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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笑道:“是谁有这么高的能耐,会制住了你?”
韩翊干了一杯酒,道:“江湖之上,风尘之中,多的是奇才异能之士,老偷儿这点能耐,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我却栽得值得,因为是那花蕊夫人亲自出的手,以下的事,得由我这位师侄说啦!”
杨海平也干了一杯酒,道:“韩师叔被人家架走了,我们上去也是白费,没有办法,只有暗中跟了下去,打算找机会再下手救人。”
云霄道:“一路上是否找到了机会?”
杨海平道:“他们防范得十分谨严,哪里有机会,我们一直跟到长春宫,云超云起两位小兄弟,心有不甘,瞒着我们,就闯进了长春宫。”
云霄是手足情深,一听说两位兄弟夜间长春宫,由不得目瞪口呆,只是没惊叫出声来。
杨海平连干了三大杯,就将二小闯宫的情形,详细说来原来云超云起两位小兄弟,同着杨海平、施琳,暗中追踪,眼看着贼人拥架着巧手方朔韩翊和欧阳玉霞,进了长春宫,二小心中实在地气愤难过。
但是,他们准知道,目前的情形是敌众我寡,动上手还不是白费,闹不好,自己也得被人家捉了去。
于是,弟兄两人就暗中商量,要夜间长春宫。
云起道:“三哥,你的主意最多,快想个法儿来,如何下手救人。”
云超沉思了片刻,道:“眼前的情形,我们必得先进入长春宫。”
云起道:“他们戒备得十分森严,怎样进去呢?”
云超道:“我们只须在宫门口放上一把火,使他们惊乱起来,不就可以趁虚而人吗?”
云起道:“咱们进去之后,是先救偷儿伯伯呢,还是先救玉霞姐姐?”
云超道:“当然是先救玉霞姐姐了,因为她最可怜,也和咱们最亲。”
云起道:“我不赞成,你可知道,偷儿伯伯是为了咱们的事被捉了去了,怎能让朋友去替我们挡灾呢?”
云超道:“我也不同意你的意见,因为偷儿伯伯他会武功,并且还有杨大哥和施姐姐,他们会不去救?咱们都去救一个人,留下霞姐姐怎么办?”
云起闻言,默默不语,显然的,这两位小弟兄意见有了冲突,各人都有个充分的理由,因为各持一理,就难作决定了。
就这样,两人闷了老半天,眼看着天色都黑了下来,虽然没到二更,但也差不了多少,还没有拿定主意。
云超突然想起了一个法儿,笑道:“老四,咱们抓阄决定怎样?省得争执。”
云起道:“好吧!这样较为公平。”
两人拈阄结果,是云超赢了,他们要先救欧阳玉霞,云起气得嘟起了嘴,哼了一声道:“算你赢了!”
云超微微一笑道:“老四!你不服气吗?”
云起道:“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不服气的”云超笑道:“那么现在咱们动身了吧!”
云起叹了一口气,洋洋地道:“好吧!”
云超笑道:“但愿老天爷保佑,一路无阻,老四,我给你讲,如果我有个不幸的话,你切勿逞血气之勇,必须速退,去找爹和大哥替我报仇,懂吗?”
云起道:“三哥!你怎么自触霉头呢?还没动身,就说丧气话,我不去啦!”
云超道:“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时间不早,咱们就动身吧!”
夜色中,宫墙外飞起了两条小小的黑影,直向那巍峨的宫门中扑去。
长春宫乃是汉时故宫,历经战乱,早已颓记不堪了,但因建筑坚固,虽然颓记却没有倾倒,仍有轮廓可寻。
穿过宫门,入目尽是古柏林立,乱草虬结,荒凉到了极点,哪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儿。
云起四外打量了一阵,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寒意,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道:“二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云超道:“我想不会错,亲眼看着他们进入这宫门的,怎么会错呢?”
云起道:“住在这么一个荒凉阴森的地方,我猜他们必不是人!”
云超总是大了两岁,胆子也比较壮点,四外望了一下,忽然遥指东北,微露的一片屋角,道:“咱们到那里去。”
云起应了一声,又悄声道:“三哥,这地方荒凉得太奇怪,会不会有埋伏呢?”
云超昂然道:“咱们既然已闯进来了,万无退回去之理,纵有埋伏诡计,也只好认命啦!”
