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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模样,但又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大发雷霆,只是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轻蔑的笑了笑。
“如果先前管家没有凭空捏造事实的话,我记得他同我说过,南楼的所有护工、安保、厨师等等,自打来了榭雨书和之后便一直是长房管家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付的工资,所以,哪怕各位先前是三房出来的人,钱是长房给的,再忠心,也不至于给我们长房的小姐甩脸吧?”
“啊?啊?什么甩脸?大小姐怎么了?”正说到这儿,门口又传来惊讶的声音。
我回头,正见到是管家扛着一桶水进来,显然人手不够,老头子为了保证自家院子正常运转都自行上手了,他将水桶放下,抹了把汗。
见是管家来了,那位阿姨才稍稍带了点紧张,微微躬了躬身:“不是甩脸色,实在是我们夫人身体不适,想要见自己丈夫而已,我是打从十年前夫人刚嫁进来的时候就跟着的,总不能夫人这点儿愿望都实现不了,我也是瞧着大小姐的脸色没有那么差,这才请小姐找别人做活计的,毕竟家规上也写了,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先顾着自己的主家不是么。”
“家规上写的是,掌事要随时顾着自己的主家,你是掌事吗?”默读悠悠的向后靠了靠,不一会儿又忽的坐直了:“那也不对啊,三夫人不姓傅,按说,身边是不能有掌事的呀,难道三房已经任性到可以随意破坏家规了,还是单纯就是您偷闲惫懒、自视清高、瞧不上我们家小姐呢?”
“林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阿姨彻底急了,瞬间冒了一脑袋的汗。
默读的问题实在太刁钻,一般人还真不能这么迅速的反应过来,要是这个阿姨说就是小叔宠坏了小婶,随意破坏规矩,那等消息一传回老宅,家族耆老就会先找小叔问责,哪怕小叔否认这事,这位阿姨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她要是说瞧不上我,消息甚至都不用大费周章的传递,被老傅知道她也是生不如死。
我叹了口气,拉了拉默读的衣袖。
“时时,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不至于’?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最近去查了三夫人的病例,发现大部分都是伪造的,打从流产之后她就一直在装病、扮可怜博同情,刚我也去了南楼看过了,哪需要咱们中院的人全都过去,大部分人都在院子里闲着呢,还不让走,如今就连她身边一个阿姨都敢欺负你,你要是心软、就这么放任下去,以后真遇到紧急情况没人管你,出事了怎么办?”默读凑在我耳边严肃道,抬头又看向管家:“刘叔,您说该怎么办?”
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直勾勾的看向我,试图从我脸上揪出点儿正理来。
我?我还能怎么办?默读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不赶人,他以后在家里还怎么立足,再且说了,他也是为我好。
我摆摆手叫过管家,书房门口那位阿姨也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我咳了咳:“既然是南楼的人,跑来我们中院做什么?用不动的可不就是外人,我们傅家不是吃饱了撑的,不养外人,刘叔,麻烦您帮我把这位外客收拾了东西送出去吧,以后要有什么事也请预约。”
“大小姐,我是南楼的人,就算去留也不能是您来决定吧?”阿姨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方才再大的脾气此刻也软了,但说话的内容显然还是不服。
我没理她,只是侧着身瞧了眼管家:“刘叔,名册和资料都在您手上吧?哦不对,这位阿姨刚才说自己是从十年前就跟了小婶的,那也可能是老宅里出来的,那还麻烦您将人送出去之后再联系一下柯柯,叫她把老宅里这位的名字也去了。哦,在这之前先去一趟南楼,把人都叫回来,咱家南楼没多大,打扫卫生不需要那么多人。”
“是。”刘叔一听这话警了醒,赶忙把水桶放下就去拉人,毕竟我说的也很清楚了,榭雨书和无论是中院还是南楼都是我家,而老宅也在几个月前被我的掌事管控。
我没再多管,抽了张纸巾擦了汗靠倒了,听着耳畔阿姨终于后悔的声音,还有书房的大门咔嚓一声打开,从中传出哒哒的脚步声,小叔平淡的扫了一眼就出门去了,老傅和二叔则拉我去吃饭。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至少是我在第二天午饭前重新见到那位阿姨之前都这么认为。
第二天中院的人都在岗位上了,我同样还是坐在沙发上,一直照顾我的刘阿姨给我递了水和药过来,可我还没来得及闭着眼睛一股脑儿的灌进去她就出现在眼前,我手里的药都差点儿被我扔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拧着眉头问了句。
被留下来的阿姨果然是得意洋洋的,嘴角扬着压不住的笑意,她浅浅躬了躬身:“大小姐,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呢,小姐手里那杯水还是我刚倒的呢,给小姐赔罪了,以后在家里一定谨小慎微的,也是夫人舍不得我才把我留下,您别生气,为着这点儿小事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正说着,小叔还是突然从书房出来,只是和昨天有点儿不一样了,只有他一个人出来,并且面色平淡的走到我身边,非要看着我把药吃了。
小叔并没有搭理身后那位阿姨,只是同平常一般摸了摸我的头:“我听默读说你前天晚上又不吃药是不是?你呀,臭丫头,到底要病多少次才能长教训?自己不觉得难受啊?”
“我知道了,我就前天忘了一次。”我有些别扭,不肯抬头看着小叔。
我能感受的到,他不是单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
果然下一句小叔就瞥了眼身后,长长的舒了口气:“乖乖,你既然病着,就不要老出门来吹风了,尤其是管这些没意义的闲事,而且小叔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啊,有错的教训一下就得了,直接赶出去就没必要了,还有你说的那些话,南楼的人来中院做什么?那小叔以后也别来了好不好?”
“小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小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记得吃药。”
我刚想起身又被小叔摁回去,再不听什么解释,转头就走了。
我眼睁睁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却无可奈何。
今天的客厅可同昨日不一样,满满的都是打理的阿姨们,一双双眼睛齐齐的投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小叔那么细心的一个人不会想不到,我被人欺辱,欺辱我的阿姨还能毫发无损的留在家里,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说成是心狠,我的话以后还能有人听吗?
小叔昨天不是没有看到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打算管制,看来只能是周夏的枕边风吹的了,在家里她都不想给我好脸色了,看来我也没必要再心软。
我倒要让她看看什么是真的狠心。
不就是想坏我名声么,我帮她一把。
我又抽了张纸捂在嘴边装作咳嗽,实际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把压在舌下的药片都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