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暖 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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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覃夕哈哈大笑,走过去夺下一个梨直接啃起来,说道:“走桩就走桩,我还怕了你老四不成。最多一会不打你脸,省得月儿心疼说我欺负你这个病残。”
我一听就拿了一边茶几上一根竹茶帚趁覃夕啃梨朝脑袋上钉过去,他正好松懈结果不偏不倚被打中脑门,茶帚掉下来正好给四哥默契地接在手里。
“月儿,你偏心得过头了点吧。怎么说我跟老四都是你师兄。”覃夕抚着额头,五官扭曲道。
“月儿是知道她打你一下比我揍你一顿管用多了。”四哥放好茶帚,开始削梨,对覃夕说道:“傅志诚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都说吧。”
于是覃夕愤愤又坐回我边上,啃着他的梨叙道:“这傅家原是在广州发的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傅志诚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初时是一个人来的,后来没多久他的太太跟两个女儿也跟了过来,再过了两年连他的弟弟傅伟诚也迁了过来。他还有个独子现下不在身边,说是给送去英吉利留洋了。傅家原先是做棉花纺织之类的正经生意的,结果傅志诚跑到我们这里尽做些风月生意,这种生意跟帮派纷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据说这傅志诚左右逢源,跟青帮洪门都有点关系,但是越是这种人死得越快。所以是哪个帮派看他做大想去掉他是极为可能的事。不过我还听小道消息说他跟香港那边的革命党有接触,说是私下接济了……”
“革命党?”我惊呼,“被抓到是要掉脑袋的。”
“但他为人谨慎,官府的没把柄,这个罪名也就没被坐实。所以,官家的人要杀他又不方便出面,找我们经手也不是不可能。”
“呵,敢情让我们做鹰犬。”我有些恼怒,“师父怎么会接这么一单生意来。”
“师父深居简出,未必知道这层关系。”四哥削好了梨递给我。
“是啊,这也不过是我的揣测。”覃夕宽慰我,“不过,师父未必不知道这个,只是或许不是官家的人,只是个巧合罢了。毕竟我们这一行不能沾染官家的事,师父最清楚不过了。”
我听了心想也是,师父最护咱们的老规矩。
“况且,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另有其人。”覃夕打了个响指又说道。
我咬一口梨,好甜,却饶有兴趣,嘴里却含含糊糊问道:“谁谁?别卖关子,快说。”
“他亲弟弟,那有名的二世祖傅伟诚。”
“不会吧,亲兄弟。再说了,那二世祖不是他哥哥养得白白胖胖日子过得挺好的吗?”我不太相信。
“大户人家表面光鲜,内里明争暗斗,说来说去为了家产。”这次说话的是四哥。
“对。这傅伟诚跟他哥哥简直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毫无生财能力可是个销金好手,城中什么贵什么好他都会插一手,又爱养姨太太,在傅家没有实权却照样花钱如流水。不过傅志诚生性节制,对他也甚是严苛,恐怕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入不敷出还能不谋算着他哥哥的钱袋?除了家产这层以外,据说傅志诚早年还在广州的时候讨了一个姨太太,宠爱有加甚过正房许多。起先傅伟诚也喜欢这个女子,两个人是经过好一番争抢,结果弟弟没抢过哥哥。各种缘由加起来,这两兄弟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了。哥哥暴毙,侄子又远在英吉利,剩下一帮妇孺起不了风浪,实际得益最大的还不就是他。你们说,他嫌疑是不是最大?”
我一感慨,自古英雄狗熊都难过美人关,就是这个道理了,我对那家产归属半分兴趣也无,对那女子的事倒有了些兴头,于是问道:“原来还有桃色纠纷。那位姨太太呢?怎么没见跟来。”
“说是在广州的时候就病死了。这都起码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跟你都还没生出来。老四也最多穿着个开裆裤的年纪。谁知道。”
“红颜薄命。”我捧着半个梨,突然有些腻味不想吃了。
覃夕见我如此,一手跨过我肩膀搂了搂我说道:“月儿你就放心吧,我跟老四保证护着你平平安安喜喜乐乐活到九十九。你说是吧,老四。”
我听了这话身上一热,瞅瞅覃夕又瞅瞅四哥,只见四哥抬了抬下巴就笑着对我轻一点头。
我心里像化了蜡般得暖融融,又一把戳了覃夕的胸,只觉得有轮有廓硬邦邦的,于是嗔道:“你跟四哥才要活到九十九呢,鹤发鸡皮得难看死了,青天白日的别来咒我。”
“也不赖,三个人七老八十了再一起走桩,估计老四到那年纪连爬都爬不上去了。”他捉了我的手嘲笑四哥。
四哥苦笑摇头不言,我们三人一时乐呵呵的。
我赞覃夕道:“话说你消息齐全。连人家二十年前的家事都挖得清楚。怪不得师父都夸你观察入微耳目灵通,是人工情报机。”
“过奖过奖,我这叫做一行爱一行,没准哪天就能用上。毕竟你们完了事还要做干净的,我觉得‘富商傅志诚思念亡妾过度,抑郁自杀身亡’这个新闻头条就很是不错。怎么样?”覃夕眯着眼睛得意的问我。
“最不妥当就是这个,这老头要殉情早殉情了,都七老八十才惦记着她的好。这个主意,馊透了。”我撇了他两只手,塌在椅子上。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自会和月儿随机应变。天都亮了,我们三人还是各自出发办事要紧。覃夕,你不是还有命在身么,不要磨蹭,赶紧去找无言。月儿差不多也起来,我们该易容了。”四哥站起来,起身到柜子里下面拖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各色不同人士身份的衣服配饰,方便行事。
我闻言赶紧起身趿了鞋过去帮忙,覃夕却懒洋洋不愿动,埋怨道:“我真是怕了无言那祖宗了。反正就是送封信的事,我打算一会独自出发。”
“无言轻功甚好,肯定得去追你。你还是带上她吧,不带麻烦更多。一会子整个宛居都不得清净了。”我拉出了小号的随从粗布蓝衣裤,比划比划,去年的衣服依旧差不多合身。看样子我这身长是不会再长了。
覃夕朝天怪叫一声,就跳出来出门去了。
我和四哥相视一笑,也就继续易容的工夫不提。
说明:本周一三四因事停更。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