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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乐正颖脑海中一个人冒了出来。
“礼师叔、博师父,难道这次都非去不可吗?这于公……他们的损失可能不算什么,但是我们不一样。”
乐正当然不止这些人,只是现在在蓟门关的人就是这样。
如果这次博师父、智师父加上乐正礼都折了,乐正在外面的人,就有部分得回来。
他们能算计一次,就能算计第二次、第三次,想到这里,乐正芳愤怒又无奈的拍了下桌子。
“这么多年了,我们乐正要还的债早该清了,还是有人这么容不下我们吗?我真恨不得乐正放下这蓟门关,让那些妄图夺取之人,都来此处好好的吃吃苦。”
“师父?”
“有时候,我也想,难不成乐正就是这般死要面子?”
“颖也不解,其实我们乐正守着这蓟门关,说赎罪也几千年有了,就算我们乐正为了自己,想要自私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放下无所谓的面子,我们、蓟门关的百姓,岂不是都好受许多?这或许很难,可如今别人都欺上门来了,又有何不可?”
乐正芳攥紧拳头,想着当年师父与他们说起的事,据说继任家主之人,都会从上一任家主那得到一些东西,关乎乐正的东西。
可惜,乐正秦并非从上一任家主手中接过家主的重任,所以他是不知道这些的。
当年乐正合失踪后,也曾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知是他带走了,还是这个东西被藏在了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其实,今日之事,对着她的师父,她何尝不是现在的乐正颖。
认为乐正赎罪早就够了,认为乐正离开蓟门关,让出蓟门关,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没必要在蓟门关死撑着,等着乐正消亡的那一天。
那时,她的师父说了一番至今都无法理解的话。
“乐正只有在蓟门关才能走到那一天。”
“只有?那一天?”
她曾也就这事问过师父,师父只是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张口欲言又半字未吐露,真打算与乐正芳说些什么时,又没了机会。
“乐正只有在蓟门关才能走到那一天。师父究竟说的哪一天?兄长曾经也说过,现在的乐正只能待在蓟门关,他也说不出缘由,只说这是几千年来的乐正古训。”
“古训?”
“嗯,仿佛是,乐正离不开蓟门关。也正是因为如此,上一辈向着下一辈的人灌输着留下的思想,让我们每一辈的人都觉得,留在蓟门关才是正道,离开蓟门关则为歧途,是叛徒的行为。
背着远古之战叛徒罪名的我们,他人的指指点点是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我们叛徒的身份,我们乐正的人是从骨子里痛恨这两个字的,又有谁会坐实这两个字呢?”
乐正颖很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叛徒”这两个字,早已成了乐正每个人心里的一道烙印,挥之不去。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奈的咬着牙。
“如若,如若羽华他们去了,道盟还不满足,我们乐正真就一次次的接受吗?”
“所以这一次,我们就得下血本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不敢再轻易开第二次口。”
乐正颖看着乐正芳手心里流淌出的血,知道她的痛心,知道她的无奈。
同时又为即将离开的几个人伤心、不舍,她想到乐莹,继而想到慕心。
她祈祷着慕心的到来,能给他们一些庇护,不要求太多,只希望他们能活着,哪怕疯了、傻了、残了,活着就好。