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史莱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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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然后把那个透明的物体抓了起来。
虽然没有摸过其他的史莱姆，但零可以肯定，这只的手感与其他的所有史莱姆都完全不同。它的表面没有分泌粘液！而且还是光溜溜的，如果说普通的史莱姆像是泡在鼻涕中的“小粘手”的话，这只就是装满水的透明气球，光凭手感，就能让人联想到“萌萌哒”这三个字。
【这个也是史莱姆吗？】艾雪也发现了零手中抓着一个圆滚滚的透明球形物体。
【不知道，我问问好了。】
“这个也是史莱姆吗？”零将艾雪的原话转达给莱丽娅学姐。
“这……”莱丽娅也犯难了，零手上的东西轮廓并不明显，但依稀可以看出其外形与普通的史莱姆相差不大。只是这种完全透明的史莱姆，在莱丽娅已知的范围内，还从来没有过记载，难道是全新的物种？
不愧是莱茵的女儿，渴求了解未知事物的表情简直和莱茵一摸一样。莱丽娅激动地用手戳了戳这只透明的小家伙，确定这个东西不会分泌黏液后，便打定主意把它抓回去研究。
莱丽娅毫不犹豫，迅速地掏出了一张使役契约魔法卷轴，打算将其收为己有。
“等等！”零连忙拦下莱丽娅，“1级的魔兽即使是你把它抓走，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吧。”
“你不懂的，这可是极为罕见，甚至前所未有的变异体史莱姆，研究价值爆表。”莱丽娅明显没打算放弃。
“让给艾雪如何？反正都是要带回去的，先让艾雪熟悉一下与魔兽签订召唤契约的方法呗。而且我们也会协助你的研究的。”
“这……”莱丽娅咬着嘴唇，双目紧闭，思索了片刻。
“不行不行，果然还是不行。”莱丽娅睁开了双眼，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同时打开了手中的卷轴，默念起咒语。
一个闪烁着淡淡金光的红色魔法阵出现在透明史莱姆的身上，红色的光环不断缩小，仿佛要将其束缚住一般。史莱姆开始变得躁动起来，想要从零的怀抱中逃脱。
使役契约，即便是从没有见过这一魔法的魔兽，也会本能地对此感到恐惧。魔法阵的外圈紧紧地勒在史莱姆的身上，令其十分痛苦。
魔法阵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随后红色的魔法阵像水晶一般破碎，化作点点星屑，消失在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莱丽娅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呆滞的眼神似乎正诉说着一个事实——魔法失败了。
这时，艾雪想起来莱茵老师曾经说过的话。所谓使役契约，是一种召唤者与召唤兽签订的不平等契约，一旦签订成功，召唤者便可无视召唤兽自身的意志，以绝对命令的形式，使役契约兽去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哪怕是自戕的命令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签订使役契约并不需要让魔兽内心臣服于召唤师，只要召唤师的精神力远远强于召唤兽即可，按理说，史莱姆这种1级魔兽对上莱丽娅这样的6级召唤师，想要抗拒对方的使役契约，就连百分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然而凡是都有例外，不足百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就发生在艾雪的面前。对于这种情况，莱茵老师也曾提到过。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相性不合”。
作为莱茵的女儿，莱丽娅对于召唤魔法的了解当然不在艾雪之下。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相性不合，看来也只好放弃签订契约了。”莱丽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无法签订契约没有关系，大不了还可以像普通人抓捕小型魔兽那样，弄个笼子装起来，直接带回去。”
看起来她仍然没有放弃。
“莱丽娅学姐，不考虑一下我刚刚说过的提案吗？”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反正莱丽娅已经判定跟这只史莱姆相性不合了，要是艾雪能捡漏就好了。
“好吧，那就让艾雪先试一下好了，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找个笼子。”
莱丽娅又拿出了一张使役契约魔法卷轴，递给艾雪。
“内个，可以换成使魔契约的吗？”艾雪对于签订使役契约这种事情感到有些不忍。
“好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就是了。”莱丽娅只好重新拿了一张使魔契约的魔法卷轴交给艾雪，同时让她将之前那张收好，说不定之后还用的上。
至于之前莱丽娅用过的那张，现在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绘制在上面的魔法阵已经模糊不清了。显然，这种卷轴都是一次性用品。
