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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低头默不作声,筷子停在半空中,脸色难看得不行。
“一汰爷,您别说了!”
秦淮茹生怕棒梗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还是少说两句为妙。
“不说他看看他变成什么样了?年纪轻轻就不肯工作,靠父母养活,整天在家里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易中海尤其愤慨,不仅是因为棒梗不去找工作,更是因为他欠下巨款却不懂得自我偿还,简直是不像话。
“我明天去找工作。”棒梗不知是被骂醒,还是真的生气了,终于表态要去找工作。
秦淮茹和傻柱对视一眼,若棒梗真能去找工作,也算是有点长进。
“这就对了,自己欠下的债,必须自己承担后果,没有人会永远帮你!”
易中海虽怒其不争,却也不能动手打他、破口大骂,只能用道理去说服他,至于听不听得进去,那就全看棒梗自己了。
饭店倒闭,他们的积蓄都搭了进去,还能说什么呢,唯有接受现实。只要棒梗能变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白了!”
棒梗不再言语,迅速解决了饭食便径直回内室休息去了,无人知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嘤嘤嘤~”
后院再次传来哭泣声,这样的日子还将持续七天,大家也只能默默承受。
“唉,真是苦了二汰妈了!”大伙纷纷摇头叹息,心中既同情又惋惜,只能期盼日后能有转机。
次日清晨,棒梗早早出门寻觅工作机会,秦淮茹目睹此景,心中略感欣慰,期待这次棒梗能够真正振作起来,毕竟家中堆积如山的债务亟待偿还,多一份力量,也能早日摆脱困境。
傻柱因那只镯子之事,心中仍耿耿于怀,一直挂念在心。
棒梗外出求职之际,秦淮茹等人也各自准备上班。小当由于在服装厂工作,中午都是在厂里用餐。家中尚有余饭,棒梗不至于饿肚子,一旦找到工作,午餐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忙于自己的事务,秦斐然盘算着从香江引进一批bb机,于是委托尤父购买十几台回来销售。与此同时,服装厂正全力赶制订单,这两个月格外繁忙,正处于一年中的旺季。至于电器行业,也接到了多个大小不一的订单,都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着。
再来看看摩托车厂,单是摩托车一天就能带来好几万的利润,许多富裕人家争相购买,骑着摩托车在街头巷尾风风光光。
棒梗这边则茫然无措,面对各类招聘信息,都尝试去碰碰运气,希望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让他进厂做工,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他既吃不了苦,又想找那种轻松干净的工作,这样的好事哪那么容易碰到。
一个上午过去了,他辗转多地却始终未能找到满意的工作,心情愈发沮丧,最终坐在街边,失神地望着两侧车水马龙的道路。行人或骑自行车,或骑摩托车穿梭往来,看得棒梗眼花缭乱。
肚子饿得咕咕叫,口袋空空如也,回家也是没饭吃。然而,即便如此,棒梗也不愿回去,只是坐在路边发呆。“小伙子,你在找工作吗?”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看到棒梗这副模样,热心地上前询问。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脾气还挺火爆,我这里有个活儿,不知你愿不愿意干,待遇包你满意。”
“是什么活儿?”
“搬运工,一个月八十块工资,还包三餐,你要不要试试看?”
“真的?一个月八十块?”
听到如此丰厚的薪资,棒梗顿时精神焕发,这待遇几乎和傻柱相当了。尽管是体力劳动,但工资高啊,照这样赚钱的速度,估计不久就能把家里的债务还清,甚至还能赎回傻柱朝思暮想的镯子,让秦淮茹安心。
“绝不骗你,如果不信,你可以先去看看我们搬运的地方,觉得可以就来干!”
“……”
面对眼前的中年男子,棒梗看出对方并无欺瞒之意,一番思量后,他决定跟随对方前往。
正如在街头流浪的强子,若搬运工真能日赚八十,那咬咬牙,出点力气也是值得的事。若有这笔钱,不仅能偿还债务,还能为秦淮茹办件高兴的事。
跟着这名中年男子,棒梗来到了码头的搬运站,这里聚集了众多工人,无论青年还是中年,都在此挥洒汗水。
即便只是装卸货物,一天下来,都是力气活,就看能否承受这种劳累,不过工资待遇确实可观。
“怎么样,小伙子,考虑一下来这儿干吗?”中年男子见棒梗坐在街头,身强力壮,要么没工作,要么正找工作的样子,便顺手拉了他一把。
“好吧,我明天可以过来吗?我想先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确保一切妥当。”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来,我们随时欢迎,那就明天过来报到吧!”
