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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弟子个个如飘风,瞬间即成合围,长剑内伸,双剑一上一下,凝神待令,剑圣满脸大汗,站在正北。
雷电手脸色死灰,心里在天人交战,他一死固不足惜,但师门不知要在死多少无辜,六大门派中人亦遭波及,当年恨海狂人大闹六大门派,伤亡枕籍,前车可签,那时雷电手还不到四十岁,亲睹惨刹发生,历历如昨。
那时的恨海狂人,功力似没有眼前这少年高,已够六大门派奔命,假使这少年步恨海狂人的后尘,真要残灭六门派弟子,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啊!”他愈想愈心寒,右掌离开了姑娘的天灵盖,左手亦松,缓缓向后退,喃喃他说道:“祖师爷,恕我!恕我!弟子万死莫赎。”
就在姑娘奔向文俊的瞬间,雷电手反掌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在众人惊叫声中,他只觉右掌还未触额,而身上一麻,真气突泄,力道尽失,一缕冷气由玄机穴传遍四支百脉。由于心力交疲,他只感到脑中轰一声响,眼前一阵黑,向后裁倒。
文俊扣指急弹,一缕劲风飞射,在一发千钩间制住雷电手,不让他自碎天灵盖,伸手将奔来的芝姑娘挽入怀中,颤声说道:“芝妹恕我。我是不得已的,这一着幸而成功了,不然。”
“哥,我知道你会成功的,我”她哭倒在文俊怀中。”
“咦!你们因何在此停阵?”声如洪钟,震人心弦。
“紫虚宫正殿主至真:率诸弟子恭迎掌门法驾。”
“掌门呈寿寻无疆,同声合唱。十分气派。
文俊转身一看,淡淡一笑,四周的昆仑弟子都捧剑弦身行礼,当中一个身穿大红道衣,象貌威猛,年在九十以上的老道。
老道身后,紧随着四名穿着青色法服的高年全真。当中的老道端的神气,大红金色道衣光彩锐人,金边九梁冠,紫红搂花金绵兰条子快靴,腰紧三尺龙泉,神气极能了,不象是来玩命的人嘛!
文俊心道:“这位掌门倒象京城里吃皇粮的道宫。”
剑呈越前数步,低声将汉中府这半天的变化一一凛明。
文俊让他们细诉,向远处看法,正北汉府人道,两马看看驰近,文俊阴森森一笑道:
“吴天堡的大队人马来了,芝妹,切记不可离开了左右。”
“我小心就是。”
“如情势不利,我会带你脱身,报仇之举,不宜操之过急,我已等了这许多时日,不会鲁莽行动了。”
北面来的两骑到了,一双英俊的少年飞身下马:老远便亮儿叫道:“谁是恨海狂龙?站出来!”
“又是找恨海狂龙的。”瓦面上的绛衣夫人向文俊眉笑道:“啦!小兄弟,如要支援,别忘了招呼我一声啊!”文俊知道大敌当前,不愿招呼迷魂姹女,看这红衣少妇愿助自己一臂之力,只道义姐已经在旁授意的呢,便微笑挥手道:“兄弟这儿先谢过。”
他一说不打紧,少林峨眉两和尚怔住了。
马上来人正是东方英兄弟,他两大摇大摆向人群中直撞;迎面的是两个肃立的昆仑门人,他们正凝神静听剑呈向掌门人,禀明经过。
东方兄弟一到,两老道突然转身轻喝道:“小友请稍待。”
“恨海狂龙呢?”东方英大刺刺地问。
“在里面。老道答卜但眼一花,两少年已一幌而逝。
文俊已看清来了,但心中大惑,心道:“这两位活实可前在氓江上游另有奇逢,不然功力何以如此精进?他这身法极快,极奇倒有点象“迎风飞端”轻动。兄弟俩一眼便看见英伟俊奇的文俊,可是一别四年余,文俊的面容略有改变,而且高大雄伟强壮,一身雪白滚银边白缎子劲装,潇洒华贵已非昔日槛楼的小霸王梅文俊了,故而并不相识了。
可是他们却怒火烧烈,因为文俊左臂挽着的美姑娘,正是东方英暗恋中的梦中情人。
世界上有两种东西可以令人发狂,一是死,一是爱。为了避免死,人可以做任何卑劣的狂事来。为了获得爱,同样令人做出高不可思议的行为。
东方英怒火中烧,纵至文俊身前,狂怒地吼叫道:“你就是恨海狂龙?”
