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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基因残缺!”基因汉愤怒起来。
“呵呵呵!小吴,你等不及啦!好极啦!”她亢奋起来。“一点半钟到了,我要命的时候到啦!我受不了啦!”猛然冲上前来,狠狠地死死地抱住了基因汉,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咬,同时,“呼哧”,裤子像是被鬼拽着,顺溜地滑脱下来,掉在地上。她像疯了一般,用她的下部往他的敏感区上磨蹭,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我要,要!快,给我!棒球!棒棒糖!大,大蟒蛇!”
基因汉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动弄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对付,只是不住地推她,一边怒斥道:“你疯啦!你这个骚货,狐狸精!妓女!婊子货!”
“骂不如上啊!快上我啊!大干快上!上了,我们俩都快活。不上,你亏啦,我就死啦!”
“你滚开!”基因汉使出浑身力气,将她抱起来,狠狠地一摔,扔到了床上,只听她“啊哟”大叫一声,倒在床上不吭气了。基因汉上前一看,原来,她的头撞到了墙上,出血了,昏了过去。
屋子里终於恢复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这怎麽办呢?救不救她呢?要不要叫人来送她进医院呢?机智果敢的基因帅哥,此时此孩,成了没头苍蝇,没了主意。
他正在犯难,胡媚仙醒了,又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住了他,一边大叫:“你上我啊,快上啊,不上我就死定啦!”
他又愤怒地推开了她。她咕咚一声,跪下去了,给他磕头,直磕的前额出了血,还是鸡叨米似的不住地往地上碰。一边哀求道:“吴能树贝,小吴,我求求你了,让我多活些日子吧!上我啊,快上啊!”
“你别这样,没用的,我要保全基因人的声誉,绝不上你。叫你的丈夫来吧!”
“你见死不救,不是正人君子!你有花不采,不是正常男人!”
“我宁死也不乱伦,真正的君子!我不采野花,真正的大帅哥!你听着,死也不上你,叫你丈夫来,快叫!马上放我回去!马上!”
“你不乱伦,就得害命!害了我们两条命!”
“是你要我的命啦!别以死来威胁我。我不怕死!我有九条命。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她像蛇一样扭曲着,好像浑身都很难过,比大烟瘾大发作还要难受几分的样子,一会抓挠脸上,一会又紧紧地摁住阴部,一会舌头像狗一样伸出来,老长老长,一会又痛苦万状地呻唤。
基因汉丝毫也不可怜她,而是越发憎恶,不住地责骂她,叫她别再装模做样,马上放他走。她哪里能顾得上他的感受,第三次猛扑上来,撕拽他,抓咬他,把他的脸上嘴上和胸脯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他再一次费尽力气推开了她,冷冷的说:“我提醒你,我的血最好别抓出来,因为我的血很甜,但有毒,是剧毒!”
她哪里能听的清楚,极度的性亢奋使她浑身燃烧着,脑子里全是xìng交,压根容不进任何其他的辞汇。
她第四次猛扑过来,基因汉轻轻一闪,躲开了。她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大发作,“唰”的一声,从床铺底下掏出了明光鋥亮的月球牌小手枪,指着基因汉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你再不救我的命,我就要你的命!”
基因汉“哼哼”两声,挺起胸膛,喝道:“狐狸精,骚婊子,来吧!千万别心慌,手也别抖!”狠狠地一挥手,“我告诉你,打死我也不乱伦!我要维护基因人的好名声。你打死了我,刚好为我扬名啊!”
“伪君子!你就去死吧!”她恶狠狠的大叫着,抠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从基因汉的耳边擦过,“叭哒”,击中了门头,立即穿出一个黑色的洞,发出有机玻璃的特殊焦味。
基因汉无所畏惧,仍然站立不动,如果她再开第二枪,一定会命中他的要害部位,也就是说他必死无疑。但是,他就是毫不退缩,像是存心要杀身取义似的。
她疯了,两步跨到他的跟前,用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咬着嘴唇,再吮吸着嘴唇,恶声恶气,又是痛不欲生地问:“你救不救我?”
“你看我的口型,绝对不救!”
“有帅不用,过期作废!不如提前报销算啦!”她疯笑起来,一抽手,再一伸手,击发了,“砰——”枪声响了!
啊——一声惊恐的男中音。
啊——哟——啊哟——一个疯狂的女高音。
“别开枪,我救你。我应当救你!”
“啊哟,咿喂,嗯哦,啊唔,呃……给力,再给力,穿越,快,穿透命运通道,快呀,快!再快些!”
基因汉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胸口,再摸摸脉搏,感到一切都还在运行着,确认自己没有死,还是大活人一个,这才低头来看床上的景色,哦——只见胡媚仙和一个矮壮的中年男人合为一体,颠鸾倒凤,疯狂地互动着。啊——他们正在相互满足,风起云涌……
再看别处,那把月球牌小手枪不知怎麽扔在了地上,房顶上有一个新增的弹孔。
他的视线又挪到了床上,看着拼足全力开战的那矮壮男子,寻思他是怎麽出现的,这才注意到,对面墙上还有一个暗门。原来,这间屋子与这栋房子贯通着,两面都可以进进出出。
这男人是谁呢?显然是他救了她的命,也救了第一个基因人的命啊。
基因汉这里还没想出所以然,那床上却响起了胡媚仙的怒吼声:“你滚!你的剑是橡皮筋!快滚吧!”
那男子羞愧难当,失声痛哭。
胡媚仙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迅捷地从地上捡起枪来,赤条条地逼上前,手枪又抵到了基因汉的鸡鸡上,冷笑着说:“驴鸡鸡,废料啊!乾脆放翻算了,叫你保护好名声啦!”
