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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地方。
“你可知道崩山皮坚的情形吗?”银衣剑客邪笑依旧,一双虎目放射出诡谲莫测的光芒。
“我还要知道,我找的人不是崩山皮坚。”
“还有不戒禅师,血手瘟神的盗伙。”
“那是我的事。”
“我烧掉了皮家。”
“那是你的事,我对屠杀无辜、到处放火毫无兴趣。我承认我曾经设法与皮坚面谈,但无意毁他的基业。”
“南门姑娘,你这种不温不火的手段,办不成任何事的。我千里迢迢追随姑娘,不时替你用雷霆手段办事,方便不少,何以谢我?”
“你”“我负责把崩山皮坚和不戒禅师,擒住交给你处置,省了你许多事,请不要拒绝我,好吗?”
“如果我拒绝,你又怎样?”
“不怎样,可是”
“薛少庄主,不怎样就好。”她不再摆出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语气柔和许多:“你从南京跟来,沿途也办你自己网罗羽翼与锄除异已的事,似乎我每追查一件事,你都会插上一手。”
“那都是为了你呀!区区寸心,天日可表。”银衣剑客的话愈来愈动听了。
“真的?”
“我可以发誓”
“得了得了,不要拿肉麻当有趣了。”她怒容上脸:“我已经一而再明白表示过,不喜欢你死缠不休,不要再惹人嫌了,好不好?”
“我真不明白,我哪一点惹人嫌”
“那是你自己该明白的事,我对你为人处事的态度深感厌恶。你暗中带了一大批人,处处制造纠纷和借口惹事招非,与我的为人处事态度完全不同,这理由够了吗?现在,请让路好不好?”
“人的性格,是可以改变的。”银衣剑客脸色渐变。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不可能的。你一定要挡住路吗?”
“南门姑娘,我希望你改变你对我的看法。”
“那是不可能的。”她固执的说:“你的野心太大,你是改不了的。”
“你是不是拿我来与那姓姚的比较?”
她气往上冲,但克制住了。
“岂有此理!”她撇撇嘴说,折向举步便走。
银光一闪,银衣剑客晃身劈面拦了。
她哼了一声,再次折向掠出一丈外。
银衣剑客也不慢,第二次截出,哼了一声。
“你想干什么?”她沉声问,心生警兆。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银衣剑客阴阴一笑:“也许你应该知道,我的耐性有限,忍耐已到极限了。”
“你这话有何用意?”
“好,你真要知道?”
“不错。”
“他爹所创立的风云会,是天下第一大会,号令江湖。树大招风。”
“我不过问家父的事。”
“我涤尘庄是武林第一庄,领袖武林。”
“我也不过问武林事,武林还没有我的地位。”
“天下第一会与天下第一庄联手合作,江湖与武林合而为一,如果再有绿林加盟,想想看,那是多么辉煌灿烂的局面?”
她大吃一惊,脊梁发冷。
“局面只有一个。”她悚然地说:“权势大得不能再大时,所能有的唯一局面。”
“你是说”
“造反,”她厉声说:“天下荼炭,人人遭殃。”
“胡说八道!”银衣剑客冷然地说。眼神却焕发出另一种光彩,一种睥睨群伦、雄霸天下的神采。
她不再迟疑,猛地斜跃三丈外。
银衣剑客哼了一声,衔尾飞跃跟进,半空中左手疾伸,虚空向她的肩背抓去。
她早有准备,身形下落的刹那间,猛地吸腹摔肩,侧空翻一匝,再以隼鸟穿林身法斜掠而下,全身似乎缩小了许多,下掠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一抓落空,劲气破风声慑人心魄。银衣剑客的空中身法变换比她差得远,失去连续攻第二爪的机会。
“好,真像一头灵凤。”飘落的银衣剑客喝采,声出身亦动,转身猛扑而上。
她连换三次方位总算摆脱了银衣客的追袭。
“站住!”她脸色铁青沉叱:“你知道假使天下第一会,集中全力对付天下第一庄,又是什么辉煌的局面吗?凤云会人才济济,上起武功超绝的武林高手,下迄无孔不人的鸡鸣狗盗,天下第一庄能支撑多久?一年?三年?十年?”
“在下不允许这种局面发生。”银衣剑客傲然地说。
“你能吗?”
