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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牵过了这匹马,找了一间旅店,以一天一个银币的价钱寄存了起来,然后,他找旅店老板借来了信纸和信封,考虑了好半天,才写了一封信,委托旅店老板找人将这封信送达应送之人的手里。
按说,这样一个打扮寒酸的年轻有人这样一匹好马,可真够让人意外的,也极容易让人怀疑这马来路不正,旅店老板起初还打算着要私吞这匹马,但是,等奥斯科写了一封信之后,他就没了想法。他认为,这寒酸小伙应是某位大人物的跟班仆从之类的人,而这匹马寄存在这里,也只是为了留等那位大人物前来取马,他要是私吞的话,就可能得吃官司。
做好这件事之后,奥斯科和芙瑞雅就留在了这间旅店里,恰好,他们还未吃午餐,就点了些饭菜,一边吃着,一边等着庇卡人回来。
半小时之后,庇卡底人来了这间旅店,一匹马变成了两头毛驴,这顿午餐庇卡底人吃的不怎么愉快。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铁艺店老板先是拆除了马车车身上镶着的金边的装饰纹络,又用刮刀将那原本十分考究的漆面刮的一片凄惨,最后,他用几块严重生锈的铁皮为这马车的车身打上了些补丁。等干完这一系列工程之后,这辆原本奢华的马车瞧起来就像是太过破旧,而被原主人摒弃了,辗转流入了一个攒了一点积蓄,又想摆点谱的乡下小伙的手里。
等傍晚时分,庇卡底人牵这两头毛驴,瞧见这“焕然一新”的马车时,他心里就更难过了,驾着之前的那辆马车,跟驾着这辆马车,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差地别的感觉。
他是个爱慕浮华之人,一回到旅店,就忍不住絮叨了起来。奥斯科深知这一店,就懒得理会于他。
人和马车都乔装改扮完毕,奥斯科就决定在这镇子里留宿一夜,以后,他们也能白天赶路,夜晚投宿旅店,这样一来,这旅途总归不是那么辛苦了。
吃毕晚餐之后,夜幕降临,庇卡底人却开始有点忐忑不安了,昨夜噩梦的恐怖历历在目,他今日祷告了无数次,天一黑,就开始怀疑这是否管用。
他心里没底儿,就觉得必须抓紧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再祷告几次。然后,奥斯科就因此儿遭了殃,奥斯科最清楚这祷告根本就没用,所以,那祷告之声听在他耳朵里就犹如苍蝇般扰人,他几次想要喝止庇卡底人,却没合适的借口,他苦苦忍耐,就下定了决心,今晚就用鞭子告诉他,这祈祷让某人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庇卡底人整整祷告了三个小时,最后,他冷不丁瞧见他的那位先生脸色极差,正酝酿着狂风暴雨,他就明智的停了下来,省的挨上一顿冤枉打。
这时,庇卡底人也着实有点困倦了,他喝了点水,润了润了那干痒的喉咙,然后,他裹了摊子,最后的祈祷了一句,就闭上眼睛。
一会时间过去,这房间里响起了鼾声,奥斯科的那张脸终于舒缓了开来,他悄悄的取处掖在枕头下的那瓶药剂,喝了足够施术的分量,然后,庇卡底人睡的正香甜,那昨晚碎掉的场景眨眼间就又在他面前复原了。
这可将庇卡底人吓了一跳,他祷告了吖!怎还被恶魔缠身?
那行刑者这次一出现,就不讲一句话,而是连抽了庇卡底人五、六鞭,抽的庇卡底人又是痛苦又是绝望,祷告都不管用,还有什么管用?
“您讲啊,您要怎么样才不折磨我?您说您是父神派来的使节,我就祷告了整整一天,您还不放过我,您告诉我,您到底要我怎么办?”
庇卡底人哀嚎了起来。
“谁讲我是父神派的使节的,我最讨厌信徒,尤其讨厌祷告。”
那行刑者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回答出了这句话。
“您讲的,您昨晚讲的吖!”庇卡底人焉能忍受这样明目张胆的抵赖。
那行刑者却不讲话,而是又抽了庇卡底人一鞭。
“好吧….是我听错了,您根本就没讲,我发誓,我以后再不祷告了,行吗?”
庇卡底人疼的满脸冒冷汗,赶忙求饶。
“很好,祝您有个好梦。”
行刑者开怀一笑,就化为一团烟雾消散了,那小黑屋也又一次变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庇卡底人猛的睁开了眼睛,剧烈的喘息了起来,他就觉得这事可真够匪夷所思的,假如那行刑者是恶魔,他的行为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但愿我别在挨那可怕的鞭子。”
庇卡底人祈祷了这么一声,又猛然发了个抖,才想起以后绝不能再做任何的祈祷,他发了会呆,判断着今晚应该没什么事了,才终又闭上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