文俊含笑点头。
芝姑娘托然问道:“啊!你不是东方大哥么?”
“是啊!”东方英怒火稍抑,强笑道:“一年前听说你失踪了。找得我兄弟好苦,终算让我们找着了,芝姑娘,你好。”
“托福,我已经找到俊哥哥了。”
东方英阴笑道:“我也在找他,为了你,我发誓要将他干掉,请坦诚相告、要他,抑或要我呢?”
姑娘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年武昌结伴同赴江西,玉姐姐尽管答应我将昔衷向你叙述的,心迹渐明。何用再说?世界不可强求,英大哥,苦苦相逼说不过去吧?
“争什么?嘻嘻!”
瓦面上的绦衣夫人又笑了,道:“小伙上,上来,那小丫头不要你,本夫人要,来啊!”“最后那声“来啊”乖乖甜极!美极妙极!
老二东方群怒叫道:“泼妇住刚等会儿叫你死活部难。”
“干嘛那么凶!”绛衣夫人仍在笑:“乖乖,老娘等着哩。”
东方英恨恨他说道:“不管你是否要我。反正我得先把这条狂龙杀了,还怕你飞上天去了的么?”
姑娘大声说道:“你不可以这样荒谬,我今后永不见你。”
“不可以,哼!你将亲见她脑袋搬家,我把你带回保康。”
“芝妹,无可理喻。你到爷爷那儿去,我会会他。”
文俊微笑着推开姑娘,对东方雄俊淡淡一笑道:“阁下认得在下么?”
东方英狂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少爷不管是谁,你这左手抱过芝姑娘,我得先斩掉你的手,再切下你的头颅。”
文俊平静他说道:“你这个人可笑已极,你是否疯了。”
“疯就疯吧!你是自行了断了呢?抑或是要我亲自动手?”
“可怜!”文俊满不在呼他说,缓缓将天残剑归鞘。
东方英恨极,右手微抬,轻飘飘一拳按出。
文俊不敢大意,早已功行百脉,突感到一股令人血肉凝结的软绵绵暗劲,以无可抗拒的力道一涌而至。
他心中一凛,上身微幌,体内那可反震外加力道潜劲,竟未能将这冷冰冰的潜流化掉,他脸色二变,冷哼一声道:“这是冰块神功。你是雪山门下?”
东方英一掌未将文俊击倒,心中也是一惊,冷笑道:“雪山派什么玩意?再接我一掌。”
右手一翻一沉,蔫地踏前一步,一掌拍出,掌出无声。毫不起眼.但六尺外的文俊,腰中惊带无风自颤。
文俊不甘示弱,当那冷似万年寒冰的暗劲一到,他虎掌徐伸,虚空一按。
两人上身不住幌动,冰冷的气流四溢,这时,昆仑门人全都凝神向这儿注视,昆仑门人龙虎真人是寻眉一皱,然后道:“这两人用的都是阴柔暗劲,足可隔纸容金,四十余年未履江湖,惭愧!不知何人竟在这短短的岁月里,造就这两朵奇葩?”
