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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就这样捧上了帅印,怀着复杂的心情走马上任了。他乘专机先来到赫德巴勒群岛,从军事训练基地挑选了三百名耐寒能力超强的战士,叫他们先到导弹营向安娜上校报到,等待命令。接着,他单枪匹马,乘飞碟再次来到东方湖冰川研究所。
东方湖冰川研究已是一片沉寂景象,原来的几处房屋破烂不堪,那辆霸宇宙开过的大轿车歪歪斜斜地躺在那儿,几扇破碎了车窗,像是几张超大的嘴巴在朝天呼喊,鸣冤叫屈。虽然下过几场雪,招待所溜冰场等处的血迹已被遮掩,却仍然嗅得到血腥的气味。从这气味中又可嗅出,霸宇宙和独磨俄及杀害普利和帕罗森等人的凶残。亚当斯胸中跌宕起伏,威斯全胜、热合曼、帕罗森、独磨俄及霸宇宙的影子,在他眼前不断交替闪现。他攥紧双拳,咬紧双唇,心中重复着他的誓言:不荡平大冰谷,誓不为人!
亚当斯正在张望,办公楼里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男人中等身材,长的很像热合曼,留着两撇八字胡。女的大约二十三四岁,两只眼睛大大的,蓝蓝的,非常漂亮。他赶忙迎上去,高兴地说:“你们就是巴里昆和**吧,我是亚当斯。见到你们非常高兴。”
巴里昆和**走进仔细一瞅,立即跳跃起来,与他握手,拥抱,相互询问怎么过来的,三人一样都是坐飞机先到赫德巴勒群岛,再乘飞碟到此。
“真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世界级大帅哥。”**兴高采烈地说。“我是你的崇拜者。”
巴里昆喜不自胜的说:“帕罗森和普利遇难之后没几天,我们兄妹就来了,志愿的,要继承父辈的遗志,同地球人民的公敌,也同外星侵略者斗争。没想到部长大人也来了,我们的运气真好。”
“感谢上帝!”亚当斯笑逐颜开。“你们的事迹我从报上看到了,特意追过来,要和你们一起打击狂犬军啦。”
“这太好啦!”巴里昆兴奋地说。“我父亲配合你狠狠揍了魔鬼们一回,他牺牲了,该我们拿接力棒啦。”
**拽住亚当斯的衣袖,用请求的口气说:“叔叔,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亚当斯快活极了,拍拍她的手,说:“你们兄妹真是年轻有为,志向远大呀!联合国还没有称蓝星人为侵略者,考虑斗争艺术和外交艺术喽。你们已经叫他们侵略者,有真知灼见。我看,联合国宣布蓝星人为侵略者是迟早的事。好!我们齐心协力,并肩战斗吧。”
“这才对嘛!”巴里昆挥着拳头说。“刚刚我们还在埋怨,为什么联合国要放弃这块风水宝地,再不派人来。”
“不是放弃,也不是不派人来。”亚当斯乐呵呵地说。“是策略嘛!敌人越来越疯狂,动不动就杀人。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亏呀。空上一段,敌人麻痹了,事情就好办些了。看,我不是来了嘛!你们也来啦!”
“我们来这儿,也能进入你们的策略?”巴里昆纳闷地问。
“能啦!没有你们恐怕事情难成哩!”亚当斯莫测高深地说。“有你们才有我啊!”
兄妹俩云里雾里,急着要他说清楚,别让他们太着急。他哈哈大笑,说:“不愧是热合曼的后代,做事为人都爽快。”他一屁股坐在已落满灰尘的沙发上,叫他们也坐下,又说:“我正式告诉你们,这回我们要把大冰谷荡平,把狂犬军一锅端了。”
两人一听,兴奋的瞳孔都变大了,不约而同地说:“肯定还是昆虫大战!”
“真聪明!可以当高参了。”亚当斯夸奖道。“你们这回来的好啊,可以青史留名啦!”
