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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不平道:“他们身怀武功竟能瞒过场主,可见这是一项有计划的行动了。”
陆上飞苦笑道:“老朽真是打了一辈子雁,反而被雁啄瞎了眼。”
尤不平道:“场主光明磊落,当然容易被小人暗算。”
陆上飞叹口气道:“老朽的唯一缺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尤不平道:“相信别人并不是缺点,待人处事本来就该以诚相见,只是对方太狡猾了,在十五年前就作了准备,是谁也料不到的。”
陆上飞道:“想不道他们十五年前就看上了长白牧场。”
尤不平道:“可能更早,只是他们那时的羽毛还没有丰满,还不敢公然向场主挑战。”
陆上飞道:“老朽本是厌倦了江湖生活,才隐居关外,以牧为主,想不到他们仍不放过我。”
尤不平道:“这是一项有计划的阴谋,场主只不过是其中被害者之一。”
陆上飞叹口气道:“沈大侠的伤势如果不妨碍,还请多劳驾。”
沈天宝笑道:“老朽整人的法子倒有,如果真的问供恐怕也问不出名堂。”
陆上飞道:“他们的口可紧得很。”
沈天宝道:“我并不担心他们不开口,问题是象他们这种角色,所知恐怕不会太多。”
陆上飞道:“他们已经潜伏在长白牧场十五年之久,咱们的一举一动,对方无不了如指掌。”
沈天宝道:“那是他们对你的了解,但三三会的动向,这两人未必知道。”
他说着双手齐出,将两人被点的穴道解开,但却顺手在他们的百汇穴上轻轻点了一下。
陆上飞等人看了暗暗惊奇,百汇穴虽是人身大穴,可是沈天宝的两指却点得很轻,似乎连一个普通的人都伤不了。
可是就在众人怔神之际,两名被点穴道的大汉,突然跪在地上,显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口吐白沫,目中流露出乞怜之色。
而沈天宝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竟坐在椅子上调息起来。
过了大约有半盏茶光景,左首的大汉终于忍受不住,轻哼出声道:“沈大侠你想问什么。”
沈天宝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是谁?”
大汉点点头道:“关东有谁不知道三环刀沈大侠”
沈天宝冷笑道:“老夫不过是赌场老手,从来也不敢以大侠自居,老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由你们自由发言,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那大汉听完沈天宝的话,象是中了魔一样,身不由己的向沈天宝磕了个头道:“小弟名叫孙小乞,他是我弟弟孙小龙,咱们原是武当俗家弟子,后来投到三三会,被派到长白牧场卧底,改名池金城和池金干,负责监督牧场的动向”
林飞忍不住怒声道:“混帐,老夫又不是听你念家谱,快告诉我三三会主是谁。”
那大汉连看也不看林飞一眼,又朝沈天宝磕个头,才继续道:“沈大侠,我说的都是实话,咱们今晚接到指示,配合两位无名剑客行动,目的是要劫下这批银子。”
沈天宝咳了一声,一口浓痰狠狠地吐在那大汉脸上,道:“那两个剑客的长相,你可曾见过。”那大汉本来精神萎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被沈天宝那口浓痰吐得精神一振,道:“小的只知道他们叫无名剑客,并未见过他们,咱们兄弟任务是在牧场接应,并负责放毒。”
沈天宝道:“你们放的什么毒。”
大汉道:“这种毒叫做仙女香,中毒的人不会马上死,却如入仙境,妙用无穷”
沈天宝突然大喝一声道:“你们对这种仙境可是向往已久了?”
孙小乞和孙小龙被他这一声大喝,俱都显出神色茫然,忙点点头道:“不错,咱们是很向往那种仙境。”
沈天宝道:“你们去吧,朝你们向往的地方走,那里有你们梦想的仙境。”
二人又磕了个头,一语不发,转身就待离去。
沈天宝却纵身一跃,已挡在二人身前,道:“二位走错路了,记住出门往西。”
他说话之际,已伸手往西指了一指,但在收回手时,却奇快无比地在两人气海穴上各点一指。
他虽然伤势很重,但这一指仍将二人武功全废。
孙小乞和孙小龙似是着魔一样,他们武功虽失,脚下仍毫不停留地放腿往西直奔。
沈天宝这种问话方式,不由将大厅中高手都看直了眼,林飞忍不住冷声道:“真是邪门,就凭这一手,老夫在八道沟输掉的银子也只有认了。”
沈天宝哈哈一笑道:“林兄也未免太小气了,区区几万两银子,直到现在仍耿耿于怀。”
林飞道:“老夫当了一辈子强盗,只有那么一点积蓄,却被你这个郎中转眼间骗个精光!
我又怎能甘心!”