“有你在我手中,这种局面决无发生的可能,一会一庄成了亲家,局面改观乃是意料中事。”
“你做梦,无耻。”
“我等今天的机会,已经等得太久了。小凤儿,你就乖乖地”
她定下心神,一声剑鸣,灵犀剑出鞘。
银衣剑客急退两步,银剑出鞘映日生光。
“我警告你,小凤儿。”银衣剑客阴森森地说:“你那群由大力鬼王率领,在暗中保护你的人,已经被本庄二庄主入云龙程大魁带人包围在小土山。你如果不乖乖地跟我走,我就下令歼灭他们。小凤儿,我不会亏待你,你我连袂并肩携手傲啸天下,定可开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辉煌事业来”
她用行动作为答复,一声娇叱,灵犀剑招发飞星逐月,走中宫攻上盘无畏地抢攻,攻势极为猛烈,捷途电闪。
招发一半,八寸晶芒陡然伸张。
“铮”一声震吟,接着龙吟虎啸久久不绝。
银衣剑客封住了这一招。斜震出丈外,银剑居然不会折断,居然不畏灵犀剑的晶芒。
原来是一把宝剑,以银漆掩住宝剑的本来的光芒,但显然比灵犀剑差了一品,不是被南门灵凤的驭剑内力震飘的,而是被灵犀剑的神异震力所撼动。
比内力修为,南门灵凤必定差了一两分火候。
南门灵凤也侧退了两步,心中暗惊,剑上优势消失了大半,有点不妙。
是拼命的时候了,她再次冲进发起无与伦比的狂野攻击,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强攻的狠招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一口气攻了十八招之多。
银衣剑客不再硬接,剑走偏锋八方游走,不时寻暇蹈隙反击三两招狠着,避免直接与灵犀剑的锋刃撞击。
两相消长,拉成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无法取得优势。
激斗百十招,双方的剑势逐渐慢下来了。
南门灵凤心中渐感不安,她无法长久支持下去,等到内力消耗到某一种程度,灵犀剑的晶芒便会减弱、消失。那时,剑上的优势便将完全失去了。
芳心焦急,立萌退意。
“铮铮”两声暴震,银衣剑客踉跄退了四步,双方的距离拉开了。
她斜跃两丈,单足沾地立即再次纵起,展开绝顶轻功如飞而去,去势有如星跳丸掷。
远出百步,前面草丛中升起一个青影。
“姑娘留步。”拦住去路的薛忠狞笑,双手叉腰神定气闲。
她直冲而进,一剑挥出夺路。
薛忠哈哈一笑,向侧一闪让开去路。
她并没打算伤人,只想夺路,毫无戒心地一掠而过,剑还来不及收回。
薛忠已算定她的反应,在丈外闪电似的一爪抓出。
她做梦也没料到一个仆人长随,竟然具有可伤人于丈外的神奇爪功,只感到右臂一震,如被大铁钳所夹,全身一麻,五指一松,灵犀剑失手堕地。
她的冲势奇急,仍向前冲,砰一声大震,摔倒在二十步外,贴草向前滑。
右半身已失去控制,大事去矣!本来她已运功护体,但由于精力耗损过巨,所以抗拒不了薛忠可怕的抓功,手臂仍能保全不肉绽骨折,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气散功消,一败涂地。
还来不及爬起,背部的任脉脊中、至阳、神道三大穴,已被从斜刺里扑来的人所点中,浑身立僵。
“我完了”她心中狂叫。
制她的人是于兴山,死对头。
于兴山将她抱起,阴阴一笑。
另一方向,薛勇飞跃而来。
“有人来了,快撤往埋伏地区。”跃来的薛勇急叫。
“恭喜薛兄。”于兴山将她递入兴奋地奔来的银衣剑客怀中:“大功告成,如何谢我?”
“多谢于兄妙计策划,兄弟当有厚报。”银衣剑客笑得邪邪地:“于兄不久自知。”
“快撤!”薛勇到了,领先便走。
“什么人?”薛忠问。
“一男一女。”薛勇说:“先不管来人是何来路,这里的事千万不能落在外人眼中,万一来人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逃掉了一个,将后果可怕,不可收拾,走!”
四人带了南门灵凤,急急向东如飞而遁。
薛勇断后,故意用脚扫折不少野草留下踪迹。
不久,北面大踏步来了两个人。
灵犀剑躺在草丛中,炎阳下光芒闪烁。由于薛勇催得太急,银衣剑客也因美人在抱乐昏了头,忘了拾取灵犀宝剑,说起来也算是天意或巧合。
即使手上有削铁如泥的神刃,追不上不接招的人,神刃并不比废物好多少。
姚文仲根本不在乎神刃灵犀剑,上次他已经证明给南门灵凤看了。这次南门灵凤又穷追不舍,真的几乎激起了他的怒火。
但不知怎地,他就是无法狠起心折得这个不知好歹的任性小姑娘。
他扔脱了南门灵凤,绕道回头找到了躲在土洞中的雨露观音,先找地方歇息,顺便取出干粮充饥。
“我得去找回我的包裹。”他一面进食,一面向坐在他身旁的雨露观音说:“然后到你诱擒我的那家农舍等候余兄,或许他会到该处找我。”
“那家农舍是空屋,原来是水贼的眼线住处。”雨露观音点头同意:“不过,你得准备那丫头找来,她有不少风云会的杀手在暗中保护,那些人自己有船,水贼早就发现他们了。”
“她再找麻烦,我不饶她。”他不悦地说。
“姚爷,你该带一把剑。”
“没有用,她的灵犀剑无坚不摧,带剑反而对我不利,我宁可不带剑。”
“我看她的神色不太对。”雨露观音说:“她瞪你的眼神复杂的很。假使她恨你人骨,就不会表现得那么有风度。”
“她这种见面就要打要杀的表现,委实令人受不了。”他直摇头:“女人,真是!”“别指桑骂槐好不好?孔老夫子也说,唯小人与女子最难养也。”雨露观音格格笑:
“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如何结仇的?”
