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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管,这才贴窗侧用一只眼睛向房内观察。窗户是大开的,随时皆可窜入房中。
没错,房内有灯火,圆桌上有酒菜,桌旁有一个人伏桌而睡,是男人,至于是不是柳思,必须看到面孔才能断定,梳了发髻,穿了男装,错不了。
床上蚊帐是挂起的,床上没有人。
没看到女人,显然江南双娇还没进来。
妙极了,一定是被移神香制住啦!不可能有人喝酒进食半途伏桌睡觉,当然是半途出了意外。
贪功心切,不再向屋上的唯我天君发信号示意,一长身,轻灵地跳窗而入。
这瞬间,灯火摇摇。
“乒乓!”
一只酒杯突然从桌上跌落,跌落楼板上仍然破了。
吊客李金山不是胆小鬼,他的绰号就是神,也就是岁之凶神,与丧门一样同属凶星,谁碰上了谁倒楣,主管疾病哀泣丧事,是神却带有浓浓的鬼意。
酒杯该是被睡着了的人,身躯移动而碰落的,事属平常,他一点也不害怕。
“啪砰!”身后响声震耳,却吓了他一跳。
骇然转身,剑已在手。撑起的明窗,怎么可能自行放落的?幸好是窗落,也不足怪,他心中一定,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灯火摇曳,光度突然转暗。
他再次转身,-又是一惊。
灯火没结蕊,摇曳的火焰却拉长,光线便转绿,难怪光度渐暗。
“咻”居然传出隐隐风声。
他沉不住气了,毛骨悚然的感觉震撼着他、
壁角,暗影上升、涨大,一个、两个、三个片刻间升起九个披头散发,长袍委地,抬高双手大袖摇曳,看不见面孔,高仅两尺的鬼物。
灯火已拉长至三寸,细长的绿色火焰仍在不断扭动。满室幽光,景物依稀难辩,火焰因扭曲闪动,而引起各种家具的阴影也在闪动,像各种鬼物晃动摇曳。
阴风流转时快时慢,发出各种缓急不定的诡异声音。
九个鬼物在移动了,双脚似乎不动,在楼板上飘滑,时左时右,时进时退,时转时舞
他想动,手脚不听指挥;他想叫喊,咽喉似乎被甚么东西卡住了。
浑身根根汗毛直竖。寒气起自脊梁。
九个鬼物渐舞渐近,枯草似的散发飞扬,有两个鬼物已到他面前,伸手可及,猛地抬头露出可怖的狰狞鬼面孔,小鬼眼中有绿色的火焰暴射。
他胆裂魂飞,想跑又双腿动不了,像中了定身法,心中却是清明的,眼中可以看到各种景物,包括可以看清九个两尺高鬼物的面孔,更可看清鬼物露出的两排白森森的尖利牙齿。
“天啊这这是”他心中狂叫,口中却发不出,声音。
“吱呀”
三个小鬼物,怪口中突然发出可伯的声音,双手箕张,鹰爪似的鬼手伸出袖口向他示威;鬼眼中绿焰怒张。“不要”他心中狂叫。“砰!”手中剑跌落。
三个小鬼物向上一跳,六只小鬼爪向他的面孔集中猛抓,爪一触面孔,他惊怖地一扭脸,便失去知觉,摇摇晃晃向后倒。
床后闪出一名侍女,挟住他塞入床底,没收了剑,重新躲入床后。
房中灯光复明。一切恢复原状。伏在桌上的人安睡如故,甚么事也不曾发生。连明窗也撑开了,没发出任何声息,
来一个捉一个,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进入房中的人,有片刻的迟疑,便可以看到异象,心中有鬼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鬼。
月华仙子身边,还剩下两个仆妇,两位侍女,都是可以驱神役鬼的行家。扮鬼装伏在桌上的人,是一位仆妇,侍女躲在床后,捉了人便往床底塞;
监视白发郎君宙口的同伴,悄然过来了。
“罗兄,李老哥下去了老半天,怎么毫无声息?”同伴惊疑不安附耳低问:“恐怕出了意外呢!”
“确是奇怪。”唯我天君也有点心中发慌;”他的确跳窗进去了,没听到任何动静呢!”
“一定出了意外。”同伴肯定地说。
“也许江南双娇到了。”
“那就应该出来呀!”
“也许她们嫌麻烦,从楼下走了。”
“那也应该向窗外发信号,对不对?她们走了,把咱们留在这里等天亮?”