尤不平冷笑道:“你的那笔帐记在我身上好了,等咱们破了三三会,我一定替你打口金棺材。”
林飞道:“好!老夫冲着你这句话,不再提这件事了。”
尤不平耸耸肩道:“孙小乞他们兄弟身上都带有银子,你要不要跟去捡个便宜。”
林飞不信道:“他们不过是两个可怜虫,怎么会有银子。”
尤不平道:“就算他们没有银子,你跟去看看他们的行动也是好的。”
林飞怔了一怔道:“他们的武功已失,还有什么好看的。”
龙不平道:“他们武功虽失,药力却未散,你跟去看看就知道仙女香的妙用了。”
林飞想了一下,突然跳起来道:“好小子,你又是诚心整我老人家,他们既然中仙女香,此时的丑态已可想而知。”
尤不平道:“反正都是大男人,你去看看多增点见识也好。”
沈天宝叹口气道:“那种丑态不看也罢,三三会的手段也真够卑鄙,竟连这种下流药物也用上了,那两个人此时恐怕早已脱肠而死。”
陆上飞道:“老朽跑了一辈子江湖,今夜还是第一次听到仙女香这个名字,沈兄是怎么识得的。”
沈天宝道:“在下是江湖混混起家,凡是江湖中下流玩艺,很少能瞒得过我。仙女香也是迷魂药一种,但比起一般迷魂药要厉害干百倍,不管你武功多好,一旦中了仙女香,神智尽失,不分男女,更不分禽兽,竟相互为用”
陆上飞道:“他们既是在窗外放毒,怎么自己反而中了毒?”
沈天宝道:“是尤老弟发现他们在外面施毒,以凌空摄物手法,把两盒仙女香隔空摄了过来,交给老朽,我当时也不知是何药物,挑出一点放在口中尝了一下,谁知这一尝,几乎连我自己都把持不住,幸好我身上带有避毒珠,赶紧取出含在口中,并暗用真力把毒药聚于一点,也就是我后来吐出的那口浓痰。”
陆上飞仍是不解地道:“沈兄在他们百汇穴上点那两指,难道能使他们中毒?”
沈天宝笑道:“我那两指只是一种障眼法,因为他们的穴道被林兄的重手法点中太久,我乘他们穴道初解张口欲待说话之际,弹进两点仙女香,而后又在他们百汇穴上点了两指,硬逼他们把毒药吞下。”
陆上飞叹了口气道:“佩服,佩服,沈兄的手法高明,竟连咱们这批老江湖都瞒过了。”
沈天宝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倒是让陆场主见笑了。”
林飞正色道:“沈兄如此说法,就是没有把我陆某当朋友看待。”
沈天宝还想说什么时,尤不平已接口道:“沈兄以后说话的口气,确有改正的必要,咱们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出身名门正派,但咱们的目标和理想却是一致的,将相本无种,我们无须对自己妄自菲薄。”
陆上飞首先叫好道:“对,长白牧场是我们大家所共有,在未消灭三三会之前,我们都是处在汪洋中的一条破船上。”
尤不平道:“陆场主是老关东,而在地理上你也比较熟悉,所以在指挥调度和人手分配方面,仍请你多偏劳一些”
陆上飞急忙接口道:“老朽才德平庸,这件工作应由老弟负责。”
尤不平道:“今夜晚辈就要入关,两位沈兄弟我要带走,牧场的事物请场主偏劳。”
陆上飞一怔道:“老弟现在就要动身。”
尤不平道:“不错,这批银子慢两天交给朱总兵还没有关系,但另外一件事片刻也不能耽误。”
陆上飞道:“老弟入关除了护送银两还有别的事?”
尤不平道:“现在还难说,但以我的直觉,这次总兵府之行,并不单纯。”
林飞接口道:“小子,就你们三个人入关,人手似嫌不足”
尤不平道:“够了,我们坐玉雕,不出两个时辰,即可抵达山海关,而后我们再叫它赶回来,替你们担任防守工作。”
他说着话已吩咐沈宋宾兄弟,将桌上珠宝银票分成两包背在身上,遂又向林飞一伸手,道:“拿来!”
林飞呆了一呆,道:“拿来什么。”
尤不平道:“老林,你少给我装蒜。我发出的那八粒珠子,不是被你收去了吗?”
林飞红着脸道:“你这带去的珠宝,银票加起来不下千万,又何在乎那区区八粒珠子”
尤不平冷笑道:“你当真是贼性难改,八粒珠子虽不是大数目,但你知道可以救活多少灾民吗?”