“谢谢您,您是老板吧?”
“小伙子挺机灵,我姓吴,明天记得准时来报到啊!”
“好嘞,谢谢吴老板!”棒梗心中也兴奋了一阵,虽说是搬运工,但薪资丰厚,这足以让他心动不已。
找到工作后,棒梗满心欢喜地返回家中,不断安慰自己,再苦再累都无所谓,此刻脑海中只有赚钱二字。
回到屋内,他迅速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饿了一上午,有啥吃啥。稍作休息整顿,准备明日开工。
“哥,你在家呢?”
槐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门,原以为屋里是秦淮茹他们在,却没想到见到的是棒梗。
“槐花,你回来了,学习上还顺利吗?”
“我已经知道成绩了,四九城第五名,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都在这儿!”槐花费力地将行李搬进屋里,而棒梗只顾着查看成绩单,竟忘了上前帮忙。
“考得真不错,怎么填报的志愿都是咱们本地的医学校啊?”
难得一次,棒梗主动夸赞槐花,若非今天心情好,按照以往,他多半会漠不关心。
“你怎么没去饭店打工呀,家里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槐花半个学期不在家,对家中的变故一无所知,棒梗也不敢轻易透露。
“等妈回来你问她吧,最近几天先别出门,后院二汰爷去世了,小姨暂住在你们房间两晚。”
棒梗故意避开前面的问题,转而提及刘海中他们的事情。
“不是吧,怎么二汰爷突然就走了?”
槐花向来直率,尽管他们与二汰爷交情不深,但毕竟同住一个院子,心里多少有些难受。想着既然回来了,应当去看看,安慰一下二汰妈。
棒梗仔细打量着槐花的录取通知书,又颇为不屑地将其丢在桌上,心想这只是个医学院而已。
即便上了大学,又能怎样呢。槐花在安抚了二汰妈之后,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当她瞥见秦斐然的房门紧闭时,心头不禁泛起一阵空落。
看到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她立刻明白秦斐然已经成婚,只能苦涩一笑。槐花那份深情与专注,纵然时光荏苒,对秦斐然的情意仍难以割舍,尽管世事多变,令人惋惜。她摇摇头,捧着满手书籍走进房间,毕竟离大学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然而,她并不打算虚度光阴,计划去找秦斐然寻求工作机会,赚些零花钱。
夜幕降临,秦淮茹和傻柱回到家中,见到桌上摆满了菜肴,误以为是棒梗的手艺,二人欣喜不已。
“爸妈,你们回来了!”
槐花从外面走进来,回应了一声。“我的乖闺女,你可算回来了,想死爸了!”
傻柱满脸喜悦,久违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终于有件事情能让他开怀。“快去洗手吃饭吧!”
“这都是你做的啊,我家姑娘真好,这么懂事!”
秦淮茹也笑逐颜开,看着一桌佳肴,心中暖意融融。“妈,您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知槐花比自己优秀,看见她回来,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欢喜之情。
“都好,你们都好得很!”
“妈,我找到工作了,在码头做搬运工,虽然辛苦但收入稳定。”棒梗埋头吃饭,向家人宣布了自己的新工作。“搬运工?哥,你这是搞什么?饭店不管了,去做搬运工?”
槐花对此事一无所知,还以为他又是一时兴起。“搬运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屋内一时静默,太多的事情发生,让他们不知该如何说起。见大家都沉默不语,槐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简单。
“妈,怎么了?哥出了什么事吗?”
秦淮茹知道隐瞒不住,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槐花,他们现在的生活甚至比六十年代更为艰辛。“槐花,饭店关门了,我和你爸都回轧钢厂上班去了,你姐在服装厂工作。”
“什么?!”
得知真相的槐花愕然失色,无法接受棒梗竟然闯下如此大祸。“哥,你怎么能这样?一心想要超过秦斐然,结果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易中海见状,赶紧缓和气氛:“好了,别再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棒梗找到了工作,一切会慢慢好转起来。”
“就是啊,槐花,咱先吃饭吧,你哥找的工作一个月八十块,也不错啦。”
尽管傻柱对棒梗心存芥蒂,但他还是帮棒梗说话,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