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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寒风吹起他头上的几根碎发，飘飘荡荡，好似他不安稳的内心。
‘这样的人，才像活着。’刘光熊心里叹息了一句。
“恩，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舒服。”铁汉也大口的咬了一口，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
冯云山扫了眼王振宇，见他低着头。眉头一皱，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们训练干什么？”过了许久，王振宇也感受到了冯云山的不快，才满眼困惑的抬起头，看着冯云山，不急不缓的问道。
“你们也想问这个问题吧？”冯云山冷眼看着王振宇，没有回答，而是转头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其他三人。
刘光熊面色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其他两人却没有多少变化。
冯云山脸上僵硬一笑，看着王振宇，不答反问道“军人的第一条是什么？”
“……服从命令……”王振宇双眼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
“战场之上，从来就只有命令，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冯云山看了眼满脸迷茫的王振宇，声音冰冷，犹豫深冬的寒冰，凄冷无比：“农民考虑如何种地，商人考虑如何赚钱，大臣考虑如何取悦皇帝，将士考虑如何赚的功勋，小官考虑如何取悦上官。而你，不应该考虑哪些大人物考虑的事情。”
王振宇的脸色渐渐有些好转，过了许久，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渐渐多了丝红晕，迎着寒风，有些疲惫的眯着眼角看着冯云山道：“也许你说的对。”
其他三人听了，却都是点了点头。
冯云山点了点头，脸色郑重的说道“只要你们安心的当兵，作为我的兵，其他我都给你们挡下。”
四人一听，脸上表情顿时各异。毕竟刚才几人还商量如何对付他，如今听了人家说要保护自己，有点脸面的都知道脸红。
冯云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心里非常清楚当兵人的习惯与想法，对于一个陌生的上司，来之后，都会做点什么，以达到双方都能在彼此的意愿中接受彼此的行为习惯。
“恩，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点起。”冯云山看了几人一眼，站了起来。他早就让孙炳安排了房间，他打算和这些兵待在一起，这样有利于早日让他们顺服。
四人看着冯云山走的方向，不禁又楞了。
“我觉得这个参领大人还不错。”就在冯云山走后没多久，铁汉看了几人以眼，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振宇，你这么看？”刘光熊眉头紧皱，在辽东，谨慎小心那几乎是本能。
“我看不懂他。”王振宇眉头跳了跳，刚才的郁闷完全不在，反而是一副高深莫测模样。
“他很强！”赵强这个时候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
“当然了，他是我们的参领嘛！”铁汉看了眼几人，觉得他们讨论的似乎完全没有必要，瓮声瓮气道。
众人一听，顿时眉头紧皱，随即，众人脸上都一副无以言状的表情。
“诛军之师，有进无退！”
“诛军之士，有死无生！
铁打汉子，长枪短兵，众人在冬日的早晨挥舞着，隐射着朦胧的日光，显的洁白晶莹，通透亮丽。银白的剑刃，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冯云山在一旁看着，不时的指指点点，纠正他们的错误。
“脚步一致，长枪使劲，大刀跟上，大声的喊！”在不大的场子里，冯云山的如同清脆的洪钟，声音显的格外的清晰。
众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佩服，本来的乌合之众，现在总算有点兵的样子了。
冯云山看着他们，心里却不断的摇头，虽然见过血，但是比那些经久战阵的老兵差的还是太远。他缺少许多东西，他们没有那浓烈的煞气，没有不惧死亡的意志，以及渴望鲜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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