林飞道:“老夫如不顺手把它收回,还不是一样便宜了别人。”
尤不平道:“从我手中发出的珠子,你说能便宜谁,何况我是使用林老四归一手法,你把它藏在身上,应该知道后果。”
林飞暗中一惊,赶忙低头看时,只见袍襟上已整齐的多了八个洞。
他怔了一怔,正待跳起来骂人,尤不平已摇手笑道:“毁了一件袍子算得什么,如果珠子换了个方向出去,恐怕你连跳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飞苦笑一声,不再说话了,尤不平略事交待一下,即在厅外招来玉雕,并在它羽下取出一个小包袱。那是见性大师交给他的,里面除了九十八粒蜈蚣珠,还有一粒核桃大的丹丸,并留字说明那粒药是百年前天心禅师所遗留的禅心丹,世上仅此一粒,不管多重伤势,只要心脉未停都能治好,希望他善加保管,同时并说明蜈蚣珠的用途。
除了这些说明外,另外有一张纸条,告诉他在一个月内赴玉雕宫救陆小云时,最好是一个人去,因为玉雕宫凶险万分,以尤不平的一身修为,不管能不能救出人,脱身都较容易,假如人多反而误事。
尤不平看完后,把蜈蚣珠和禅心丹收好,并把字条毁了,这时沈宋宾兄弟俩已整理好行装,抱刀站在他身旁。
尤不平向陆上飞等摆摆手,三个人已跨上雕背。
玉雕一振双翅,冲天而起,片刻之后,长白牧场已远在数百里外了。
从长白牧场到山海关;不下千里路程,如果步行,最快也要三五天的时间,但玉雕破空飞行,不到两个时辰,山海关已经在望了。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大亮,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色,三个人坐在玉雕背上,俯视茫茫大地,看着北国风光,是如此的雄壮,但是谁又能想到在这妖娆的大地上,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
总兵府驻扎在古北口,这是一个重要的城市,也是出入山海关的必经之地。
朱总兵自古北口,沿山海关一带,驻扎有十万以上的大军。
玉雕飞抵古北口东方二十里外降落,三个人跃下雕背后,尤不平看了一下天色,道:
“现在时间还早,关门没开,咱们入关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在下利用这点空闲时间,再教二位一招刀法。”
沈宋宾闻言立即肃容道:“多谢大侠指点。”
尤不平道:“咱们年纪都差不多,以后最好还是兄弟相称,二位不必拘束,我这招刀法是在三个时辰前才领悟出来的。”
沈宋宾道:“那一定是三绝刀法中最具威力的一招了。”
尤不平道:“这招刀法不是三绝刀法,是我从一招指法中体会出来的,它可以当作刀法,也可以当剑使用,它的威力远超过三绝刀法,但这一招太耗真力,二位内力不够,只好从基本功夫练起”
沈宋宾道:“但凭尤兄吩咐。”
尤不平伸手折一下一截树枝,道:“二位注意看着,我手中的树枝可以当刀,也可以当剑,虽然只有一招,变化却有十二式,前四式多为基本式,中四式为攻击式,后四式为杀手式,如能连续使用,其威力不下于驭剑术。”
他一边说一边练,招式由慢而快,十二式练完了,从头再来一遍。
大约经过半个时辰,沈宋宾兄弟算是勉强练完八式,但二人已练得连刀都握不稳。
尤不平笑笑道:“二位吃亏在内力不足,但短短时间能有此成就已不错了。”
沈宋宾惭愧地道;“小弟天资愚蠢,有负尤兄厚望。”
尤不平道:“慢慢来,你们休息一下,把刀给我,用真力演练一遍,你们就可看出他的威力了。”
沈宋宾确实需要休息,依言交过大刀,兄弟二人背对背坐在那里调息,但他们的双目却贯注在尤不平手中的刀身上。
尤不平接刀在手,轻轻抖了一下,刀身突然之间幻起一片白茫茫的杀气,起先仅及刀身,慢慢的把整个人都缠在那片刀气之中,突然之间,刀光尽敛,但在树木倒飞的尽头,却出现了一个小小土洞,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剑客吕艳秋此时竟全身是血倒卧在土洞中。
从外表上看,她是受了严重的伤,但她右手仍是紧握长剑,而剑身所摆的攻击姿式,却正是尤不平刚才所演练的刀法中最后一式,也是最厉害的一式。
尤不平对吕艳秋重伤卧在洞中,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把手中的刀丢给沈宋宾,径自走到吕艳秋身前道:“小姐,你太好强了,我演出的十二式,有六式可以帮助你疗伤,可是你情愿置伤势而不顾,而拼命把十二式练完。”
吕艳秋吃力地道:“你早就知道我在此地了。”
尤不平道:“我知道你有危险,却没有想到你走得这样快。”
吕艳秋道:“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否则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尤不平笑笑道:“用毒并不是一种光明手段,只要你能留得命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吕艳秋道:“我伤得很重,镖客,你的神雕还能回来吗?”
尤不平道:“不回来了,你的伤也许我可以治好。”
吕艳秋道:“很难,我左胸中了一剑,几乎把心脏都穿通了。”
尤不平道:“那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医生,你是病人,医生替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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