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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我眼睁睁的看着老傅、我最后的至亲从窗口仰下去,那么决绝,连犹豫也没有,祸不单行,我还没能见到我家老傅成了什么样子,叫人救救他,烂尾楼又遭爆破,梁森被坠下来的石板砸的血肉模糊。
好在爆破应当是出了问题,也或者,从始至终就是老傅做的一个局,他要让我亲眼看到这一切,他自杀,诬陷威廉,可他总不能连着一起砸死我,只是连累梁森无辜受难。
我带着满身的灰尘,坐在手术室前的时间已经六个小时了,我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就是不甘心,我没有办法甘心,我不知道老傅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又要当着我的面,他到底想要我怎样,他从来都不跟我说,如果他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出事大概不到一个小时郭律师就来了,其实他给我的信息、老傅提前立下的遗嘱,做好的安排,我就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了,也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亲近的人,甚至连邵勤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确实没有办法成全自己,但偏就让我觉得,那么的匪夷所思。
郭律师跟我讲遗产划分的时候十分顺畅,我也平平淡淡的听着,他说,老傅将自己名下八成的财产都给了我,掌家的位子也传给我,以后,就由我管束长房的一切。剩下两成给澄澄,另外要求澄澄把程菱肚子里那个孩子抚养到十八岁,否则,他名下的财产就会无偿转给慈善机构。
听到这里我还有所愧疚,毕竟当初,程菱肚里那个孩子是我允许留下的,现在老傅却让澄澄来抚养,可很快,我还是将无用的怜悯收回去了。
老傅对我继承财产也是有要求的,郭律师说到这儿开始卡壳,其实他并没有明说,但在临死之前,他已经按照他的想法做了,即使我心甘情愿放弃我的一切,我也阻止不了他。
老傅要和郑琳佯合葬,牌位供奉到一起,其次,委托家中最好的几个律师想办法给陆茵茵减刑,而且,他签了谅解书。
我听到那些话的一瞬间,大脑像是空了一样,什么都瞧不见,听不到了,郭律师惭愧般在我身旁安慰我的话都是嗡嗡作响的噪音,许久我才缓过神来,我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毕竟他只是个打工的,为了生计工作而已,做这件事也并非他的本意,就算是杀人犯,也是有资格为自己请辩护律师的。
他告诉我,因为老傅的要求,他联合其他几位律师做了一晚上的方案,改到不能再改才让老傅满意,陆茵茵身上背着的大多官司都是经济犯罪一类的,而且她只是帮凶,所以再怎么判也就是四五年的功夫,多加打点甚至可以无罪释放,但多次杀人未遂是重罪,老傅虽然那段时间和郑琳佯在婚姻存续期间,但后来也离婚了,加上他又娶了陆茵茵,所以他的谅解书的作用并不算太大,但是郑琳佯的谅解书就不一样了。
我看了日期,是四年前的东西,签名和指纹都很清晰,看上去不像是被迫的,我找了专人,比对上面的字和郑琳佯平时的笔记,确认无误确实是她的。
我打电话给纪槟,才知道,那件事是发生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某次她打我,我跟她赌气、就说我要跟老傅一起生活,再也不理她了,然后她就悄悄的写了谅解书给了老傅,是怕老傅将来把陆茵茵娶进门,陆茵茵为了以前的事会欺负我,写谅解书是提醒老傅多想想以前的事情、多顾着我点,保护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是平静的翻着那份写了四五页的谅解书,我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多话可说,在字体上我看不出神态、看不出语气,也没有心思去专门读它,我只有一点,又觉得好笑又可哭的,也不知道郑琳佯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她真的写了很多重复的话。
“小姐,这是复印件,原件已经按照傅董的要求送出去了……”郭律师的手哆哆嗦嗦的,想从我手里收回这张纸。
但我又不是瞎子,复印件和原件我不是看不出来,谁家复印件还能塌了墨的,我从来不想为难谁,但都是别人为难我在先的,我拿起那东西,目光呆滞的朝着郭律师晃了晃。
“你是觉得,我会撕了它么?”
“其实傅董还是更偏爱小姐的,大部分家产已经在您手里拍了板了,您也当上了掌家,以后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郭律师赔着笑,我只怕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尴尬。
“偏爱?我本来可以好好的,我如果是独生女,还用得着偏爱这个词吗?”我空幽幽的说了句,还是随手将谅解书撕成了碎片,朝天上一回,顿时像葬礼上用的冥纸似的,我今天早上刚为我生母撒过两回的,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也要替老傅撒。
什么偏爱,分明是留给我一堆烂摊子,我才十八岁,我到今天才刚满十八岁而已,又是个病秧子,他让我怎么做好一个管理全家的人?谁肯听我的?这个位子我拿了也坐不稳的,最多不到两年我也一定会被赶下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不是,只要我能撑两年,澄澄再上位的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到时候基础也扎实了,他就能长久的做下去了?我不想阴谋论,可怎么看,这竟是可能性最大的假设。
我尽力憋着所有的眼泪了,但冰冷湿润的触感还是顺着脸颊滑下来,眼尾处又泛起被纸巾擦破的痛楚,额间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疼,僵硬的感觉是从手腕处的血管蔓延的,我扶在座椅的栏杆上,只觉得我整个人就要永远立在那里了。
我的魂早就飞走了,只剩下无神的躯壳留在人间,去守卫那些我应尽的狗屁责任。
尖锐刺耳的喊叫是在最无神的时候听见的,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是程菱搀着老傅安排照顾她的保姆赶来,她离得老远就喊了一声,其实并没有人跟她说这个手术室里就是老傅,也没人给她结果,但她看见了我,顿时便喊出了声。
我冷漠的瞧着她捂着大肚子后仰着倒下去晕了,随后又是保姆的尖叫,接着许多白大褂跑过来,弄了担架把她抬走。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文素姨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身上粘的都是血,十分刺眼的色彩,她本来呆呆的,直到看见我站起来向她走过去,才猛地哭出声来,捂着肚子弯着腰也要大哭,我站定不敢动了,生怕再往前一步,就会破坏这种未知。
她出来就哭了,什么结果都没有跟我说,我大概是恶毒的,因为我更期待她多哭一会儿,不要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可是很快,侯爷爷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老泪纵横着先去哄了文素姨,文素姨没理他,就是想酣畅淋漓的大哭一场,于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下,这是我两辈子第一次见她那么失态,她不管不顾的,哭的声音那么大。
侯爷爷才转头望向我:“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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