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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出一种难闻的味道,一看,从他的衣服里透出来到地下拖出一条长长的水道,我嫌恶的掩了掩鼻息。
我素来知道默读是个见不得血腥的人,这次私下里将人揍成这样,可真是踩到他底线了,轻轻叹了口气,我示意李世荣把那人头套摘下来。
“等等。”
沉寂许久的默读却忽然制止,缓缓起身,仅剩的眼睛里盈盈带着泪向我走来,我瞧着他,他不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倒有一种失望至极后认命的感觉,眼泪垂直掉下来,甚至没有在脸颊上留下痕迹。
他伸手,似乎想碰一碰我,我晓得他是重生前的心思,我并不愿意他对我那种感情时跟高辛辞撞上,高辛辞上前掐住他手腕之前,我便避嫌退一步,而默读脸上的神色也如泡影般破碎,捏了捏拳头照原位回去了,缓了会儿才重新转身,拿了桌上的文件转给李世荣交给我。
“时时,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做好准备,就去揭了吧,但我也提前说明,我不会宽恕。”默读冷着脸一字一句道。
而我也确信了我心里那个猜想,默读很少这么跟我说话,想必是自家的贼了,只怕还是身边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眼下这局势,我还就不信了,还有什么能击垮我的,我拿着那份文件只翻了两页,瞧见公家找见现场什么扣子和死者指甲里的碎肉之类的,示意身后,朱文青早就憋得难受,皱着眉头单手暴戾的去拽了那人的头套。
看清面容后,我才发觉话说早了,我竟忘了我说过的话,默读从不夸张的。
朱文青掀的布套,掀出一个自己的表哥,那下面赫然是朱文修的脸,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偏头望向高辛辞,显然他也是一副惊愕的模样。
且不说朱文修是高家人,又是朱文青表哥、辛辞的近臣,高家自己找到心脏源,何必再冒险毁去?而且就算真要杀,朱文修也不是个有能耐做这事儿的人啊?
就像李世荣所说,这就是一小白脸,虽说是表亲,但朱文修和朱文青可差太远了,文不成武不就,都是看在朱文青的面子上,辛辞才勉强收了这个废物,实际连朱文青自己都看不起这个表哥,平时也只丢给他一些费体力的小活,最主要的是,这么胆小的人,就算是辛辞指使他,他也不敢去杀人啊!
辛辞脸上当时就有些挂不住了,上前牵着我的手将我拉到身后,冷眼瞧着默读道:“你别演戏上瘾了,找不到凶手,就随意抓个我身边的人来问罪,林默读,我可从没想过主动得罪你,你何必一直抓着我不放!”
“不不不!辛辞,人就是我杀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朱文修扑上来抱着辛辞的腿,血和着眼泪和鼻涕差一点就要沾上来。
“你疯了吧!”朱文青怔愣着吼了句,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是冲上去一脚把表哥踹倒在地:“没出息就算了还跑去杀人,你脑子让驴踢了!人家跟你何怨何仇!”
“何怨何仇,报了也就罢了,故意杀人是死刑,他自己已经认了,时时,我要跟你说的就这些,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把他送公家了。”默读捏着拳头故作闲逸道。
话刚出口又被辛辞怼回去:“你说认就认啊!谁知道是不是你屈打成招!”
“高辛辞,你少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以为我一天闲着吗?各处针对你。”默读直勾勾的盯着辛辞一字一顿道:“再且说了,我就算真想动你,一个朱文修算什么?无才无能的蠢货,我朝他下手,都是脏了我的眼睛。”
“你……”
“时时我不管他怎样,我只问一句,你信不信我?”
俩人正争吵的点儿上,我半天还没反应过来,话题竟又转向我,我抬眼瞧着默读那副坚定的样子,我晓得他是非要跟高辛辞争个高低了。
高辛辞连忙将我护在身后:“你少拿时时说事,口口声声说着不愿让时时为难,你哪件事没把时时扯进来,你当时时是判官吗?说你你又不高兴!一天天哭哭哭、哪天让你哭死了哭!”
“你还不是把时时控制在自己身边,好意思说我?是,你是没冲着时时哭,你却让时时哭个不停!既然没有能力那就别轻易招惹,生拉硬拽着非要时时在你身边,你就高尚了!”默读毫不示弱回道。
“好了!”我气急了高声说了句:“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这种时候还争口舌之快,难道不是该趁早审案子么!”我说罢深深压住脾气才站直,见辛辞和默读终于偃旗息鼓,我才将目光又转到手里的文件,指了指问:“这是案子的证据吗?谁查到的?”
默读狠狠剜了高辛辞一眼,缓了缓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解释:“不是我自己查的,这是白叔叔截了公家那边给我的,让我带给你早做准备,我最近一直陪着默念,又没有自己的势力,我上哪儿那么多时间去伪造证据诬陷高辛辞?何况这是公家给的结果……”
“时时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高辛辞没好气的怼了句。
我被吵的脑袋嗡嗡的疼,偏头两个都瞪了一眼才安静,此刻我才低下头去认认真真看了那文件。
公家那边其实是找到了两个证据的,但也只是所谓的“证据”,并不能立刻定罪,而且两个都是公家难以琢磨的,所以也并没有急着抓人审问。
一个是高家出身天生软弱的朱文修,经过验尸,柴晋指甲里的皮肤正是朱文修的,但朱文修先前就一直替高家两头跑去看望柴晋,若是误伤也很有可能,查以前的来往记录,柴晋遇害之前也是刚见过朱文修的。
而另一个,竟是默读。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不是眼花,可默读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柴晋死的那几天,默读的眼睛被刺,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他人还在津海,怎么可能闪现杀掉远在千里外的临江的人?何况默读根本就不知道有关柴晋的任何信息!
而指认默读也是见过柴晋的证据,则是落在案发地点的一颗沾了汗渍的纽扣。
这不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