基因汉不吱声,她狞笑着,又把枪挪到了基因汉的太阳穴上,冷冷地说:“最后问你一遍,救不救我?”
基因汉坚决地摇摇头,说:“已经有人救了你,你好好感谢他去吧!”
“他是我丈夫,理应救我。天天救我。可他不行,不够威不够力。救不了我。我要你当我的救命恩人。”
基因汉对她嗤之以鼻。她怒不可遏,骂道:“伪君子,你不让我活,我也叫你活不了。”叭哒,扳下扳机,就要击发,她的丈夫跳起来,迅猛地夺下了她的枪,吼道:“你想干什麽?闹够了没有?”
她疯狂地上来夺枪,大叫着,叫他别管她,她决意去死,死了一切都安宁了,不再受这种难言的羞辱。
夺来夺去,她的丈夫火了,一松手,赌气地说:“我也受够了,你就死去吧。我陪你好了。”
她夺回了枪,却完全丧失了理智,先举起枪对准丈夫,又对准了基因汉。但她没有开枪,而是发疯似的大笑着,从下身拽出几个器具来,疯笑着说:“震荡器,滚你妈的蛋吧!逍遥鸟,滚你妈的蛋吧!”又冲到床头,拽开抽屉,把一堆药品倒在地上,骂道:“降亢灵,灵个屁!克性膏,高个球!都是害人精!都滚吧!滚的远远的。”
哈哈哈……她疯笑不停。基因汉和她的丈夫莫名地望着她。
突然,她“天啦!”大喊一声,放声哭道:“该死的遗传疾病啦!永别了!”
“不好!”她的丈夫惊叫一声,扑上前去,一边大喊:“胡媚仙,我的阿仙,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华氏基因人配方已经成功了,我们可以基因再造的呀。”
基因汉也本能地扑上前来,意欲阻止她的自杀行为。
迟了,迟了,一切都迟了,虽然相差无几,仅仅乎几秒钟,然而就在几秒之内,胡媚仙果断地将那支漂亮的小手枪对准了她那颗漂亮的头颅,再对准了有一簇秀发掩盖着的太阳穴上,“砰”的一声,一个原本亭亭玉立的秀美身材倒下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睁的老大,一道芳魂出窍,飘然而去了。
基因汉年幼无知,不知这是为什麽,便来问那矮装男人。那男人紧紧抱着胡媚仙,欲哭无泪,抽泣着告诉基因汉,他真是胡媚仙的丈夫,叫辛力兰济,结婚三年多了,一直没要孩子,因为她死活不肯要啊,说是不能叫悲剧一代一代演下去。
“啥悲剧呀?”基因汉不解地问。
“就是性亢奋的病啦!阿仙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个病,代代相传啦。你不知道啊,她成天要我抱着她睡,一抱着就亢奋。你肯定晓得,一个传统人嘛,一辈子就那麽五千毫升精血,用一回少一回啊。可她却要我一晚上一晚上的整,我怎麽能满足她呀?没法子,就逃避她。总找机会外出公差或是旅游。她先是打电话发信息催促我回来。後来,就威胁我,其实是说实话,如果我再躲她,她就叫我戴绿帽子。我先还阻止她,後来乾脆默认了。因为可以使我解脱嘛。唉,真是羞煞人了。就这样凑合到现在,遇到了你,她说你膀大腰圆,又说是基因汉。我们都知道基因汉性能力超强,媒体上宣扬的嘛,她就非要和你……”
“你们怎麽这样想啊?”基因汉并不表示同情,而语带指责。“华氏基因人配方发明成功都两年啦,你们怎麽不去神昌呢?找到阿超阿娜不就可以解决啦。”
“你是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啦,吴能树贝。”辛力兰济哀泣着说。“我们怎麽没想过啊,想过无数次啊。可是,六亿A币哪儿去弄啊,我们都是小本买卖,一年才挣一二十万,要攒到何时才能做得起基因再造啊?再说了,联合国还有规定,非要有保卫和平建设世界的英雄业绩,就像威斯全胜和热合曼他们那样,我们也不够格。唉,别提了,她已经走啦!死了死了,一切都了喽。”
“她保存血浆了没有啊?”
“没!保存又有何用?”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前,又抓起枪来,放在她的手上,啼笑皆非,哄她睡觉,哦哦哦……不停地说着。忽然想起,对基因汉说:“你赶紧走吧,对不起你呀,你死不乱伦没有错,阿仙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该死的遗传疾病。这儿你呆不住了,工人们知道了会掐死你的。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基因汉想了想,动情地说:“都是遗传疾病惹的祸!我向你保证,一定尽快消灭该死的遗传疾病,统统消灭!你节哀,保重啊。”
“我解脱啦,一定会保重的!不送你了。”他低首同妻子亲吻着,慢慢地举起了手枪,轻轻地却是亲亲的说:“阿仙,阿济来陪你了,让我们到地府颠鸾倒凤,久战不疲!”
基因汉关上了那扇他觉得十分羞辱,后来又觉得极其费解和震撼的有机玻璃门,迈出了这间使他终身难忘的屋子。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砰”,一声沉闷的枪声追上来,像巨大的石块砸到了他的脚后根上。他不得不驻足,兀自愣了一会儿,猫下腰,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街上,隐入人流,胸中一如翻江倒海:地球人类为何总是这样地痛苦再痛苦?如果帮助胡媚仙解除痛苦算不算乱伦?天下苍生有多少像她这样的苦难者呀,华氏基因人配方何时才能遍及全球?第一个基因人真能担起继往开来的历史重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