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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悲愤为食欲的孙悦宝,吃饱喝足决定继续溜达。她想着祖母过寿,要不买张好皮子,于是去了皮毛市场。
好巧不巧,俩人又遇到了。
“哎呀呀,让我逮着了吧!你还说你是读书人,怎么又来卖皮草?让我看看……咦?这这这……这是虎皮?还有熊皮?熊掌也有?”孙悦宝本来得意洋洋,蹲下身在她跟前儿扒拉,越扒拉越震惊。
“你到底要做什么?”荀渔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她才刚坐下,怎么又遇到了这位大小姐,这里的有钱人都这么闲吗?
“看你是个有本事的,本小姐交你这个朋友,我叫孙悦宝,就是你刚才卖菜的孙府后门那家的。这些东西我都要了,两千两如何?”孙悦宝端正了态度,她认定眼前人不一般,不管是读书的还是卖菜的,她结交定了。
“你认真的?”荀渔愣了愣。
虎皮和熊皮确实值钱,但是这两张皮子未经鞣制,顶多卖个一千两,那一对熊掌大概也就三百两左右,剩下的兔皮压根儿不值钱。孙悦宝张口就是两千两,不是荀渔不信她,只是她图啥呢?只为了认识她?
“自然是认真的,你跟我走,带上这些东西,跟我去取钱。”孙悦宝点了点头,就要把地上的一堆东西用布兜起来。
“我只是个普通人,以前确实读过书,这些东西未经鞣制,不值小姐两千两。”荀渔按住她的手,神色认真道。
“本小姐就是想认识你这么好看的人,是不是女汉子了?你怎么像男子一样磨磨唧唧的?!”
得,荀渔也不再劝,自己把东西兜了起来背在背上,示意孙悦宝带路。
“我又买你的东西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孙悦宝走在她旁边笑嘻嘻地,像极了一只讨得肉吃归来的小狗儿。
“我叫荀渔。荀草的荀,耕渔的渔。”
“你多大啊?婚配了吗?”
“十六,已婚配。”
“啊!你比我大一岁,那我叫你渔姐姐吧,你叫我宝妹就行。你家在哪儿啊?这些东西是你打的吗?你真是读书人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婚配了……”
“……”孙悦宝一路叽叽喳喳,问题一个接一个,她丝毫没有觉得有些问题过于隐私,想问就问了,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跟着她一路走,偶尔回答几个问题。荀渔并不担心被坑,若是有人敢坑她,她也有能耐着补回来。
孙悦宝带着她回到鸿兴楼,豪迈地站在门口。掌柜连忙迎了上来,这位祖宗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掌柜的,你去账上支两千两银票给我。另外再上一桌最好的酒菜,我要招呼朋友。对了,这些东西,你派人送回府上。”孙悦宝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掌柜,又把荀渔背上那一堆扒拉下来,刚入手差点坠趴在地上,荀渔连忙帮着提了一下。
“怎么这么沉?渔姐姐你力气真大!掌柜的交给你了!”孙悦宝吃力地搬起那一堆,也不管掌柜能不能搬动,直接塞给她。
鸿兴楼在州府也是颇有名气的。青塘县的鸿兴楼分为三层,一层是普通人消费的地方,二层是雅间需要预定,三层不对外开放,一般是主家用来宴客。
孙悦宝直接带着荀渔上了三层,三层视野开阔。室内陈设以雅致为主,细腻的木雕装饰,精致的青花瓷器,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山水字画,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低调富贵。
两人入座,有男子戴着面纱身着白衣入内,小二娘手里端着茶具跟在他身后,那男子来到她们对面眉目低垂,跪坐在茶炉边开始煮茶,小二娘在一边等候。茶炉中的炭火跳跃飞舞,煮茶的壶口冒着热气,瞬时茶香四溢。
男子煮完茶便退了下去,由小二娘为她们奉茶。荀渔接过茶盏轻啄一口,入口的茶甘醇香甜,是上好的乌龙茶。
“渔姐姐之前是在哪里读书?”孙悦宝拿着茶盏牛饮一大口,她不懂好茶孬茶解渴就行。
“沐河镇。”
“沐河镇距离青塘,得有一天的路程哩,渔姐姐来这里有没有想着找点儿什么营生?”
荀渔心头一动,鸿兴楼的招牌颇有名气,要不试试卖土豆辣椒?这样她也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吃了。想到这里荀渔唇边挂上了一丝笑意,差点儿看呆了孙悦宝。孙悦宝捂了捂胸口,都说男色惑人,渔姐姐的女色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有一样作物美味至极,天下独此一份,下次带来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