文俊见东方英执义奇高,不由豪气勃发卜朗声道:“一招拉平,也接我一招试试。”
踏前一步,一掌疾吐,九幽征阴真气无声无嗅地一涌而出。
这一次两人用了真力,两掌之间相距不足半尺,纯是硬挤内家真力的打法。两废阴柔暗劲一接,互相震退半步,接着两人同声长啸,双掌斜拍丝出,迎着双方踏前半步齐攻一掌。
转瞬间,两人力拼八掌,澈骨寒流远扬五丈外,可是却不闻罡风锐啸,亦不觉气流飞旋。
文俊与起,突然叱道:“小心了,我下煞手啦!”就在东方英冷哼一声的同时,文俊发出一声清啸,支掌斜拍而出,迎着东方英连环拍来的支掌。猛地一合一张,再向前一送。
“蓬”一声沉闷焦雷乍响,东方英上身一仰,头一抬,硬生生飞退丈余,手按住胸口强行站稳,脸色苍白在闭目调息,两太押阵的东方群,被气流震得及袂飘出身,上身微幌,脸上变色。
尘埃落处,文俊屹立如山,只是脸上略现苍白,但瞬即恢复原状他这留黑龙潭半载,儒林狂生已替他不九幻玄阴看气和六合弥功,熔为一炉,可以分使,亦可合运。
刚才就是合运之效,先以六合弥功震散东方英的护身真气,再合九幽玄阴真力之力,将东方英攻来的阴柔猛劲一鼓打破,也算文俊手下留情,如将真气两股攻出,或者加上一掌,东方英不死也得重伤。
“六合须弥功!”昆龙双鹤老大天吴惊呼。“他列为精纯了。”
“不是的。”龙虎真人说“六合须功一爆即发,气流立并,他遇外力方行并发,而且可攻向一点。”
东方群眼见乃兄受伤,怒吼一声,撤下背上银芒四射的宝剑,抖出万朵银花,猛袭文俊。“
文俊一声长笑,天残剑神奇到手中,亮晶晶的光华在同千仑间射入银花之中,响起一声清越龙吟,东方群被震退五步,文俊也左右足后移。
两人拔剑,攻招,化招,飞退,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除了极少数的少可以辩清之外绝大多数人却一无所知。
龙虎真人吸入一口气,沉重地对门下说道:“我派的玄天神如不学探几微,取长补短,三年之内,势将在剑道中除名。这次返回昆仑,本掌门将禁闭三年,以光大本门玄天神剑为已任,你们也得痛下苦功。日益精益。”
这时,场中剑势溢然,剑气锐啸刺耳,一步赶一步,一剑连一剑,银芒飞射,光华电闪,文俊步步进迫,剑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不时传出双剑交错时剑气相撞的尖历劲啸,两人展开快攻,各攻二十余剑,东方群移动了三次方位,退了两丈余。
“双剑合壁!”
东方英大呼,他已调息完毕,仗剑奔到,在文俊身后缓缓一剑点出,剑出一半,突化无数银虹,闪电似急射文俊后心。
文俊挥出一剑,震退东方群,左飘三步,反手一剑挥向东方英,剑啸锐鸣中,东方英竟被震退五步。
这时,正北蹄声如雷,近五十匹骏马风驰电掣而至,眨眼间到了斗场,有人在高呼“昆仑的牛鼻子,还有恨海狂龙!”
领先的是二堡主只绝神君计应天,依次是天凶星史静,霹雳神掌邱昌,五毒判官苗成,子母飞环方士侠真多,足有五十名狠贼。
“孩儿们,上!计应天二堡主大吼,五大铁蹄向前一冲,刀光霍霍,剑气森森。
绎衣夫人大叫道:“好啊!杀吧,你产这么该死的东西。”
龙虎真人脸泛杀机,他葛地大吼道:“时已至此,有理难清,罢阵!五朵桃花点点红。”
声落昆仑门人五人一组,立即形成五朵桃花,花辩之前,环成一道三人一组的剑墙,龙虎真人与四名护驾老道,撤出五把寒光耀目的宝剑,跃入阵中心。
人马狂风暴雨似的冲到,五朵桃花点点阵势,立即发动,交叉飞旋,五人如一,五朵桃花又时开时合,二十五支长剑齐飞,外围三人一组剑手,绕四周流星似的急旋下刺马,上伤人,三剑齐飞,五朵桃花中有一人倒下,三人小组立即填上。
龙虎真人这一组流动袭击,攻势快若迅雷,人逢人死,马到马亡,片刻间,人马尸骨枕籍,好一场残忍绝伦的集体屠杀。
文俊猛攻东方兄弟,人马将到,他们已接近灵官庙前台阶。凡是冲到的零星人马,绝难幸兔的;三个人对凡是近身的东西,都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敌我,先刺了再说。
文俊听人群杀声震天,认为是宇宙神龙来了,心里好不着急,暮地大吼道:“再不知进退,休怪恨海狂龙心狠手辣!”
