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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布置出了点状况,同事把简苏叫走了。
看着盘子里没动几口的牛排,纪寒时心疼地地轻叹口气,另外让服务生打包了一块芝士蛋糕。
回到宴会厅,纪寒时没有见到简苏,他让特助去找她,并把蛋糕给她送去,自己去了休息室处理公务。
不一会儿,特助火急火燎地跑来告诉他,说简苏被一群安装工人围攻,纪寒时立刻中断海外视频会议,也顾不得穿外套,直接奔向宴会厅。
进到宴会厅,里面已是闹哄哄,10几个安装工人将简苏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对着她吵。
见此情形,纪寒时已不屑再去听他们说什么,立刻脸色肃冷地走过去,用力拨开那群人,将早已气得脸色发青的简苏搂到自己身侧。
他伟岸的身躯挺拔地站在中央,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群人,尽管一语不发,但其衿贵的气质和冷凛的气场让刚还叫嚣的这群人瞬间闭嘴。
别的都不是事儿,纪寒时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简苏安危。
他侧首问身边的女人:“你没受伤吧?”他的表情和声音与面对眼前的工人不同,温柔得如一缕暖风。
简苏笑笑,摇摇头。之前还在为这群粗鲁的人会否对自己动粗而担心的女人,早在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心已安稳如水,好似漂泊的小舟停靠在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怎么回事?”见她没有大碍,纪寒时总算放了心,这才进一步了解情况。
简苏抬眸指向吊顶的方向,“他们把水晶灯装错了,我让他们撤下来重装,他们不肯。”
一个工人理直气壮,“我们还要赶下一个场子,哪有时间啊?”
“就是,头上的东西又没人会注意,将就将就得了!”另一个工人随声附和。
“重装!”就在第三个工人刚要发声时,纪寒时削冷的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他声音冷刹,更不容一丝抗辩。
工人们面面相觑了片刻,大概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主,于是只能乖乖听话地重新去安装。
“谢谢。”工人走后,简苏松了一口气,对纪寒时道谢。
纪寒时不悦地皱起眉头,语带责备,“这种事为什么你一个人面对,不打电话给我?”
“小事而已。”
见她不当回事,纪寒时又急又气,“什么小事?这些人不讲道理的,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随即,他双手扣住她肩膀,表情郑重,“苏苏,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知道吗?”Μ.
“……”好霸道!但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
简苏站在吊灯下,抬头看着工人们安装。因为此前的不愉快,工人们态度有些消极,做事也很不小心,个个吊儿郎当,不是螺丝往下掉,就是扳手朝下扔。
这些简苏都忍了,只希望他们能尽快把事情做好,不要耽误晚上的宴会。
此时,一个工人突然手一滑,手里的吊灯“轰”一声直直地朝简苏头顶的方向砸了下来。
简苏见状脸色一白,像被人夺去了呼吸一般,吓得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见巨大的吊灯就要砸到她,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重重地将她推到一边,简苏的身体瞬间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倒地后,惊魂未定的她吓得立刻转头看,刚才要砸向她的那盏吊灯正重重压在纪寒时的右手臂上,男人闷哼一声,却无暇顾及自己的痛苦,连忙抬眼望向简苏。
在场的所有人都冲了过来,工人也吓得连忙道歉,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地把纪寒时扶起来。
“苏苏,你没事吧?”当简苏奔到纪寒时身边,还未来得及问他伤情,男人却已先开口关心起她来。
“我,我没事。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简苏满脸焦急,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这男人是不是秀逗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空关心她?
纪寒时欣慰一笑,拍了拍被砸中的手臂,“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事。”
简苏有些纳闷,他刚才被砸得不轻,怎么好像没事人似的,但又看他面不改色,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但还心有余悸,于是,忍不住埋怨,“你干吗突然冲过来,不要命啊?!”
他刚刚明明在离她挺远的地方打电话,却能在事发当时就赶到,到底是用了多快的速度和敏捷的反应能力啊!
“谁说不要,但比起我自己,你的命更重要!”纪寒时嘴边扬起一抹柔笑,好似为她受伤是件荣幸且十分值得的事,“我说过的,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你忘了?”
“纪寒时,你真傻!”简苏捂住酸涩的鼻子,眼泪却不争气地掉落下来。这个男人情愿牺牲自己也要救她,真是病得不轻!
把纪寒时送回休息室,男人执意不肯让女人留在这里陪他,简苏只能无奈地回宴会厅继续监督现场。
“学人家英雄救美,这下好了,手都肿成蹄膀了!看你晚上怎么敬酒?!”陆谦豪边替纪寒时揉药酒,边念念叨叨,不满他又替简苏挡灾。
“嘶——你轻点!”陆谦豪的力道有些重,纪寒时忍不住疼地叫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挺能的嘛!”陆谦豪毫不同情地挖苦他,谁让他自讨苦吃,为简苏受了伤,还不让她知道。
“我不想让她担心。”
陆谦豪把药瓶往桌上重重一搁,“你什么都替她着想,她呢?有没有念你一点好?”
纪寒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不需要她念我好,我只一心对她好就行。”
“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陆谦豪气不忿地指了指纪寒时心脏的位置,“也不想想你这个病是谁害的!”
一听这话,纪寒时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声警告,“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许再说。”
陆谦豪气得发笑,反诘:“你打算瞒她一辈子?”
喉间轻哽了下,纪寒时面色平静,道:“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寒,我真替你不值!”陆谦豪郁闷得直摇头,男人背负的心理负担太重,那个秘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大白于天下?
纪寒时充耳不闻,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只有微微轻颤的羽睫泄出内心一丝波澜。
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过去之后,晚上7点,宴会准时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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