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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行,我要等我爹回来,我有事问他,算了,我去找訾逍。”谷泉夭正要走,忽然觉得全身胫骨一软,腿脚有点不方便。
“三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腿有点麻。”
“那我扶您回去休息?”
“好。”谷泉夭应声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懒洋洋的韵味:“夜如姐姐,你今天跟我一整天了,以前都是一整天不见你的影子的。”
白夜如不理她,在谷泉夭看来,白夜如很好理解的,她这样的人,就像透明的一张白纸,如今她倒是有点猜不透。
白夜如之所以会这样跟着她,一定是被父亲指使,可是父亲为什么要让白夜如跟着她呢?
她已经不能去想,父亲去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监视她?
冥冥之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那些答案让人心慌。
那么问题来了:你的爱人与父亲一起掉入水里,你会救谁?
“是吗?”
“是的。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欲望使人疯狂。”谷熙看着表情一阵换过一阵的皇后,他难以猜测皇后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他看的出来,皇后对这件事很重视,北辰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万一她辛辛苦苦争来的位置落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该是怎样的一场讽刺。
“不可能,以他的性子,怎么会想到当皇帝?”
“娘娘,外面流言四起是真的,北辰,真龙天子,不知当年陛下赐予北辰的封号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暗藏乾坤谁又知道呢?。”
那些浓浓的香味一直萦绕在皇后的心头,经久不散,她的手一下一下敲在贵妃椅的边缘,眉头一直皱着。
“娘娘,一旦人才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只有除去,尤其是北辰这样不能为我们掌控的人才,一日饲虎,百日受恩,可是娘娘受到什么样的恩惠了?不仅没有受到恩惠,反而恩将仇报,请问这样的老虎,为什么要养着?”
“别说了,这事本宫得好好考虑一下。”
“是。”
“北辰侯不是你三女儿的未婚夫吗?你对他成见竟然如此大?”
“娘娘,下官只是权衡利弊,如果我的女儿要嫁给祸乱朝纲的人,那么这个女儿我也是不认的。换句话说,如果这样的女婿,老臣怕是消受不起,老臣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大人真是大义灭亲。”皇后绽眉笑了,绝佳的容颜此刻真的看不出喜怒。
“下官只是为以后着想,只因为下官跟娘娘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这船翻了,谁也落不得好。”
“大人此言有理,本宫需要自行斟酌。”
灯光明明暗暗,夜色如水,月光倾洒。
“你还不明白吗?”白夜如寒冷的目光就像秋日里的潭水,表面有着温柔的光,其实是寒冷刺骨。
“快十六了吧,三小姐?”白夜如叹口气,她的面容迎着月光,是那样那样的美丽。
她都有点惊叹,如果白夜如生在世家,或许不是只是一个见不到光的死士,那么以她的美貌也绝对很幸福。
美貌可是一把很好的武器,因为这样的一把武器可以兵不血刃,不溅血却能千军万马退,不张扬却能改天换地藏乾坤。
虽然乐付雨很美,可是乐付雨的美难道就没有乐正王府的因素吗?从小养尊处优,目中无人,让乐付雨的美美到人们不敢仰望的高度,所以就引起了遐想。
而白夜如的美实实在在的美,那种宛若利刃的美,让男人有征服的欲望。
“为什么这么说?”谷泉夭在诧异,她有点难过,快到了十六岁竟然没有一个人跟她提起过她的婚事。
“为什么老爷没有跟你提起过,只是送了庚帖,还有你不是也好奇北辰侯到底是东宫的人还是二殿下的人吗?”
“可是这些有关系吗?”
“有,这些都有很大的关系,也是为什么我要跟着你了。”白夜如冷冷的开口,越是这样,她的面容越是冷。
有一些话,有一些事,她已经不敢去想。
她想得太多,到了最后已经不能再想。
为什么白夜如可以跟她一样从那群杀手堆里被挑选出来?
为什么白夜如总是冷冷的看着她们,她的印象中,这个女子总是很喜欢看着她与自己父亲撒娇的。
为什么这个女子的眼神是这么的哀伤?
为什么?
这里有很多的为什么?
比如,哥哥告诫谷泉夭与谷海菱不要欺负白夜如,她总是以为哥哥要纳白夜如为妾!
可是不能,嫂子虽然不如白夜如那样的美貌与独特,可也是大家闺秀,温婉知理,并且他们之间夫妻和睦,更谈不上纳小妾。
哥哥天性温和,就算是要纳妾,也绝对不会是白夜如这种冷美人。
如果仅仅因为同情,这些理由是不够的。
而且父亲一有重要的任务都交给白夜如,不知道从什么时间起,白夜如已经成了父亲的左膀右臂,在谷府比自己哥哥的地位还要重要。
“原来我是如此的让父亲大人看重呀,不惜派出你来看守我?这真是……”
“爱情让人盲目。”白夜如冷冷的说。
“爱情让人盲目,让我盲目,是否也让你盲目呢?”
谷泉夭一夕明白过来,当你很期望一件东西的时候就不会很期望的得到他,占有他,可是一旦你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握在手心,那么是否会觉得心痛呢?
不错,真是由于这个原因……
——期望的,得不到。
“小泉,他们没有说错,你很聪明,你聪明又怎样,你还不是被牢牢的掌控在手心,你没有办法挣脱,这是你的宿命。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是那种女孩,永远都像梦一样,追求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你如今却想要用自己亲人的血泪去祭奠你那暗恋吗?看看吧,你没有选择,你是谷家的女儿,你有自己的立场,等到你父亲与最爱的人反目的那天,你又要去帮谁或者去背叛谁呢?”
“夜如姐姐,你就毁在这个宿命之上。”谷泉夭此刻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定格,因为她看见了白夜如那张满是讽刺的目光。
那种目光就像刀一样把她削得鲜血淋漓,仿若肠穿骨烂。
她在抗争,在暗自较量,宛若悬崖两边的人在做最后的抗争,她们等着对方摔得粉身碎骨。
“你怨恨我的吗?伪装了那么久,你其实是怨恨我与谷海菱的,为什么我们得到了,而你却没有得到?”
谷泉夭的声音哽咽,像是哭了,可是却没有泪水,宛若老马嘶鸣般悲哀。
她心里本来还有很多疑问,可是这个时候,她不需要这些疑问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说你不恨吗?我在想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你如此忍耐,又是什么让你一直冷漠如斯,一切都是谷家欠你的,你到了现在把我爹要做什么透露给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为了让我去恨我自己的父亲,就像你一样。可是你心里还有期望,对亲情的期望。是我?我说的对吗?我的——大姐。”
——我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