东方英咬牙切齿的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文俊恨声说,他猛地缓下身形,天残剑歪歪斜斜乱闪乱抖,每一剑不但将攻来的剑尖振开,而且贯影而入,左手剑决变掌,不时攻出力道如山的暗劲。
兄弟俩一左一右扑上,文俊向右振出一朵剑花,突然旋身,左掌向后拍出一掌,右手剑飞射左侧的东方英,剑出朵朵银花中斜斜切入。“噎”一声响,东方英长剑坠地,右小臂血如泉涌,飞退丈外去了。
东方群被劲道无穷的掌风一阻,刚用剑震散袭来的潜劲,光华一闪,已临面门、他百忙中急矮身后退,长剑上前一封“仓郎”一声,宝剑立断,头顶发结飞出丈外,他胆俱裂,急忙横飘八尺。
兄弟俩脸色铁青,恨声说道:“青山远在,咱们后会有期。”剑也不要了,晃身飞掠五丈,三面起慢学,人影顺消。
文俊举目一看,见芝姑娘祖孙三人,在北盘旋在死人死马之间,围困在四名大汉,被迫得手忙脚乱,他放心了。
双绝神君计应天他没见过面,这家伙正和龙虎真人狠斗,文俊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就找不到宇宙神龙。他想:“先杀几个再说。”
他长啸一声,猛扑正南,吴天堡的贼人全是黑衣劲装,辨识甚易,光华过处,鬼哭神号,只一冲错之间,立毙五名狠贼。
他由正南以正北,穿阵而过,他的身迅如闪电,连昆仑弟子也分不出他是人是鬼。
在正北,劈面撞上粉面狼,文俊大吼道:“小畜生,你未日已到。”粉面狼一剑扎到,文俊天残剑一绞,伸手一把扣住小畜生的右肩镇,夹在胁下。
他一看九现云龙祖孙无恙,转身入阵,将粉面狼向双绝神君扔去,大吼道:“你也得死。”
龙虎真人被吼声一惊,退后五尺,双绝神君不明就里,向扑来的影一剑挥去,突然,他顶上走了三魂,习p不是自己爱孙么?他想撒剑,已经不可能了,长剑砍掉粉面狼半截的而耀目的光华已经到了身侧。“
双绝神群灵智尽失,左手倏伸,迎着光华飞出三只蓝色的一爪,这是他双绝中的一绝。
文俊毫不犹豫,天残剑一振,将第一只蓝影拍落,一声脆响,后面的两只铁胆突然相撞,铁灰色的流体洒了文俊一身,而且四散飞洒。
附近有两名昆仑弟子,和三名贼人,全发出一声残号,立时扑倒。
文俊只觉内衣象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晃然大悟,骂道:“你竟然用七妙毒涎害人,你活不了了。”
他正向前伸剑,突然双绝神剑发出一阵阴笑,声如鬼多,令人闻之心向下沉,感到天旋地转般。这是双绝神君的第二绝“断魂魔音”也叫做“摄魂长笑”因为声浪是绵绵不绝,直到对方倒下方可终止。
魔音一起,在场功力稍差的人,全都摇摇晃晃,象是多喝了老酒的醉汉。
摹地里、响起了龙虎真人的哈哈长笑,直冲霄汉,灵宫庙左侧偏僻角落里,也飘扬起两个僧人的宏亮佛号,
文俊在黑龙潭,儒林独生的萧音可以锋龙伏虎,文俊焉能不懂音律之学?能懂即不惑,他根本不惧,一声清啸,天残剑急似奔电,光华一闪;双绝神君人剑分为四段。
南面大道上,有八名漏网贼驱马狂奔,文俊心中一动,匆匆向远处的芝姑娘叫道:“芝妹,跟爷爷回家。”声落,人影已消。
八名贼人零星狂奔,最后一个倒霉鬼只觉身形突然上升腾,一声未出便已全失知觉,摔在路旁几乎成了个肉饼。
瓦面上的绛衣夫人对左右两女说道:“我们走,张起天罗地网来,他走不了的,天残剑就是他的活招牌,我们在江湖等他。”
觉非对法因说道:“法兄,就此分手!我们得报师门,应付未来的幼运,阿弥陀佛愿我佛慈悲。”