他将和州结怨,与及沿途所发生的冲突概略地说出,只瞒下击倒南门灵凤的事。他觉得,说出来并不见得光彩,而且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绝学遁形术。
雨露观音静静地听完,突然格格娇笑。
“你怎么啦?吃饱了撑坏了?”他惑然的问。
“笑笨牛呀!”
“什么?”
“我是个女人,一个多次出入情关久历沧桑的女人。”
“所以人家称你雨露遍施的观音菩萨呀!
“非女人不足以了解女人。”
“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这叫做ài恨交煎呀!你不是笨牛又是什么?”
“鬼话!”
“你听我说”
“不许你说这些鬼话。”他正色说:“她和银衣剑客才是势均力敌,咤叱风云的一双野心勃勃的男女。他们之间如果协调合作,将是我最强悍的劲敌,我得好好提防着他们,必要时”
“必要时除去他们?为何不利用他们?”雨露观音提醒他。
“你是说”
“帮助他们互相吞噬,或者罗为已用。第一策,你可以帮助一方以打击另一方;第二策是设法威迫利诱分别迫他们与你联盟。前一策以帮助南门灵凤最有利。后一策只要多下工夫。不难找到机会,因为他们远离他们的党羽,经常带了几个人行动,可以用明枪暗箭对付,出其不意定可一举成功。”
“我自己所冒的风险也大,而且我不做这种玩弄诡道权术的事。”
“我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你没有雄霸天下的霸才,心不黑手不辣,成不了事。”雨露观音大笑:“你只能做一个风尘怪杰。龙生龙,凤生风,老鼠子生来会打洞。你师父笑夫子,就是一位风尘怪杰。”
“废话一大堆。汤姑娘,如果你想争逐权势,最好不要跟着我。”
“我已经四十出头了,争得了多少权势?争得了又能用多久?人贵自知,我从不幻想我能力达不到的事。你知道如何做一个风尘怪杰吗?”
“哈哈!师门家风,由来有自,还用你开窍?吃饱了没有?准备走。”
人都喜欢走容易走的路,走草坡当然比在山林中披荆斩棘容易。两人踏入荒野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雨露观音的一番话,在姚文仲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诱发了他的豪情壮志。
他在自问:别人能,我为何不能?
另一阵波澜的中心,是让他感到烦恼的南门灵凤,爱也罢,恨也罢,两人间的结,终有一天必须解开,他必须在心理上有所准备。假使南门灵凤与银衣剑客联手,他所受的威胁和压力将增加十倍,不由他不早作准备。
他走路的姿态,有了明显的改变,抬头挺胸,步伐坚定稳健。
在神色上,也有了显著的变化,目光坚定,神采风扬,像是脱胎换骨。
“我要换穿一件像样的衣衫。”他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人是衣装嘛!”
雨露观音听了他的话。
“是啊,人是衣装,佛是金装。”雨露观音说:“那银衣剑客其实并不怎么样,相貌并不出众,出众的是他的银衣,标新立异也算是成名的终南捷径之一。交给我啦!到了镇上,我会替你张罗。爷,你喜欢什么颜色?”
“青。”
“不好,一般江湖混混都喜欢穿青,因为无财无势。”
“这”“宝蓝,如何?”
“太抢眼招摇了吧?”
“银色更抢眼,更光芒四射。”
雨露观音笑说:“还得佩一把剑。你打扮起来一定比银衣剑客出色,也让追随你的人感到光彩。”
说剑就有剑,前面草丛中的灵犀剑反映着日光,光芒四射,冷气森森。
“咦!”奔上察看的姚文仲一惊:“这是南门灵凤的灵犀剑,怎会遗落在此地?她早该走了的。”
“再配上路就可佩悬了。”雨露观音抬起剑递给他:“那丫头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这附近有打斗的遗痕,虽然着不到血迹”
“是被人擒走了。”他不断察看地面的痕迹:“而且去向的痕迹是故意留下的,人走了片刻。”
“恭喜你去了一位强敌。”
“如果是落在银衣剑客手中晤!不像,银衣剑客自命是她的护花使者,不至于撕破脸面擒她。”
“你不懂。”雨露观音脸色一变:“依你的所说,她对银衣剑客并无好感,银衣剑客有用强的可能。一个少女落在银衣剑客手中,一旦失身,除了死心塌地听任摆布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那么对你的威胁与压力恐怕增加不止十倍。”
“先不管,跟去看看。
“千万小心
“我会的。咱们将计就计,看那些人是些什么蛇神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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