼没,变幻无穷,自己那扇掌七式,委实相形见细,穷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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