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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从土里爬出来。
枪声在其他阵地激烈地进行着。他知道各处都在激战着。排长说过,这个阵地关系着主峰的安全,一定要守住!他向排长表示过决心:“剩下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现在真的是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望着排指挥所,黑云吐岭主峰、金城川和一眼望不尽的连绵的山岭,看了看身旁的武器弹药,冲锋枪打断了,子弹打光了,手榴弹甩完了,剩下的只有两颗手雷和两根爆破筒。怎么办呢?到排指挥所去?不行!这里有自己亲密战友的遗体,为了坚守住这个阵地,他们在这里流了血,贡献了生命
夜幕将要降临之前,敌人向他发动了最后一次、也是最大一次反扑。敌人拼凑了有一个营的兵力,分3路向上攀登。面对着凶恶的敌人,赖永泽毫不畏惧,紧握着手雷等待着。左边的敌人先逼近了他,他狠狠地把两颗手雷扔到敌群中正面的敌人乘他在左边打时,蜂拥上来了,他狠狠地又把爆破筒投出去,一声巨响后,敌人又倒下一片剩下的敌人仍继续向上爬,他又把第2根爆破筒掷了下去烟雾散后,赖永泽不见了原来,在投第二根爆破筒之前,他就谋算好了,准备把最后一根打下去后,趁着烟雾到指挥所取上弹药,再趁敌人立脚未稳把敌人反击下去。可是当他跑到排指挥所洞口时,敌人的手榴弹已经投到他跟前,他负了伤,旋即跳进了排指挥所洞里。
连主峰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刚爬上前沿阵地的敌人混乱了,赖永泽趁敌人混乱之际,把敌人赶了下去。阵地又恢复了,连长段吁田带着人增援上来,战斗胜利了。
段吁田紧握着赖永泽的手,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一样,连声说“好样的,好样的,任务完成了,你渡过了最艰难的关头!”
赖永泽在这次战斗中,勇敢机智,孤胆作战,一个人歼灭敌人100余人,战后荣立了特等功,代表180师归国参加国庆观礼,受到了***的接见。
60军180师在金城川以南作战,引起了志愿军司令部和兵团的高度重视。在龙门山20兵团前指的杨勇司令员和志愿军司令部派来的高级参谋人员日夜守在电报房,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发展。金城战役时,杨勇已接替郑维山,担任20兵团司令员。杨勇了解了整个战局后直接在电话上给离兵团前指不远的60军指挥所军长张祖谅讲:“敌人的战略预备队已经前调,180师阵地过于突出,右翼暴露达五六公里,又处于背水作战,为避免陷入被动,180师要收缩阵地,主力移至金城川以北作战,与中、西集团构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张祖谅十分谨慎地向杨勇报告:“180师收缩阵地与友邻并肩巩固阵地,我们也在考虑主要是怕像第5次战役那样的回撤”
杨勇打断了张祖谅的话说:“这是两种情况,第5次战役的回撤是因为我们部署不周,敌人钻空子后造成被动的回撤,这次的回撤是我们打了敌人后有计划自己主动的回撤。你给180师讲,他们在既无坚固阵地为依托也无纵深炮火支援和粮弹奇缺的情况下,坚守了三天三夜,为金城正面中、西集团巩固新占阵地,调整部署,抢修工事赢得了时间,180师奇迹般地完成了作战任务!部队打出了威风!打出了老部队的传统!”
于是,180师在胜利地完成预定的阻击任务后,除539团留一个营控制北汉江与金城川汇合处之461。9高地外,其余部队有计划地转移至金城川以北地区与友邻并肩巩固金城以南的新占阵地,一直战斗到7月27日停战协定生效。
中午。龙门山。60军指挥所忽然接到电话,奉联司命令:朝鲜停战谈判,敌我双方于7月27日9时在板门店正式签订协定,从7月27日21时(朝鲜时间22时)开始,全线停火,72小时以后双方各后撤2公里。
克拉克要夺回金城以南地区的企图彻底失败了。这位美国上将只好乖乖地在一个没有打胜的停战书上签字,他自己承认:“这在美国历史上是第一次。”
180师从上阵地打到朝鲜停战,共作战320次,扩展阵地84平方公里,歼灭敌人1。37万余人,俘敌营长以下660余人,缴获坦克5辆,各种炮120门,轻重机枪231挺,各种枪1914支,汽车28辆和大量物资器材。
俗话说,歼敌一千,自损八百。180师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共伤亡6500余人,其中阵亡2400人。
下午,张祖谅走出指挥所,想看看激战后的阵地。正巧看到180师的战士押着长长的一群俘虏走来,望着长长的俘虏行列,一种胜利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军长,志愿军司令部来了嘉奖电报!”参谋长邓仕俊走出指挥所,把一份电报递给张祖谅,脸上显出激动的神色。
张祖谅一手接过电报,迅速看了起来:
停战前一夜,我们打出了这样一套阵地积极防御的新战术,即劣势装备的我军,进攻敌阵地时,能攻得破;防御时,能守得住;能攻能守,掌握战场主动。这是**军队优良的**素质和军事素质相结合的表现
当张祖谅看到“这是**军队优良的**素质和军事素质相结合的表现”这句话时,半晌说不出话来。
“军长!”邓仕俊问:“你在想什么?”
张祖谅慢慢转过身来,对邓仕俊说:“我在想,电报中的评语多么符合我们部队的实际情况啊!就拿180师来说吧,180师虽然在第5次战役由于上上下下许多错觉和各种因素凑合在一起造成一度失利,但事实证明,只要能把部队优良的军政素质有机地结合起来发挥作用,仍是一支能打大仗打恶仗的坚强部队。”
这时,邓仕俊发现,两粒硕大的泪珠从张祖谅的眼里溢出——好像在说,敌人是最严厉的老师!历史是最公正的裁判!
是啊!敌人是最严厉的老师!历史是最公正的裁判!战争是历史,但战争不是历史的全部。历史是一面镜子而不是一条绳子,要以史为镜,而不是把内心的情结永远纠缠不清成为一条绳子。难道人们对待180师的历史不应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