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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任何女人都失去控制,极力奉承他们。李监工,我说的对不对?”
李监工尴尬地堆笑含混应付,乃姑却啊了一声,道:“那可想而知一定是拿来对付我们的了,你快点从实招来。”
徐小芸却道:“得啦!得啦!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菱姑,你把黄忍带走,我还得准备一份报告。”
当下三个美女姗姗走了,李监工摸摸大胡子,口中咕哝道:“这个最难惹的主见,今日却好说话得很,还替我解了围。天下之事,真是没有法子预测得到。”
他吩咐另一个赤身大汉,把薛陵带走,自己便去巡视各处,转了一圈,走到一处所在,但见四十名奴隶团团围在一个巨大的主轮,像推石磨一般,把这个主轮推动。
那新来的奴隶阿章正在其中,这刻他只在腰间系一条腰带,挂着一块布片,遮住了私处李监工见他身体十分结实,肩膊宽阔,胸部甚厚,四肢的肌肉发展得十分匀称。
他乃是行家,一望而知,这等体格,乃是最灵活而又最有气力的,并且又很耐力,乃是上乘之选。
因此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个新来的人,可抵一二十个别的奴隶,假如运用得宜,必有更佳的成绩。”
于是他把这一点记录在册子上,以后这个阿章,将受到最优厚的待遇,这是指起居饮食方面,可以与旁的奴隶不同,藉以保持他强大的工作能力。
他刚刚注好在册子上,鼻中嗅到一阵香风,怔怔抬头一望,但见徐小芸站在一旁,面色冰冷。
李监工心中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叫了一声:“护法姑娘”
徐小芸道:“你在册子上写的什么?”
要知她走来之时,见到李监工望住薛陵,连连点头,如有所悟,然后记在册子上,便疑是已看出什么破绽。
李监工道:“属下观察这个新人,发觉体格强壮,打算列入优等,以便作更佳的利用。”
他一面说时,一面打开册子,送到对方面前。
徐小芸看也不看,道:“原来是奴隶之事,我懒得管。但有一件事,我却不能不管,所以在事先来通知你一声。”
季监工意味出话中另有含意,连忙以谦卑的态度问道:“护法姑娘有何话赐示呢?”
徐小芸道:“你们克扣法水药量之事,我今晚晋谒三老爷,定须从实禀报!三老爷如何处置,那是他的事,我不必多所猜测。”
李监工顿时冒出一身大汗,那部绕颊虬髯,每一根都要滴下汗珠来,可见得他心中之惊惧,到了什么程度。
他只差一点没有向徐小芸跪下乞求,这自然是因为这个美女,著名的冰霜性情,铁石心肠,才会使得他这般害怕。
徐小芸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了不少,道:“怎么?你认为三老爷定会处罚么?”
李监工呐呐道:“这虽是我们底下之人的一个公开秘密,但三老爷如若得知,属下起码失去头目的职位。”
徐小芸冷笑一声,道:“不见得吧,你说不定会变成他们。”
她指一指那些奴隶们,李监工身躯一震,面色有如灰土。
徐小芸道:“咱们都出纰漏的日子,所以我并不想迫人太甚,说不定那一天,我也要别人帮忙。”
李监工道:“假如姑娘有朝一日,用得到属下之处,属下纵是赴汤蹈火,亦不敢辞。”
徐小芸想了一想,道:“你先告诉我,当你们把药粉洒在火光土,发出异香,女人以何方法可抵拒?”
李监工道:“容易得很,只要事先嚼一片椰树叶子,三昼夜之内,不会有任何问题,椰树到处皆有。”
徐小芸最主要的是问这个问题,如今已得答案,心中大为欢欣,嫣然一笑,道:“好吧!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谈。”
李监工目瞪口呆地望看这个美女姗姗离去,这徐小芸向来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在他记忆之中,从来未见她笑过。
因此之故,她的嫣然一笑,简直有如春风解冻,百花齐放。
薛陵的耳聪非同小可,是以相距虽遥,仍然完全转去。
当下减了一件心事,暗忖:那三老爷百魔窟内的异香,分明就是李监工他们用来对付女人的药物。
所以徐小芸但须事先嚼过一片椰叶,便不须忧虑了。
他和其他的奴隶,有如牛马一般推动那只巨大的主轮,带动了一个接一个的齿轮,这一股动力,竟不知输送到何处?亦无法猜测得出有何用处?