“我们不要扬名,只想为父亲报仇雪恨!”巴里昆愤愤然说。
**难过起来,两眼含泪,说:“亚当斯部长,你能帮我们报了仇,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会敬你一辈子。要做了基因再造,下辈子还记的你。”
亚当斯谦虚地笑笑,说:“嗳,两个小家伙,八字还没一撇,言何敬,言何谢啊?八字有了一撇,那也不能敬我谢我,得谢联合国,谢地球人民。我这个部长是穆玛德琳委任的,我们的权力是地球人民给的嘛!嗳,还是说怎么写好八字吧!”
三人一起商量起来。巴里昆胸有成竹地说:“部长,我和**商量好多回了,这回用昆虫,要吸取前头的教训。”
亚当斯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小鬼,有何教训,如何吸取,快说来听听!”
“部长,求求你,别再叫我们小鬼了好不好?”**认真地说。“要不然,到了前线,战士们会瞧不起的。”
亚当斯哈哈大笑,说:“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星)啦!元帅都看的重,哪个战士敢瞧不起,我不枪毙他才怪呢。”
三人一起大笑。巴里昆说:“上回,把昆虫运到冰谷里头去,很费事,还特别危险,效果也比较差。这回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亚当斯顿时恍然大悟,立起身,感慨地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啊。我们不进去,伸个竹竿进去,隐蔽,稳当,保险!太妙了。”
**笑笑说:“不是,用不着伸竹竿,而是电子导引,就在这儿,或者在安娜哪儿,远远的,放出昆虫,让他们大显身手,强行军,定向的,悄悄的,飞进大冰谷。等独磨俄及发现的时候,想赶走已经来不及了。”
“铺天盖地,席卷全谷!”亚当斯兴奋地说。“那个狗魔头只有两只手,狂犬军加起来也只有六百只手,连惊叫恐怕都来不及哟!可是,你们父亲牺牲了,虫源难找啊!还有技术问题……”
巴里昆有点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说:“这些都不用部长操心了。”他叫**取出两个瓶子,递给亚当斯,接着说:“这是我们来这几天的研究成果——从父亲的小保险柜里面找到的,大概是他个人保留准备关键时候使用的吧。”又叫**取出一个标本簿,递给亚当斯,“我们兄妹俩从小喜欢昆虫,经常偷偷地玩,爸爸睁只眼闭只眼,妈妈也佯装看不见,所以,我们早就学会了这门技术,只是不精。爸爸牺牲之后,我们发誓为他报仇,日以继夜地钻研,精益求精,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如愿以偿。”
见亚当斯默不作声,眼珠子捉摸不定地转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花玻璃盒,打开来,指着里面的一只白白的肥肥的卵,用恳切的语气说:“部长,你就相信我们吧!要不,我给你做个实验?”
亚当斯点点头。她便做起实验来。亚当斯尽管睁大眼睛,却看不明白她都做了些什么,只感觉她的手法灵活,程序有条不紊。三十多分钟过后,盒子里的卵长成了蝴蝶。又过了两分钟,那只蝴蝶产卵,又长出一只蝴蝶。一个小时之后,盒子四周爬满了蝴蝶。亚当斯还不放心,直言道:“两位小昆虫学家,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是关系重大,不敢稍有差次,请你们谅解,还得让我看看如何定向强行军?”