云起一听他三哥说得豪壮,便不再说,两人又略略商量了一下,便倏然散开,各自隐匿着身形,向东北扑去。
残宫荒凉,古柏阴森,满地藤草连结,一不小心,脚步就为藤草绊住,越显得恐怖俱人了。
晃眼之间,两人就到了一座破落小屋门前。
这间房子,修筑得十分坚固,虽经历了久远年代,仍然没有倒坍,除了木制的门窗腐朽外,墙壁和屋顶都甚完好,只是室中青砖地上,长了青苔,室外乱草,伸延而入。
云起向屋内打量了一眼,喃喃自语道:“这地方荒凉阴森,真怕人”云超微笑道:“怕什么?”
“鬼!”云起接口说出了一个字。
就在他一言未了,突地吹来一阵凉风,飘起来两人的衣服。
云超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忙道:“老四!你几时学得唠叨了,我说世上没有鬼!你可不要吓唬人哪!”
云起笑道:“你说这世上没有鬼?那你怕什么?”
云超道:“谁怕了?就是有鬼我也不怕”“有人。”云起低声喊了一声,两人立即闪身进了那破屋。
跟着就见从荒院尽头,飞驰而来四个人,绕着这荒院,搜索盘旋,也慢慢地逼近破屋而来。
云起见状轻轻一扯云超道:“你看这四个人的身手,可不含糊,我们在这里一定躲不住的。”
云超略一思索,点头道:“对!咱们从后面出去”话声甫落,已纵身而起,从破屋后窗中,飞出来两缕轻烟,一扑正北,一人飞向了东北。
单说那云起,他是扑奔东北方去的,身落处又是一个院落。
这里却和方才那荒凉的大院不相同了,入目竟是甲第连云,画栋雕梁,气派显得十分的豪华。
就是那院子里的花木山石,也布置得甚是幽雅。
云起心中暗忖:“啊!原来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呀!我说他们又不是狐狸野兔,怎会住到荒草堆里呢?”
他一念未已,倏闻一阵衣襟带风之声传来,分明是那巡逻之人追了来。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忖道:“我必须觅一个藏身之处才好。”
念头转处,就见厅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是一间宽大的上房,灯火正然明亮。
幸好这一条走廊上没有灯火,一片黑沉沉的。
小云起微微一笑,纵身跃了过去。
就见他小身形突然一翻一窜,迅捷如狸猫一般,眨眼间失去了踪迹。
隔了一阵,黑夜中飞驰而来四条人影,身子一落地,一人咦了声道:“怪事!我明明看到有人进了这暖香院,怎么眨眼不见?”
另一人道:“老吴呀,我猜你必是心猿不定了,怎么别的地方不注意,偏偏留神到暖香院来,说说看,在你心中作祟的,是哪位花姬?”
又一人接口道:“我猜必是紫枫了,小妞别看长得不算俊,那股骚劲儿,是真迷人。”
后边的一人插口道:“老钱真有艳福,一进宫就搭上了紫枫,我却碰上了冷梅,真没意思。”
那个姓吴的道:“李彪,你这是占尽便宜卖尽乖,十二花姬之中,谁不知道以冷梅最漂亮。”
李彪道:“你哪知道,尽漂亮管什么用,毫没一点热情,冷冰冰的,她名字真没起错,难怪她叫冷梅了。”
姓钱的接着道:“老李,这不能怪人家冷,只怪阁下这副尊容,实在有点受看,她怎么对姓云的那么热呢?”
李彪闻言气哼哼地道:“她看不惯我这样儿,哼!我还是非找她不可,脸上刀疤,可不是生成的,这是替本教立功的标志,她敢不听,我要她的命!”
姓吴的又道:“老李,你别冒大气了,你敢动冷梅姑娘一根汗毛,我就服你。”
李彪道:“我为什么不敢,凭我李彪为本教有十大汗马功劳,教主也不会宰了我吧!”
姓吴的又道:“教主当然是会宽恕你的,那姓云的小子,你惹得起吗?”
