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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卡卡说的一点也没错,过不了几天之后那些商贩开始蠢蠢欲动了。这边的商贩店铺缺货,需要去对岸采购,因为单国土地面积虽然大,但是大多都是沙漠,无法垦种。粮食什么的,都需要从对面进货过来,而这边也有一些地域性的特产,要卖到对岸去,如果堆积在码头,有些货物是会腐烂的。所以商贩开始不耐烦了,急着想要开船,他们提出了很高的价钱来吸引那些水手,但是愿意前往一试的却寥寥无几。
那个书生很奇怪,无论刘卡卡带着相柳去什么地方转悠,他总能神出鬼没的跟上来,一会儿坐在茶摊里喝水,一会儿站在菜堆里挑三挑四的,丫的,他又不买菜,挑什么菜啊!刘卡卡拉着相柳快步的走,那个书生就飞快的跟过来,后来刘卡卡忍无可忍了,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冲到他的房间里:“你到底想怎么样?老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不是看上相柳了?!你看上相柳你就跟我说,我这个人思想观念开放只要你追的上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像个幽灵一样整得我心里好恐惧好害怕,你想怎么的你就说,说出来有什么事儿大家都可以商量,你不说整得我很憋得慌!我看见你想跑你知道么!”
书生正好在换衣服,白皙的香肩就这么露了一半在外头,刘卡卡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刚才说了一长串,她连气都没换一口。
“在下只是……”书生小心翼翼的重新把衣服穿上去,然后拿着折扇走到刘卡卡面前:“只是怕旅途一个人孤单,所以才三番四次的跟在你们身边,想要随你们一道走走。”
刘卡卡瞪着眼睛:“就这样?”
书生:“就这样。”
刘卡卡:“没企图?!”
书生:“没企图。”
刘卡卡吸了一口气:“好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咱们以后可以在路上一起走,相互也有个照应。你又是学过医的,到时候也能够帮相柳看看伤口。但是……你最好只有这样一个目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有别的企图……我会宰了你。”
就这样,这个名为赵生的书生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刘卡卡并不知道他们赵家在对岸有多出名,那可是被称为神医手的世家,只要是从他们这里出去的学徒,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为官做御医。同样,赵生也并不知道这个逃跑在外可疑兮兮的女人就是鸟国的女皇,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逃得远远的。
因为在对岸,没有一个人会不听过刘卡卡的大名,她是出了名的小气抠门,总是把官员的工钱给克扣掉。起初大家是都不知道的,以为鸟国工资高就纷纷跑过来,等到入了套才知道,原来进了狼窝了。
在码头呆了四五天,终于有一艘船打算开了,那个很有钱的商贩雇了几个特别强悍的水手,他的船特别大,还可以载几十个旅客,但是没有一个旅客敢去的。刘卡卡就趁着这个机会拉着相柳跑去对那个商贩说,他们愿意陪同他一起过去,就算是死也可以一起死。那商贩感动的热泪盈眶这,立刻答应下来,并且免费让他们乘船。
就这样,刘卡卡又省了几张船票钱,赵生别看他只是书生,胆子倒也大,也跟着一同上了船。
这船上一共有九个人,一个船长,一个商贩,四个水手,还有刘卡卡、相柳和赵生。那些水手看上去都很干练,动作也非常麻利。
刘卡卡上船之前带了很多泥土,怕相柳出事,带点泥土还是必要的。
她连坐了两次船,每一次都遇到海盗,所以刘卡卡现在也有点恐惧,万一又遇到海盗那该怎么办?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会被她碰上,比坐车出车祸的概率还要高。
那商贩是单国一个比较有钱的富商,他说自己是交了保护费的,就算遇到海盗也不要紧,他每年供给他们很多钱,还有很多粮食,所以他们不会伤害他们的船。果然,船航行到一半的时候刘卡卡看到了几艘海盗船从旁边经过,只是距离隔得比较远,他们都没有靠过来……有钱果然是好的。
相柳身子逐渐康复了,那珠子还放在刘卡卡的身上,晚上休息的时候刘卡卡问他,那些被打爆了的头还会长出来吗?相柳显得很淡定:“当然会,只是要休养很久。一个头就是五百年,我被打掉了五个头,就需要两千五百年的时间修复,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活很久,两千五百年对我而言只是一眨眼的事。”
“那你活了很久了吗?是谁创造的你啊?”刘卡卡开始对他的身世感兴趣起来。
相柳对这个问题也思考了很久:“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一直活着的。有时候被封印了,然后再活过来,有时候一直住在山里,等待着日子的过去。我也不知道是谁创造的我,反正我就是一直活着的……而你们人类,周而复始,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诞生,你们的寿命那么短,一定很悲哀。”
“切,我们才不悲哀,悲哀的是你们好不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何诞生于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彻底消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活那么长久又有什么用?”刘卡卡很鄙视他的想法。
是啊,活那么长时间又有什么用……
相柳呵了一口气,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看着坐在面前的人。这是第一个跟他说话,并且胆大妄为的倒拎着他的人类。她胆子其实并不大,当自己化成蛇身九头的时候吓得转头就跑,并且还跑得飞快。
但是最后,她不是还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