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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叔咬牙切齿道,然后狠狠瞪了陆澄澄一眼,似乎把这一切过错都怪在了陆澄澄身上,“亏是这回抽的不多,养两天还能好,再多抽一点儿我也就没必要再来看你了!也不知道你是图什么!”
我赶忙把小叔的视线拉回到我身上,暗暗又看了陆澄澄一眼,只见他已经不在意小叔旁敲侧击什么了,只是呆呆的注视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好不容易才劝走了小叔一阵儿,再看他时,他还是那样,躺在病床上动都没动,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却抬不起手来擦一下,可怜我啊,明明是我比较委屈,现在却要撑着笑起来安慰他。
“哭个屁,我还没死呢,死了再哭。”我十分诚恳道。
陆澄澄瞬间哭的更猛了:“你少胡说八道!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呜……”
“别吵啦,你哭的好像开水壶,还是特别标准的那种。”
我和陆澄澄相处这么多年,还真是很难见得到他哭的这么狠过,第一回是上一世被酒后发疯的高辛辞强吻了之后,他一边哭一边大力搓脸,差点儿把自己的脸搓烂那种,第二次就是现在。
“好丑哦……”我憋不住、笑到咳嗽。
“你才丑!你才是开水壶,你全家都是开水壶!呜呜呜呜……”陆澄澄哭着还不忘跟我斗嘴。
“我全家也包括你啊。”
“你欺负人呜呜呜呜……”
“你搞笑诶谁欺负你了!”
陆澄澄斗嘴斗不过我就又开始哭,哭的昏天黑地、上气不接下气,我都替他憋屈的那种,哭了半个小时哭累了,这才稍稍安静了点儿,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好来点儿实际行动的,伸出手去勾了勾。
陆澄澄一边嫌弃着老土外加尴尬,一边还是把手递给了我,两个病床相距不远不近,我们俩的手正好触碰到一点点,他的手比我还冰凉一点。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讨厌我么?”陆澄澄呜咽着问。
而我哀叹一声:“主要是我知道你也死不了啊,那不还有梁森给你献血么,你顶多缺血一会儿,之后还是会好的,我怕我这二百毫升血不抽你醒了之后记仇,还得报复我,我掂量一下一点血和一条命,想想还是命重要。”
陆澄澄的脸色立马死灰死灰的,忽然就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要不是现在实在爬不起来,他是真想把我的嘴给缝上。
他撒开我的手,扭到一边赌气去了,还得我哄着!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因为我喜欢你行了吧?迫害你那都啥时候的事儿了,一堆陈年往事你搁这儿跟我记仇,小心眼儿,我以前不就往你盒饭里放了点儿泻药么,还记着呢。”我嘀咕道。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身体有问题呢!你居然给我放泻药!”陆澄澄突然就激动了,差点儿整出医学奇迹站起来。
真是的,这小兔崽子真难伺候,说谎话吧,他嫌我敷衍,说实话吧,他还跟我生气,我这实话里不过是加了那么一点点小料而已!
“别生气啦,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左一扭右一扭躲避着陆澄澄手持苍蝇拍子对我发起的猛烈进攻,直到陆澄澄手酸了我才得以喘息一刻,赶忙转移话题,“话说老傅嘞?他人上哪儿去了?你摔这么严重他不过来看看你?二叔和小叔都来了。”
说到这儿,陆澄澄却忽然变了脸色,他一瞬的落寞,虽然很快恢复了方才的模样,但这一细小变化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总觉得哪里别扭。
“傅叔叔不知道吧,二叔和小叔怕他担心,还没告诉他呢,我……我也还没来得及说,他应该在忙吧。”
“他忙个屁,他在津海哪有生意啊?而且他昨天才告诉我的,他是把临江的生意都处理完了才过来的,未来一个月都很闲、能好好陪我,再说了你都成这样了,再忙也得抽空过来看一眼吧?就算抽不了空,总得告诉他一声让他心里有个数吧,你赶紧的,给他打电话,我的电话他不接。”我翻了个白眼道,从床边的果篮里掏过一个苹果削着。
陆澄澄却十分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拖延了好久,但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按照我的要求拨通了老傅的电话。
老傅那边不同寻常,连着两个电话都给挂断了,直到第三个打过去才通了,还是响铃响了好久的,倒像是老傅实在烦了才肯接的,接通那一刻,对面的声音深沉的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喂,澄澄啊,有什么事吗?”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愣了好一阵儿才确认这确实是老傅本人没错。
陆澄澄显得十分窘迫,暗暗搓了搓手道:“喂……爸,你能来医务室一下吗?我这边……”
“是又出什么事了吗?你二叔呢?不是叫他过去看你了么。”老傅听起来十分不耐烦的样子,陆澄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也不是,就是医生说……”
“有什么需要签字的你只管找你二叔和小叔就好,都是家属,你现在还伤着,他们俩不会为难你的,还有,如果医务室不方便的话就叫人送你去医院,我这儿还忙,等有空了会去看你的,就这样吧。”
老傅匆忙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可不论在谁看来,这些话不就是废话么!
我看不过,夺过了陆澄澄的手机:“爸,你怎么回事啊,澄澄都摔成这样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吗?医生说他这都算是幸运的了,没伤着要害,这要是头着地,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儿子了,多严重能想象到吗?你在忙什么啊?”我带着责怪语气说道。
本想着老傅会找个什么理由也把我糊弄过去,谁知我说了这没两句,老傅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时时?你怎么也去了澄澄那儿了?你……你还好吧?爸刚才是有点儿事在跟梁森说,他跟着你做事,爸总要交代几句才放心,本来想着说完就去看澄澄的,要不这样吧,我们还是晚点儿再说,爸现在就过去啊,哦对了,爸找了几个老中医过去给澄澄开药,你一会儿帮着照顾点儿,就这样吧,爸马上就过去了。”
老傅磕磕绊绊的说完这些话,急忙挂了电话,而我一头雾水。
老傅就好像是很惊讶我的出现一样,不对,与其说是惊讶,不如用害怕来形容,他好像在瞒着我什么事情,一个电话就能暴露的那种,他的紧张甚至让他的话语显示出一个巨大的漏洞——梁森怎么可能跟他在一块?
且不说梁森向来与我形影不离,就说现在,他刚抽完血,分明就还在隔壁房间休养,老傅上哪儿又凭空找出一个新的梁森来?
排除梁森有双胞胎兄弟的可能,那剩下的结果就只有老傅在撒谎了。
加上陆澄澄在老傅面前的窘迫与老傅对他的冷淡,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老傅好像是刻意在我面前展示他对陆澄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