普通的元素魔法卷轴并不需要过于复杂的魔法阵来发动，只需要在卷轴中封存一定量的魔力和对应元素，以某种特定的形式进行排列组合，就可以发动特定的魔法。比如一开始卡奥斯用的那种“爆裂术”卷轴，即便是不会使用魔法的人也可以通过这种一次性道具释放极具破坏力的3级火系魔法爆裂术。所以这种卷轴还是蛮贵的，除了佣兵以外很少会有平民用得起这玩意。
但契约术就与元素魔法大不相同了。无论是使役契约魔法卷轴还是使魔契约魔法卷轴，上面都没有封存任何元素或者魔力。施法需要的全部魔力均由召唤师本人提供，所以普通人是用不了契约术卷轴的。由于契约术在使用时需要与魔法阵进行配合，而临时绘制魔法阵显然有些不太靠谱，且不说时间问题，精准性也不如提前绘制的更好。魔法阵的作用在于与即将签订契约的魔兽进行精神连接，所以没有这种契约术卷轴的辅助，召唤师几乎不可能直接使用契约术收服召唤兽。这点就不如元素魔法来的方便了。但是好处也很明显，由于契约术卷轴只需要绘制魔法阵而不需要封存元素或者魔力，对于绝大多数召唤师来说，制作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莱丽娅才会很随意地就将契约术卷轴丢给艾雪。
“签订使魔契约时咏唱的咒语，你还记得吧。”
艾雪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面向零所在的方向。
艾雪轻轻地抚摸着透明的史莱姆，仿佛在说：“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史莱姆在零的怀抱里显得十分安静，看起来这只史莱姆与零的艾雪的相性都还不错。
【吾，召唤者艾雪，以伟大的雷斯卡之名，请求与汝签下平等契约，互为守护者。】
艾雪自身无法发出声音，但她默念咒语时的心声，零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释放魔法时使用的咒语一般有两种作用，一是与空气中的元素产生共鸣，二是强化魔法时自身精神力的心理暗示。召唤魔法一般不会涉及到元素的使用，所以只要艾雪的心声在零听起来足够清晰，就应该与一般人口诵的效果没什么区别，反正自我暗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蓝色的魔法阵出现在零的脚下，看到这一现象，零便将这只小家伙轻轻地放到了地上。与之前莱丽娅使用使役契约魔法时不同，这次的魔法阵的蓝色的，花纹以及出现的位置也与使役契约需要的魔法阵有所不同。
魔法阵上闪烁着点点金光，细小的光点徘徊于艾雪与史莱姆之前，仿佛在架起一座星光之桥，艾雪的脚下也出现了完全相同的魔法阵。这是契约成立的证明，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这只无色透明的史莱姆，正式成为了艾雪的召唤兽。
金色的光点和蓝色的魔法阵都渐渐淡化，最终消失的无影无影。但艾雪激动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艾雪内心的欣喜。
“恭喜你，艾雪同学。如果说召唤守护是你跨入召唤师大门的第一步的话，那么现在，你的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莱丽娅发出了祝贺的声音，不过从语气上看，似乎并不是那种由衷的祝福，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情绪。
毕竟刚才自己与这只史莱姆的签订使役契约是以失败告终的。
这点零也可以理解，这就好比两个人一起找工作，甲说，我找到一家不错的单位，咱们一起去面试吧。然后乙通过了，甲被刷下去了。作为朋友，甲还是会祝贺乙的，只是要说心里完全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
“莱丽娅学姐，我们以后一定会常去实验室的，到时候你想怎么研究这只史莱姆都好。”零赶紧出面打个圆场，不然这诡异的气氛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嗯，一言为定。”莱丽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笑着回应道。
“到时候可不要嫌我们烦啊。”
“那是自然。”
就这样，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与这只史莱姆建立精神连接的艾雪，已经能够感受到这只小家伙的想法了。不过史莱姆毕竟是最低等的魔兽，智慧远低于人类，它所能表达的内容及其有限。
用零以前学过的生物理论来讲，就是应激性。草履虫倾向于往含有食物的方向游动，史莱姆看到食物时也会表达出“喜欢”或者“高兴”这种情绪。如果是遇到危险或者吃到了讨厌的东西，就会向艾雪传递“不开心”的电波。
艾雪想先把它收进召唤空间，不过小家伙似乎有点抗拒，它又重新跳回零的怀里，零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它。
“好吧，还是想让我抱着你呗。算了，就这样吧。”零只好投降。
这只史莱姆不会分泌黏液，手感也还算是不错，零也没有过多的抗拒。零试着捏了它几下，从艾雪那边得到的反馈信息是，这小家伙似乎还挺享受这种特殊按摩的。
不过又有新的问题摆在了零和艾雪的面前。
【内个，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它起个名字？】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嗯，一定要起个霸气又有萌点的好名字。
“就叫莉姆露好了。”零不假思索地答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