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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一把刀回来给我。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让医院专心救治林舒媛让她醒来不是么,你作为她养女,这最重要的时候就该好好回去照看,至于外面的事情,自然有我们这些长辈替你做。”老傅别过头去并不看我,也答非所问。
我当然没指望了,闭着眼睛哭笑不得,泪水从缝隙里涌出来,那一瞬间我连找把剪刀捅进去的心思都有。
不,我暂时还不能,我还没有看到池吟和陆茵茵付出代价后的惨状,我岂能瞎了这双眼?我轻轻迈了几步走上前。
“替我?如何替我。”
我眼神一个个扫过池吟和陆茵茵,池吟到底是高家出来的,原先娘家也不是太上不得台面的,见识的世面多一点,也就不那么怕我,只是简单的哆嗦两下,而陆茵茵则是快哭出来了,死命抓着澄澄的胳膊、可澄澄再不上前,便只能自顾自的往后退,直到抵在墙面退无可退。
“是替我抽她的筋,还是扒她的皮。”
我冷冰冰的把话头挑明了,在场众人都惊了一惊,四叔手里的东西也“咚”一声掉到了地下,眼巴巴的想上前来劝我可又不敢,只好退回去又拉婆婆的手臂,婆婆这一辈子也就为了身下一个儿子了,她是心疼自己这个帮自己做了多年事的弟弟,可四叔到底也只是个表弟,如何能比得上她儿子一生幸福?
高辛辞一心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的,他唯一求过自己母亲的事情也就是娶我了,既如此,婆婆怎么会不让他如愿,便只是拍了拍四叔的手,转头既可怜又威胁似的瞧了眼老傅:“这、时时你岁数也不大,小心翼翼的过了这么多年都要熬到好日子了,别为了这么个意外就喊打喊杀的呀,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呢……”
而老傅也如梦初醒一般,疾走几步便上前将我拉到身后,满眼怒色这时候也藏不住了,指着我的模样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掐着我的手腕生疼。
“闹够了没有!不过是一个意外,你还要杀人不成!这种事情如果闹大了,咱们全家都得死!你不要命了,难道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都要陪葬吗?我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
“我不记得你教了我什么,我只记得在老宅的时候你说过,从今往后无论有什么你都会护着我,这才刚过了一年,爸,你是不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话吗?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就不该信你,甚至五年前就不该为了你几句随口说出来的东西离开林家!我明知道你根本就没养过我!”
“你……”
“打!”
我毫无保留的将所有怨恨的话说出去,也不再对老傅抱有什么希望了,这一次也真是把他逼急了,这两世我无论怎么胡闹他都没有打过我的,这一次却连巴掌都伸起来了。
其实我倒希望他真是打了我的,那最后能拦着我的一点父女亲情也该一笔划清了,我就可以彻底放空,只管为我养母报仇才是,可他把手放下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心有愧疚不舍不肯动手,还是门外忽然又有了动静,“砰”的一声,门外忽然又涌进三四十号人的样子,加上老傅和我以及高家带来的那部分,小小一个等候厅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外面这一波显然都是练家子,手上还抄着家伙什,这架势着实是把人吓了一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帮火拼呢。
梁森和封适之显然也没预想到还会有这种情况,连忙要拉我,可我早已不知被从哪儿冒出来的邵勤扯到小角落去,连带着老傅身边亲近的几个叔叔将我围了个圈,不仅是拦着外面这一帮,更是防着高家下黑手。
“邵叔,这外面又是谁啊?”我扶着邵勤的手臂往外探了探头,本以为今天也不过我们几家的事了,这忽然又凭空冒出来一批着实吓人。
“谁知道啊,这种事情又不会有谁提前通知我们。”邵勤一面从角落里抄了个顺手的家伙,一面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戳了下我额头,“我说小祖宗你就别闹了,今儿你万一真出点什么毛病你让师父怎么活!你不是还病着么,平时蔫了吧唧的今天倒活蹦乱跳的,敢情你平时都为今天存着力气呢?”
“我没闹!我是要为我养母讨回公道!”