李彪似被激起了怒火道:“我为什么不敢惹他,等着瞧吧,不定哪一会儿,我要劈他几刀出出气。”
姓钱的一见李彪发了火,打着圆场笑道:“算啦!咱们赶快巡逻去吧!别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外三个人听那姓钱的一说,也真的不再斗嘴了,各自展开身形,宛如鹰隼般,在这所院中盘旋搜索了一阵,也没发现什么,又飞身而去了。
就在四人刚走,走廊檐下,探身出来一人,他正是云起。
他望着已走四人的背影,微微一笑,突然飞坠落地,跟着又纵身一跃,宛如一缕轻烟般,飞扑向那有灯火的房间。
蓦地一阵脚步声传来,就听一个沙哑的嗓子,哼咛着边走边唱而来。
跟着就见从一个小角门外,进来了一个年约五旬左右,面目丑陋不堪的汉子来,脚步踉跄,走起来摇摇晃晃,一股酒气刺鼻。
他径直走向那间房去,门是虚掩着的,醉汉却不知道,猛的用力一推,一个跟头栽了进去。
房中一张宽大的牙床上,卧着一位裸体美人,真个的是一丝不挂。
云起看在眼内,小脸也禁不住有些发烧,狠狠地吐了一口,轻轻地发出声音,道:
“呸!真不要脸!”
那女人睡得真死,醉汉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竟没有惊醒她,也许她是装睡。
醉汉翻腾了半天,才站起身来,嘴中方又含糊地唱出了一句:“小妹妹打
呀嗨”他一眼看到了那床上的美人儿,立又狂笑了一声道:“小乖乖,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不嫌寂寞吗?霍老二来陪你了。”
他一边喊着,一个虎扑就扑了过去。那裸体美人正是十二花姬中最美的一人冷梅,她被这粗汉伏压着,本就有些不耐,加以那一股股酒气刺鼻,心中直觉得恶心。
那醉汉还不自知,立又动手去掀人家的腿。
这一来,那花姬冷梅忍无可忍了,但她又不敢顶撞那醉汉,只有把娇躯一扭,一腿踢开了那醉汉,变成了一个侧卧的姿势。
醉汉却发了怒,怪眼一瞪,喝道:“臭婊子,你装什么蒜,霍老二进入天蝎教已两年了,日日夜夜眼睛里都没离开你,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舍得卖命”话音顿了一下,看那冷梅仍然是星目紧闭,毫无一些反应,接着又道:“你当我不知,凭你那股骚劲不知迷住了多少人现在却贞烈起来了”冷梅她可知道天蝎教的规矩,是反抗不得的,只好伤心地叹了一口气,放软了身子,放弃抗拒。
“嘿嘿!”霍老二胜利地笑了一声,立即三把两把,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来了一身黑黝的皮骨窗外的云起,已然看得气愤填胸了,心中暗骂道:“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我得治治他。”
心念一动,抬脚端开了窗子,人就飞身进了屋。
床上那裸体美人冷梅,正然含着满腹委屈,任由摆布之际,乍闻叶嚓一声响,睁眼看去,就见一条小人影穿窗而至。
她这可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娇身一扭,掀开了那霍老二,从床上跳了下来,闪向床后暗间中去。
那酒醉心也醉了的霍老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见美人儿跑了,怒骂了一声道:“臭婊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霍”他一声未说完,倏觉后背心上一阵沁凉,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小孩儿,正用一柄匕首抵住自己的后背心。
须知这霍老二在江湖上,却不是个劣等货色,无奈刀尖已抵住了后心,天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
刹时间,满腔欲火完全烟消云散,就连酒也全醒了,赶忙伸手取刀。
倏觉后背心上一阵刺疼,想是那刀尖划破了皮肉。
云起眼中射出一股慑人的光芒,沉声道:“识相一点不要动,如不听话,我只要手上一用力,就把你扎一个后心通前心。”
霍老二真被震慑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光赤着身子,爬伏在床上,沙哑地问道:
“你你是谁?”
云起道:“你还不配问,听我问你的,你们捉住的那个姓韩的老头,他现在什么地方?”
那霍老二在这种情形下,生死呼吸之间,他却不是铁汉子,会有不怕死的?忙道:
“小兄弟,你把匕首拿开点好不好,那扎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起哪理他这些,冷哼了一声道:“你少和我拉近乎,快说,姓韩的关在什么地方?!”