两人道声好,配合操作,打开一个电子仪器,按下一个开关,那仪器便发出像蜜蜂的叫声,盒子周围的蝴蝶听见叫声,开始蠕动,紧接着,跳跃起来,展开翅膀,飞起来,一起飞向南面的窗口。**指着仪器上的指示针说:“部长,你可以改变它们的飞行方向。”
亚当斯觉得很有趣,接过仪器,将指针指向北方,那些蝴蝶随即掉头飞向北方。“好,好啊!”亚当斯高兴地说。“这我就胜券在握了。来,我请你们吃晚饭。”他打开背包,取出啤酒和罐头,放在办公桌上。兄妹俩也不客套,打开啤酒罐,同他共进晚餐。吃饱喝足,三人趁着月色,乘飞碟赶往安娜的导弹营。
半夜时分,三人到了导弹营营地。安娜安排他们吃过夜宵,叫巴里昆和**到帐篷去休息,她就向亚当斯请示工作。亚当斯请她到他的帐篷,给她说了第三次讨伐的作战方案,实际上就是三场战斗,昆虫战,导弹战,肉搏战。
安娜自以为是的说:“元帅,按属下的理解,你是想用昆虫和导弹将魔鬼们都逼出冰谷,要他们全部暴露在谷岸的广阔冰地上,与他们短兵相接,予以全歼。”
亚当斯咧嘴笑笑,说:“不愧是沙场老将,全叫你说中了。不过,我还要补充说明一下。昆虫,可爱的小昆虫啊,能埋掉他们最好了,也就是说,把大冰谷变成一座狂犬军的大冰墓,用昆虫作土,埋他们一个彻头彻尾。如果埋不掉,魔鬼们事先察觉或是其他原因跑出来了,逃掉了的话,昆虫就填平大冰谷,叫他们无处藏身,只能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被动挨打,直至消灭。导弹嘛,我还舍不得浪费,填平大冰谷得多少导弹啦,代价太大了,划不来。咱们就用它来对付霸宇宙。”
安娜笑道:“这下我全明白了。你想学马克局长,用电子导弹袭击霸宇宙,让他们不能助纣为虐,好让我们的战士们大显身手,吃掉狂犬军。”
亚当斯不由大笑:“没错,没错!你用导弹打蓝气球,马克局长剽窃了你的技术,用导弹直接打击蓝星人。我们就偷学他的做法喽。这叫回归!”
“霸宇宙很狡猾,我怕他有所防备,导弹奈何不了他怎么办呢?”安娜担心地说。
“是要考虑到这一点。”亚当斯肯定地说。“蓝星人也会吃一堑长一智,你看他们再不敢轻易暴露大气球了。上次霸宇宙闯法庭也不怕安黛茹斯的心理恐赫战啦。对电子导弹霸宇宙极可能有所防备,他们会飞,稍加注意导弹就奈何不了啦。不过,我们可以干扰他呀。就叫导弹追着他的屁股跑,叫他放不开手脚。”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光盘,在手中晃晃,说:“全部都在这儿了,你好好看看,按此落实吧!”
安娜快步回到她的帐篷,打开电脑,置入光盘,调出方案,有些贪婪地阅读起来。帐外,夜风呼呼作响,一阵紧似一阵。天空浮云时散时聚,星星疲倦地眨着眼睛,月亮也困顿不堪,渐渐地顶不住寒风的浸蚀,躲进了厚厚的云雾中。忽然,风停了,天黑了下来。启明星从那边升起来了。
安娜一连看了几遍方案,将要点熟记于心,始觉得有些困顿,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和身子,走出帐篷四顾之后,自语道:“大地呀,天空啊!要是永远这么静谧就好啦!唉,又要炮火连天了。可恶的狂犬军,讨厌的蓝星鬼!”
听见脚步声,她厉声问:“口令!”“灭蓝!”亚当斯回了口令,走到她的面前,朝手上哈口气说:“这地方真够凉爽的。不知那群蓝毛狗在做什么?”
安娜跺跺脚说:“能做什么?睡倒头觉,挺尸呗!这是我多年观察的经验总结。”
“嗯,经验总是很宝贵的。走,看看兄妹俩去。”
两人走进巴里昆和**的帐篷,不由大吃一惊,兄妹俩不知去向,急忙命人四处查找,结果在罗琼冰丘找到了他们。原来,两人报仇心切,不听安娜吩咐,连夜工作,启明星升起的时候,带着十几盒配置好了的昆虫,跑到了这个冰丘来。
“你们简直是随心所欲!”安娜恼怒地说。“瞎跑乱撞,出了问题怎么办?亚当斯元帅可是要我立了军令状,确保你们安然无恙的,知道吗?”
