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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顺道:“是,爸。”
“这就对了。”傅鸣瀛微微笑笑。
路上碰到前来寻找的梁森,傅鸣瀛便随口交代了几句话,默读垂手侍立默默不语,傅鸣瀛对这个孩子喜爱之外也不免多了一丝担忧,别过梁森,他有意无意的叹了口气,只是未来道路漫长,并非他可以预料到的,只好先放过。
至少现在,他最重要的事还是对待女儿的婚宴。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熔金。
傅鸣瀛先忙活着叫亲信把林舒媛和默读送回去了才悠悠然踱步到老宅门口送宾客,不过在这之前要接受两个弟弟和一个侄子幽怨的眼刀。
“哥!你上哪儿去了!我喝酒快喝吐了,结果你大半天见不着人影啊?”傅鸣延气鼓鼓道。
傅鸣堂和傅疏忱倒是没说什么,可父子俩还是趁无人注意的时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送了送我干儿子。”傅鸣瀛笑道,随意瞥了眼高琅越的神色,嗯,果然很难看。
正说着,耳边忽然又传来一阵迷迷糊糊的说话声和一个女人对他宠溺的安抚,傅鸣瀛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三个弟弟的,加上侄子的,眼刀也该有四把才对,他回过头。
梁韵将威廉扛在身上,裙摆被揉皱,威廉脸颊通红,醉醺醺的还是能精准的把控方位,刚出了门就松开梁韵一把扑在他身上:“唔……哥,你要我帮你吗?”
“你喝成这样子就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别捣乱了,赶紧回家醒酒去吧。”傅鸣瀛神色一如对待其他兄弟般寻常。
威廉抬了抬眼皮,看到大哥这样子也心满意足,眼角的灼伤随着微笑渗人的抖了抖,他摆摆手又回到老婆身上。
“大哥、二哥、鸣延,高董,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聚。”梁韵柔和道,众人点头送别。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送着,没一会儿高辛辞也赶出来帮忙,守在母亲身边,直到夜幕降临。
傅惜时脸色浮浮的有些苍白,身后跟着梁森和旁的几个陌生的手下,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模糊乱叫的傅疏愈,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致意思是家中的车辆都去送喝大了的宾客们了,现在自己人反倒没了接送的工具。
梁森抬了抬手:“这还是个事儿了?把消息放下去,暂时租借咱手底下兄弟的私家车,出借的今天工资翻倍。”
“颇有普天同庆的意思啊哥,傅董本来就给咱包了好几个大红包了,再翻倍,回去我老婆该笑开花儿了!”扛着傅疏愈的那个兄弟笑道,众人听了也一齐笑起来。
只有一个默默担忧,瞧了瞧傅惜时的脸色又问梁森:“哥,要不还是问问小姐的意见吧?”他朝着傅惜时的方向努了努嘴。
梁森不以为意,甚至还带了点嘲笑的意思:“你问她结果也是一样的,她能想出啥其他的好办法来?是不是啊大小姐?”
“诶!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你都不问我干嘛要想呢?”傅惜时不服气,两个腮帮子鼓的像河豚。
梁森挑了挑眉笑道:“那你想啊。”
傅惜时抿了抿嘴,一阵儿冥思苦想之后还是偃旗息鼓:“听他的!”
众人哄堂大笑,傅惜时气急败坏般照着梁森身后就是一脚,结果被人家揪着辫子提到前面去。
到了门口,两队人马会合,低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傅鸣瀛便招呼自家人道:“好了,天晚了,赶紧回家吧。”
“好嘞爸,不过还得稍微等一小会儿,咱家车都走光了,梁森说要用同事们的车,等一会儿他们才能开过来。”傅惜时抢过表哥手里的棒棒糖笑嘻嘻道,傅疏忱一阵无语,跑到妹妹背后挠她痒痒叫她小坏蛋。
“好吧,那就等一会儿。”傅鸣瀛掏出手机,在和邵勤的聊天界面上发了几句话。
高琅越有些急切,看了眼儿子舍不得新婚妻子便脱口讨好道:“亲家,老宅里备有房间,这天也晚了,不如就住在这里吧,也让辛辞和时时多说几句话嘛。”
高辛辞一听母亲说了,赶忙便上前牵住傅惜时的手。
大抵是傅惜时也有心事,虽有些疲惫,但还是期盼的看向父亲。
傅鸣瀛对高琅越没什么好脸色,但对于女儿还是柔和,“不行啊亲家,我还有些话要说给孩子们听。”说罢又同样慈祥的拍了拍女婿的手臂:“这马上就要开学了,你还担心见不着时时不成?好了,明天早上就让你们见面。”
高辛辞看了眼傅惜时的表情有些落寞,但也只好乖巧道:“是。”
话是这么说,在手下人的车驶来、路途行了一半后,傅鸣瀛却突然要求去邵勤的那一辆。
傅惜时有些不解,一面搂着睡得昏昏沉沉的傅疏愈一面问:“爸,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晚一点啦。”傅鸣瀛摸了摸女儿的发丝,“乖,先跟二叔和小叔回家,爸不出两个小时一定就回来了。”
“好。”傅惜时点了点头,让开了车门的位置。
傅鸣瀛一下车便黯然失笑,在邵勤自我理解的路途中缄口不言。
不一会儿,这辆车停在一个装修精致的别墅门前,管家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便迎出门来,躬了躬身,对着傅鸣瀛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鸣瀛便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迈步、缓缓的走进去。
院子里,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郑琳佯那张没有血色、失魂落魄的面容。
她呆滞的坐在院内的树墩子上,两手以很奇怪的姿势摆放着,似是想要抓住面前虚无的什么,可又惊恐,于是始终没有向前一步。
傅鸣瀛视线下移,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裙,露出的腿部肌肉有好长一道可怖的刀疤。
不对,也不是刀疤,傅鸣瀛这时才注意到她手边有块手掌大小的碎瓷片。
他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上前去。
失聪失声的保姆姑娘恰巧端了一盆洗脚水来放在郑琳佯脚边,识得管家和邵勤的眼色便躬了躬身退后,三人一块从小道蹑手蹑脚的进了屋门,此后好长一段时间便都是傅鸣瀛和这位几近疯魔的前妻共处了。
傅鸣瀛上前蹲下,卷起衣袖,拉过洗脚盆,抓着郑琳佯的脚腕把她脏兮兮还沾着血渍的脚掌放进去,绕过受伤的地方,一遍一遍极其有耐心的为她擦洗。
昏黄的暖光灯下,两人就这样相处。
直到晚风吹过,有些冷了,傅鸣瀛把外套递给前妻方才顿顿开口:“你要是再打闺女,这戏、我就不陪你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