那个长满了胡须的李监工,在散布于人口四周的许多轮轴间,巡视不已。
他手下尚有二三十人,分别监督看每一个部份。
薛陵暗加观察,发现这些相貌凶恶的大漠们,根本不十分注意这些奴隶们。
当然这是由于奴隶们个都是心神受法水所制,无须加以鞭策,自会竭力工作。
他们唯一的工作,只是睁眼看看轮子能照常转动,以及有那一个奴隶不支倒下之时,拿一杯法水给他,使他恢复工作能力。
如若倒下的奴隶,情况严重,便让他休息。
但一般来说,由于法水的药性具有激发人体潜能的力量,这些奴隶们一旦不支躺下,定必已经十分不支,略作休息,根本无济于事。
薛陵中午之时,分到了一份食物,那是一个巨大的馒头,用粗糙的面粉做成。
馒头倒也新鲜,里面还夹着几片肉,也不知是什么肉。
但见那些奴隶都个个拚命的张口大嚼,虽然那么干燥,尤其是在如此炎热的气温之下,以薛陵这等造诣之人,也感到除了喝水之外,别的都不需要了。何况是在没有汤水的情形下,这个大馒头,简直能令人望而发愁。
但他又不能把馒头丢掉,因为在这个巨轮周围,没有坑洞,守卫之人,一眼就可以望见他也没有法子可以收藏在身上,这是因为他没有衣物之故。薛陵大伤脑筋,只见其他的奴隶一边推动巨轮,一边大嚼。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迅即撕开馒头,趁着怡怡转到守卫背后的方向时,便分给前后之人。
他们像饿鬼一般,把薛陵分给他们的攫到手中,不一会,几个人就把薛陵的一份都给吃了。
薛陵虽是过了这个难关,但心知若是有别的守卫恰恰在场,那就无计可施了。
照他的预计,吃过馒头,一定又有水饮,这才是最危险的关头。
果然又过了一阵,另一个守卫之人,提了一只旦大的铜壶走来,另一只手还拿着十多只铁杯。
薛陵沉着应变,耳目并用。
只听那个提水来的守卫大声道:“老魏,李头儿吩咐下来,说是新来的人,特别照顾。”
老魏应了一声,接着道:“阿陈,今天我见到了芸姑,啧!啧!真漂亮,教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肚子。”
阿陈道:“她果然使人动火,但你用不着神气,你猜我刚刚瞧见了谁?”
老魏伸长了脖子,问道:“谁呀?”
阿陈面有得色,道:“是菊夫人。”
老魏吹了一下口哨,表示他的艳羡,道:“那么你的眼福实是此我强了。”
阿陈傲然一笑,道:“别慌!还有呢,十一姑跟菊夫人在一起,说了老半天话,才走开的。不瞒你说,我差一点就昏倒了。”
薛陵听了这话,忖道:“这两个女人一定是绝代尤物,不然的话,那阿陈单单是用眼睛看,连话也没说,如何就会昏倒呢?”
老魏口中不断发出啧啧之声,道:“好小子,真好眼福,咱们以前虽然见过她们好多次了,但总是只看上一眼而已!你能在近处瞧了老大一会工夫,那真是莫大的艳福。”
他歇一下,又道:“十一姑可是眉心有一颗痣的?”
阿陈道:“对了,就是她!她的皮肤特别的白,若是能摸上一摸,死也甘心。”
老魏道:“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阿陈你决计没有这个胆子,听说她们都很好讲话,谁有胆子找上她们,准能如愿。”
阿陈道:“喂!老魏,我又不是初到贵境的人,你这小子打算哄我送死是不是?哼!
哼!她们虽是有求必应,但合欢之后,有死无生,谁不知道?”
他声音中流露出怒气,老魏笑道:“阿陈,别恼火,这不过是讲笑而已,何必当真?”
他发出奸狡的笑声,薛陵远远听见,便知此人秉性奸恶,心肠极坏。
阿陈把水壶放在地上,斟了一杯水,交给老魏。
老魏接过,随手递给恰恰转到近处的奴隶,到第五杯之时,轮到薛陵。
老魏道:“阿陈,这个就是新来的奴隶,叫做阿章。”
阿陈盯他一眼,道:“咦!这家伙体格很棒,可惜我现在才看见。”
老魏道:“有何可惜之有?”
阿陈道:“假如我早就知道这厮体格这么棒,我当时便可以向菊夫人和十一姑搭讪说话,假藉报告此事,跟她们对面的讲上几句。”
老魏狡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我却不敢这么做。”
阿陈讶道:“为什么呢?”