两人好生委屈,低头不语。安娜还想说什么,亚当斯摇一下手,不让她说了。“巴里昆,**,告诉我,做的怎么样了?”他和气地问。“本帅要看看能不能提前进入程序。”
**说:“全准备好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齐头并进,保准旗开得胜。”
巴里昆说:“元帅,只要你按下电子仪器上的启运按钮,可爱的小精灵们就欢欣鼓舞地奔赴战场,杀敌无算啦!”
“天亮了,效果能保证吗?”亚当斯犹豫地说。
安娜严厉地说:“这是军事行动,丝毫不得疏漏!必须万无一失!”
“你们就放心好了。”巴里昆信心十足的说。“这些小家伙是变色的,大白天,我们就叫它们穿上白大褂,跟这冰地一色,敌人发现不了的。”他给**使个眼色,她操作几下,那些蝴蝶果真变成了雪白色。
亚当斯和安娜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亚当斯朝大冰谷那边瞅了几眼,又踱了几步,果断地说:“安娜上校,传我的命令,第三次讨伐提前开始!昆虫袭击现在开始!炮火覆盖,半小时一次!”
兄妹俩听了,立即拽住亚当斯的手,拉到电子仪器前,叫他按下了启运按钮。安娜将传话器往嘴边挪了挪,命令道:“全体注意,听我命令,第三次讨伐大冰谷,现在开始!炮火覆盖袭击,半小时一次!”
须臾,一颗颗炮弹呼啸着,划破晨空的宁静,飞向大冰谷,在谷岸上爆炸开来,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狂犬军的士兵们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惊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跑到洞门口观看。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惊醒了,穿着内衣跑到洞门口来看。
“炮火攻击!大王。”胡里奥德娃有些惊慌地说。“安娜发狂了。”
“大惊小怪!”独磨俄及满不在乎地说。“不就炮火攻击嘛,又不是头一回,两次讨伐他们都用过,安娜是黔驴技穷啦!不让本王睡觉?小娘们也蠢,本王睡够啦!”
“大王,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地罕煞有介事地说。“为什么一大早就打炮,又是覆盖性炮击,可能有新花样?”
“狗头军师,那你说他们有何新花样?”独磨俄及懒洋洋地说。
“很可能想堵住我们,不让我们出谷!”地罕皱着眉头说。
胡里奥德娃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噘着嘴说:“参谋长,别庸人自扰好不好啊!堵住就堵住了,不是堵了好几年了嘛,有啥稀奇?”
独磨俄及“嘿嘿”一笑,说:“地母说的不错啊,堵就堵,本王正好睡觉养精神,反正他们球毛都抓不到一根。让他们打,看他们有多少炮弹,瞎子点灯,白费蜡!哈哈!”说完,拽过胡里奥德娃,就往屋里钻。
地罕急忙喊道:“大王,请等一等!也请地王地母想一想,堵住我们,他们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啥?”独磨俄及翻着白眼珠。
“憋死我们啦!”地罕着急地说。“我们不能麻痹大意,麻木不仁!”
“你又危言耸听了。”胡里奥德娃双手抱胸,极不耐烦的样子。“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们都安然无恙,怎么就是今天躲不过,憋死了?你不觉的有些滑稽吗?”
“大王,小心总是不错的。我建议还是派人侦察一下比较好。”
“也好!你就去办吧。”独磨俄及朝他挥挥手,搂着胡里奥德娃走进地王窟中。
地罕刚刚走到盆地中,炮声就停止了。心想:独磨俄及这个狗日的,肯定正和狐狸精调情,两人一定笑话他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为证明我的精明和他们的愚蠢,我还得做下去。主意拿定,心中的情绪稍有缓解,他的脚步轻快起来,跑到天卒洞中,命令两名喽罗乘飞碟飞上谷岸,侦察敌情。他就在洞中和喽罗们说话,等候他们回来。
二十多分钟后,两名喽罗回来了,向他报告,没有发现异常。他不相信,带着两人乘飞碟再上谷岸,亲自侦察,也未发现异常,刚要回谷,炮声又隆隆响起,吓得他惊叫道:“快撤!快撤!”