霍老二见这小孩不上当,眼前是顾命要紧,忙道:“他现被关在后宫槛地室中
哎呀”话方说完,小云起就有那么狠,腕上一用劲,匕首就扎了进去。
霍老二惨叫了一声,就已血溅温柔乡了。
云起微微一笑,拔出来匕首,方想就床被褥擦拭血渍,突觉一丝微弱的风力,袭向腰间“大吕穴”上。
等他一发觉不对,敌人兵刃已沾上了衣服。
好个小云起,临惊不乱,倏地大喝一声,一面运力避问,左手一式“孤风钧旋”挟着如山的掌力,击了出去。
对方以为点上了云起的穴道之后,他功力必定消失,就可束手成擒了。
哪知,云起的年纪不大,功力却很深厚,这一掌之力,他是用足了全劲,那人首当其冲,闷哼了一声,身形直飞开去,摔跌在房门地上。
云起此际一掌击退了敌人,威风凛凛地嗔目四瞥,一看那被击倒之人,乃是那花姬冷梅,心中一怔,劲力微懈,身形一晃,立时跌倒地上。
那花姬冷梅好像受伤不轻,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哇!”
地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
她只是用长袖抹了一下嘴,慢慢地爬向床边,看了那已死去的霍老二一眼,又望着那倒在地上的云起,轻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你不要怪我,为了自救,不得不得罪你了。”
说着话,从床头下摸出来一根小棒儿,猛向床边一面铜锣上撞去。
“当嗡”一声响,她人又栽在了地上。
不一阵工夫,就听门外脚步声杂沓,涌进房来四五个壮汉。
一进门,先就嚷了起来,一人道:“霍老二怎么被人宰了,咦?
冷姑娘恐怕也没命了吧!”
他说着,弯腰仔细地一看,叫道:“小汤快来,冷姑娘好像未死呢!”
那小汤闻言走了过去,伸手在花姬冷梅口边探了一下,道:“还有气,得快送去法坛救治。”
他说着话,一招手,过来了两个汉子,把那昏过去的花姬冷梅抬起出门就走。
另一个却过去朝云起身上踢了一脚,尖声道:“刺客是个小娃儿呀,真不含糊,会伤了咱们两个人。”
光前那人道:“秦八,你少说废话了,快把这小子抬去见教主吧!”
秦八哼了一声,同着那人把云起架了起来,朝肩头上一扛,出门而去。
再说奔向正北去的云超,却纵落在一处荒园中,靠东北角上,有一栋孤零零的小房,身入此地,令人生出一种孤凄之感。
远远传来一声声人语,他心忖:“贼人如查追了来,这里却无法藏得住身,不妨到那小房中,先躲上一阵再说。”
心念动处,就径直奔向那小房,到了跟前,探手轻轻一推,房门已然下了锁。
他微微一笑,心道:“这必是堆放杂物之所,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心里想着,就暗运内功,探手按在门上,突然一震一吸。
“嗒!”地声微响,锁被震断,房门应手而开。
他迅快地闪身进去,反手又将房门关住,方轻轻地长吁一口气。
倏然之间,灯光大亮,照得一室通明。
灯光来得太突然,没想到反锁住门的空房内还会有人,可把个小云超吓了一大跳。
他闪目四扫,蓦然之间,又怔住了。
原来在一盏银灯旁边站着个秀美的姑娘。
那姑娘云发蓬松,玉容惨淡,一派幽怨之容,令人见而生怜。
云超也看出来那盏银灯是被一个黑皮罩住的,所以漆黑无光,这一掀开来,就感到灯光突如其来了。
那位姑娘一声不哼,只是定睛瞅住他。
云超的心中,却是风车般的转着念头,心忖:“对方只一声喊叫,自己打算走可就难了。”
那姑娘一直没有做声。
云超走到了她的眼前,鼻中隐隐闻到,从她身散发出来的一股淡香。
但他并不理会这些,倏地右手斜举,手掌微微弯曲,心说:“你如若叫喊,不等声音出口,我先制你死命,这并不是我心狠手辣,为了保持秘密起见,不得不杀你灭口了!”
那姑娘虽然眼看着云超举掌,在作势下击,她并不害怕,只是星目一闪,微叹了一声,挨着桌子站在那里,仍是一动不动。
云超忽然发现对方面上一片淡漠,好似此身安危生死,都不足以动她的心!
这种事情,未免令人诧异了。
云超轻轻地一笑,突然收回招式,凝神逼视着人家。
好大一阵工夫,他才脱口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美眸中闪过迷惑之色,冷冷地道:“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云超道:
“你问我也不会给你说问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