龙虎真人令徒众收拾门人尸骸,嘱众人自回,他独自赴四道侣赴吴天堡。临行,吩咐剑圣道:“师弟,天残剑之事暂放下,注意芝丫令后安全,假使她有三长两短,你知道那会有天大祸事啊!”吴天堡的高手,仅逃掉了母飞环方士侠,五毒判官苗成,天凶垦史静,其余的死掉十分九。
巴谷关西北,升起一座台地,台地上,是一座城堡般的大院,垒高渠深,气象森严宏伟。三丈高的石墙上,每隔五十丈有一座碉楼,护寨壕深有五寻,阔有六丈,只有鸟以飞越,堡门上是一座两层敌楼,一架以巨大惋糟探制的飞桥,悬空搭在护堡壕上,西北民风强悍,盗贼不时四出抢掠,一般庄院为了自卫,筑寨自保大过平常,没有可怪之处。
西北的庄院,大多是四方形,不是称“曲”就是称“围”曲字和围字,就象微寨子的形状了。
这一座庄院却是十字形的:乃依台地开然形状而筑的,分为三个象是独立的堡,就是东堡西堡和后堡,中间是宽大的练武场。前面也叫前堡,但仅有一问独立宏大的议事厅;和辟为花园的花木亭台,议事厅前也有一块广场,不远处就是堡门敌楼。议事厅左右,是接待宾客之所,有值得会见的宾客,方正式引入各堡由由各堡主招待。
各堡内全是华丽而奇伟建筑,看去各处不同,但换一个角度,却又不同,再仔细一看又是似是而非。
堡门敌楼上层飞檐下一块红底金花边刻有无数舞剑图案的大匾,中间三个漆金大字,每大字足有五尺见方。“吴天堡”小五六里外,凡夫俗子也看得清这三个字。由这大匾看来,可知这座敌楼的大小了。
八匹马先后狂奔。文俊身上是一身白,老远便被人看出不是吴天堡的人,越过二三十里,经过十来座村庄,除了前面一骑被文俊紧骤盯住不放外、其余六匹马先后神奇地消失了。文俊心中恍然,暗道:“看来他们已经发觉我了,这一个可不能让他溜掉。”
两匹马距离渐近,八匹马蹄快得几乎未着地,马上人伏在鞍上,臀部朝天,骏马头尾成一条直线。一追一跑,可苦了马儿。
看看要迫上了,文俊的骑术并没有前面的人高明,但他借力提气,马儿的负担甚轻,所以逐渐接近。
前面一匹马上人是个虬譬大汉,他大概知道脱身不易,骏马浑身湿透,喷出的白沫越来越多,步稷也越来越乱。面前是一座小山,马向上急冲,到了半途,突然前蹄失闪,”蓬”
一声,象是倒了一座山,接着往下滚了几滚便寂然不动。
虬须大汉在马儿失蹄的霎那问,瞬间脱离鞍桥,侧掠丈余,一落地,以踏雪无痕的轻功向则密林中忘命飞逃。
文俊怎肯容他脱身,长啸一声,舍掉马儿便追,在林缘赶上了。
虬须汉功力不弱,知道逃不掉了,是拼命的时候了。反手扔出三支袖箭,虎吼一声,撒下背上一口弯刀,干速旋身向后猛扑。
文俊不在乎暗器,左手一扬,接连三支连珠袖箭。突然,他嗅到箭头上一丝淡淡的腐草气息,他暮地大吼道:“蛊菌毒!你乖乖投降。”
弯刀来势如电,刀风尖啸,青光一闪,到了肩侧。文俊左手袖箭杆向上一抬,右手急进伸腕便抓。虬须汉功力委实不弱“叮”一声响,弯刀震得向上一一扬,他也籍反震之力,身形侧飘,避过一抓。等文俊一到,弯刀招出“贴地盘龙”人向地面一滚,向文俊攻去。
文俊身形虚空升起,叫道:“还不躺下?”
“嗤”一声锐啸,一丝劲风随指弹出,虬须大汉刀摔在路旁,人也滚了几滚方寂然不动。
文俊一把将他提起,跃入林中,把他搁在一株巨松树下,顺手拔了一把松针,方拍开他的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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