“这”“你何不下去看看?”
“孙兄,你和李兄是主将。”唯我天君奸似鬼,怎肯下去冒险?
“你”“我只负责带你们来,在屋上相机策应江南双娇。”唯我天君理直气壮“无情剑颜老兄花重金请你们来,你们要我打先锋?”
“他娘的!怕死鬼。”孙老兄不屑地说:“好,我下去。”
向下飘落轻如鸿毛,孙老兄的轻功值得骄傲。
唯我天君伸头下望,目送孙老兄的身影穿窗而入。
久久,故事重演,没有任何声息传出,像是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唯我天君心中一寒,悚然地溜之大吉。
女人在江湖闯荡,有时候比男人更干得有声有色,但人数毕竟不多,各方面的成就并不太高,鬼域江湖,毕竞是男人的天下,女人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高了,高得让大多数女人付不起。
目下享誉江湖的三女杰,她们是以年轻貌美,武功超绝,家世高人一等的优厚条件,而成为女强人的,得到了她们努力得来的尊荣。
月华仙子也是女强人,她以强者的面目.专向各方豪强挑衅,向强权敲诈勒索,手段不正当,不但引起公愤,也引起强权的仇视,因此她这个女强人的形象就不佳,被看成邪魔外道的小妖巫。江南双娇又是另一种人,虽则同样以不正当的手段牟利,也同样被看成女强人,但评价就低多了。
因为她们利用年轻貌美的本钱,以色相来达到牟利的目标,也树立自己的江湖威望,全心力花在追求名利上争取地位。
天还没亮,她俩便悠然醒来。
桌上酒菜仍在,残看剩酒还不曾腐败,唯一破了的是一只酒杯,室中酒菜香气残留不去。
一灯萦然,满室幽光。
大娇叫艳芬,多年来艳满江南.谁也不知道她们姓甚么?其名又是甚么?到底是不是姐妹?
她们的轻功、武功、床劝,倒是极为出色。
艳芬首先醒来,吃了一惊。
“芳妹,醒一醒,我们怎么啦?”
她推醒艳芳,慌乱地滑下床。
她们的衣裙,撕散了一地,断了饰带的肉红色绣花胸围子,放在春凳上一半悬及楼板。
两人都赤条条一丝不挂,椒乳怒突细腰丰臀一览无遗,发乱钗横残脂仍在,灯光下肉感万分撩人情欲,就是这么一回事。
床上还有一个人,同样赤条条的柳思,睡得正香甜,健壮的身材肌骨匀称,像一头刮掉毛的大豹,与一般练武有成的武林人虎背熊腰不同。也没有愤起如山的死肌肉,似乎只要一碰触。就会弹跳而起的矫捷反应。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最佳理想身材。
“我们反而上当了。”艳芳完全清醒了:“我得想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我们扮神女进房”
“他色迷迷地抱住了我,我要带他走”艳芬接口“然后然后”
然后,以后的事她们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这家伙存心整我们。”艳芳几乎要跳起来,猛地一手扣住柳思的咽喉,纤指疾点柳思的鸠尾大穴。
骤变倏生,还弄不清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已被扣住手腕掀翻在床上,巨掌在诱人的丰臀上.叭叭叭叭发出-连串爆响。
“哎哎唷”
艳芳狂叫挣扎,像蛇一样扭动,但手被扭转反压在背上,腰脊也被柳思的膝益所压车,成了被大石头压背的蛇,精采绝伦。
艳芬惊恐地重新上床,拼命向柳思的头、背、腰掌劈、指戳、抓扣、推拉像在向一具铁铸的神像攻击,掌指反而被反震得又痛又麻。
“砰!”艳芬也被掀翻了。
两个裸女被压在一起,一上一下叠放,巨掌毫不留情地上落,在细皮白肉上不轻不重地痛击,羊脂白玉似的肌肤,留一个个掌痕。
“不不要打了”两女同声求饶,受不了啦!
“你们要的。”柳思仍不停止拍打,语气凶狠“你们想谋杀嫖客谋财害命,把你们打个半死,再报官押你们上公堂、绝不轻饶。”
跳下床,找到两女的腰带,四马倒攒蹄将两女分别捆妥,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
将人丢在床下,他捡了一条破裙,撕成条状绞成布带,在手中插得呼呼怪响。
“我是南京赵大爷的同好,喜欢特殊的怪异的女人,显然你们两个女人。就是特殊的怪异的好货色,我要好好地享受你们,让彼此皆可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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