地罕如实地向独磨俄及报告了侦察的情况,自然被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奚落了一番。他不敢反唇相讥,但辩解说,安娜决不会无缘无故炮击大冰谷,而且是半小时一次,其中必有蹊跷,还是提高警惕为好。独磨俄及不想跟他噜苏,只想与胡里奥德娃快活,顺水推舟,叫他再去侦察。
独磨俄及喜怒无常,志大才疏,属于道地的昏聩无能好高骛远之辈,每遇麻缠,向来都是地罕别出心裁,计谋往往高他一筹,久而久之,独磨俄及对他有了几分嫉恨,却也有了某种依赖性,而他对独磨俄及打心眼里瞧不起,往往心怀傲慢。加之,胡里奥德娃夹在两人中间,他对独磨俄及的傲慢之中,又增添了几分妒心和醋意。毋庸置疑,这些妒心和醋意影响了地罕的思维力,也挫伤了他为狂犬军卖命的积极性。此时,他眼看着自己的情敌在快活逍遥,而他却要执行情敌的命令,冒着枪林弹雨,去为情敌卖命,心中着实不快。“唉——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啦!”他自语道。“贼船难渡,贼主难扶。我暂且忍受,得过且过吧。”
经过几次侦察,地罕什么也没发现,导弹营那边一切都如往常,不同的就是半小时一次炮击,安娜到底想干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最好能潜入导弹营地侦察,却又没有勇气下决心。末了,他向独磨俄及报告,说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应当拿出应敌对策。独磨俄及还是懒的理他,叫他去想办法。这下他生气了,假装顺从地接受了命令,却跑去和士兵们一起玩乐。
亚当斯和安娜这面紧锣密鼓地准备进攻,大冰谷里却沉浸在吃喝玩乐之中。
巴里昆和**的昆虫——可爱的蝴蝶们,身披雪白的战袍,一起兴高采烈地勇往直前,每前进一步,就增加几倍。
炮击仍然半小时一次,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响了十六次。
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光。从望远镜和网屏上清楚地看到,雪白的小精灵们已经杀到大冰谷的四岸,像雪崩一般向谷内倾泻而下。
几个出来拉屎拉尿的士兵看见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景象,并不惊奇,只是感叹地说,唉哟,雪又逞凶了,风也来欺负我们。看!雪都刮到门口啦!他们回到洞里,给地罕说了。地罕出来一看,也未引起警觉,反而大叫道:“弟兄们,苍天保佑,风雪交加,我们正好玩个痛快!”
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玩够了,也玩累了,躺着瞎扯。说到地罕时,独磨俄及叫胡里奥德娃去找他。她到地罕窟没找见,就跑出天帝洞来找,一看冰谷四周的雪像浪涛一样滚滚而下,急忙跑回去把独磨俄及叫出来看。独磨俄及一看,生气地说:“少见多怪!天上无飞鸟,风刮石头跑。石头都被刮跑了,雪还能刮不跑?这是风刮雪在跑!去!叫地罕来。”
她不敢多言,跑到天卒洞,叫出地罕,两人一起来到了地王窟。独磨俄及饿了,叫胡里奥德娃取出罐头和酒,三人一起吃晚饭。
正吃的高兴,霸宇宙闯了进来,一脚踢翻了蓝色的小方桌,骂道:“蠢猪,你们都是蠢猪!在吃最后的晚餐吗?”
三人莫明其妙,敢怒不敢言,全愣在了地上。霸宇宙更加生气,拽着独磨俄及的衣领,把他拖到防空洞外面,指着纷纷扬扬的蝴蝶,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雪呀!”独磨俄及硬着脖子,不以为然地说。“风刮雪在跑,我们见的多了,有啥稀奇的?”
霸宇宙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从地上抓起一把蝴蝶,塞在他的手里,朝追出来的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吼道:“你们都睁开眼睛看看,是雪还是吃你们的怪物?”
三人看过,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叫道:“啊——白蝴蝶!”
胡里奥德娃惊急地叫独磨俄及快想办法,他叫地罕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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