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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实在狂妄,但怀义却表现得很平和;现在,他有的是:一往无前的自信。在这之前,他总认为自己离一般人差了点。
以前--现在。两种完全相反的个性,两个极端,找到了平衡点,他现在身上有着一种沉静的儒雅风范。
怀义总是沉静着,隐忍着,他总是太平和,以至于默默无名,他也不需要名气,只要能力量就好了,虚名他一点也不稀罕。
因为一点儿小事,自以为权势的男学生便把怀义打了。
他大怒了,对怀义豁然出拳,而怀义却无还手之力。这功夫似乎是白练了?被打的无还手之地!他心里受不了啊!难道真的白练了吗?不行,不可能的。
当时,怀义只腿上正绑着十多斤的沙袋子。他笑了。
夕阳下,几个人把他拦住,怀义无所畏惧,到那里去随便!几个人随便!只是怀义的拳术还没有练成。
打完了,怀义的沙袋掉在了脚上,一共有四个。
回到家,爷爷奶奶倒是没有发现异常,他们已经老眼昏花,已到了夕阳落幕之年,怀义要照顾他们。
爷爷不教书已经有五六年了,但是每年还是有不少学生来看望他;乡间的小院,年旧失修,像这两位老人一样;怀义喜欢这里,两年来,他完全担起了这家的担子。
怀义看着他们吃自己做的饭,心中无比甜密。
有一件事,他总是不问,但总想问:他妈妈是谁?在哪里?
梦中,小时候常常在梦里听见一个最母性的声音,至于说什么怀义早已忘却,但这声音总是在他的心里最深处回荡。
“奶奶,我妈妈是谁啊!”怀义提着胆子说了出来。
不答、惊讶、沉思。
怀义要走,心里很伤心,迷茫的有点发晕!
“说吧!”两个老人互相看着。
“怀义啊!你不是我的亲孙子!”顿了顿,怀义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找了凳子坐下,又道:“你是我捡回来的!”
“啊!”惊讶。
“记得小时候,那条大狗吗?就是它发现了你,回来带我去找你的!”那条狗从那里以后,便受到了优待。死后,爷爷叫十二岁的怀义上山挖坟葬它;怀义不明所以,只想是爷爷对这狗情深意长,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才对它爱屋及乌呀!
爷爷叹了口气,说道:“你那时的衣服虽然破烂,但可以看出是用最名贵的丝绸做的,你应该是官宦子弟!”
“哦!还有这个你那时身上带的,现在带上它吧!”怀义走过去,泪水流出来了,身体微微发抖,脖子上挂上了一块翠绿含血的宝玉。
“好孩子,你怎么了?”奶奶伸出折皱干瘦的手来抹怀义脸蛋上的泪珠儿。
“没什么,就是忍不住……”想说很多话,可又卡在了喉头。
两位老人安静的望着他片刻,又笑眯眯的看着天边快失色的流云,互相搀扶走回房间。
怀义在那里,站到了月亮出来了。
笑时,想见了高兴事;哭时,想见了伤心事,又觉得自己本就非凡。
美丽的夜色,怀义没有心情睡,今天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心里彻明。什么世界,什么道理,都是假的——暗然独悲于是打起了拳。
拳风时快时慢,似攻似守,这两年,他几乎学光了所有他知道的武功!此时融合了!
累了,他坐在地上,眼中竟似有几个小人在打斗,穿过时间,越过时空,这是什么境界?于是坐在那里——感觉四面八方来的微温风,树与叶的动与静。
好久,他挣开眼,忽然他感到四面有人拿刀向他砍来,他站在那里,哈哈大笑!竟要用手来接飞速的刀。
第二天,他弃学了,回家专心照料爷爷奶奶。
风轻轻的吹着,吹动了他的衣衫!他独坐小楼,喝着酒,潇洒的时而向外望去!看不见他有喜怒哀愁,往往匆匆独然来去。
怀义小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那还是在小学学堂的时候,也许她跟本不记得那时傻傻的小怀义,但怀义还是想知道她的近况。
大户人家的千金很难得到和外人说话的机会。
无论如何,故事发生在她结婚的那天。
怀义坐在茶馆里,听着各种信息;忽然一件事吸引住了他——张家小姐今天出嫁!他惊呀不己、不可思议!
那天,他坐在出城大路的酒楼上,这样的高档酒楼,他从来没来过,他也穷啊!天天念叨着家里菜啊米啊。
他坐在靠窗子的地方,品着酒;新娘子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他盯着,心里伤心,想着早知道就去她家提亲去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看着迎娶新娘的队伍喧闹过去,看见那如花似玉的人影,邀月似的喝了一杯,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只是佳人不识君”的慰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