“可现在局势很危险,这样,叔跟你保证,无论如何给你把人扣下来,你先从后门让梁森带你走……”
“我不走!你们老是骗我,我一走那池吟和陆茵茵跑到天涯海角去我上哪儿去抓人啊!再说了有危险咱家也这么多人呢,我不怕,我爸还在这儿呢我得留下!”
“真怨不得师父说你啊!”邵勤回过头瞥了我一眼,真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狠狠地掐了把我的脸,“小拖油瓶你,和那个一样,没一个省心的!老实在这儿待着!”
邵勤最后伸手指了下不远处的澄澄,被一块儿带来的沈岐林立刻带了几个壮汉跑到他身边护住他,损了我一句便赶忙又跑回到老傅身边,梁森和封适之连忙又过来站到他方才的位置。
突然而来的这几十个人站队还挺满,也真是追求所谓的完美,非要将我们内里这一群裹成个圆满的大圈围里头才算数,硬是折腾了两三分钟才搞好队形,最后将门后让开一条道,万万没想到,连他也在这时候凑上热闹了,我真是搞不清楚这人的心路历程!
“儿媳妇!未来公婆给你撑腰来了!”侯叔叔在外嚎的一声,整理着身上极其招摇的卡其色西服,将手腕处扣子解开,却不曾想这耍帅的紧要关头没注意到多人踩踏荡起的烟灰,愣是呛了一嘴,连声的就开始咳嗽,就这样了还不忘说台词:“咳咳……呸!这破地儿还挺难找,唉,本来大晚上的了人忙活一天就够累、不想再出来了,没想到没拦住你老爹,不得不说这亲家公力气还挺大,雄风不减当年啊!我跟你说啊儿媳妇,你爸这平常身体不好肯定是装的,急起来那真是一句话都不听我说,比那过年的猪都难摁!”
“少废话!”文素姨听不下去了,拧着耳朵就给侯叔叔拉到空处去,清了清嗓子看似平和道:“今儿我们也不是来闹事的,就求个公平,老傅,要说时时这丫头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吧,这么些年我治她浑身的病症费心劳神也废了半条命了,你没接她回家之前我就照顾着她,说我是她半个妈也不差什么的,既然她管我叫一声姨,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欺负。”
“文素姨……”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愧疚,连半身的戾气也随着消去不少。
“阮文素,你照顾时时那是因为你是医生!那是你的职责!我们做家长的是朋友,可我们家自问为了时时身体的事情上心也不比你少,你给她看病了,我们也没少付你治疗费啊!这时候你又跑出来闹什么!”婆婆忍不下去了,朝着文素姨便是一顿指责,不过她自然是不会立刻发怒的,只是质问,可她也真是将侯叔叔的脾气想的过好了。
“我们当然是来捡漏啊,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还看不出来?这俗话说得好,一个婆婆半个妈呀。”侯叔叔冷笑笑讽刺道:“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家不珍惜,还联络着外人一起欺负她,你自己不心虚啊?还装那么好的样子给谁看,在场的谁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依我看啊,这事儿闹完了,老傅家不要这闺女了,你家也不配有这么好的儿媳妇了,我家正好带回去接着养啊!你也说了,时时身体不好,在你家这闹事的地方是养不成了,那肯定还得是我们全家做医生的地方最合适啊!”
“你……”
“怎么?我说错了?高琅越,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谁还稀得给你做样子,我侯家爱好和平、不参与纷争,但你也不能当我是泥捏的呀。我们几家有盟约,闹这一遭下去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我可不爱吃哑巴亏,不得过来看看能捡着点儿什么好处啊?你要为你儿子考虑,那我也得为我儿子想想啊,我也就那么一个崽,这终身大事,我得遂了他的心愿才成。”
侯叔叔笑吟吟的将两手抱在胸前悠闲自在般的拧了拧,随后便示意门口守着的侯家人咚一声把大门关上。
“儿媳妇!还不过来?难不成你还等着高家的能大义灭亲给你一个没过门的媳妇撑腰不成?但我侯家可以啊,你瞅瞅,这池吟、陆茵茵,跟我家有什么关系?我侯家家世简单,能给你出这个头。这当了这么多年医生救了那么多人命,偶尔也弄死那么一两个,应该不会把功德扣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