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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地看着他。
江砚尘毫无怜悯之心地掰开她指尖，起身离开。
却在关门的刹那，瞥见她眼底涌起的，却不敢落的泪花。
是真真正正的委屈无助。
与上次在酒吧的小手段不同，他能感觉到，她这次是真的害怕。
心头1软。
冲了蜂蜜水，喂她喝下后，就没再离开。
甚至任由她把脑袋枕在他腿上，而他倚在床边，将就着处理邮件。
偌大的房间，只剩哒哒的打字声，和小醉鬼绵长的呼吸。
直到1通电话，江砚尘被叫走。
房门关闭的瞬间，黎初初从噩梦中惊醒。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她已经想不起梦里经历过什么。
唯1能翻找到的记忆，是江砚尘接的那通电话。
具体内容她没听清，但感觉是个女孩子，声音很像赵优优。
赵优优……
黎初初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抱着枕头继续睡去。
但1直都睡的不安稳，梦里她总在跑，然后猝不及防的摔倒，或踩空。
手机震动时，她险些以为自己在梦里。
好半晌才接听，嗓音哑的她自己都愣了1下。
6湛书立刻意识到不对，脸色陡然阴沉，语气却相当温柔。
“初初，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别怕，大哥在，你慢慢说。”
黎初初被他诱哄着，说了喝酒的事，还说了向恒和郑宏远，然后，就不记得了。
她属于能喝，但喝完基本断片的那种，尤其是跟在信任的人身边，她几乎醉的彻底。
6湛书确定她在御金台，就放了心，“乖，你继续睡，剩下的事，大哥处理。”
“哦。”
黎初初迷迷瞪瞪的，也没追问。
撂了电话，就继续睡。
6湛书则是半点都睡不着了，1根烟后，给坐镇帝京的副总打电话，让他带1帮人去招呼向恒。
副总没2话，穿裤子就下床。
问地点的时候，6湛书突然沉默了。
副总：“？”
“您不会不知道吧？”副总挠头，“我现在派人查也来得及。”
6湛书制止了，“你不用去了，让打手去1趟就行。”
副总：“？”
6湛书当然不会过多解释，只说：“还有个叫郑宏远的，东宇广告的客户总监，你也别放过。”
副总应声。
6湛书又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现在订机票，他要连夜飞帝京。
他妹妹那个小傻子，他必须亲眼看过才放心。
至于向恒。
初初买醉那晚，他就让人去查了两人分手的原因。
——钱。
如果向恒知道初初的身份，肯定扭头来追，以他妹妹喜欢的那劲儿。
说不定真能吃个回头草。
所以，副总不出面是最好的。
明天到帝京，他再劝劝，最好让她赶紧放下。
毕竟，那人不值得。
*
向恒和郑宏远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时候，黎初初意外的睡的特别香。
梦都没做1个。
直到天亮，她还有些没睡够，但闹铃响了。
而且，已经响了3遍。
“啊——”
黎初初不情不愿地摁掉闹钟，伸个懒腰，下床，习惯性地脱了衣服去洗澡。
热水淋下来的瞬间，黎初初终于想起这不是她家。
正想悄摸溜回卧室拿衣服，外面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