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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但是你应该也是清楚的,你生病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情绪的伤害谁不是吗?再说了,你的爸爸可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那你为什么会变了容貌留在小院?而且小院中的每一个人都经过梁森的调查,你明明显示背景简单,而且也没有改名记录,如果你真的是纪叔叔,为什么要改掉名字?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假扮你的人又是谁?”我在确保安全之后一通询问。
“小姐慢点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了。”纪槟轻笑笑,“我时间不多,如果出来太久,不是被外面的人发现就是被内鬼察觉,我就按照我的思路给你简单概述一下了。”
他一句话又抛出更多的问题:外面的人要找他,小院中还有内鬼,但此刻我也只能先耐心听着。
纪槟打开驾驶座车门拿了包东西出来递给我:“这是我这些天一点一点偷出来的、你妈妈的药渣,你应该是看出来有问题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但是这样也好,否则,我一个人又不能随时出门,所有通讯信息都被监视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解决这件事情,还有,你得把你刚偷出来的药丸给我,我找机会扔回去,他们会有人检查药物的,如果查不到,不是你就是我,我们至少有一个要自爆身份,到时候打草惊蛇我们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小院有内鬼?”我闻了闻药物,确实是刚才郑琳佯吃过的没错。
“对,梁森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他还年轻,经验不足,很多时候玩不过外头的一群老狐狸,我能被傅鸣瀛塞进来,自然也可以有别人派进卧底,乔禾儿,她听得见。”
“什么?!”我顿时眼睛瞪得碗底大,说话也成了结结巴巴的:“可、可梁森专门带人去给她检查过,她是天生耳鸣啊?”
刚说完这话我就想起来了,怪不得,郑琳佯当时盯她那么久,原来是早就发现了端倪但并没有告诉我。
“医院的证明也是可以改的。”纪槟轻松的像是在说一个玩笑,“再说了我的大小姐,你不是也改过小少爷的鉴定报告吗?所以你爸爸和侯文斌这些年相交不深的缘故不在于女人,而是信用问题,侯文斌是个很奸诈的商人,而且非常喜欢公报私仇,如今他们两个不拿刀互捅已经是同学多年最后的退步了。”
“那乔禾儿是谁派来的你知道吗?”我问。
纪槟摇了摇头:“不知道,范围太大了,我能看得出来她做事并不避讳我,所以她应该清楚我的底细,可清楚这些事的人又太多了,我一时没法确定,我的处境比她而言也困难的多,我不能暴露在众人面前,所以并不能寻找理由赶走她,否则她很有可能跑出去将我的消息暴露,到时候就麻烦了。”
“为什么你不能暴露?”我想了想又问:“为什么又有人要伤害郑……伤害我妈妈?她已经疯了,外面的人还想怎样?还有,她和我爸不是离婚了嘛,还派你过来保护她?”
“就算是离婚了,好歹十几年的夫妻情谊,他们两个还生了你,怎么可能断的一了百了嘛,再说了,你妈妈年轻时候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得罪了很多人,其中有一半都是为了你爸爸出头,就算顾念着这番情意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再加上我也喜欢了你妈妈很多年了,我是自愿过来照看她的。”
我,黑人问号脸:“啥?!你喜欢我妈!”
“小祖宗你小声点儿!不然我静音包都防不住我手机了。”纪槟恨铁不成钢一般瞥了我一眼,而后又整理了思路重新开口:“感情之事以后再提,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确实不是真正的纪槟,我原名是解尘,身份证明上你当然查不出我的问题,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小白脸才是纪槟,他是我弟弟,从小身体不大好便不出来见人,但很久之前我们就互换了身份,所以你当我是纪槟也可以,我的身份也不是最大的问题,我躲起来是要避难,你认出我,应该是因为我们之前见过一面,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样貌不同,但你既然都发现了,你爸就不能怪我不瞒着了,毕竟我打个工差点儿丢了命也很难。”
“谁在追杀你啊?”
纪槟定了定,确保我不会被吓趴下之后才说:“你小叔,傅鸣延。”
“什么?!”
“我脸上的伤口就是当时留下的,你十三岁那年被他设计推下临江河,其实不是他良心发现了要救你上来,而是我恰巧同赵家人在附近的一艘船上谈生意,看到了你落河而傅鸣延又在不远处,他才作势将你拉起来,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于是我抱起你就往医院跑,那时候也顾不得你会不会记住我了,我只记得你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后来傅鸣延怕事情暴露,裴圳、再加上三房很多人便开始肆无忌惮的追杀我,直到你爸爸发现,言语间透露了他已经知道实情,最终至威胁,又把我调离国内他才稍稍停手,可如果被他知道我还没有离开的话,一定会再次动手的。”
我真不知道这是今天我第几回被吓得呼吸骤停了,只感觉脑子里面一团乱麻,逐渐都开始晕晕乎乎的。
“我弟弟的医院诊断已经下来了,骨癌晚期,他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后我就会整容成他的样子、到时候再想办法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可以说我的时间并不多,在此期间我必须先想办法解决小院里内鬼的事情,还有那些变味的药物,你妈妈已经知道药里有问题了,但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爸爸,而且你爸爸如今也卷入一波危机,只怕也腾不出手来,时时,只剩你了,其他人并非骨血至亲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千斤重,但也只能先喘两口气匀一匀,随后定下心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多难,你先查清这些药到底有什么问题,还有送进小院的药材是从哪儿来的,药方又是怎么被改变的。”纪槟一字一顿道。
“好。”我应下。
“时时,我能出来的时间不多,否则一定会被怀疑,你刚刚给梁森发了地址,看这时间他应该也马上就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保重。”纪槟看了看时间急匆匆道,随后便赶忙上了车。
我微微躬身当做行礼,注视着纪槟的车一点点远去,直至变成一个小点又消失。
梁森早就来了,在纪槟远去后也走到我身后。
“刚都听见了吗?”我轻声问。
“听见了。”梁森抬了抬手,手机界面俨然是与我同频的传音界面,他叹了口气:“要去查药物吗?但是侯家现在只怕是不太能信了。”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猜我要是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侯向阳,他会不会告诉他爸爸?”
梁森回头看了看我轻笑说:“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是不会了,老侯装样子装的其实也挺像的,侯老爷子和侯家小少主都深信不疑,那我叫人送过去?”
“不,先查纪槟。最近一段时间我找理由说你有事不在,你亲自去一趟国外柯益分公司,找到那个真正的‘纪槟’,查查他的病症还有他和解尘的关系,回来之后去赵家还有咱们总公司,找理由、查档案,找到当年那个和解尘谈生意的人,能证明小叔确实是被迫无奈才救起我,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对上,我们再考虑要不要帮解尘,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掺和小院给郑琳佯治病的事情的。梁森,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河河还小别让他太多涉及,至于其他人,我一个都不信,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行动,甚至说出来的每一句话精确到每一个字都被人监视的一清二楚,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现在只有你亲自出手小心谨慎我才能相信。”我一字一顿认真道。
“你不相信解尘吗?他到底跟了傅董几十年,而且郑夫人自己吃着有问题的药物也相信他。”梁森点头之后又问。
我冷笑笑:“他自己跟我说的,不是血脉至亲,我凭什么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