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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没干啥呀,家门都没出,哪里得罪大伯了……”挠了挠头,哥哥还是没什么头绪,听见屏幕那边又有了新的动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回过头去,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他俩年轻前天天吵,也不差这一回。”
想来也确实是哥哥说的那个道理,我也就没多想,回过头接着看了,屏幕画面中,五爷大抵已经说通了和三房的事宜,覃喻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就不想再多管,只是呆呆的坐着,估计在想怎样能给自家减轻罪责,而高二爷拖来三房就是给自己找个帮手,眼见着三房没着落了,自然又张开双臂自己扑腾起来大吵大闹。
“二哥,都是有重孙子的人了,消停点,为子孙后代积点儿德吧。”五爷长叹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了句。
“这件事,丢的是整个高家的脸,我岂能视若无睹!”高二爷义正言辞道,可谁瞧不出他就是想为他孙子求个“公平”?
可惜这种事情的公平又哪是轻易能说清的,我倒也想像高寒熵一样、自残一刀让他闭嘴就是了,可是他真的敢吗?
他但凡敢冒出一个“敢”字,别说是高五爷,太奶奶都得替他捏把汗,都不用我家老傅吱一声,我那几个叔叔和哥哥就会直接冲上去把他劈成烂泥,然后再让二房断子绝孙。
“当初你教唆你已婚的孙儿去给定了亲的傅小姐提亲的时候、可曾想过高家的脸面?一家兄弟,哥哥去抢弟弟的未婚妻,你要脸了吗?高家、难道就有颜面可说了?”五爷也知晓其中利害,覃喻吵输了之后他就彻底清晰局势了,果断开口怼的高二爷噎住:“还说人家傅小姐是不知廉耻的人,敢问傅小姐至今做过任何不顾形象的事情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所谓证据是什么,不就那几个视频么,抱一下能掉层皮啊?她赡养林家的,你们要造谣她与林家子,她不赡养,你们又该说她不孝养母,怎么都是她的错,怎么你都有理,人家傅家的事,你掺和什么?反倒是你,老了没个老的样子,恬不知耻。”
“老五,你……”高二爷满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五爷,可还不等他多说又被五爷塞回去。
“闭嘴!今天没你事儿,再敢多说,等我回去上报姨母你就跟老三一起挨家法,蓄意破坏长房继承人婚事的罪名,应该不用我细细给你解释一通了吧?”五爷毫不留情道,甩了甩身上墨色中山装的衣袖:“二哥也别嫌我啰嗦无情,咱们高家能传承一代又一代、两百年子孙昌盛富贵荣华,最重要的就是家法约束,到你这儿非得破例了,你是有能耐顶了姨母的位置统管全家了、还是不想守规矩了,想退出高家了?”
“你胡扯!”高二爷连忙打断五爷的话,从此之后也没了那么嚣张的气焰,唯唯诺诺的坐下,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也不看五爷,就低着头叽里咕噜的念叨着:“我生是高家的人,死是高家的鬼,我勤勤恳恳在高家过了一辈子,什么时候不按着规矩来,谁还能比我本分,胡扯,全都是胡扯,是诬陷……”
五爷懒得理他,回过头来面对邵勤他们:“池吟死了,高家怀疑傅家,傅小姐受辱,傅家怀疑高家,这不正是外人想见到的么,我们还是不要中了外人的奸计才好。”
“五爷这话说的,好像从一开始是我家在挑事一样,我家从没人说过要全赖给高家的吧?”邵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应祁和裴圳也是连着冷哼。
五爷自知理亏,也不再为自家说什么,冲着门口拍了拍手之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年就被拖了上来。
我定睛一看,正是当夜给高寒熵送酒又将我带到更衣室的那个。
我当夜就觉着他关门时候的神色不对,但后来一直把重心放在杀池吟的凶手上面,竟就一时忘了这个人,现在想来,凶手跑了,唯一能问出点方向的也就是这个少年了。
“这个孩子我问过寒熵了,就是昨夜给他送酒的,看了监控也是把傅小姐带去房间的那个,问过辛辞和寒小姐,同样也是这个人给他们送的酒,所以迷药事件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五爷顿了顿,从随从手中拿了一份资料交到邵勤手上。
邵勤看了一眼,抬头瞥了眼地下的少年又看向五爷:“甘孑?”
“是,十九岁了,半年前进的高家,父亲是在职工人,高考考到了颖京,本来去年就该去上大学的,但是母亲突然出了意外,患上乳腺癌,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就出来打工,高家不忍心让这孩子被疾病拖累没法出人头地,就承诺先在学校挂了他的学籍,让他休学两年在高家做工,高家给他母亲支付医院要求的治疗费,两年之后再统共给他三十万让他回家上学,事实证明这孩子确实很努力,什么事都抢着干,琅越说他确实是很不错的,也打算跟他商量毕业之后让他来舰行上班,直到昨天晚上出了那种事……”五爷冷冷的盯着地下的少年嫌恶道。
也是了,原本是好心想着帮个被贫穷拖住了脚步的孩子,是又出钱又费心的,五爷也说了,这就是个刚高考完的,他会做什么?打打杂两年就能赚三十万吗?这还不算两年之间高家付给医院的治疗费,到头来孩子差点害了自家亲生骨肉,这还是高家沉得住气,换了别人估计得发疯。
“不是说这件事要交给公家处置么,既然抓住了人,五爷怎么还没把他送出去呢。”邵勤见到实质证据才稍稍消气,心里门儿清五爷的意思,但面子工作还要做足,沉声询问后抬眼仔细观察了一番五爷的脸色。
五爷笑笑,微微躬了躬身:“我高家不敢私自决定,还是要询问傅家,毕竟这事儿走明路走暗路、消耗时间和结果都是不一样的。”
“走明路怎么也得三四天吧。”邵勤知晓结果后松了口气,向后靠到椅背上去,斜眼瞧着地下的甘孑裤子都湿了一片,随后示意最末端坐着的封适之。
封适之意会,上去照着甘孑后背就是一脚,甘孑原本是跪着的,这一下让他脸朝地冲出去,“咚”一声过后,门牙当即掉了一颗,口中血腥味蔓延,甘孑年纪小没什么见识,估计也是被人蒙骗,不肯说出真相,只好趴在地下呜呜咽咽的哭。
封适之揪住衣领把人拎起来看了看,随后又扔下去,脚踩在人腰上用了三分力:“走暗路交给我,就这样的,最多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