老魏道:“咱们只是偷偷窥看她们,都已感到魂飞魄散,差点支持不住,何况对着面说话,一个忍不住,就送了老命,这等事我决计不干。”
阿陈沉吟一下,才道:“这话也是。”
他们一谈到菊夫人和十一姑,顿时精神集中,口气流露出兴奋之意。因此之故,薛陵得以暗暗把法水倒在地上。
霎时间,各个奴隶都喝了一杯,薛陵又接到第二杯。
此时那阿陈和老残都望住他,因为这是最末的一杯,他们没有说话,目光便集中在这个动作间。
薛陵只好一口吸干,但心知假如含住这么一大口水,竟不吞下的话,等转到他们面前,交还杯子之时,一定被他们看出来。
他们只须跟他说一句话,即可追出他原形立露,如若不肯败露形迹,就必须吞下这一口法水。
由于他们的目光跟住他,使他转开之时,不敢吐掉口中的水,眼看很快的又转回去,快要抵达他们的身边。
突然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老魏、阿陈一齐回头望去。
薛陵听出是徐小芸的声音,一面转眼望去,一面吐出口中的法水。
只见徐小芸站在烈日之下,宽大而薄的外衣下,隐约可以见到那峰峦起伏,曲线分明的胴体。
尤其是她那白晰娇嫩的皮肤,在阳光之下,反映出眩目动心的光辉。
可怪的是此地人人都污垢黧黑,一望而知,满身汗臭,不必亲身闻到。
但此处所有的女人,个个肌肤白嫩,特别的诱人。
而她们之间唯一不同的,只是面貌的美丽程度,略有不同而已。
徐小芸向他们打听李监工的下落,薛陵心知她事实是为了解围而来。
她自然晓得最大的危险是饮用法水之时,而这饮水的时间,她也查得出来。
假如不是她及时赶到,薛陵这一口法水,实是难以处理。
虽说在最要紧关头,他拚着形迹败露,也可以不吞下法水。然而这一来,正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乃是何等可惜之事。
阿陈、老魏二人都回说不知,徐小芸皱皱眉,没有立刻走开。
老魏贪婪地望住她那若隐若现的身体,突然间上前几步,迫近徐小芸。
徐小芸诧异地把目光投向他面上,露出似嗔似笑的表情,甚是迷人,只看得阿陈也呆住了。
老魏道:“启禀护法姑娘,属下有一件事正想向您报告。”
徐小芸哦了一声。道:“什么事?”
老魏道:“属下这儿今日新配到一个奴隶,名叫阿章。”
徐小芸极力使自己冷静如常,不过为了鼓励对方说出来,所以装出关心和有兴趣之状
问道:“这个奴隶怎么样了?”
老魏道:“此人体格之棒,实是罕有,属下素来最是敬慕姑娘,是以特地向你禀告,假如你喜欢的话,须得早点带走”
徐小芸点点头,道:“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人是我带来的,将来有机会再说。”
她向他友善地再点点头,转身行去。
强烈的阳光之下,老魏可以看到她那具在外衣下面已没有任何衣物的胴体,不由得垂涎三尺。
直到她去远了,阿陈取回薛陵手中杯子,狠狠的瞪了老魏一眼,怨声道:“你这小子真不够意思,老子早晚宰了你。”
老魏心情兴奋之下,变得没有那么老奸巨猾,因此勃然而怒,道:“什么?你敢出言不逊?”
阿陈火气上升,喝道:“我骂你这入娘贼,便待怎地?”
他被老魏骗出了真话,那老魏一面劝他不要向菊夫人和十一姑禀报壮奴之事,一面又拿这事向芸姑讨好。
因此之故,阿陈心中恨极。
老魏狞笑道:“你想找死,还不容易?”
突然一拳捣去,势疾力猛。
阿陈赶快一闪,肩膀还是挨了一下,虽然不曾打实,但仍然一跤跌倒,摔得不轻。他这一怒,非同小可,刷地跃起,抡动手中铜壶,权充兵刃,向老魏击去。这个镝壶甚是结实,虽是比不上铜锤,但比拳掌又厉害得多了。
老魏身手不凡,连使身法,避过了对方连环四记狠恶攻势。
但阿陈已占尽优势,铜壶呼呼疾抡,第六招横扫出去,老魏拧身闪避之时,略略慢了一点“砰”的一声,背脊已挨了一记。
老魏强壮如牛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阿陈扑上去一脚踢中他胁下,老魏连翻七八个身,口吐鲜血。
这一场搏斗,虽然为时甚暂,却十分激烈。
可是四下的奴隶,毫无反应。
只有薛陵自家晓得,当老魏被阿陈铜壶攻得连连闪避之时,他曾经暗暗发出一股潜力,把老魏身形阻了一阻。
因此之故,阿陈方能在短短几招之内,击倒了老魏。
现在老魏已失去了抵抗之力。
阿陈仍不放松,放下铜壶,抡拳往老魏头面和身上猛击了十六七拳。
老魏只有叫号挨打的份儿,全无招架之力。这等残忍的景象,实是使人有不忍卒睹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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